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岳父岳母的曾經
「哦,岳父岳母,不知道能不能方便的跟我說一下嗎?」陳安年連忙問道。
見陳安年如此好奇,楊才善也就講述起了他和妻子的過去。
其實李慧珠也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子女,也只是個普通家庭而已。
他們倆是大學時相知,相識,相戀的。
而楊家作為一個傳承了幾百年的大家族,楊才善有長子繼承人,那他的婚姻當然是需要精挑細選的。
毫無疑問,林慧珠的身份是絕對配不上他楊才善的,至少在楊老爺子看來是這樣的。
所以當初,楊老爺子也是極力的反對他們倆在一起的。
要不是楊才善那已經過世的母親在當時支持他們倆,恐怕他根本就沒機會和自己的妻子結婚。
要知道最嚴重的時候,楊才善甚至都打算帶著妻子私奔,永遠離開楊家,也不要楊家這個繼承之位了。
或許是楊老太太的支持,又或許是楊才善決絕的態度。
最終,楊老爺子還是同意了他們倆的婚姻。
就這樣,他們倆就結婚了,然後生下了楊靈兒。
當然,這也導致楊老爺子對他這個長子極其的不滿。
他幾乎把楊家的繼承希望,直接放在了楊靈兒身上,而不是楊才善身上。
這也是為什麼,現在楊家的公司產業全部交給楊靈兒管理,而不是由楊才善管理。
說白了,就是楊老爺子,根本就沒想過把公司的一切事物,都交給他這個「逆子」。
雖說楊才善依舊是第一繼承人,只要楊老爺子一死,他就會自動繼承楊家的一切。
可是以現在的醫療來看,楊老爺子再活個十幾二十年不是問題,到時楊靈兒直接繼承楊家的一切,也沒有問題了。
也正是因為楊老爺子把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楊靈兒身上。
當他得知楊靈兒找了一個贅婿,最後竟然還和他生有一女的時候,他會如此的氣氛。
雖說當初楊靈兒找夫婿完全是為了給他沖喜,但是那個時候也僅僅只是說讓楊靈兒沖沖喜而已。
只要他的病好了,就立馬讓她跟那個男人離婚的,誰知道楊靈兒竟然就這麼把陳安年藏了五年。
直到小布丁的病實在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楊靈兒才把他帶回養家。
這就是為什麼楊老爺子,在聽到楊靈兒死活都不肯跟陳安年離婚的時候,會被氣得直接昏迷。
「所以說,我和靈兒她母親也看到你們倆這個樣子,幾乎都快和我們當初一樣了,不免有些感慨。」楊才善笑著說道。
「或許這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吧,靈兒做了當初和你一樣的決定。」楊靈兒的母親,林慧珠,也在一旁笑著說道。
然而聽到他們倆的話,楊靈兒也好,陳安年也罷,臉上都多多少少帶著一絲複雜的表情。
畢竟在他們的視角來看,他們倆是恩愛夫妻,楊靈兒甚至為了和陳安年在一起,不惜讓他五年都不出現。
情願一個人獨自撫養著小布丁,被整個家族的人所嘲笑。
然而真相卻是,楊靈兒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陳安年。
畢竟他們在一起,可不是什麼狗屁的一見鍾情,而是陳安年喝多了酒,做出來的蠢事。
只是沒想到這件蠢事竟然遇的這麼好,一發入魂,楊靈兒懷孕,又剛好楊老爺子那段時間生大病,需要一個贅婿來沖沖喜。
正是因為種種巧合,才造成了今天這樣的結果,不得不說,這難免有些唏噓。
只不過真相無論是陳安年,還是楊靈兒,都是不會說出來的。
對於楊靈兒來說,一旦自己說了,那將至小布丁於何地?
那到時候小布丁,可就不只是被人罵罵沒有爸爸了,而是真的要被人稱為雜種了。
陳安年就更不可能說了。
當初做的事他自己都覺得很混蛋,現在他只想好好的補償他們母女倆,好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這他要是敢說出來,估計別說是談一個100億的合同,就算他談了一個1,000億的合同,楊家人都會把他給趕出去的。
平心而論,站在楊家的位置,陳安年絲毫不會懷疑他們會這麼做,也絲毫不覺得他們做有什麼問題。
所以有些事,還是就讓它這麼藏著吧,不要被別人發現,不然的話,一切的一切,那可都要完蛋了。
「所以你們倆夫妻儘管放心,有事我們肯定會站在你們這邊的。」楊才善這時也直接站出來,向他們保證。
對此,夫妻倆也只能報以尷尬的微笑。
看到他們這樣子,楊才善夫婦還以為他們倆是不好意思呢。
吃完飯後,楊才善夫婦倆也就準備離開了。
「好了,飯吃完了,該問的也問的差不多了,你們就好好休息吧,至於那100億的合同,反正有三個月,小陳你就別太著急了。」
「我明白,岳父大人。」陳安年道。
「加油吧,小陳,靈兒和小布丁以後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要對不起他們母女倆。」楊才善拍了拍陳安年的肩膀,似乎把一個重擔直接丟在了他的身上。
陳安年自然是受寵若驚,連忙連連稱是。
至於楊靈兒在一旁,只是默然的看著這一切,現在謊話已經越撒越大,想圓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時候她要是跳出來說些什麼,引起父母懷疑,那才是真正的完犢子了。
所以與其跳出來說些不該說的,還不如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要講,就讓這件事這麼過去吧。
最後,楊靈兒的父母總算是離開了,楊靈兒和陳安年,也終於是可以鬆一口氣了。
「岳父岳母也不容易啊,不過你放心,他們經歷的那些事,我以後絕對不會讓你們母女再經歷一遍的。」陳安年轉過頭,看著楊靈兒,目光堅定的說道。
「你有資格說這些話嗎?」楊靈兒冷冷的說了一句,直接轉身離開了,都不想跟陳安年再討論下去。
聽到這話,陳安年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絲苦笑,喃喃道:「是啊,我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呢?」
陳安年的表情寫滿了落寞,因為他真的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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