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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的一生不過百年,厲害點的鍊氣士二百、三百年的壽命已經是常人不可想象的事情。
但徐長生和他們都不一樣。
他走過了太漫長的人生,這讓他不可避免地忘記了一些或大或小的經歷,同時某些刻骨銘心的記憶,卻會隨著時間越長久,越是根植在他的心裡。
游褚的死,徐長生很清楚,這個錯誤必須也只能由殺人兇手項涼負責。
但他也知道,游褚明明可以不用死的。
只需要他上心一點,謹慎一點,就能避免發生項涼砍下游褚腦袋這件事。
就好像很久很久之前那件事一樣,本來也可以不用發生的。
徐長生和游褚其實還沒來得及建立深厚的感情,對徐長生來說,游褚只是一個老朋友的後人的兒子,僅此而已。
可是游褚的死,還是勾起了徐長生關於那件事的刻骨銘心的記憶,那股埋藏得很深的愧疚又涌了上來。
這麼多年來,徐長生偶爾也會突然想起,他們死之前在想什麼?感受到什麼?
那游褚被項涼砍下頭顱的時候呢?
那小子才十八歲,估計只有痛苦和害怕吧?
徐長生閉眼感受著項涼兩槍打在身上傳來的隱隱痛感,心頭最近持續了很久的愧疚平復了很多。
整個人都輕鬆了。
剩下的就是殺掉項涼了。
「徐長生,你任龍神時的威風呢?怎麼不說話了?廢物!階下囚!」見徐長生低頭不語,項涼別提多得意了:「本少就是殺了你弟弟怎麼樣?你不是追殺我嗎?不是馬不停蹄追到首耳來嗎?」
啪,項涼把槍口插進徐長生口中,陰笑道:「何必送死呢徐長生?如今你在這座監獄里,又有金道主設下的陣法,封住了你的靈氣,你現在就是待宰的豬,信不信本少一槍打穿你的腦袋?」
金子真忙攔住項涼:「小項,我說了慢慢來嘛。」
「為什麼,金道主?」項涼不滿道:「你們抓住他,這證明你們和他有過節,他也不再是權勢滔天的龍神了,我還不能殺他?」
「這其中巨細你就不懂了,這徐長生嘛,你怎麼折磨都行,就是不要弄死他。」金子真囑咐道:「你只有一個任務,就是問他加不加入神閣。」
「神閣?」項涼露出疑惑的眼神。
「這是王室背後的力量,具體什麼來路你就不要打聽了!」金子真道。
項涼馬上點頭!
每個國家的王室背後藏著壓箱底的勢力或者組織,這是很好理解的!
就像炎夏有鮮為人知的五老宗,這寒國背後有個神閣也是很正常的嘛!
「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不會殺他的!我從五老宗那兒學到不少酷刑,保證可以讓徐長生萬分痛苦又不至死!」項涼拍著胸口,忽然又指向旁邊的牢房淫笑道:「這個叫祝卿的女人我認識,是徐長生的老相好,金道主,我要在徐長生的面前玩——」
「不可以!」金子真臉色板起:「她是兵器譜第三指定要的人,你要是亂來,探花郎追究起來,我可保不住你!」
項涼被這麼一呵斥,心裡有些不悅。
但兵器譜第三的名頭還是狠狠地震懾到他了,只好點了點頭:「行吧!」
金子真馬上離開了,此時天蒙蒙亮,一個小時后一架從太陽國冬京機場飛來的客機,就要降落在首耳機場,那是第四殿的所有人。
金子真必須準備一下,和泰山王等人前去迎接,然後直接動身前往尹家,拿下徐長生的師傅葉景程。
而項涼這邊,用盡了各種手段來發泄這段時間的屈辱,但還是遲遲聽不到徐長生的求饒。
「草!」
項涼大罵一聲,抹掉臉上噴濺到的鮮血,離開牢房到外面抽了根煙。
王室的成員們都知道他是金子真的貴客,對他也算挺客氣。
這時眼尖的安春東過來道:「項先生,怎麼了?」
「這個徐長生都他媽窮途末路了,還跟本少擺譜呢!」項涼擰著臉道:「本少一定要聽到他求饒!不然這口氣出不了!」
安春東心想項涼能讓金子真這麼特殊對待,肯定身份不一般,能結交就盡量結交,便道:「項先生,徐長生右邊的牢房犯人是祝卿,左邊的牢房犯人是尹秀人,你一定不知道她也是徐長生的姘頭吧?既然這祝卿動不了,你拿尹秀人出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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