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會讓你受委屈
第九十六章不會讓你受委屈
「葉女傅,清嘉可否冒昧的讓你與我同行一段?」
葉韶景莞爾一笑,「有何不可?」
兩個人走出教室不久,一個學生匆匆跑過來,拉著葉韶景的衣袖。
「葉……葉女傅……陸太傅的班上現在吵得不可開交,你……你快去看看吧……」
「清嘉公主,那我先失陪了。」葉韶景暗說了一句不巧,急忙跟著這位學子走了。
「是我不湊巧了。」清嘉目送葉韶景離開,收回視線回自己的寢宮。
陸巘的班上此刻正在上演一出好戲,所有的學生凝神以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明明就是一個偷竊者,還自認什麼清高!」
揭發宋元之作弊的學子,拿著一沓宣紙,趾高氣昂的面對宋元之。
宋元之對自己的桌子上突然出現的一沓宣紙的事渾然不知,他就沒見到過它們怎的會憑空出現。
可他心中宛如明鏡,自己是被陷害了。
宋元之沉得住氣,沒有自亂陣腳,平靜的看著揭發之人一字一句答道,「清者自清,我從未做過此事不怕你栽贓陷害。這篇文章就是我自己所做,不偷不搶,我需要承認什麼莫須有的罪名?」
「呵,不愧是丁班出來的下賤坯子骯髒的很,裝什麼學識淵博?就你!還妄想跟甲班的人比肩?呵,笑話!你一輩子都不配!想想也是,都道上樑不正下樑歪,葉韶景葉女傅自己都是一個半吊子粗陋無比,她能帶出什麼好學生。」
這位學子越說越起勁,甚至還指名道姓帶上了葉韶景,宋元之豈能再忍往前走了一步。
「我處處忍讓是給你留面子,不想自己跟你一樣無禮沒家教,你倒好還蹬鼻子上臉了!你說我便罷,竟敢說葉女傅!你是當我不敢拿你怎麼樣了是嗎!」
陸巘一把攔住宋元之,以免他被情緒沖昏頭,做出出格的事情。
「宋元之,別衝動,你若動手越發說不清……」
緊接著,陸巘怒視著這口無遮攔的學子,連帶說話的語氣都要重上幾分,「何人給你的權利詆毀先生的?自己的品行都不端正,還有臉面在這裡咄咄逼人。宋元之的事,我都未多說什麼豈能輪到你來評頭論足!」
葉韶景總算是被帶來了,班裡的火藥味重的她還沒邁進一步就能感受到。
葉韶景先是看了這挑事的學子一眼,隨後站在宋元之的身邊,又看向陸巘。
「陸太傅,這次的起因是什麼?」
陸巘忍不住嘆氣,細細說來。
宋元之自從在陸巘的班上聽課,學業上有了突飛猛進的提升。
前幾日他布置了一個課題讓學子們以此作為中心做一篇文章,今日方批閱完在班中誇讚宋元之寫得好。
誰知道跳出這麼一個人,聲稱宋元之是一個抄襲者胸無點墨,還說宋元之抄襲的證據還在他自己那裡。
陸巘提醒過,他們二人寫的文章完全就不同,那學子反倒說,正是因為沒了草稿才不得已重寫一篇文章。
如今聽到陸巘在這麼多人面前誇讚宋元之,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一定要揭發他。
宋元之本想一笑置之,可對方不依不饒,乾脆讓他來自己這找證據,看看真相如何。
陸巘不想宋元之受委屈想要將這事壓下去,但宋元之不僅主動站起來離開桌子,還安撫了陸巘。
未曾想,還真搜出了一沓有這位學子筆跡的宣紙。
葉韶景笑了笑,平靜的看著這位學子,「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嫉妒宋元之?所以,故意自導自演整出這一場戲?」
「我嫉妒他?開什麼玩笑!一個不學無術的草包,我都不稀罕瞧他。」
宋元之往前走了一步,「既然你那麼不信,我們堂堂正正的比一場便是,就讓陸太傅再出一題。」
「我在這斷然不會讓你受委屈,跟這種人比試你也不怕累得慌。」葉韶景一把奪過宣紙,撕了個粉碎往空中一扔引來一陣唏噓,「這位同學,面子我已經給你留了,要與不要全在你的一念之間。這些宣紙是什麼情況,宋元之的文章到底抄沒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你的這點把戲我沒好意思拆穿,可你若想繼續鬧下去,我陪你慢慢玩。」
那位學子漲紅著臉,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葉韶景察覺到讓他們自己選課的弊端了,決定再和他們三人好好商討。
慕容槐夏拎著手裡的竹簡一把摔在了葉韶景的面前,唉聲嘆氣坐下來拍了拍衣裳。
「葉韶景啊葉韶景,你說說,我倆怎麼就沒幾天安生的日子可以過呢?這才過去多久,又來活了。」
葉韶景不緊不慢的喝茶,「你不是向來追求刺激?不喜歡循規蹈矩的活著?好不容易滿足你,你竟然還惱了。」
「能一樣嗎?少在這裡給我偷換概念。誒,不是我誇大其詞,也不是我威脅你,要再這麼折騰下去,我寧願回家養老我也不做這個女傅了。我就是有九條命,跟這幫學子在一起都不夠使的。」慕容槐夏氣呼呼的拿回自己的竹簡,心疼的摸了摸。
「你當我想?可要啥事都沒有,那就不是人生了。你跟我既然都呆在這個名為太學的賊船上,坦然的面對隨時來臨的風暴便是。」
「要面對你自己面對,本姑娘不奉陪。」
「兩位女傅可是心情不佳?老遠便能聽到牢騷話。」
安陽瑞真打趣她們,和陸巘並肩而行,朝這邊走來。
「喝茶吧你。」葉韶景白了慕容槐夏一眼,「丟人都丟到兩位太傅面前去了。」
慕容槐夏同樣瞪了一眼回去,「丟什麼人?我才不覺得,就你這麼想。」
陸巘問,「葉女傅可是為了今日之事,才想到將大家聚集在一起商討嗎?」
「一半是這個,還有一半不是。」
說起正事,葉韶景總會收起嬉笑的模樣,和平日里判若兩人。
「先前有段時日我就考慮到,我們四個人每天講的都是不同的內容,而每天來聽課的學子大不相同。對於我們而言,的確是比先前輕鬆多了,可這樣一來我們對學子們究竟學進去什麼東西一概不知。不知,你們是否有察覺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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