第28章 事後
裴成旭看騰寶雅蒼白的笑臉,頭上秀髮散亂不說,跟身上更布滿了草屑。連忙請罪:「卑職護駕不利,還請公主殿下贖罪。」
騰寶雅:嘔!
撲面而來的血腥味,死去的兩名殺手跟受傷的領頭殺手,鮮血流的滿地都是。讓騰寶雅忍不住捂住嘴巴,撇過頭嘔吐不已。
張口想說什麼都說不了。
裴成旭覺察到,連忙上前將騰寶雅攙扶遠離這裡:「是卑職的疏忽,請殿下贖罪。」
吐到肚子里什麼都沒有,只剩下酸水之後,又遠離了戰鬥地方,騰寶雅的嘔吐這才緩解下來。
騰寶雅無力的擺擺手:「你救了我,應該說是我的救命恩人。」
「只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都只在這裡種田了,怎麼還會有人刺殺我?我剛剛到皇都才多長時間,我應該沒仇人才對!」騰寶雅都想哭了。
躲藏在暗中的敵人是誰,騰寶雅都不知曉。這是殺手是不是對方的屬下,能審問出什麼結果騰寶雅也不知道。
四周時刻隱藏著危險,讓騰寶雅極為的不安。
裴成旭拍拍騰寶雅後背以緩和她的情緒跟難受的肚子:「殿下您放心,有我等保護著殿下,殿下安全無虞的。至於背後之人是誰,卑職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騰寶雅含淚點點頭,也只能這樣。
青竹四人到這時候才得到消息,急忙雲起了輕功趕了過來。見到騰寶雅狼狽了點,但人沒受傷,青竹四人鬆口氣。
連忙迎上前來將騰寶雅保護在中間:「殿下沒事吧?是奴婢來遲了還請殿下責罰。」
騰寶雅無力擺擺手:「別說這些,誰知道哪個腦殘的,突然會想要我的性命。鬼知道,這些殺手怎麼來的。別說這些了,我們先回莊上,我想洗澡。」
在青竹四人上前來,裴成旭識相的退到一旁。
見騰寶雅要回去,裴成旭連忙點了幾名禁衛跟青竹他們一起護在騰寶雅左右返回莊上。
看到四周十來人保護著,內心不安的騰寶雅總算鬆口氣。怪不得在現代,好多富豪身邊也會跟著這麼多保鏢,這樣果然安全感十足。
裴成旭留了下來,回過頭看被禁衛抓著捂住嘴巴不得動彈的幾個殺手,冷臉一凝揮手道:「全都帶到暗室,撬開他們的嘴巴,殿下要知道背後之人是誰?」
裴成旭一下令,所有殺手都被帶走。哪怕是殺手屍體也被帶離,現場的禁衛更仔細搜尋了四周跟樹林,以防止遺漏了什麼,免得讓他們措失知道殺手們身份的線索。
以往沐浴,騰寶雅總是不怎麼喜歡身邊有人服侍,那感覺像是被看光光,令人羞澀的很。不過現在騰寶雅巴不得青竹她們四人就在浴室里。
浴室很大,一整個房間完全容得下青竹她們幾人。
沉浸在溫暖的水中,總算驅逐了身體深處的冰冷寒意。梳洗了頭髮,讓整個人都暖和起來后,騰寶雅這才在青竹服侍下起來。
柳嬤嬤走了進來,看梳洗過後的騰寶雅臉色恢復不少,沒之前回到莊子上那般蒼白。柳嬤嬤鬆口氣:「殿下喝碗安神湯,然後好好休息,醒來再用膳。」
「青竹,你們四人分配妥當,以後最少有兩人跟隨在殿下身邊,不得離開殿下左右。」柳嬤嬤嚴厲吩咐著青竹四人。
若這件事傳到了宮中,他們全都要被責問。不管是柳嬤嬤,青竹四人,還是裴成旭等禁衛全都逃不過。
但這件事遲早會傳到公里的,責問只是來得早跟來得遲的差別。
青竹四人連忙行禮:「是,奴婢記住了。」
也是她們來到了皇莊這邊,沒有勾心鬥角,安穩的渡過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讓她們放鬆了警惕。不然,不管騰寶雅怎麼不願意,不讓她們跟隨,依然總有人跟在身邊的。
騰寶雅喝下安神湯:「嬤嬤別怪青竹她們,也是我下田不願意她們跟著。幸好今天裴將軍看我一人走路去田裡,想教導我學騎馬,不然這次只有我一人前往,恐怕就真的糟糕了。」
恢復安全感,也冷靜下來的騰寶雅轉動了僵硬的腦靜,思索了起來。
在皇莊這邊,騰寶雅不願意青竹她們四人跟著並非什麼秘密,經常一個人下田誰也都知道,每天沒事不是去種植銀耳的暖房,工匠們建造新的暖房地方查看一番總會到田裡。
哪怕現在不需要除草,騰寶雅也經常會去,不是跟農夫聊聊,就是拿個本子在那邊記錄著什麼,或者指點農夫熟肥等。
行程不是隱秘,想埋伏刺殺騰寶雅只需要守著,很快就能動手。恐怕這也是今日那些殺手們為何埋伏在樹林里的原因。
因為騰寶雅每日總會從哪裡經過,都成固定的了。
柳嬤嬤恨恨不已:「那些該死的刺客,也不知道裴將軍審問出什麼結果沒有?」
騰寶雅點點頭:「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那麼恨我,想要我的命。嬤嬤,你覺得背後的人是誰?哪個人最可疑?」
「青竹,你們也說說。反正我們也只是在這裡閑聊,並非當做證據口供的。」若能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哪怕不能確定人選,只是範圍內大概,但那也有可防備的目標不是。
柳嬤嬤緊蹙著眉頭,她可一點沒覺得騰寶雅剛剛回到皇宮就沒有敵人。
柳嬤嬤:「殿下您是皇後娘娘的孩子,皇後娘娘的敵人也是您的敵人,後宮宮妃,四位公主殿下,還有兩位皇子殿下就顯得很可疑。」
畢竟騰寶雅在康文帝面前很受寵,被嫉妒想除掉她也不是不可能。
騰寶雅聞言忍不住瞪大眼睛:「這麼多人?可是我剛剛回來,受寵了一點,若這樣就嫉妒的要殺我,那之前的皇宮豈不是早就殺翻了?」
騰寶雅搖搖頭:「出宮前見過騰蓉兩位公主,是有些嫉妒我,但不像是會派人殺人的人,我覺得這些不是。」
青竹揣測:「那有沒有是太子殿下的敵人?」
青禾:「有沒有可能是楊大學士,畢竟公主殿下拒絕嫁給他們家。」
柳嬤嬤否決青禾的話:「應該不是,楊學士家風不錯,心胸開闊並非狹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