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貢緞失竊
第15章,貢緞失竊
第二日,青鹿學院向所有學子公布了完整的學分制,除了一開始姜太一獎勵給所有人的十學分之外,學分的獲取渠道只有月考。
總之一句話,學分難得,有大過就會扣,小過則依舊如之前一般受學監戒尺責罰。
青鹿的書樓里,姜太一自從完善了學分制之後,他就一直待在這裡,一夜的時間都在翻閱各種書籍。
他看的這些書里有正史也有野史,還有一部分關於修鍊的書籍。
看正野史是希望對天下格局有更加細緻的了解,畢竟僅僅只聽孟懷真那糟老頭子閉門造車的推演,雖然大差不大,和多多少少也有點兒變數出入。
至於那些個關於修鍊的書籍,姜太一則是想看一看這天下的修行路數和孟老頭教他的是不是都一樣。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在孟老頭教給他的那些手段面前,這些所謂的上等秘籍,所謂的不傳之秘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鬼畫符。
隨手將一本秘籍丟開,姜太一伸了個懶腰,「還是孟老頭教得好啊,雖然駁雜,但都很實用!」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急匆匆跑上書樓,「祭酒大人,有人找您……」
「誰呀?」姜太一開口問到。
「是……是監察司的人,說是北院殿前左僕射!」
聽到這個官名,姜太一眉頭微微一挑,「秦思遠?他來做什麼?」
書樓外,秦思遠來回度步,臉色有些不好看,很顯然是出了事兒了。
「喲,僕射大人大駕光臨,我青鹿書院真是蓬蓽生輝啊。」
聽到姜太一的聲音,秦思遠趕忙轉身,畢恭畢敬的向著這個論官職比自己還要低上三個品級的年輕人行了一個下官禮。
「秦思遠見過姜先生。」
姜太一輕笑一聲,「就別跟我在這打官腔了,你身在監察司,平日里與百官少有接觸,今日忽然來找我,想必是有事兒相求吧。」
聞聽此言,秦思遠身形微微一頓,隨後才好似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他開口道,「的確,下官有事兒需要請您幫忙。」
「你先說說看,至於幫不幫的,看我心情!」
秦思遠趕忙開口道,「這件事兒您一定要幫我,您是孟老的門生,必定精通查案,你若不幫我,我秦家恐怕就保不住了!」
此話一出,姜太一眉頭微微一皺,「查案?那不是三司的事情嗎?你就算要找關係,也應該去找他們啊。」
秦思遠嘴角微微一抽,「我身在監察司,與司法的關係並不融洽,唯一能找的關係恐怕也就是雲知月他爹,刑部左侍郎雲龔,只不過雲知月入監察司本來就與他父親關係鬧僵,我若是去找他,恐怕連門都進不去!」
「可我不會查案啊……」姜太一雙手一攤,無奈的開口到。
「您就別開玩笑了,孟老斷案如神,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您是他老人家的門生,必定青出於藍……」
說到這裡,秦思遠猛地單膝跪地,「姜先生,求您救救我秦家吧!」
姜太一微微眯了眯眼睛,「到底什麼事兒,你倒是說啊!」
……
隨後,秦思遠將所發生的一切如實相告。
聽完之後,姜太一眉頭緊鎖,「你的意思說,江南道那邊此次運往京城的貢緞存在你們秦家的倉庫里等待點驗。」
「但是,負責點驗的禮部員外郎卻意外死在了你們的倉庫里,而且那一千兩百匹貢緞也不翼而飛了,是嗎?」
秦思遠趕忙點了點頭,「不錯,如今我秦家上上下下已經被刑部入獄候審,我頂著監察司僕射的官帽子才免去一難,姜先生,求您救命啊!」
姜太一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真沒騙你,我不會斷案,你自己想想嘛,我在北國那冰天雪地里待了十八年,除了孟老頭一個活人,其他都是妖祟,就算孟老頭教了,我上哪找案子練手去啊。」
聞聽此言,秦思遠如遭雷擊,沉重的後退了兩步,心如死灰。
就在這個時候,左司業黃翁急匆匆趕來,開口稟報道,「祭酒大人,不好了,有人闖入書院抓人了!」
「哦?」姜太一眉頭微微一挑,「什麼人這麼大膽子啊?」
「是……」黃翁瞥了一眼秦思遠,這才開口繼續道,「是刑部,來抓秦家小姐秦思近!」
「什麼!」秦思遠一聽到這,臉色頓時一變,轉身就要衝出去。
姜太一趕忙一把拉住他,淡淡的開口道,「別著急,先隨我去會會他們!」
青鹿書院正殿之前,十幾名刑部衙役浩浩蕩蕩而來,彷彿土匪入了村,領頭之人乃是刑部左侍郎雲龔,他看著那個攔在他面前的年邁老人,淡淡的開口道,「蒼司業,您曾是邊軍戰將,有戰功隨身,我敬您三分,可是我刑部依照大梁律例抓人,您恐怕也沒資格阻攔吧。」
「嘿,我說雲小子,我和你爹一起在邊關馳騁的時候你怕是還沒斷奶吧,現在在這跟我擺官架子,怎麼,翅膀硬了,要不要我下回去你爹墳前敬酒的時候好好跟他嘮嘮他這個出息了的兒子啊!」蒼從武翻了個白眼,很顯然不吃這一套。
聞聽此言,雲龔嘴角抽了抽,隨後才走近了幾步,帶著討好意味的低聲道,「蒼叔,您這不是在為難我嘛,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總得給朝廷一個交代啊,秦家有罪無罪那也得查過了才知道,況且我們抓人是有批文的,您這……有點兒倚老賣老了。」
「放你娘的屁,別跟老子這套近乎,一口一個蒼叔的叫著,還不是要抓老子的學生!」蒼從武吹鬍子瞪眼,聲怒喝,「滾滾滾!」
有這位戰功赫赫的邊軍大佬攔路,刑部一行人也是無可奈何,一時之間僵在了原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少年的聲音自蒼從武身後傳來,「蒼司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同僚拜訪,不僅不請入正堂烹茶接待,還將人租在門外,成何體統啊。」
眾人轉頭看去,那是一個身著白衣,手持摺扇的少年郎,看樣貌應該是書院學子,可他所說的話哪裡像是一個學子敢說的。
只一眼,雲龔便才出了此子的身份,又看了看他身後跟著的那位監察司僕射,頓時眯了眯眼睛。
「我沒把他們幾個小兔崽子烹了就謝天謝地了,還給他們喝茶!姥姥!」蒼從武扯著嗓子直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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