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兇手竟是我自己
門口被人潑了血，兇手更是闖入了調查員大院。
這件事，讓特調局領導十分震怒，而我，也得到了更多的保護。
我的話，為了不殃及父母，所以乾脆搬去了特調局。
反正這裡每天24小時都有人在，還有監控時刻觀察著我的情況。
這也讓我放鬆了很多。
這樣，我也能節省出更多的時間，用來查看我的案子。
轉眼間，時間又過了一個星期。
而這次，本該如約而至的包裹，卻沒有送到我的手中。
我和吳佳苗猜測，應該是兇手發現了我的棘手導致。
將東西寄往特調局，那是要經過嚴格檢測的。
兇手可能根本無從下手。
所以，我的壽命等於又延長了一些時間。
這天，就在我沾沾自喜，就算是窮凶極惡的歹徒也拿我沒辦法的時候。
一件改變我身份的大事，正在悄然而至！
特調局內，我如往常般睡在臨時搭建的床上。
身邊，是何玲的檔案。
一直看到半夜一點鐘，我依舊沒有看清什麼頭緒。
但是何玲的事迹，我已經了解了大概。
這邊，我打了個哈欠就要睡覺。
突然，我房間的大門被人輕輕敲響。
我以為是哪個隊員過來找我加班，畢竟，特調局別的不缺，就是缺人。
來這裡幾天了，特調局經常會面前人手不足的問題。
所以加班早就成為了家常便飯。
臨時加班，更是如此。
再加上我就住在這裡，簡直就是在告訴大夥「加班找我」。
所以哪怕我現在是被保護對象，也沒有逃過加班、審訊、做筆錄的命運。
打開房門，是之前見過的律師，何風，正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潘林，這邊剛剛碰到一起肢解案，兇手……很有可能和你的案件又關。
吳隊正在趕來了，你現在快去法醫室那裡辨認一下兇手。」
什麼？！
聽到有新的被害者出現，還有可能和我有關。
頓時，我微微一驚，跟著對方來到了法醫室。
此刻，法醫室只有一名女調查員。
只有一張解剖椅上，蓋著一張白布。
看到那張白布，我微微有些緊張。
看向一旁的女調查員，我不由咽了咽口水問道。
「是那個嗎？」
「是！」
頓時，我躡手躡腳地看到屍體前。
鼓起勇氣，掀開了這塊白布。
緊接著，讓我吃驚的一幕發生了！
解剖椅上躺著的屍體……我居然認識！
而且，這個死者很奇怪，畢竟，早在一年前她不是就該已經死了嗎？
「何玲！怎麼可能？！」
不會錯的，我死死地看著面前的屍體。
這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會看一遍何玲的檔案。
她的照片，已經深入了我的腦髓。
幾乎是看到屍體的瞬間，我就確認了屍體的身份。
但是下一刻，我的渾身冰冷，雙腳膽寒地轉過頭去，看向那名女調查員。
「她……她不是……」
「不是什麼？」
誰知，女調查員臉上似乎沒有什麼波動。
燈光下，她的臉色微微有些陰翳。
只見，女調查員冷冷地注視著我。
抬起頭來，頓時，我又被嚇了一跳。
不知何時，女調查員的臉居然好似換了一張般，變成了其她人的面孔。
而這張面孔……居然也是何玲！
「你到底是誰！」
看到這張臉，我頓時渾身一哆嗦。
但是驚悚也刺激了我的血性。
我伸手拿起一把手術刀放在手中，死死地看向面前的何玲冷聲問道。
而何玲，看向我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屑，又有些憤怒。
「潘林！你殺了我，居然問我是誰？我是何玲啊！」
一邊說著，何玲居然慢慢朝我靠進了過來。
而她的臉色，正在由普通的白色朝著青色轉變。
不一會兒，整張臉的血肉居然全部掉落了下來，只剩下一張白骨！
用著她買有血肉的白骨手指，輕輕指向我的心口，何玲冷冷道。
「殺人犯！」
殺人犯？
「你……不得好死！」
「滾開啊！」
只聽，我一聲怒吼。
下一刻，我卻發現，我居然還在我的宿舍。
此時的我，已經是汗流浹背。
顯然，剛剛發現的一切，居然只是一場噩夢？
但是，那也太真實了吧？
就在我準備洗把臉好好清醒一下的時候。
突然，我的房間門口，一個包裹吸引了我的注意。
「這是……」
看到包裹的一瞬間，我的瞳孔就是微微一縮。
一股不好的預感，出現在我的心頭。
拿起手機，我當即撥給吳佳苗。
「吳隊！我這兒有情況！剛剛犯人……可能來過特調局！我又收到了一個包裹！」
……
此刻，特調局內。
所有人都鐵青著臉看著面前的包裹。
包裹裡面，是一隻右臂。
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右臂的主人，大家已經找到了。
而我，則被關進了審訊室內。
吳佳苗正死死地盯著我看。
眼神中，再沒有往日的信任，而是充滿了驚疑不定與……審視！
「潘林，我們現在懷疑你有精神疾病，或者精神分裂、夢遊之類的癥狀。
種種跡象現在都在向我們表明，你才是兇手。
對此……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聽到吳佳苗的話，我頓時急了。
「怎麼可能吳隊，我是不可能殺人的！再說了，什麼證據證明我殺了人？我沒罪！」
「砰——」
誰知道，聽了我的發言，吳佳苗直接猛地一掌拍在了桌上。
「剛剛我們查過監控了，半夜兩點的時候，你去了一趟法醫室，之後，法醫老曹就死在裡面，並被肢解了右臂。
從頭到尾，只有你一個人進去過，你還敢狡辯？
我現在眼中懷疑，計程車司機楊晨，還有你家門口被人堵門的事情，全部都是你自導自演的案件！
你想以『受害人』的身份加入我們特調局，行駛你囂張且變態的殺人慾。
潘林，你還不如實招來嗎？！」
這……
聽到吳佳苗的話，我的精神瞬間變得恍惚了起來。
這第二隻手臂，居然是法醫老曹的？
這怎麼可能呢？
當時躺床上的，不是何玲嗎？
再加上，吳佳苗說監控2點中的時間顯示我去了一趟法醫室。
我那時候不是在睡覺嗎？
突然，我想到了我之前做的夢境。
頓時，我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眼神中微微閃過一縷驚愕。
難道……兇手真是我自己？！
我能夢遊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