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粗手笨腳
沐浴過後,顧秋冷覺得身上舒適了許多,尉遲戰已經吩咐疾風準備好了早飯,看上去十分可口,更是她喜歡的素餡蝦餃,和海棠糕。
尉遲戰將顧秋冷抱到椅子上,尤顯不足,吩咐一旁的疾風道:「去搬一個軟塌過來。」
「是。」
顧秋冷突然覺得好笑起來:「我不過是吃個早飯,你讓他搬軟塌過來幹什麼?」
「椅子硬,怕你坐著不舒服。」
尉遲戰盛了一碗紅棗蓮子湯放在了手心裡,細細的吹了起來:「為夫喂你。」
「堂堂大燕攝政王,如果被人看到你這副模樣,可怎麼好?」
尉遲戰餵了顧秋冷一口,繼續說道:「讓他們知道本王懼內豈不好?兵不血刃就能讓人不敢動你半分。」
「是啊,攝政王的愛妃,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不成?」
不一會兒,疾風就已經搬來了軟塌,又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尉遲戰就顧秋冷攙扶了起來,安置在軟塌之上,說道:「你出門之前瞞著我第一時間進了大齊的皇宮,這筆賬要怎麼算?」
顧秋冷輕輕挑眉,說道:「你明知道我是瞞著你的,還暗地裡給我安排了一切,這筆賬要怎麼算?」
「為夫是擔心娘子的安危。」
「有疾風在,你還不放心?」
尉遲戰皺眉,說道:「就像是昨日。」
君祁晟膽子不是一般的大,竟然敢對顧秋冷動了那樣的心思,如果他當時再晚來一步,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子。
顧秋冷說道:「我的本事雖然不如你,但你也別小看我,昨天晚上即便是你沒有及時趕到,我袖子里的毒難道也是吃素的?」
退一萬步來說,疾風還在旁邊守著,只要發覺君祁晟再靠近一步,他一定會衝出來,只不過尉遲戰現在是關心則亂罷了。
想到了此處,尉遲戰雖然表面上不介意了,心裡卻已經將君祁晟暗暗記住了。
顧秋冷說道:「你知不知道北海風也來了?」
提到了北海風,尉遲戰隨即說道:「他一出大燕京城的城門,為夫就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不過為夫想著以娘子的聰明才智,必定會讓他俯首帖耳,到時候成為你在大齊皇宮的一大保障。」
尉遲戰說完,便在顧秋冷的脖頸旁蹭來蹭去,半點沒有要吃早飯的意思。
「別鬧了,我還在吃飯……」
顧秋冷的話還沒說完,尉遲戰的唇就附了上去,嘴角微微勾起:「吃為夫豈不更好?」
疾風剛剛推門而進,看到這幅場面頓時低下了頭,尉遲戰的臉色黑沉了下來,冷聲問:「什麼事?」
「齊皇邀約,說是什麼賞花會。」
顧秋冷輕輕一笑,將海棠糕放在了嘴巴里,說道:「可說了是什麼時辰?」
「巳時。」
顧秋冷說道:「疾風,把這些都撤下去吧。」
「是。」
等到疾風將東西都撤出去的時候,尉遲戰才說道:「為夫可是一口都沒吃。」
顧秋冷說道:「方才是你自己說不吃的,我讓疾風撤下去,有什麼不對?」
尉遲戰笑著說:「並無不妥,既如此,娘子可吃飽了?」
顧秋冷覺得睏乏的很,昨晚上折騰了一宿都沒能睡好覺,吃過早飯也不過沉悶的「恩」了一聲。
誰知顧秋冷才應下,就覺得尉遲戰欺身上前,二話不說的將顧秋冷壓在了軟塌之下,那力道十分輕柔,卻不容顧秋冷起身。
尉遲戰勾起嘴角:「為夫可是餓了。」
顧秋冷的臉頰瞬間紅了下來,像極了剛剛成熟的蘋果,因為剛才尉遲戰的那一吻,嘴唇也變得紅嘟嘟的,甚是可愛。
尉遲戰輕輕咬住了顧秋冷的下唇,雙手越來越不安分。
顧秋冷忍不住說道:「怪不得你讓疾風準備軟塌,還不起來?」
尉遲戰舔了舔嘴角,雖然有些不滿足,但也乖乖的起來了,看到顧秋冷的鎖骨上清楚地一個紅印,尉遲戰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顧秋冷察覺到鎖骨處有些酸疼,走到銅鏡面前,便看到這一青紅斑痕,不禁覺得好笑起來:「一會兒還要去賞花會,你是故意的?」
「他既然對娘子不敬,娘子不許我報仇,還不許我示威?」
說著,尉遲戰從背後抱住了顧秋冷,在耳後落下一吻,說道:「為夫幫娘子換衣裳。」
「恩……恩?」
顧秋冷覺得自己是被尉遲戰玩弄慣了,竟然隨便就應了下來,察覺到不對的時候才說道:「我自己可以換,你出去。」
尉遲戰已經不由分說的幫顧秋冷解開腰帶,說道:「看都看了,難不成現在害羞了?」
不過雖然是戰無不勝的尉遲戰,也變得十分苦惱,這大齊的裝束,他的確不會穿,只能亂手亂腳的解著顧秋冷身上的帶子,到最後還弄得一團亂麻。
顧秋冷忍俊不禁:「粗手笨腳的,你出去,我自己解。」
「不妨娘子寬衣,為夫在一旁學習,下次也好改了這粗手笨腳的習慣。」
不管怎麼說,美人寬衣他算是看定了。
顧秋冷無奈的搖頭說道:「你出不出去?」
尉遲戰勾住了顧秋冷的腰際,說道:「不出去也挺好。」
顧秋冷一隻手捂住了尉遲戰的眼睛,另外一隻手輕巧的就將衣帶解開了,聽到衣裙落地的聲音,尉遲戰一把抓開顧秋冷的手,一次性看了個夠。
顧秋冷已經將床上的新衣裳披在了身上,說道:「不會穿衣服,下次就不要看了,怎麼看也看不懂。」
尉遲戰說道:「身為我大燕的媳婦,對大齊的服飾這麼了解做什麼?」
顧秋冷輕輕一笑,見如此,也不避諱了,將衣服慢慢穿好,尉遲戰已經拿起了木梳,說道:「即便是不會穿衣,也須得會挽發。」
顧秋冷才不相信尉遲戰會挽發,只是任由尉遲戰瞎弄,可梳到了一半的時候,顧秋冷才覺得不對勁,問道:「你挽發的手法倒是獨特,跟誰學的?」
尉遲戰毫不猶豫的吐出了一個名字「傅子默」。
傅子默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