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受傷?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受傷?

「原來如此!」

月下,瑤香望著秘籍上的內容,若有所思,眸子中透著幽綠色光芒,手邊的綠色妖源也在忽閃著。

連日來按照那傢伙給自己的功法秘籍,瑤香感覺靈氣的聚合越來越快了,她稍微一揮手,尖銳的爪子上白亮過後便是道道綠芒,劃過的剎那,樹榦直接被攔腰削斷。

以前這麼一揮是沒那麼大力道的,現今體內的靈氣越來越沉穩厚重,運行起來也愈發順暢,妖力也在漸漲。

原本瑤香以為那看起來自大的傢伙是騙人的,但按照他給的秘籍,練了幾日後瑤香就開心了,這世上有實力比什麼都頂用,特別是在妖的世界里。

秘籍里的許多東西瑤香暫時還無法融會貫通,瑤香以前也聽一些路過的妖說起過,妖中也有一些妖們創立了宗門,留下了功法妖術,這只是傳聞,現在瑤香信了。

瑤香一臉疑色,看到「以身引蒂,后澤置刖」時,完全迷糊了,又沒人教,只憑著自己的理解,以及過去老梅曾教過的一點基礎,瑤香無奈起身,斜靠在樹榦上。

「那獃子現在肯定左擁右抱,呼呼大睡。」

瑤香有些氣惱的道,但隨即馬上甩甩腦袋,狐耳在微動,又望了一眼秘籍,瑤香之前想過去請教下風悠揚或者殷韻,但轉念一想,自己是妖,怎麼可以和人問這些事。

望著自己的手,瑤香愣神了,她知道自己想要離開,卻又不想,離開了去哪,即便是回去后嶺鎮,又該如何,去找梅公子,天下之大,上哪去找。

瑤香知道自己這麼搖擺不定是不行的,但自己始終是妖,妖們在這世上,無論在哪都一樣,在人的世道里,是沒有妖的容身之所的。

想到這裡瑤香又有些懷念后嶺鎮了,如果那天老梅扛過了天劫的話,畫卷還會繼續存在,瑤香還能繼續生活在畫卷中。

猛地瑤香起身了,尾巴騷動,直接把秘籍塞入了草叢中,她弓身警覺的望著不遠處的樹林,感覺得到有人在附近,而且不少。

「誰?」

瑤香厲聲道,但卻不見人,猛地林中閃過一抹白光,瑤香馬上騰向左側,一柄白亮的飛劍劃過,瑤香馬上向後躍起,踩在樹榦上向前彈出。

嗖嗖

瑤香在空中轉動身形,尾巴靈巧的擺動,掃開了兩柄從左右而來的飛劍,她抓住了一棵樹的樹榦后,一躍而起,半蹲著落在樹榦上。

「你們想幹啥?」

瑤香看到了,是雨花宗的人,數量不少,越來越多的人出現,瑤香心情沉重,她猜想到是何事。

「妖孽,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瑤香攮著下巴,直起身笑意滿滿的看著他們。

「打不過那獃子就找上我了?還真是一群鼠輩。」

見雨花宗之人臉色異樣,瑤香馬上想到他們要幹嘛,絕對不能被抓住。

「對了,如果你們再不走的話,待會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瑤香故意這麼說,果然不少雨花宗的人都慌了神。

「大師兄,要不還是算了,萬一惹怒了盤岐宗.........」

一名雨花宗的弟子有些懼怕了,但為首的雨花宗大師兄卻冷笑道。

「我們來此只為捉妖。」

寒光在林中閃爍,瑤香看到不少修道者都拔劍了,猛的瑤香附身躍向人數最少的地方,綠色的妖氣溢出,一團團妖氣分離出來,化作一隻只猙獰的狐狸,數量越來越多,朝四面八方撲騰出去。

叮鈴

瑤香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鈴聲,感受到了來自地上的靈氣,她心道不好,馬上在空中劇烈急旋,果然眼前一道網子立了起來,火焰躥上網子,瑤香落地。

眼前的火網朝自己壓迫而來,那些放出的妖氣狐狸盡數被吞沒,瑤香隨即轉換方向,但一柄利劍已直刺過來。

瑤香側身用爪子鉗住利劍,一腳踢了過去,眼前的修道者很顯然早有準備,啪嗒一聲,水花四濺,瑤香看到自己的腳踢在這人腹部的時候,沒入了水中,她只覺腳一緊,馬上旋轉尾巴橫掃,卻被對方輕易躲開。

嗖嗖

瑤香憑藉著多年來的直覺,躲開了一些飛劍,但身上還是多了幾道口子,她火大的望著圍過來的修道者們。

「那獃子,不是說要陪我武器的嗎!」

瑤香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武器,如果有武器的話不至於如此被動,她只能繼續在林中穿行,但又一面火網攔住去路,瑤香急停後轉向,但撲面而來的是一張張飛過來的符籙。

噼啪聲作響,瑤香用利爪撕裂符籙,但被撕裂的符籙卻化作了水團,灑了瑤香一身,她嗅到了一股味。

眼下顧不得那麼多了,瑤香狂奔著,但此時一團雷光在自己身邊乍現,瑤香覺察到了,這不是水,而是某種引火之物。

轟隆的一聲巨響,瑤香雙手護住身體,蜷成一團,她的身上燃起了火焰來,馬上瑤香就滿地打滾,再次起身時,毛皮已一片焦黑,身上手上臉上一片焦黑,一些地方血肉可見。

「大師兄,是不是太狠了,師傅說要抓活的。」

領頭的男子望著手背上的傷口。

「孽畜,敢傷我。」

瑤香意識有些模糊,但馬上轉身便跑,她知道根本不是敵手,猛的一白影落在身邊,是雨花宗的大師兄,瑤香只手抓了過去,但下一刻,一柄劍貫穿了瑤香的手掌,刺入了瑤香的肩下。

一股劇烈的力量推動下,瑤香直接被釘在了樹榦上,她痛苦的剛想要掙扎,眼前的修道者毫不客氣,二指按在了瑤香的腹部。

「你..........」

呲啦

雷光乍現,瑤香口吐鮮血,怔怔的望著眼前的男子,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哼,小妖也敢猖狂!」

鮮血順著瑤香的七竅流出,幾名師弟跑過來。

「師兄你怎麼下手那麼狠,萬一.......」

「捉妖罷了,用不著客氣,我只不過是廢了這妖的妖源罷了,帶回去,過幾天就有好戲看了,我看那盤岐宗要如何!私藏妖孽就是大罪。」

........

咔嗒

一陣響動,喜兒驚醒過來,望著在不遠處軟塌上的陸擇羽滾到了地板上,還在呼呼大睡。

「鳥蛋!」

喜兒掀開被子起身,下床扶起陸擇羽。

「擇羽,要不.......要不到床上睡。」

陸擇羽迷糊的又爬回了軟塌上,嘴裡嘀咕著鳥蛋。

喜兒抿嘴笑著,見床上的程凝微動了下。

「抱歉吵醒你了程姑娘。」

程凝並未回話,只是微微挪動身子,喜兒給陸擇羽蓋上被子后,回到床上繼續睡下,伸著手微微靠近程凝,但猛的喜兒感覺到程凝的腿處,一片冰涼,她有些錯愕,又靠近了些,貼了過去。

「怎麼會那麼涼啊程姑娘。」

「這是我們宗門功法所致,不礙事的。」

喜兒乾脆整個貼了過去,抱著程凝,她感激的閉上了眼,喜兒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已經不早了,瑤香待會清晨應該會回來。

此時在方信住的院子里,眾人正在喝酒,都還精神著,聽著桑空講著一些事。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小子對女子沒興趣。」

殷韻心頭的疑慮算是解了,在仙界幾乎很難見到一個女子,畢竟歷史上登仙的女子少之又少,而陸擇羽的生活,從四歲開始就定下了,每天跟著師尊練功,然後就是跟著桑空在仙界各處蹦躂,打架鬥毆是常有的事。

在整個仙界惹出了不少禍事來,成天就找人打架,和桑空也經常切磋,兩人打鬥的次數,不下萬次,一天三五次拳腳交鋒是常態。

「怪不得!」

蕭淵也覺得奇怪,即便是仙,有如此好的身法,令人難以明白,這麼一說陸擇羽的實戰經驗,遠比在場的人要多得多。

「你是那獃子的對手嗎?」

殷韻問道,桑空無奈道。

「那獃子不會任何功法仙術,但我會,所以我能靠著仙術功法壓制他,但要打敗他太困難了,師尊從他出身起就極為嚴格,他剛會爬的時候,就已經是銅頭鐵臂了,他從未受過傷!」

風悠揚站起身來,在場的幾個徒兒都震驚不已。

「那麼老夫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上尊,擇羽.........」

桑空擺手道。

「就此為止!」

眾人都覺察到天空出現了異相,看起來不是偶然。

「只能告訴諸位,那獃子並非是從人間上去,他出生就在上面!」

至於陸擇羽為什麼會下來,桑空沒有說明,而桑空非常想要搞清楚的就是陸擇羽怎麼失憶的,但問及后,風悠揚也不知道,只說他在禿村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記得不自己是誰了。

「諸位,歇息吧。」

桑空說著,起身打算離開,他不需要睡眠,睡眠對桑空來說,是很久遠的事了,他只想到處走走看看。

看著眾人離開后,桑空一閉眼,意念一動,頃刻間人已在城外,但下一刻他看到了宣夜。

一枚紅色石塊飛了過來,桑空接住后馬上猙獰的笑了起來,腦袋彷彿要裂開。

「怎麼樣,做個交易。」

「說來聽聽。」

宣夜負手走了過去。

「本王也很希望能與你好好交手,畢竟那晚,你還真敢下死手。」

桑空獰笑道。

「如果是你呢?」

「一樣的,本王也會下死手,只不過仙魔禁制不破,我們就無法好好交手,你要找的屠盡了你們一族的恨天魔尊的情報,我可以給你。」

桑空一把擰住了宣夜的領子。

「你竟知此事!」

宣夜推開了桑空的手。

「怎麼樣?你只需要告訴我,仙界目前的一些動向即可。」

「成交。」

桑空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他望著手裡剛剛宣夜扔過來的赤魔石,是過去一種通訊用的奇特石頭,仙魔大戰時,仙魔都是用這石頭來傳訊,遠比一些仙術好用得多。

此時宣夜突然間面色凝重,隨後攆著指頭算了算。

「今夜有事發生,你還是快去通知陸擇羽比較好,那小狐狸命懸一線了。」

桑空想起來,那獨自去練功的狐妖,隨後想明白了。

「那《妖帝經》是你給她的?」

宣夜點頭道。

「只不過是一成不到的殘卷罷了,這玩意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才對,你們的計劃是把盤岐宗眾人都拉入你們的陣營對吧,再加上一些妖。」

桑空並未回答,他感覺宣夜似乎誤解陸擇羽了,他只是個單純的獃子,哪裡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這些陰謀詭計之類的事,只是桑空並未點破。

「需要我幫忙嗎?需要的話,我可以代勞,保證不會留一丁點痕迹。」

桑空轉身道。

「要還那晚的恩,也不至於如此快。」

宣夜哈哈大笑起來,轉身消失在了空氣中。

桑空嘆了口氣。

「這是個......哎,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正常人應該都會像他那般想吧,如果不知道那獃子的事之人,恐怕真以為他是個厲害的傢伙,哎!難辦啊,這麼下去不是辦法,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一大早

陸擇羽便起來了,滿心期待的鳥蛋並未帶回來,他抱著雙手站在院子里,不滿的望著遠處的山林。

「真是的,肯定是忘記了。」

喜兒剛梳理完畢便過來。

「擇羽,要不待會我們去找瑤香。」

此時桑空走了出來,雙手交叉著放在手袖裡,因為他的手也很怪異,並非是他對變化之術不精,而是因為體內過於強大的龍族的力量導致的。

此時方信從屋裡出來,打算直接過去西陵赤那邊,畢竟今日還要磋商。

「有沒有好吃的六師兄。」

陸擇羽急忙靠過去。

「好吃的倒是不少,不過擇羽,你還在待在道衙府里。」

陸擇羽撇撇嘴,隨後和喜兒回到了住的院子里,兩人坐在台階上,開始做女紅,陸擇羽又來了興趣,程凝在一旁練習著招式,這把匕首用起來不是太順手,但確實異常鋒利。

不一會幾個道衙府的僕從端著一籠籠包子過來了,陸擇羽打開后,奇特的看著,之前見過,只是沒吃過,白白的鼓鼓的,看上去就不好吃。

陸擇羽看了一眼喜兒的胸口。

「和你這個好像。」

喜兒尷尬的紅著臉,用手拍了陸擇羽一下。

「討厭擇羽。」

程凝在一旁無奈的笑著,只不過陸擇羽吃了一個后,就停不下來了。

「好吃,好吃。」

一直到了日上三竿,也不見瑤香回來。

「瑤香這是怎麼了,還不回來。」

此時桑空走了進來。

「她應該是被人抓走了。」

喜兒和程凝臉色驟變,陸擇羽撓撓頭。

「抓他幹什麼,又不能烤了吃。」

殷韻大步的踏了進來,揪著陸擇羽的馬尾辮把他拎了起來,看得桑空有些詫異,陸擇羽竟不反抗。

「這是人說的話嗎?」

桑空已經告知了盤岐宗眾人了,他不打算直接強硬插手,畢竟人間的事,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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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鐵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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