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聘禮
顧母，顧衡和顧蘭嬌找了鳳染許久，也沒找到鳳染，等他們回到家，發現鳳染竟在家裡。
「你去哪裡了呀？」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下次出門能不能說一聲，讓我們好找。」
聽到顧母三人異口同聲的話，鳳染心頭動了動，笑笑，「我去給你們買吃的了。」
看到桌上的飯菜，顧衡：「這，這也太多了吧。」
顧蘭嬌：「哎呀，都是我喜歡吃的。」
顧母：「敗家子兒。」
聽顧母說她敗家子兒，鳳染臉上笑意更濃，「趕緊吃吧！還熱著呢。」
飯就是要趁熱吃才好吃，一家人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吃著，顧母不由的不時看鳳染一眼。
一眼，一眼，又一眼。
讓鳳染想忽視都難，鳳染：「大娘，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莫不是剛才她順便給自己訂了個親的事兒，她已經知道了。
顧母放下筷子，下意識的端坐一下自己的姿勢，開口，「我心裡有個想法，想問問你，不知你可否同意？」
聽到顧母的話，顧蘭嬌瞅了自家老娘一眼，看來自家老娘真的挺緊張的，緊張的都開始咬文嚼字了。
看來，認鳳染當閨女這事兒，比她第一次殺豬都緊張。
「大娘你說。」
「就是，就是我想認你當干閨女。」
說完，顧母嘴角耷拉了下來，娘的，準備了兩天兩夜，想了一籮筐的話，最後事到臨頭，就憋出這麼一句，她也真是夠有能耐的。
鳳染：「好。」
顧母：……
鳳染答應的太過利索，輕易。讓顧母心裡忍不住犯嘀咕，那之前她想那麼多，是她心思太重了？還是，鳳染想的太少，太輕率了？
「那個，你就沒什麼想問的嗎？」顧母對著鳳染問道。
比如問她，為什麼要認她做女兒，是不是別有所圖什麼的？
「有。」
顧母聽言，一臉肅穆，「你問。」
「我就是想問問什麼時候叫娘？是認那天正式叫?還是，從現在就開始叫呀？」
顧母：……「這個，啥時候都行。」
鳳染聽了，盯著顧母看了起來。
被鳳染目不轉睛的盯著，顧母不由得也緊張了起來，莫名生出她可能是人販子的錯覺。
就在顧母被鳳染盯的汗都快出來的時候，聽鳳染說道，「我先練習練習，等認的那天再叫吧。」
顧母：……「好。」
莫名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這感覺比第一次當娘還提心弔膽。
「鳳姐姐，對我不用等到正式認的那天吧！」顧蘭嬌笑眯眯道。
鳳染笑笑，「妹妹。」喊完，看向顧衡，「哥哥。」喊過，還不忘對著顧衡笑笑。
顧衡：……
鳳染不對他笑，他還覺得是多了個家人。可她這麼一笑，讓顧衡頓時就生出了引狼入室的感覺來。
大概是之前，鳳染每次帶他去菜市口看人砍頭，都是這麼笑眯眯的緣故吧。
「好了，吃，吃飯吧。」
「好。」鳳染喝口湯，隨意道，「對了，我剛才出門給自己定了個親事兒。」
聞言，顧家三人頓時又抬起頭來。
顧蘭嬌率先道，「跟誰？」
「慕隱。」
顧母：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顧衡抿嘴，那個披著羊皮的狼。
「我跟他說了，明天來送聘禮。」
顧母聽言，騰的起身，「顧衡，別吃了，快，去買些茶葉杯子什麼的回來。蘭嬌，你也別吃了，趕緊跟我打掃屋子。」
眨眼間，都忙了起來，讓鳳染當即就有了要定親的氛圍。那她是不是也應該做點什麼？
想著，鳳染起身，對著顧母和顧蘭嬌道，「那我去吳家一趟。」
顧蘭嬌皺眉，「去他家幹啥？」
「找她們明天過來做陪客。」說完，鳳染哼著小曲兒朝著吳家走去。
看著鳳染消失的背影，顧蘭嬌轉頭看看自家老娘，「如果我是吳煙翠，我一定會氣死。」
壞了人家一門親事，結果促使人家成了侯夫人。真真是氣死人！
「不過，娘，慕侯爺怎麼會在這種時候跟鳳染定親吶？」顧蘭嬌低聲道，「鳳染命不久矣，他難道不知道嗎？」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肯定知道。」
「那他……」
「他的心思我哪裡會猜測到。」顧母沒什麼表情道，「別說幕侯爺的，我連你哥的心思都琢磨不透。」
「我哥有啥好琢磨的。」
「你不覺得你哥太過逆來順受了嗎?讓他做夫婿就做夫婿，讓他做哥哥就做哥哥，他心裡就沒點別的想法嗎？」顧母說著，不由得頗為嫌棄道，「還殺豬的呢，怎麼連一點血性都沒有。」
顧蘭嬌聽了，神色不定，「娘，合著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哥跟慕侯爺爭搶一下？」
顧母冷哼一聲，「你哥要是有那膽識，那就不是你爹的兒子。」
顧蘭嬌：就因為她三天兩頭的就把她爹扯出來罵一通，讓顧蘭嬌至今都覺得她爹好像一直都在他們身邊還沒過世。
……
鳳染要跟慕隱定親了，顧母和顧衡一夜沒睡。
鳳染卻睡的很香，一夜無眠，早上剛起來，慕隱就帶著聘禮來了。
鳳染：怎麼這麼急，是怕她突然死了，走不完流程嗎？幸虧她沒錢，不然，肯定華裔慕隱是沖著她的銀子來的。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快點吧。」顧蘭嬌急的不行，好似晚一點，她就沒人要似的。
最後，鳳染被催促的打著哈欠就出去了，到院子里，看到那一院子的聘禮，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坐在主位上的慕隱，看到鳳染出來，自然打量了她一下，隨著眉頭也下意識皺了下，竟然還是昨天的衣服。
遙記得，她與顧衡定親時，可是精心打扮過的。現在，論到與他定親了，別說精心打扮了，這臉，好似還沒昨天乾淨。
還有，她皺眉作甚？是哪裡不滿意嗎？
慕隱想著，看鳳染抬腳走來，對著他道，「你送的這都什麼呀？怎麼這麼多?」
慕隱聽了，還未說話，就又聽鳳染說道，「你送這麼些，我們放哪兒呀？你之前也沒說過跟你定親要大興土木，還要蓋房子裝聘禮呀？你這不是欺負我們窮嗎？」
聽言，慕隱第一個感覺，夫唱婦隨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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