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雖然有了一些小騷亂，但是最起碼問題不大，公演仍舊可以正常進行。
不過開場這一出卻是直接壓倒了裴澈粉絲的心氣。一邊痛恨節目組傻逼暗箱操作黑了他們的票，一邊心疼自己不能讓裴澈得到應有的風光，就連看錶演都沒有了什麼心情。
選手們的比賽卻不會因為他們而停止。
伴隨著熄滅的燈光，第一組比賽開始了。
這次比賽採用的是觀眾投票以及導師投票，觀眾的三百分加上導師的十五分，儘可能地滿足觀眾對學員的喜愛。而且是給每個選手分別投票，同樣避免了同組優秀的學員互相搶票的問題。
連續送走了好幾個隊伍以後，終於輪到了謝懷一組。
自打之前滅燈問題之後裴澈就一臉鬱鬱不樂，此時終於到了謝懷一組的表演，他打起精神，專註看起了表演。
謝懷一組的還是有實力的。舞颱風格穩健，颱風炸裂，酷炫的歌曲以及整齊有力的舞蹈動作瞬間將全場的熱度掀翻。外加選手性感撩人的動作以及沙啞嗓音，等到表演結束，觀眾們的歡呼聲如同海浪湧起。
等到觀眾投完票，便到了導師評價時刻。
沈京墨倒是沒有偏頗，坦然誇獎道：「很精彩的表演，同樣也將我帶動起來。尤其是最後，謝懷出場的時候，那裡的安排可以說是將全場所有的目光都投入到你的身上，你也沒有辜負隊友的期待以及犧牲，完成得很優秀。」
謝懷得意勾起嘴角，稍稍鞠躬表示感謝。
裴澈卻沒有那麼樂觀。沈京墨剛才這話看似表揚，可是最後的話又何嘗不是在說謝懷借隊友來捧自己。
壓下心裡的不安，裴澈抬起話筒說道：「謝懷你再一次超出了我的期待，你一直都是我很看好的選手，這一次你也同樣沒讓我失望，你每一次的表現都在向我們證明，你一直在進步。」
哪料到他這話一出，謝懷忽然抹起了眼淚，一邊哭一邊拿著話筒想要說什麼，可又泣不成聲。
裴澈狀似驚訝，繼而開玩笑：「你怎麼就哭了，你這樣節目播出去可得說我這個老師欺負你了，快別哭了。」
謝懷連忙擦眼淚，說道：「抱歉，裴老師，我……我有些太激動了。」
他的隊友連忙握住他的肩膀，鼓勵地捏了捏，這才湊近話筒說道：「老師，為了我們的表演，謝懷這次付出了太多，我們看著他一個個給我們扒舞，扣動作，幾乎沒怎麼休息過，他現在這是緩過勁來了，大家可別笑他。」
他都這麼說了，大家適時送上善意的笑容，尤其是裴澈，一臉溫柔地看著謝懷，怎麼看怎麼曖昧。
沈京墨牙疼地看他們兩人表演完畢，這才舉起話筒迫不及待說道：「感謝幾位的給我們帶來的優秀舞台，下面，請現場選手開始打分。」
第一次公演，觀眾也是兩眼一抹黑，估計連人都沒有記熟呢。剛才謝懷一通表演外加最後一群人給他做襯托，自然是亮眼至極。成為組內得分最高的選手，高居二百分，再加上導師三人亮燈，足足獲得了二百一十五分。
裴澈自得鼓掌，已經開始暢想謝懷C位出道的場面。
到時候星遠可得按照答應他的給足報酬。
嘴角笑容收不回來，連帶得下一場衛溪然組表演的時候，裴澈都禮節性送上了一場掌聲。
沈京墨緊緊看著陷入黑暗的舞台。
經歷過之前謝懷一組的表演，觀眾情緒仍舊處於亢奮的狀態。要是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奪回觀眾的注意力，那麼顯然意見便會輸了分數。
舞台表演開始。
燈光驟然落下的地方，站著幾個背對觀眾的身影。他們穿著黑色西裝，是介於成熟以及青年時的模樣。
伴隨著場中第一句歌聲響起，一人轉過身來，逐漸正面觀眾。
是衛溪然。他一番平日的乖巧模樣，黑色西裝配合耳夾、項鏈以及戒指，透著幾分性感。他拄著一把合著的黑傘，宛若優雅的貴族，沖著觀眾微微鞠躬。
這動作就像是一道指令，讓其他成員同樣動了起來。
淺唱低吟，活潑又不缺乏韻律的歌聲，宛若紳士在與情人的調皮對話，伴隨著音樂，讓人的身體不由得跟著律動起來。
選手們握著傘柄，隨著動作舞動黑傘。明快肢體動作與身上本該是沉悶的黑色西裝結合在一起，反倒有了極其出彩的效果。
熒光棒伴隨著歌聲舞動，就連導師們也跟著微笑打著節拍。
在學員們持著黑傘，對準台下「開槍」之時，那傘尖彷彿同樣也擊中了台下觀眾的心臟，惹得小姑娘們尖叫浪潮一陣又復一陣。
尤其是最前方的簡塵，更是直接來了一小段簡單的solo，將觀眾情緒推上巔峰。
在最後一次傘尖點地之時，衛溪然一組結束了他們的舞台。大屏幕將他們的狀態毫無保留送到觀眾面前。一水高個腿長的男孩微微喘著氣，汗水順著他們光潔的脖頸滑落，在鎖骨處微微停留。
這模樣差點讓觀眾把應援棒揮斷。
作為隊長，簡塵第一個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簡塵，請大家多多支持我們隊伍。」
他剛才最後一段表演極為吸睛，觀眾極為給面子，大喊著他的名字。
輪到衛溪然，他紅著臉頰，小聲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衛溪然。」。
而觀眾們也喊出了沈京墨第一次見到他時想說的話：「大聲點！聽不到！節目組不管飯嗎？」
衛溪然結結巴巴稍微大聲跟了一句：「我……我我我叫衛溪然！請支持我們隊伍！」第二句比第一句還大。
觀眾們不由得笑了出來。場上剛才還撩動大家心弦的紳士忽然變成了如今可憐害羞的小男孩，反差萌讓小姑娘們直呼受不了。
有個人直接大聲喊道：「衛溪然，真可愛！」
衛溪然被鬧了個大紅臉，水潤著眼睛可憐巴巴回應：「謝謝。」
等到所有人自我介紹完畢，就到了觀眾評分環節以及導師亮燈環節。
待到其他幾人做出高度評價之後，終於輪到裴澈。
他臉色很不好看。本來以為謝懷是必贏的局面，沒想到衛溪然一組居然隱隱有了反超的趨勢。尤其是衛溪然走到觀眾面前，被欣賞、受到歡呼的時候，裴澈甚至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那閃光燈不是將衛溪然送到觀眾面前，而是將他這個醜陋的小丑暴露出來。裴澈急切地想要找出他們的問題。
他將矛頭對準簡塵：「你們剛才的舞台表演中有一段屬於簡塵的solo，是為了什麼，我想知道原因，因為你們知道的，如果因為一個人的表演而影響了整個團隊的完成度，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甚至讓人懷疑你是否有……團隊意識。」
簡塵握著話筒，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種時候他說什麼都不合適。
誰也沒想到，隊伍里最開始反駁裴澈的居然是衛溪然。
「就像老師您說的，我們首先是一個團體，團體不就是將各自擅長的東西發揮出來使得表演更加完美嗎？」衛溪然握著話筒小聲說道，「我想，沒有簡塵剛才那段表演的《男孩》是不完美的。我們的每一個選擇都是為了給觀眾呈現出最完美的表演。不如就讓觀眾回答好了。」
他握著話筒，期待問道：「請問創始人小姐姐們覺得簡塵剛才那段表演如何？」
「完美！」
「小然！簡塵！你們隊伍是最棒的。媽媽愛你呦。」
「啊啊啊啊，溪然忽然好A，蕭然塵外我磕到了！」
除了裴澈粉絲不好打自己正主的臉，其他觀眾都作出了正面反饋。
裴澈那張臉已經黑成鍋底了。
他還想找茬，沈京墨卻不給他機會，拿著話筒說道：「看起來大家都很喜歡剛剛溪然他們的表演，不知道我們的『男孩』組合會奪得多少分呢，請看大屏幕。」
屬於衛溪然一組的分數出現在大屏幕上。在到達一百分以後，開始有人的票數停止下來，然而衛溪然和簡塵的分數卻像是坐了快車一般，迅速飆升。
當兩人的分數齊齊超過二百票以後，裴澈捏得旁邊的塑料水瓶「嘎吱」作響。
最終，兩人的票數齊齊超過二百五十分，甚至衛溪然還比簡塵高了六票。
再加上祝元菱和伏蒼的分數，兩人全都邁入了二百七十分的大關。
那分數就像是在裴澈臉上扇了兩巴掌，讓他臉頰通紅，無地自容。
沈京墨嘴角擒笑，說了句在場觀眾還不解其意的一句話：「裴老師，雖然現在的溪然依舊不能滿足你的期待，但是我相信以他的成長速度，這一天肯定不會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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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墨：陰陽怪氣，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