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缺德事中之一
可是,這種慌張很快就被蔡培寧的另一種幻想所取代了。這個幻想在她的腦海里出現過可不止一次兩次了。他的幻想其實很樸實,一個一家人團聚就象千千萬萬個家庭一樣夫唱婦隨,傍晚做好晚飯的主婦,在門口站著,等著下班回來吃晚餐的男人。這樣的畫面,蔡培寧夢想過許多次,她常常醉心於這樣的夢想,渴望這樣的夢想能夠在她的生活中變成現實。
蔡培寧敲響了房間的門。
敲門聲一響,門就拉開了。
蔡培寧看見開門的魏晨光只穿著一套睡衣,她心裡驚慌失措。隨後腳步也停下來了,她不敢邁進房間去。
魏晨光一把將蔡培寧拉進去,並且迅速地關起來房門。
「你動作快一點,這種事情是見不得人的,現在想調出去的多如牛毛,誰都想調出去,我們做這事簡直就跟做賊一樣,你讓人看到了,對你調動工作影響很大。」魏晨光以一個領導人的口吻批評蔡培寧。
蔡培寧心裡揣了幾十隻野兔似的,慌得她不知道動哪只腳,她靠著牆站在那,就像一個小學生犯了錯誤在等待班主任老師懲罰一樣。她更加強烈的預感到今天一定會有什麼危險發生,她怕。
「蔡培寧---。」魏晨光喊了一聲蔡培寧,就朝茶几走過去,彎腰從茶几上的一個黑色皮包里拿出了一張表格來,並將表格對著蔡培寧揮舞著,說道:「你看這什麼?這可是你最想最想得到的東西了,這傢伙對你來說就是個寶貝,趕緊過來拿寶貝。」魏晨光簡直就象個孩童一般了,那舉止非常幼稚非常天真。
蔡培寧看到了那張夢寐以求的調動表格,她的兩隻眼睛睜得比銅鑼還大,身上熱血沸騰,情緒高漲到了極點,她知道那是調動的表格,填了那張表格,她工作調動就算成功一半了。
她從原先的驚慌轉為了驚喜,她也顧不得什麼危險不危險了,大步走上去,走近魏晨光。
「那是我的調動表嗎?我可以填表了嗎?太感謝你了!太好了,我想這張表格已經想了7---8年了。你真是我的大恩人。」蔡培寧說話的時候,聲音是顫抖的,她一邊說一邊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魏晨光手裡的表格,看著看著她的眼淚就流下來了。
實際上像這樣的調動表格,魏晨光的辦公室從抽屜里至少有幾百張,並不是填了這個表格,就意味著調動成功了一半了。蔡培寧的想法單純之極。
魏晨光滿面春風,臉上泛著光澤,此時,他又從包里摸出一根黑桿鋼筆,那鋼筆上刻有魏晨光的簽名,是他的專用筆。他將筆帽扭開,對激動不已的蔡培寧說道:「傻丫頭,還站著幹什麼?坐下來,把這張表填了,填完這張表,你調查就算成功一大半了。我都替你高興,我也沒想到你的調動有這麼順利。」
「感謝領導,是領導關心照顧,我太激動了,我來填表。」蔡培寧有幾分衝動地接過了魏晨光遞過來的鋼筆,坐下來,埋頭認真填寫起來。
蔡培寧在專心致志的填表,魏晨光站在她的身後,注視著她,耐心地等待著蔡培寧填寫表格。
直到蔡培寧填完最後一個空格,魏晨光突然從後面摟抱住了蔡培寧。
「領導,你不能這樣,你這是在幹什麼?不能這樣,不要,不要這樣!」
蔡培寧掙扎著想站起來,但是魏晨光的力量很大,他緊緊的抱住嬌弱的蔡培寧。「蔡培寧,我可告訴你,調動能不能成功,完全是我一句話,我說放你走,你就走,我要是不放你走,你在豐慶市找誰都不頂事。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你只要滿足我這一次,我保證你今年過年就和你老公過上團圓的日子,我說到做到。」
蔡培寧停下了反抗,魏晨光已經開始在動手了。
想想自己一萬塊錢已經送給了魏晨光,如果此時停止了,魏晨光的錢是一定不退給她的,一萬塊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表格已經填好了,如果這個時候反抗魏晨光,那麼她一輩子都別想調動,別想和老公團聚,為了家庭,為了孩子,為了能和老公過上團圓的日子,蔡培寧沒有反抗的勇氣了,她閉上眼睛,滿足了如狼似虎的魏晨光。
蔡培寧的想法太過單純了,她以為滿足了魏晨光一次,就能輕鬆地完成工作調動就可以和遠在邊疆的老公過上團圓的日子。
那知道這夢魘般的日子遠遠沒個盡頭。
狡猾的魏晨光隔三差五的通知蔡培寧到華光酒店去見他,不是填這種表,就是填那張表,實際上就是要滿足他的私慾,到最後就變成了每個星期六蔡培寧必須得到豐慶待一晚上。
就這樣,蔡培寧整整服侍了魏晨光三年的時間,三年的折磨,三年的忍耐,三年的期望讓蔡培寧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
絕望中,蔡培寧吞下了幾百片鎮靜葯,離開了人世。
因為,魏晨光和蔡培寧會面都是在保密狀態下進行的,根本沒有人看見他們在一起。狡猾的魏晨光從來沒到過壩子鎮找過蔡培寧,都是蔡培寧送貨上門來的。
雖然有同事朋友知道,蔡培寧去豐慶市就是找魏晨光調動工作的,但是蔡培寧吃藥自殺之後,沒有人敢說出這件事,更沒有人敢說出魏晨光的名字。
畢竟魏晨光是地方上的父母官,誰也不敢得罪他。越是象魏晨光這樣的下流卑鄙的官員越是報復心很強,很有手段。因此,蔡培寧死了就百了了,與魏晨光毫無干係,魏晨光仍然是做他的高官,享受著他該享受和不該享受的生活。
當然,這才是魏晨光乾的缺德事中之一,像這樣利用工作之便,利用手中權力霸佔人妻,對於魏晨光來說絕不僅僅是一次兩次。
何香南聽了喜喜講的魏淑萍父親魏晨光的事情后,非常痛恨魏晨光。
「喜喜,你是不是讓我把這個事講給張一航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