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到底是誰輕薄誰啊
第二十一章到底是誰輕薄誰啊
「誒呀呀,你竟然會此般想我,真是讓兄弟我寒心至極啊。」
葉舒棠投了一個委屈至極的表情過去,可華璟不僅視而不見,還抬起手捏著自己的眉心表示心中的無奈。
這人真是沒救了……
「葉大人,可否正經些了?」
「怎麼,我上上下下有哪裡不正經了嗎?」
華璟點了點頭,十分的贊同,一字一句的回答他,「嗯……如若不是與你相識多年,我此刻早就回府了。」
「這麼不給面子的嗎?」葉舒棠險些被嗆著了,咳了幾聲。
「舒棠,捫心自問下。你剛那一場演完,我尚且能留在此處是不是已經給了你莫大的面子了。」
「知道了……璟院判……」
葉舒棠又倒了一杯酒,等同於是脫口而出,「這次校場的事情,算是我連累了你沒有謹慎些,今天喊你出來只因我對你有所愧疚。」
「嗯?舒棠,你確定你不是吃酒吃醉了?」
要知道,他們相處了十年之久,華璟從沒聽葉舒棠有在他的面前說過這樣的話。
一般而言,他一張嘴不是損自己就是氣自己,從不會將事情攬在他的身上。
這次……葉舒棠那麼大的一個大反轉,搞得華璟是稀里糊塗,聽的雲里霧裡的……
「華璟你不是吧,你的耳朵能不好使到此等地步了嗎?」
華璟又問,「那你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嗎?」
「我一沒醉,二沒受刺激,算是腦子一抽突然就說了出來,但是也沒說錯。你身為院判本就謹言慎行,這麼多年都未出錯過,可偏偏栽在了這一次。我沒有站出來查明事情的真相,就讓你白白受了責罰,心裡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果然是腦子抽了……華璟真是三生有幸,竟能有朝一日聽到葉大公子對我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華璟不知道該怎麼掌控自己的表情了,只能又倒了一杯水壓壓驚。
葉舒棠鬱悶了,歪著頭皺著眉,「誒華璟,你怎麼什麼表示都沒有?我這次可是發自內心的說出的這些話,你就一點都不感動嗎?」
「你希望我能有什麼反應?你都驚著我了。我寧願你損我氣我,我也不想被你搞得驚悚,你還是別說了。」
「好好好好好,算是我自作多情了。」葉舒棠不得不敗下陣來了,「可你白白受了罰,難道不想還自己一個清白嗎?」
「你是頭一回跟我認識嗎?皇宮就是一個大染缸,誰都別想清清白白的出來,我早已見怪不怪了。」華璟對此早已看淡,微微搖頭,「想還自己清白又如何?不想又如何?可有人會在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華璟嘆了聲,眼神帶了些惆悵,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葉舒棠笑了笑,「你跟葉韶景真是完全不一樣,今天她在朝堂上義憤填膺舌戰群臣,你真該去看看看才是。」
「說著我們倆的事,怎麼又扯到你妹妹的身上去了?」
「這……不算是說偏了吧,這事那麼大還能不傳到你的耳朵裡面?」
「華璟只醉心於醫理,旁的不會多加置喙,也不會有這閑心摻和到他人之事。」
「華璟,你用得著那麼無聊嗎……」
「這不是無聊,是事情不一樣不可相提並論。」
隨後,兩個人就不再糾結這兩件事情了,一個喝茶一個喝酒,看著不是同一風格卻莫名的融洽。
雲王府
雲簡月在太學裡面丟盡面子便罷了,未曾想在朝堂上竟然無形之中又被葉韶景壓了一頭。
氣的她一連幾天飯都不想吃了,在花園裡面揪著盆栽上的葉子,都快給它們整禿了。
「饒是你心中的火氣再大,你也莫要遷怒與我種的花草,你就不能搞別的東西發泄嗎?」
雲王爺看著滿一地的花瓣殘葉,心裡頭在滴血。要知道,這可都是他一點一點種出來的,都是他的心血啊。
「誰讓它們在這裡放著礙眼,又不是我要去拔它們的。」雲簡月一甩手,將手裡剩下的那些花瓣丟在了地上,還惡狠狠的踩了一腳。
雲王爺趕緊上前,寶貝的摸著他種的東西,瞪著雲簡月,「胡說八道,你要是不來這裡,它們能礙著你了?」
「爹,你是不是故意要來跟我作對給我添堵的!你要是嫌我礙事那就別來看我!」
「越說越離譜了,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
雲王爺站起身來,理了一下衣襟,「簡月,雖說那事過去了,可爹還是想問問。你先前對我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們要來污衊我就算了!怎麼連爹你都相信他們的謊話了!我雲簡月自幼熟讀詩書循規蹈矩,我怎麼可能去做那種事或是說謊話來騙你呢!」雲簡月生怕雲王爺不相信,情緒變得異常激動了起來,伸出手指著外邊,「爹你不是不知道,那些朝堂上的人哪一個不是攀炎附勢!不過是看著清嘉是公主不敢得罪罷了,別的有什麼!」
「這次,並非是臣子說的閑話,而是陸太傅親口承認的。」雲王爺搖了搖頭,澄清道。
「陸太傅與葉女傅一向交好,他怕葉女傅在朝堂上下不來台被百官為難就來污衊我,這也不是做不出來。」
「陸太傅教了你那麼多年,他的品行你比爹更加的清楚。是師者如父,你竟能說出這樣的話當真是白讀了那些書。」
要說先前雲王爺還是半信半疑,如今他是深信不疑了。
「看來,這次你說的全是假話,真話在朝堂上就已經擺在我的面前了。簡月,看來是我太慣著你了,你著實是太過分了。」
雲王爺對雲簡月失望至極,忍不住的嘆氣,單手負背走了。
「爹……」
雲簡月單手握拳,眼眸里滿是憤怒。
太學
「韶景,韶景。」
慕容槐夏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就坐在了葉韶景的案桌前。
「槐夏,你這穿著襦裙呢,不整理好再坐啊。還好陸太傅和安陽太傅不在,不然你的臉可就丟死了。」
葉韶景瞥了一眼她露出來的大腿,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執著毛筆撐著下巴。
「槐夏,以前沒覺得,今兒我才發現你挺有料啊。」
「呸,你個色鬼,往哪看呢?」慕容槐夏一扯裙子將腿蓋了起來,不忘再理理好,「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這還不正經嗎?再說了你這腿又不是光著的,我啥都看不見。就算看見了,我又不是男的,怕啥。」
「既然看不見你居然還看?咋的,有透視眼啊!」
「是啊,都看光了。」葉韶景笑著,放下了手打算做她的大事情。
「誒,你別老弄這個啊,看看我啊難道我不好看嗎?」慕容槐夏一把搶過了他手裡面的筆,往後一扔。
「呵,呵,呵……我們現在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就算你長得再好看我也見多了倦怠了。還有,你就這樣把我的筆給扔掉了……是打算賠我一支更好的?」
慕容槐夏壓根就不用考慮這個的,揮著手讓葉韶景配合她,「不就一支筆,你要我有的是,多名貴的都成。誒誒誒,站起來,我是特地的帶了好東西給你看的。」
葉韶景對她是服的不要不要的,不由得反問自己怎麼心那麼大,啥都能受得了她。
無奈的站起身來,從案桌後面走了出來。
「這是我好不容易淘到的兩個腰佩,下面的流蘇還是一層層顏色從淺到深下來的,別提有多好看了。」慕容槐夏小心翼翼的從衣袖裡面拿出了一個荷包,將兩個長長的東西拎了出來,「誒誒誒,幫我拿著點。」
「這都……啥玩意……」葉韶景用小拇指勾著一條,看著這一眼就能瞧出是女子所帶的配飾,滿心的拒絕,「你喜歡這個啊……」
「對啊,你不覺得好看嗎?誒,你可別跟我說不要,我可是打算一人一個的。」
「別了,你自己留著吧……這玩意跟我的畫風太不搭了。」
葉韶景說著就要還給她,慕容槐夏的脾氣倒是上來了。
「一人一條,我才不管跟你搭不搭。再說了,這又不收你銀子送你的,你都不要傻不傻。我倒是不相信,你一次女裝都不穿,總能用的到。」
慕容槐夏一把奪了過來,不由分說的就往她的腰間別去。葉韶景根本都數不清自己是嘆了幾口氣了,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張開了雙臂讓她整吧。
「我敗給你了,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
看著葉韶景被自己給降服了,慕容槐夏高興的飛起心裡別提多得意了。
可偏偏……
人果然不能太得意忘形……
「槐夏,你那簪子的流蘇纏著我頭髮了。」
兩人的頭靠的太近,以至於都沒注意這個。葉韶景準備抬頭的時候感覺頭皮被扯起了一塊,才知道怎麼了。
」誒誒,你別動,我來弄。」
槐夏伸出手就要去解,被葉韶景一掌拍了下來。
」你別亂動才是,你看得到在哪裡嗎?」
「我能摸到,理順就好了,你不會弄別上手,誒呀。」
「慕容槐夏,我看是你才別亂動。」
兩個人嘰嘰喳喳說了半天,手在不停的動著,也沒見分開了還胡亂的走著弄著。
好傢夥,這不葉韶景不小心踩到了槐夏的裙子,槐夏腳下一滑往後一仰就摔了,葉韶景也跟著下去了。
於是……
慕容槐夏躺在地上瞪著個大眼睛,兩隻手撐著葉韶景的胸口,而葉韶景雙手撐著地,臉完全就跟慕容槐夏是貼在一起的。
「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進來了兩個學子是專門的來交功課的,看到如此驚天駭俗的一幕,手裡的本子吧嗒吧嗒的掉在了地上嘴巴張得老大。
終於等他們緩過神來,趕緊跑了出去,還將門給關了。
「喂,你們……回來……」慕容槐夏伸出手,本來是打算讓他們幫忙扶一下的,結果回應她的就是巨大的關門聲音。
慕容槐夏慢慢的轉過頭看著葉韶景,葉韶景同樣在看著她,氣氛一下尷尬到了極點。
「韶景那個,你這麼主動投懷送抱的,算不算是輕薄我了……」
「誰要輕薄你……你,現在,立刻,馬上,把你的手伸出去把那個發簪拔掉……」
葉韶景的臉紅的不能再紅了,她靠著慕容槐夏太近,吸入的空氣裡面都帶著脂粉香。
她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味道,還得硬生生的忍著。
「哦……」
慕容槐夏趕緊的摸著髮髻,手忙腳亂的將發簪拔了下來,葉韶景這才得以脫身兩人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
「門怎麼關上了?」
安陽瑞真和陸巘一起回來的,看著大門緊閉著互看了一眼未免不解。
當他們打開門進去時,慕容槐夏和葉韶景兩個人同時在整理儀容,經過那一番的折騰她們的衣裳早已凌亂。
四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看上了,兩個女傅的手還搭在腰間不知道該理不該理。
安陽瑞真想說些什麼,但是張了張嘴還是閉上了,說啥都不對板啊……太尷尬了……
陸巘想走又不敢走,就定在了原地,生怕又整出什麼誤會來……
「兩位太傅,你們……還不走嗎……咱們在這裡一直耗著也不成吧……」葉韶景咽了咽口水,艱難的出聲趕他們了。
再不讓他們走,她的手就要酸了……她的手一酸,那系帶就拿不住了……系帶要是一松……一松……
那就……就……
「失禮了。」
安陽瑞真一下子就照著葉韶景說的做了,順帶牽著呆若木雞的陸巘出去了。
「慕容槐夏,都怪你!」
葉韶景伸出手去打她,半件外衫全部都滑落了下來。
「少來,一個巴掌拍不響,讓你不配合我不然哪裡會出這樣的狀況。」慕容槐夏也不甘示弱,和她互打著,還不忘添油加醋,「韶景,衣服衣服,要掉了……」
「你再說……你再說……」
「真的真的,要掉了!你趕緊穿好吧!」
「閉嘴!」葉韶景咬牙切齒。
「葉女傅,你剛剛可是輕薄了我哦,咱們算是有了肌膚之親。身為女傅,你可得負責任哦,不能對我不管不顧哦。」慕容槐夏嫌鬧得不夠大,直接往葉韶景的痛處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