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經意間
「爺,乾淨。」星沈抽出銀針,扭頭看向蕭七。
薛辛站在一旁,看看星沈,又看看蕭七,眉梢輕揚,不明所以笑了笑。
「既然沒毒……」薛辛忽然一拍手:「那我就都帶走了!」
「都帶走?」星沈眨眨眼,「你吃的完嗎?」
薛辛仰臉一笑,心道,我就算吃不完,也不打算讓男神吃情敵的食物。
「恩公,我一會兒排隊給你買。」
要吃,也要吃自己的買的,恩!
「那案子怎麼辦?」星沈插嘴問,「你還要查案。」
薛辛:「查案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啊?」
「意思就是,現在不適合查案!」薛辛一笑,提起食盒就告辭。
「恩公,我先走啦。」
「咚咚咚。」此時,門口被人敲響了,隨即清霜的聲音傳了過來,「爺,我回來了。」
薛辛順勢打開門,只見清霜的手中也也提著一個食盒,薛辛聞了聞,眨眨眼:「李記米粉?」
清霜越過她,把自己手裡的食盒放在桌子,又掃了一眼薛辛手上的食盒……
「這是回鶻的花魁送地。」星沈開口解釋道。
「這是……你買的?」薛辛指著清霜的食盒。
「是我家爺讓我買的。」清霜聲音沒什麼起伏。
薛辛這次回過神來,剛才回來的路上,男神叮囑了清霜幾句話,清霜忽然不見了!原來是讓他去買米粉了?
「有,有我的份兒嗎?」薛辛愣獃獃問出這句話之後,猛地反應過來,臉一下子就紅了。
好像有些自作多情,男神或許是自己想吃呢?不是專門讓人給自己……
對面的蕭七已經打開了食盒,笑著道:「除了米粉,還有你喜歡的糕點,嘗嘗?」
薛辛的小心肝一下子竄起來,歡呼雀躍,恨不得衝上前抱著男神,埋在他胸前好好蹭一蹭!
「辛兒姑娘?」
「啊?!」薛辛回了神,「來了來了!」
「你不是有吃的了嗎?」星沈樂此不疲潑冷水。
薛辛笑得沒臉沒皮:「有什麼?」說著,她伸手拉住一個正好路過的店小二,「小哥哥,送你了。」
「啊?」
「夜宵愉快哦!古拜!」薛辛兩指併攏輕,點了下額頭,甩出一個帥氣的再見手勢。隨後她關上門,看向蕭七笑得見牙不見眼,「一起吃宵夜吧!」
宵夜吃完,晚覺睡醒,天亮了,案子依舊是案子,衛如的屍體依舊在衛家躺著,不能下葬。
縣官一遭就等在了喜來客棧的外面,見蕭七跟薛辛差不多一起走下樓,連忙迎上去;「薛姑娘,案子有眉目了嗎?」
薛辛聳聳肩:「暫時還沒有。」
「那……」縣官說著,小心翼翼略帶討好地看向蕭七。
蕭七道:「這才一日,再給薛姑娘一些時間。」
「是,是……那當然了。」縣官連忙道,「薛姑娘,用得著衙差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暫時用不……」薛辛說著說著,輕輕一頓,「還真用得到。」
「你儘管吩咐!」縣官說著,一揮手,把衙差領頭梁捕頭招到自己面前,「從今天起,薛姑娘的話就是我的話!她說什麼你就做什麼,知道嗎?」
梁捕頭之前跟薛辛鬧得不很愉快,但是縣官態度明確,他僵著臉悶聲應了一句。
薛辛掃了對方一眼,不緊不慢說道:「我要見衛家所有的人。」
「昨天不是見過了嗎?」梁捕頭張口反駁。
「我說……所有的人……」薛辛一字一頓,「是所有人!」
梁捕頭下意識看向縣官,縣官連忙拍著胸口保證道:「沒問題,沒問題!什麼時候?」
「就現在吧。」薛辛說,「我一會兒跟恩公趕過去。」
縣官點頭如搗蒜:「好,好,好!」
薛辛轉頭看向一旁的蕭七:「現在還有一些時間,我請你吃飯。」
「好啊。」
蕭七跟著薛辛一起往街上走。
薛辛一邊走,一邊開開心心道:「永安鎮有一家早點攤子很好吃哦……又乾淨又公道,還有他家的自製冷盤,幾乎每天都供不應求……」
「等一下。」跟在蕭七身後的星沈打斷了薛辛,「你怎麼知道的?」
「我昨天問了客棧里的人啊,不光平安說好吃,就連老闆還有后廚都誇好呢!」
「你問了多少人啊……」
「吃的東西嘛,當然要多問問,要是大部分人覺得好吃,那就大概率錯不了……」
「什?什麼?什麼蓋驢?」星沈疑惑看著薛辛,「我從昨天就很奇怪……你怎麼總是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還做一些我沒見過的動作……」說著,小侍衛也兩指併攏點了一下額頭,模仿了昨天薛辛對著店小哥做的「再見」手勢。
「還別說,這個動作還挺舒服。」
「很帥吧!」
「看看,你又說奇怪的話了,什麼叫……帥?」
「帥的話……」薛辛醒了想,說,「應該是很瀟洒的意思……」
「應該?」
「我也說不清。」薛辛說著看向一旁的蕭七,「三年前我失憶了,醒來之後,就一直有這個癥狀,總是不過腦子說一些大家不懂的話,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三年前?」一旁的蕭七開了口,神色不自覺凝重了幾分,「你在廣陵城失了憶?」
薛辛舔了舔嘴唇,說:「恩,我被人綁架了……」她頓了頓,繼續道,「三年前,廣陵那個綁架少女的案子,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蕭七的臉色微變。
這還是薛辛第一次見他表情這般複雜,全然不見往時的氣定神閑。
「你是其中被綁架的少女?!」星沈忽然開口,小侍衛的表情也罕見的嚴肅。
薛辛不得不將目光轉向他:「這麼說,你也知道這個案子?」
「我聽說那個案子是無人生還的!」星沈皺著眉。
「對外確實說是這麼說的,官府也是這麼結案的……」薛辛頓了頓,她又看向蕭七,她知道廣陵的綁架案對他一定有某種意義。
雖然現在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她不打算瞞著蕭七。
「可實際上,我是唯一的生存者。」薛辛說,「我家裡動用了一點人脈把我從這件事里摘出去了,但是,我確實是受害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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