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能外道的苟且忍耐

齊蓁走過去看了看，都是京城今年新興的花樣和料子，「不用試了，都帶著吧。我母親她有沒有不高興啊？」畢竟要三年不能嫁人，少不了會被人打聽，甚至是說三道四，她母親那麼要強要面子的人，怎麼忍的下。

正好和齊蓁所想的相反。

齊夫人心情很是不錯，甚至還哼著小曲兒。對於自己的寶貝女兒，能在身邊多留上三年，她是很樂見其成的。畢竟將來嫁出去后，就是別人家的了，就算是同在京城裡，想要回一趟娘家，也要先問過婆家同意了才行，且拘束的緊，天天伺候公婆相公，哪有姑娘時的輕鬆自在，能多留三年那都是多享福三年。

「雖說將來少不了會被人說，但是能多留一天也是好的。」

「夫人，三年後小姐可就二十了，哪還有什麼良配給小姐挑選。」孫媽媽是齊夫人的奶媽，自南京陪嫁過來的，再沒有比孫媽媽更忠心無二的僕人，所以齊夫人有什麼事都不瞞著她。

「不擔心。明年是午年，秋闈之年。過了秋闈，後年就是春闈，到時候全王朝的優秀學子齊聚京城，還怕挑不出一個稱心如意的？」

「可是……出身太寒磣了，是不是也配不上小姐啊？」

「主要還是看人的品性還有能力。一個庸才，哪怕有再好的門第，也是憑藉的家族庇佑，若少了蔭勢，說不定連乞丐都不如，所以這人終歸還是要靠自己。只要人夠聰明，哪怕是個寒門，齊府也能把他給拉起來。還愁我們蓁蓁沒有好日子過么，正要理直氣壯的過呢。」

「原來如此，還是夫人有遠見，老奴眼皮子淺了。」孫媽媽笑道：「那南京那邊，是不是也能物色一下？」

「你說南京的那些親戚？」

「也不少才俊呢。」

「看吧，但還是太遠了，最好是能在京城。」

「我們夫人這麼捨不得小姐啊。」孫媽媽打趣。

齊夫人雍容典雅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舍，「是啊。從生下來就沒一天不讓人擔心的，還有她哥也是，非要得了功名才談婚事，也是讓人頭疼。」

「少爺有上進心，您還不開心啊。」

「就是太有上進心了。算了，不提他們了。摘阮院的那個，這幾天怎麼樣了？」

「阮姨娘就是足不出戶的安胎，這幾天也沒聽說有什麼事。倒是夫人這一走，她可得意了，獨得老爺恩寵。」說到這個，孫媽媽就拉長了臉，一臉鄙夷。

齊夫人打開妝奩盒，從裡面取出一個金鎖子，「若是以前，我定不會讓這些賤胚子們得逞。現在，我身體不濟，只要不過分，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終究也是給齊家添丁進口。你把這個給她送過去，告訴她我要去南京，她生的時候，不在府里，有什麼事兒等我回來再說吧。」

「夫人著實寬宏大度，有您這樣的嫡母，也是摘阮院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這也是以身作則，蓁蓁瞧著，將來也好管理中饋。知道這夫妻之間，不光有和睦，還有不能外道的苟且忍耐。」

「說來說去，夫人還是為了小姐。」

「……唉，要不說孩子都是上輩子的債主呢，這輩子都是來討債的，半點不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