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怎麼如此突然
第七十二章怎麼如此突然
華璟只專攻醫術，旁的他都分不出精力去琢磨。茶道還是當初華老頭教他的，而今早已生疏。
一開始華老頭還能忍著不說啥，以免傷華璟的自尊。
但是越看到後來華老頭忍都忍不了，乾脆讓華璟歇歇他親自動手了。
「你啊你，除了一身的醫術還會些別的嗎？難怪到現在還是孑然一身，我是姑娘我都不喜歡你。」
華璟慚愧地低下頭，「師傅教訓的是。」
「誰要教訓你了，教訓你我還嫌累。璟小子，你就不能換個別的事做做？老是抓著那些個草藥不放做什麼。」
「華璟此生只想與草藥為伍，旁的著實沒有精力再涉足。」
「好一個心無旁騖，簡直是一根筋。」華老頭真是被他氣死了，「誰讓你非得精通了，只是讓你試一試。知道的多了，你就不會如此無趣了。」
華璟還是選擇如實告知，「無暇顧及，無趣便無趣吧。」
「誒，早知如此我就該晚幾年再放你下山。不對……是我對你太心慈手軟了，你在無多山的日子裡沒有逼你去學其他的。」
「華璟多謝師傅手下留情。」
「你是想把我氣死是不是？」
「華璟不敢。」華璟立馬低下頭。
華老頭哼了幾聲，遞了一杯茶過去，「諒你也不敢。等會再嘗，小心燙。」
「是。」
「我讓葉韶景給你帶的衣裳，你穿過沒？」華老頭又問。
華璟點點頭，「穿過，尺寸大了。不過無妨，過幾日閑下來了，我讓繡房的人改改。」
「我記得無錯的話，這衣裳到你手中也有幾個月了，怎麼還要過幾日才能拿去改？」
「終究是有事耽擱了，一時沒顧上。」
「罷了，只要你小子不是捨不得穿就好了。」
「確實有些捨不得。師傅用來做衣裳的料子都極好，華璟在太醫院免不了抓藥磨葯熬藥，怕毀了。」
「有什麼好捨不得的？即便它們壞了舊了破了大可以換沒什麼講究。不一定要在太醫院穿，閑在家中或者是出去閑逛都可以。」華老頭一眼就看穿華璟的心思，「轉眼就快入了秋季，也沒幾日可以穿了。你再磨磨蹭蹭的，可要等一年才能換了。萬一被蟲蛀了幾個洞，豈不是更加可惜了。況且，我已經知道你身在何處了，寄幾件衣裳小菜一碟。」
華璟恭敬不如從命，應道，「好，改好了我便換上。」
華老頭在華璟這裡呆了許久，還是到了要離去的時候。
華璟萬分不舍，一直送他到了門口。
華老頭捏著華璟的肩膀，「沒什麼好依依不捨的，暫時的分別而已。等過一段日子，你即便嫌我煩了不想見我都不成。」
「是師傅。」
「走了。」
華老頭不喜拖泥帶水，飛上屋檐一會便看不到身影了。
皇宮，皇後宮中
羅錦書照例來給皇后請脈，這一次皇后的的確確忍不住了，將藏在心裡許久的問題說了出來。
「羅姑娘，先前在園林時，你就交代了本宮宮裡的人要小心伺候，卻沒有說出個所以然。如今已回到宮中，不知你可否告訴本宮，你當初的用意？」
「在園林的時候太多不可控的因素，以防萬一讓羅錦書不得不三緘其口。如今，娘娘既然問了，羅錦書豈有不說之理。」羅錦書站起身，面部表情的說，「娘娘如今是兩個人的身子，伺候的宮人們自然要格外注意。」
「真……真的？」皇后心裡的激動之情難以言表，竟傻傻的笑起來。
「千真萬確。娘娘既然知曉了，凡事都該留心，羅錦書告退。」
皇后輕輕摸著神情極盡溫柔，低語道，「我曾想了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有想過這一點。這真是……上天眷顧……」
葉家
「你怎麼看起來那麼疲憊？出什麼事了？」
葉韶景忙拉著她到窗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
「誒呀，早知道我就該晚些走了這樣還能打聽打聽發生了什麼。你要是受人欺負了別忍著，只管與我說，我給你出氣。」
「哪來那麼嚴重，師兄你想什麼呢？」羅錦書喝了一大口水，提起衣袖擦擦嘴，「我不過是去了皇後娘娘宮裡一趟，才沒被欺負呢。」
「皇後娘娘待人寬厚溫婉賢淑，輕易不會罰人，那你也不至於擺出這麼個表情啊。你這樣，我真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多心。」
「皇後娘娘，她要當母親了。」
葉韶景一愣，聯想起不久之前的事，「皇後娘娘有孕……你是不是早在園林就知道了？我說你那段時間在搗鼓什麼稀奇古怪的葯，原來……這確實要費些精力，難怪你一臉疲憊了。」
羅錦書現在很需要有個人聽著，只有說出來她的心裡才會暢快。
「我才不是因為這個才覺得累……師兄，我實話告訴你吧我真忍不住了。皇後娘娘的身體狀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這輩子都得不到做母親的機會。」
「嗯？可你的醫術我相信啊，你不會診斷錯的。」
「正是診斷的沒有錯才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皇後娘娘的身上根本沒有用過藥物的痕迹，可偏偏她……她就是有了！這真是……真是……」
葉韶景捧著羅錦書的臉頰，認真的看著她，「錦書，既然已經是這樣的結果了，逃避沒有用。往後出入皇後娘娘的寢宮，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要讓人鑽了空子有害你的機會。是真也好局也好，我們要保護好自己方是上策。」
羅錦書伸出手搭在了葉韶景的手上，「我不會把自己往火坑裡推的，這事我必須讓給他人。我本就對這個不熟悉，不能害了自己。」
「我認同。若是娘娘還是讓你繼續照顧她，你即便是哭著喊著也要把這個權利讓出去。實話實說便可，你本就不擅長。」葉韶景還記掛著一人，又囑咐羅錦書，「太學的學子放假我不能隨意進出宮門，勞煩你幫我跟清嘉交代一句。若非皇後娘娘傳召，讓清嘉不要太頻繁的到皇後宮中走動。」
「等我再進宮的時候，我再找她。」
「先洗漱了再用膳吧，我都讓人備好了熱水。」
葉韶景拉開柜子的兩扇門，從裡面取了一件寢衣放在屏風後面。
做完了這些事，她又捏了捏羅錦書的臉頰，這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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