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奪人之妻
「這位公子,茶樓已經被包下了,請您離開。」
說話的是玄衣,玄衣自然認得眼前的人是誰,曾經自家主子不止一次去看尉遲戰的畫像,而大燕的戰王,在心愛的女人面前,都一樣。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就是這個道理了吧。
樓未姮注意到了尉遲戰,想到就是剛才在樓底下叫「冷兒」的男人,眉頭一皺,對身邊的楚洵說道:「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顧秋冷。」
尉遲戰低沉的聲音,儘管音量不大,但是卻足以傳到樓未姮的耳中。
樓未姮看向尉遲戰,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說道:「看你這身打扮,是大燕人?你認識我?」
楚洵的一隻胳膊摟住了樓未姮,卻對尉遲戰說道:「你是,大燕攝政王,尉遲戰?」
尉遲戰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楚洵摟著樓未姮的那隻手,冷冷的說道:「看來楚王,很喜歡奪人之妻。」
楚洵輕輕一笑,說道:「你的意思,姮兒是你的妻子?」
姮兒這個名字是第一次出現在尉遲戰的耳中,他並不知道姮兒是誰,但絕對不會認錯顧秋冷。
樓未姮看著尉遲戰,那眼神里是疏離和冷漠:「我不認識你,又何談是你的未婚妻?不過我與大燕也算是有點緣分,聽聞大燕的攝政王在尋找妻子,為了盡地主之誼,如果攝政王有需要,我們可以鼎力相助。」
「你說,鼎力相助?」
尉遲戰一步一步的朝樓未姮走過去,說道:「那本王若說要找的妻子就是你,你當如何?」
樓未姮看著尉遲戰的那張面孔,突然不自覺的皺起了眉來,彷彿在什麼時候見到過,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楚洵不動聲色的將樓未姮拉在了身後,對尉遲戰含笑說道:「恐怕攝政王認錯人了,姮兒是本王的未婚妻。」
「未婚妻?」
尉遲戰儘管內心震撼,可是在楚洵的面前,仍是沒有露出破綻,只是緊緊地盯著樓未姮,語氣偏冷:「顧秋冷,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能夠讓尉遲戰說出我,而不是本王,樓未姮微微吃驚,她的確記憶中有缺失,但唯一沒有忘記的,就是和楚洵之間的婚約和羈絆,記憶中隱隱有什麼地方突兀出來,樓未姮總覺得自己和面前這位攝政王,關係不太一般。
樓未姮說道:「是攝政王應當是認錯了,人有相似,更何況攝政王這麼愛自己的妻子,這樣認錯實在是不該。」
「我不會認錯我自己的妻子。」
楚洵對樓未姮柔聲說道:「馬車就在下面,你先上去,我有話要和攝政王商談。」
樓未姮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在下面等著你。」
「恩。」
樓未姮的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尉遲戰的身上,那眼神里都是打量。
就在樓未姮將要略過尉遲戰的身側是,卻被尉遲戰抓住了手腕。
樓未姮皺眉,說道:「攝政王,你這樣很失禮,也對不起你的妻子。」
不知怎的,感受到了樓未姮身體上的排斥,尉遲戰不由自主的將手放開了。
楚洵看著現在這一幕,覺得十分有趣。
從二樓往下看,看到樓未姮上了馬車,楚洵才說道:「攝政王對姮兒真是一心一意,只可惜,她不會再記得你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尉遲戰的聲音冷的像是寒窖一樣,身上的殺氣頓時充斥在了整個二樓。
「看來從前姮兒什麼都沒告訴你?既然如此,你只需要知道,她永遠不會記得你了,她是樓未姮,不是顧秋冷,更不是慕容秋。」
楚洵對身邊的玄衣說道:「咱們走吧。」
「是。」
「楚王好手段,但冷兒絕對不會忘記本王。」
楚洵走到尉遲戰的身側,說道:「可是她現在已經忘記你了。」
留下這一句話,楚洵便離開了。
尉遲戰緩緩走到窗邊,看著楚洵上了和樓未姮的同一輛馬車,心裡已經開始泛酸,從一開始,他就已經知道顧秋冷有事情瞞著他,卻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直到看到楚洵,他明白了。
是怕楚洵日後會出現他們兩個人之間,而想要自己來解決。
尉遲戰自言自語的說道:「到頭來反而把自己搭上,傻瓜。」
樓未姮坐在馬車內,不由自主的掀開了轎窗的帘子,果然看到了尉遲戰的那張臉,兩個人四目相對,隱隱有什麼感覺浮上腦海。
楚洵察覺到樓未姮的舉動,語氣輕柔的喚道:「姮兒?在看什麼?」
樓未姮將帘子掀了下來,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大燕的攝政王有些面善,你方才和他說了些什麼?」
楚洵輕輕的撫摸著樓未姮的臉,說道:「我只是讓他不要騷擾我的未婚妻。」
每當楚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樓未姮總是覺得想要逃避,內心好像多出一個人來,即便是記憶里無處搜尋,但是心裡卻為那個人留出了一個位置。
會是尉遲戰嗎?當三天前她醒來的時候,完全不記得自己是誰,只是記得一個人名,那就是樓未姮。
「雖然皇上封了我做郡主,可是這不代表我要嫁給你。」
楚洵輕輕一笑,說道:「來日方長,姮兒,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
樓未姮挑眉:「洵哥哥,你對自己太有自信了。」
不知為什麼,楚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腦海里想的,竟然會是今日才見過一面的尉遲戰。
楚洵彷彿察覺到了樓未姮心裡所想,開口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咱們擇個吉日成婚可好?」
成婚?樓未姮並沒有這個想法,雖然楚洵對她很好,可是她對於楚洵,只是出於內心本能的一種喜歡,而這種喜歡,她總覺得並不屬於她,就像是身體里還有第二個人一樣。
第二個人?人的身體里怎麼會有第二個人?
樓未姮甩掉了自己的思緒,明明前幾天都沒什麼事情的,可是當尉遲戰一出現,她總覺得心裡的某一處變了。
「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