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第7章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淮王妃聽到要將李媽媽幾人發賣也顧不上害怕,衝到楚瑛面前喊道:「想發賣她們,就從我的身體踏過去。」
淮王妃的死活楚瑛還真不在意,只是在這個百善孝為先的時代是不能忤逆父母的。不然傳揚出去背負著不孝的惡名,爵位都有可能不保。
為爵位著想,楚瑛退了一步道:「李媽媽跟惠柳惠美三人,每人仗責三十。」
賈峰沒有異議,一口應下。
淮王妃還是不同意,說道:「不行,不許打她們。」
楚瑛這次可不慣著她了,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母妃,發賣或者仗責三十,你只能二選一。」
淮王妃不願退讓,叫嚷道:「你若是將她們打死了,我就讓全洪城的人知道你被惡鬼附了身。」
「你隨意。」
淮王妃見她不怕自己的威脅,氣急之下說話也不過腦子了:「你若敢打她們,我就去衙門告你忤逆不孝。」
為了幾個奴才要毀了自己女兒,這絕對不是正常人幹得出來的。賈峰這一刻真覺得淮王妃是個瘋子,也理解為何楚瑛會懷疑自己是抱來的了。
楚瑛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突然很難過,為原身難過。在淮王妃眼中,這個女兒還不若身邊的一個老媽子跟兩個貼身丫鬟:「那你將她們帶回去吧!」
看著淮王妃將李媽媽一行人都帶走了,賈峰跟著楚瑛進了屋說道:「郡主,就這麼輕易放過她們,以後這些人更會慫恿王妃來對付你。」
淮王妃整日沉浸在琴棋書畫之中的人能知道什麼孫仙姑,今日的事肯定是被下人挑撥的。
楚瑛搖搖頭說道:「作為女兒,處置親娘的心腹讓親娘傷心就是不孝。我是皇帝親封的郡主,不能背負不孝的惡名。」
賈峰很是意外,拱手道:「郡主,是卑職想得太簡單了。」
楚瑛搖頭說道:「她們暫時沒膽子慫恿母妃了。等父王回來,到時候她們也不會再留在王府了。」
礙於孝道她不好處置淮王妃身邊的人,但淮王可以。以淮王對原身的寵愛,知道這事肯定會嚴懲李媽媽等人的。
賈峰頓時放心了。郡主不是跟以前一樣輕輕放過,而是另有打算,這樣就好。他真怕楚瑛跟之前一樣雷聲大雨點小,最後不了了之。
「對了賈叔,大哥那邊怎麼樣,毒解了嗎?」
淮王去寧陽尋蛐蛐,他身邊帶了許多侍衛不用擔心。但楚錦這次是去尋醫的,楚瑛一直懸著心。
賈峰說道:「郡主,鍾神醫也只能毒壓世子體內的毒不能徹底解除。」
楚瑛憂心不已:「這毒就沒法子徹底解了嗎?」
楚錦十歲在京中毒,當時淮王還沒就藩。那毒太霸道太醫雖救下他卻無法將毒清除乾淨。開始是三年發作一次,到最近一年要發作兩三次,每次都是受盡折磨。別說原身,楚瑛得了這些記憶都心疼。
賈峰道:「這些年尋了許多名醫,他們都束手無策。鐘太醫擅治疑難雜症,可這都快十年了也沒能研製出解藥。」
楚瑛心裡沉甸甸的,躺床上也睡不著。因為怕原身擔心許多事都瞞著她,所以楚瑛並不知道楚錦中的什麼毒,這個毒的危害有多大。
第二天楚瑛與以往一樣,天沒亮就起來準備去練功,看著春雨跟秋寒他們碩大的黑眼圈道:「等會你們都回屋補覺。」
夏涼小聲說道:「郡主,冬冷還跪在院子里。」
楚瑛沒將冬冷交給賈峰,而是讓她跪在院子里,從半夜到現在已經跪了兩個來時辰了。
「怎麼,想為她求情?」
春雨本想求情但看著她神色冷漠,再想著昨晚孫仙姑的下場不敢再吱聲了。郡主,跟以前不一樣了。
夏涼膽小,更不敢求情了。
楚瑛看向垂著頭的秋寒,問道:「你怎麼想?」
秋寒只說一切由楚瑛做出,叛主的下人不管落到什麼下場都是應得的。
楚瑛吃了點東西墊了下肚子就去練武場了。臨近中午才回來,剛回到衡清院就聽聞冬冷昏迷過去。
看著躺在院子中間的人,楚瑛神色淡淡道:「去請府醫過來將她弄醒。」
若是犯了其他錯楚瑛會小懲大誡將事情輕輕揭過,但背叛,這就觸到她的底線了。
府醫扎了兩針,冬冷就醒過來了。平日里嬌俏美麗的丫鬟此時頭髮凌亂衣服上也一塊塊污漬,非常的狼狽。
看到楚瑛,她哭著說道:「郡主,奴婢知道錯了。郡主,求郡主看在奴婢服侍你多年的份上,繞過奴婢這次吧!」
楚瑛問道:「我想知道,你為何要背叛我?」
冬冷痛哭道:「是李媽媽逼我的,若是我不答應,她就要將我賣到窯子里去。」
衡清院所有下人的賣身契都在她手裡,李媽媽哪來的本事將她發賣出去,到現在還在扯謊真是死性不改。
楚瑛也沒有問下去的慾望,說道「去將夏媽媽叫來,將他們一家子都發賣出去。」
冬冷本以為這麼多年情分楚瑛會放她一碼,聽聞全家要發賣才怕了。她抓著楚瑛的褲腳,哭著到:「郡主,奴婢也是迫不得已的。李媽媽抓了我娘跟哥的把柄,若我不照著她說的做,她就要將事情捅出來到時他們會沒命的。」
「郡主,那藥粉我試過了,只是讓人昏睡不會致人命。郡主,我服侍你這麼多年絕不會傷害你的。」
「什麼把柄?」
冬冷這個時候也不敢再隱瞞。原來她娘做繡房管事這些年貪污了上千兩銀子,他哥娶妻生子了還勾搭府里一個丫鬟讓其有孕。這些事要被世子知道了,他們一家下場會很凄涼。
「還有呢?」
冬冷哽咽道:「沒有了。郡主,我爹老實巴交沒犯事。郡主,我知道錯了,奴婢會用餘生來彌補這個過錯。」
楚瑛淡淡地說道:「下次再有用你家人威脅,你一樣會背叛。冬冷,一次不忠終身不容。」
她上輩子最厭惡的沒有履行承諾的渣男,而是利用她的信任將她的高考志願從清大金融改為國科大機械工程的閨蜜。她們一起在孤兒院長大,在學校也互相扶持互相鼓勵,結果十五年的情誼因為一點利益背叛她。可笑的是在她報警后,對方竟拿多年感情來說事求她撤案,卻不知在選擇背叛那一刻她們就是陌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