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5章 壽宴變喪宴
「剛才不已經親過了么?」吳浩狠狠地抹了一下嘴/唇,如果可以,他真想過去抓住朱顏的脖子,咬牙切齒地問上一句,這倒底是為什麼!
「那不算,是我親你的。現在你要親我一口,然後我才會告訴你,蔣興權倒底要做什麼。否則的話,你可就一切都來不及了。」朱顏歪著頭望著他,眼神狡黠。
「朱顏,你倒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怎麼現在我半點也看不懂你,更看不懂你想做什麼?」吳浩問道。
「你會懂的,但不是現在」,朱顏淡淡地一笑道。
隨後,她又指著自己的嘴/唇,「過來,親我,親在我的嘴/巴上!」
「朱顏,你別太過份。」吳浩死死地盯著她,恨不得在那張嬌彈可破的臉蛋兒上打上一巴掌,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卻伸不出去這個手。
「現在,距離蔣興權行動應該最多只有十分鐘了。就算我告訴你什麼,你讓王義坤去準備,恐怕也要七八分鐘的時候。並且,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蔣興權這種人的行動,王義坤擋不住。所以,你想要王義坤活著,至少也不能讓他和蔣興權同歸於盡讓你的計劃前功盡棄,那你最好現在也行動起來,過來,親我。」朱顏指著自己嬌艷欲滴的紅/唇道。
吳浩死死地咬著牙,但最終,還是走了過去,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般啄了一下,隨後退後。
「不夠真誠啊,老公,我記得你以前親我的時候,可是摟著我的腰,閉著眼,無比沉醉的樣子。怎麼現在是這樣的呢?難道,你已經忘了怎麼親我嗎?」朱顏挑眉道,對吳浩的這個親吻並不滿意。
吳浩幾乎是發狠般,狠狠地摟住了她的腰,一口親在了她的唇上,惡狠狠地親著,隨後,放開了她的腰,死死地盯著她,「朱顏,這一次,可以了吧?」
朱顏卻沒有說話,只是閉著眼睛,輕添了添自己的唇,彷彿還在回味著這個吻。
好半晌,她才張開了眼睛,微微一笑,「蔣興權已經聚集了人馬,潛進了那個莊園,準備直接造/反,大開殺戒,而並不是如你想像一般,還要偷偷摸摸地去刺殺老掌柜的王英。所以,你現在告訴王義坤提防一下,還來得及!當然,但願是,來得及!」
「什麼?他,他怎麼敢這樣做?就不怕行動失敗,他被亂槍打死?況且,那可是紅會總堂,槍手密布,他這根本就是自投羅網。」吳浩狂吃了一驚,萬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可他就是準備這樣做了,並且,我也相信,很多人都和你是一樣的想法,但可惜的是,事實上,蔣興權就是要出奇不意,以小博大,只要殺了老掌柜的和王義坤父子兩個,再控制大廳里的人,他就勝了。剩下的事情,當然都歸他說了算!你說呢?」朱顏淡淡地道。
吳浩拿起了電話,馬上下車而去,憑著直覺,他相信,朱顏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絕對不假。
不過,就在他剛剛下車的時候,突然間「砰」地一聲,車門關上,隨後,車子引擎一聲咆哮,向前躥了過去,而朱顏則從窗子里探出頭來,向吳浩微笑擺手,「老公,再見!」
「你……」吳浩怒視著她。
「要不要去抓住她?應該,還來得及!」何巨洋此刻從身畔慢悠悠地踱步出來,緊盯著遠處的朱顏,卻是神色複雜。
「算了,惡人自有天收,老天爺會收了她的。況且,她現在已經不在天峰集團,興不起什麼大浪來了。」吳浩終究還是搖了搖頭,隨後,電話給王義坤打了過去。
何巨洋看了他一眼,出奇地沒有說話——如果擱在以前,恐怕會罵他一句,婦人之仁,但今天,他什麼都沒有說。
彼時,紅會總堂的宴會大廳之中。
老爺子王英身穿壽服,被王義坤推著輪椅上了堂前,老爺子精神狀態倒是還可以,不過說話略有些含混不清,倒也能聽得清楚。
在一片恭賀聲中,便聽見王英說,「興權啊,你是紅會的棟樑,不能讓你太累著了,所以,你兼著的歐洲堂堂主現在可以卸任了,好不好啊?」
說到這裡,老掌柜的眼神已經望向了蔣興權,而大廳之中所有人的眼神全都齊刷刷地注視在了他的身上。
就看見蔣興權滿面微笑地站了起來,拿起了一杯酒,「老掌柜的,是你一路將我提拔上來的,我蔣興權能有今天,全是拜老掌柜所賜,所以,我先敬您一杯酒,祝您萬壽天安。」
說罷,蔣興權直接一仰頭,一杯酒便已經喝了進去,然後,他亮了亮杯底,示意涓滴未留,證明了自己的誠意。
「接下來,我就要回答您的問題了。您說,想讓我將歐洲堂的位置讓出來,不知道,您想讓我將這個位置讓給誰呢?」蔣興權問道。
「讓給義坤,你覺得如何呢?」老掌柜的望向了蔣興權,有些含糊不清地問道。
「那接下來,是不是我的北美堂的位置也要讓給您的兒子王義坤呢?再接下來,中東堂、南洋堂等等位置,都要讓給您兒子王義坤,最後,連您的位置都要讓給王義坤呢?」蔣興權冷笑不停地問道。
「興權,夠了,不要再說話了」,旁邊有長老會的幾位長老怒聲喝道,齊聲制止他。
「為什麼不說?我當然要說。今天既然來了,我就要說個夠。不過,在說夠之前,我倒想看看,還能有幾個人活下來聽我說!」蔣興權狂笑了一聲,「啪」地一聲將杯子摔在了地上。
緊接著,他在懷裡閃電般掏出槍來,向著對面的老掌柜的還有王義坤舉槍便射。
與此同時,周圍的窗子也被打破,足足沖/進了十幾個槍手,舉著槍便要開始掃射。
不過,也就在這時,王義坤抱著老掌柜的一個翻滾,滾到了旁邊的一張大桌後面,與此同時,從後堂之中還有窗子外面,也沖/進來大批的槍手,不僅是在那些槍手對面開槍對射,還有更多的人在背後截斷了他們的後路,舉槍亂射。
一時間,槍聲大作,如炒豆一般地響了起來,而後,慘嚎聲不停地響起,鮮血滿地橫流。
整個壽宴頓時變成了喪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