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米線能刷卡嗎?

先付賬在吃飯，這也是王菲養成的習慣。

生怕被人喊回來，到時候尷尬的可是王菲自己。

「傲！」

「9塊！」

並不貴。

可也便宜不到哪裡去。

9塊錢可以買9個饅頭，足夠往日里的王菲吃9天，這個價格讓王菲的小心肝顫抖了一下。

「我有系統。」

「我不怕。」

王菲給自己心裡打氣了一下，顫巍巍的從牛仔褲里拿出一張放著好久，真的成一小塊的錢來。

攤開。

這是一張一塊錢。

被壓縮成一塊的一塊錢。

在掏一掏，有五毛的，有一元硬幣的，唯獨沒有一張十塊的，這些零錢也湊不齊十塊錢。

慌了。

王菲有點慌了。

想起什麼來的王菲，把一張銀行卡從貼身的牛仔褲褲帶里取了出來，這是超市老闆發工資的地方，裝著很多的錢。

王菲生怕它掉了，一直用身體的溫度溫暖著它。

什麼時候不見了。

王菲一下子就可以感覺到。

「可以，可以刷卡嗎?」

「並不支持刷卡呀，小姐，使用手機支付的話，我們這裡倒是支持藍牌和綠牌。」

王菲看著窗口附近，那兩張藍色和綠色的二維碼，顫巍巍的把手放了回來。

「也，也是呢！」

刷卡什麼的。

都已經可以綁定手機，進行手機付款了。

這已經過時了。

可王菲並沒有綁定手機，她是有手機，很便宜的二手手機，經過數個師傅的手，它的反應速度奇慢無比，手機上還有划痕，半邊屏幕也看不見了。

但是攝像頭還是可以使用的，打電話也沒有問題。

主要王菲害怕別人搶了她的手機，連銀行卡里的錢也被刷走。

錢財兩空。

王菲可不願意看到。

「我去取錢。」

「馬上回來。」

王菲還是放棄了綁定手機的想法，跑到菜市場的另外一頭排起長隊來。

大早上的菜市場並不冷清，但嘈雜的人群並沒有驅散早晨的寒意。

不一會兒。

王菲便感覺到雙腿有些僵硬，全身都在顫抖。

但好在取錢是人不算多，馬上就到王菲取錢了。

這並不是一個露天的取款機，而是一個並列的取款機房，房間內還有暖氣，冬天時候，走進去就不想出來。

在以前。

王菲就有睡到取款機房的經歷，當然必須要在晚上一點以後才能進來，早上也要在八點之前出去。

要不然。

王菲就會被取款機房對面的銀行保安給請出去的。

睡出經驗來的王菲，在有了自己房間后，也會跑到這取款機房來。

可憐嗎?

王菲倒是不覺得。

因為這是一種很幸運的事情，王菲小同學能夠在冷天遇到能夠溫暖身體的地方，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其實空調什麼的，取暖機什麼的也不貴。

可王菲捨不得買，一是錢的問題，二是王菲的房間內並不能安裝。

重溫了一下。

王菲不敢停留，取出錢來，就向著餐館的地方跑回去。

「現在的小姑娘呀。」

「別看長的白白嫩嫩的，就會忽悠人，這麼好的面也浪費了。」

這一來一回耽誤的時間可長了，餐館老闆都以為王菲不回來了，正小聲抱怨兩句時。

王菲跑了回來，把手上顯眼的紅爺爺放到了餐館老闆的面前。

「找，找錢。」

跑的太快。

王菲又咬到舌頭了。

餐館老闆怪不好意思的，這正端著碗的手無處安放，摸著腦袋說道：「回來了?」

「這面都已經濃了。」

「我重新給你弄一碗去?」

「不用！」

王菲拒絕了餐館老闆的好意，倒不是矯情，而是屬於王菲的第一碗面，王菲想要知道它的味道。

接過錢。

王菲小心翼翼的把錢的邊緣對齊，折好。

放進褲腰包里，心滿意足的拍拍。

隨後端著一碗已經擠在一起的面走到了角落裡的桌子上去。

放好。

灑一點辣子。

是個男人就要吃辣子，性格接近男孩的王菲平常可沒有機會吃辣子的，機會不容錯過，王菲給自己來了一大勺辣子。

舀完后。

王菲還特別不好意思，這點辣椒錢也不便宜。

王菲偷偷的看了一眼餐館老闆的方向，發現餐館老闆的眼神並沒有放在自己身下。

王菲這才鬆了一口氣。

「吃吧！」

「吸～」

只有一點熱氣的湯在加上幾乎變成一坨的面，在碗的邊緣還浮起來一些油泡。

這一碗面好吃嗎?

絕對不好吃。

甚至因為王菲放的辣子過多的問題，整個湯底都變成了紅色，辣的王菲的小香蠢變成了紅色，舔一舔都犯疼。

但很好吃。

真的很好吃。

王菲把湯底一股腦的喝下肚子里去，本來裝滿了麵條的碗只有貼在碗邊緣的油泡顯示著它從前的輝煌事迹。

多少人。

已經吃剩下了煩，喝剩下了湯，哀嘆人生不幸。

真是不幸的人，卻是因為一碗擰起來的面而感覺到滿足的人。

王菲的人生可能並非真正的窮苦，沒有斷手，也沒有斷腳，四肢健全，能夠用微博的薪水支撐自己活下來。

可王菲也沒有抱怨，也沒有哀嘆。

她只是精打細算的使用每一分錢，小心翼翼的觸碰這個世界的美好。

「叮！」

「享受人生一碗面，金錢翻倍。」

「金錢+4，金錢+4，金錢+4，金錢+4，金錢+4……」

啊……這……

剛剛浪費出去的9元錢，這不馬上補回來了嗎?

「嘿嘿！」

王菲傻笑著，已經變成一個大花臉的她仍然有著屬於她的純潔的笑容。

「下一次。」

「在來吧。」

……

接近十一點左右。

王菲來到超市裡，和收銀台的小姐姐打過招呼后，王菲取過自己的圍繞站在了大門後面。

王菲她的職位是禮儀小姐，她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只要站在門口就有錢，這份工作來的不要太輕鬆。

偶爾在搬貨的時候，王菲還會充當一下體力勞動者。

或者到街天的時候，王菲會跑到裡面去，監視來來往往的人不要偷東西。

王菲很喜歡這份工作。

只要工作半天的時間，一個月下來王菲就可以拿到一千二百塊錢。

當然。

要是王菲願意的話，早上和晚上也可以待在超市，午飯和晚飯超市供應，同時給王菲二十元的加班費。

這才是關鍵。

王菲賴以生存的終極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