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顧秋冷是本王的王妃
宮婢的臉色慘白,一個勁的磕頭道:「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奴婢說的都是真的!陛下!奴婢冤枉!奴婢沒有陷害秦妃娘娘!」
「拖下去!」
兩個侍衛將宮婢整個人拉了下去,君祁晟坐在椅子上揉著眉心,似乎很頭疼。
顧秋冷卻不咸不淡的說道:「這宮婢還真是逮到一個誣陷一個,平白無故的竟然牽扯到了玉妃,本郡主倒是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懺悔,這甜湯要是入了本郡主的口中,恐怕此刻已經和秦妃一個下場。」
君祁晟何嘗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當下就覺得煩躁不堪:「你們都退下去,讓秦妃好好休養。」
尹雙雙道:「臣妾告退。」
慕容妤暗地裡咬了咬牙,今日才和秦沫兒合起火來要對付顧秋冷,結果還沒過多久,秦沫兒就已經出了事情,要說這件事和顧秋冷沒有關係,她打死都不相信,只是可惜了,沒有用秦沫兒這一個絕好的棋子將顧秋冷扳倒。
慕容妤站在原地一直都沒有動,君祁晟皺起眉,道:「你還要在這裡站多久?沒聽到孤的話嗎!」
從前君祁晟從來不會讓她在外人面前沒臉面,經過君祁晟這麼一吼,慕容妤當下覺得臉上無光,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臣妾告退」便匆匆離開了。
慕容妤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瞪了顧秋冷一眼,惹得顧秋冷抿唇一笑。
「看來本郡主在這大齊很不受歡迎,方才貴妃那一眼,彷彿是要將本郡主的血肉都挖出來了。」
君祁晟看了一眼屏風后的秦妃,確定已經昏厥過去,才開口道:「如果郡主不介意,咱們到外面走走可好?」
顧秋冷從君祁晟的眼中看出了無奈,男人的身邊總需要一個體貼的女人,而此刻君祁晟的心裡,大概是希望她能給予安慰。
顧秋冷恐怕是做不到了,火上澆油倒是很有可能。
君祁晟卻不這麼認為,當顧秋冷不動作的時候,他就當是默認了。
兩個人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徑小路,君祁晟的神情像極了一個痴情男子:「孤從前也有一個喜歡的女人,可惜她冥頑不靈,性情不似女子一般,所以……」
顧秋冷也頓住了腳步,停在了海棠樹下,君祁晟轉過身來,說道:「第一次見到郡主的時候,孤還以為是她回來了,她是孤的第一任皇后,曾經的正妃。」
顧秋冷的嘴角噙著笑意:「齊皇很喜歡她?」
「是。」
「那她是怎麼死的?」
「畏罪自殺。」
顧秋冷不知怎麼的,竟然覺得面前這個偽善的男人變得十分的噁心。
君祁晟卻恍然不覺,反而輕輕將顧秋冷發梢上的海棠花瓣拂了下去,說道:「孤也是真的喜歡你,冷兒,你願意嫁給孤嗎?孤可以保證,如果你生下了皇子,他必定是這大齊唯一的太子,你也將會是孤的皇后。」
「齊皇說這話,本郡主就不明白了,既然齊皇深情又為何還會專寵貴妃這麼多年?又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三宮六院?如果齊皇真的對慕容秋心心念念,一世不忘,又怎麼會喜歡本郡主?」
君祁晟啞言,顧秋冷淡淡的說:「已經快三更,更深露重,本郡主就先告退了。」
「冷兒!」
顧秋冷的手臂被君祁晟拉住,力道用的十足十的大,顧秋冷一時掙脫不開。
君祁晟一把將顧秋冷圍在懷裡,氣息交錯的說:「孤是真的喜歡你,不想放你走。」
「放開!身為一國之君,竟然行事如此輕浮,齊皇就不怕人詬病嗎!」
君祁晟卻冷笑著說:「如果你成為了孤的女人,那麼孤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顧秋冷的腦子一片空白,這副身體和君祁晟打架那簡直是以卵擊石,而君祁晟從來不會做怎麼莽撞的事情,如果不不是因為秦沫兒毀容,他已經得罪了大燕,又怎麼會如此的不顧禮數,想要強行將她納入宮中?
實在是失策!她早就應該想到,君祁晟就算是因為那日大殿上的事情,也絕對不肯放她回去,因為他絕對不能讓這些傳聞落到尉遲戰的耳朵里。
就在君祁晟的唇瓣蹭到顧秋冷的耳後時,不知從哪兒跑來的一個小太監,嚇得跪在了君祁晟的地上,君祁晟也因此將顧秋冷放開,滿臉怒容的看著地上的太監:「放肆!是誰讓你闖進來的!」
太監連忙磕頭,說道:「陛下!皇宮外來了一個人!是……是!」
「不管是誰,孤一律不見!」
「怎麼?不過月余不見,齊皇就已經不認識本王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秋冷不免回過神來,只見尉遲戰儀錶堂堂,負手而立,鬢角的碎發有些亂,那樣子看上去倒有些風塵僕僕的意思,可這些都難掩尉遲戰的氣勢和尊貴。
君祁晟借著月光看清楚了尉遲戰的那張臉,立刻就愣住了:「攝政王?」
「是本王。」
現在已經是三更,周圍冷冷清清,昏昏暗暗,唯獨地上的那個小太監不敢抬頭,隱約也只能聽到彼此間的呼吸聲。
良久,君祁晟才回過神來,說道:「攝政王深夜來訪皇宮,怎麼不讓孤提前宴請?實在是有失遠迎……」
君祁晟的話音剛剛落下,尉遲戰就已經上前拉住了顧秋冷,攬住了顧秋冷的腰際,那舉動親昵的很:「本王著急來找王妃,所以性子急了些,齊皇不要介懷。」
君祁晟不可置信的看著兩個人,如同晴天霹雷一般:「……王妃?攝政王是說,王妃?」
「顧秋冷是本王的王妃,前些日子負氣出走,本王尋了許久,才算是在這大內皇宮找到,說來還需謝謝齊皇這些日子對本王王妃的照顧。」
顧秋冷紅著臉不去看尉遲戰的樣子,倒真的像極了小兩口吵架,君祁晟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跳樑小丑,在兩個人面前手足無措,呆如木雞。
君祁晟勉強牽出了嘴角,說道:「原來……郡主竟是攝政王的王妃,怪不得這些日子問起來到大齊的原因,總是不願意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