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傅恆作為富察家這一代最出色的子嗣之一,一直都是深受眾人追捧。
長相俊郎的他背靠富察家,本身又文武雙全,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來他前程遠大了。
為此的往他身邊靠的女子只有多的沒有少的,天長日久的,也令他對這種示好從最開始的興奮,雀躍到現在的厭倦和疲憊。
習以為常的沒有任何驚喜之感,直到淑慧與他那一次唯美的初見,令傅恆心砰砰亂跳。
輾轉反側的陷入到了情潮之中,記憶在不停地美化,情誼也在慢慢的增加。
這不,傅恆就暗戳戳的搞起了偶遇,卻沒想到遇見的是和四阿哥談笑風生的淑慧。
在陽光下,對方看似隨意,但卻暗藏著一份緊張,就如同每一個女孩兒在心上人面,都會有的歡喜和羞澀,青澀的不願意露出任何的緊張之態,卻不知如此讓她顯得更加的懵懂。
淑慧對於四阿哥是有一份情意在的,自己來晚了一步,想起上一次遇見時,淑慧那副面色紅潤,眼神羞澀的模樣。
如果當時自己能夠不東想西想,總是一味的權衡利弊,或許現在陪著淑慧的就是自己了。
這種錯過的感覺更令傅恆雙眼發紅,不是他沒有得到的機會,這是他錯過了,而錯過了這一次便錯過了一生。
回憶縈繞在心頭,還未開始便結束了的初戀,更使得那段記憶升華了,胸膛之中的感情也變得更加的真切。
淑慧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一直歡歡喜喜的看著四周,就像一隻剛剛出籠的小鳥兒一樣雀躍,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她總是有意無意的盯著四阿哥弘曆。
這種不停的掩飾的情愫才顯得越發的真摯,也令四阿哥心情越發的暢快。
更別說他看見了對面雙目微紅,眼中充滿悔意和如同清泉一樣乾淨清冽的愛意的傅恆。
霎那間,一種搶到了珍寶的得意感,戰勝了傅恆的自豪感,以及奪得美人芳心的成就感,種種複雜歡喜的情緒湧上心頭,弘曆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悅著。
看向淑慧的眼神也是那般的炙熱,惹得淑慧更是不好意思的撇了撇眼,整個人激動地像是被燙了毛的小貓一樣,緊張的就差原地一個大跳躍了。
原本複雜激動的神情在她這樣青澀的表現面前都慢慢的消散了不少,變成了一種更加綿長細膩的東西,流淌在心間,滋養著他早已經乾涸了的心湖。
淑慧不知道弘曆這一系列的心理活動,卻也能直觀的看見弘曆的好感度一路飆升,一時間也是愉悅的不行,臉上的笑意越發地燦爛了起來。
明面上淑慧並沒有這樣歡喜又雀躍地笑著的原因,那麼就只能是她看著弘曆高興,因此也跟著開懷地笑了起來。
這樣一個理由,只需一想便讓人覺得心裡甜甜的,原本過了那一段高潮期開始往下跌的好感度又重新的穩固了起來。
這也讓淑慧笑的更加的歡喜,清俊的男子,嬌媚的女子,二人在陽光下歡喜的笑著,眼裡只能夠看得見彼此。
傅恆見了心中的悔意越深,這樣一個甜美純粹的人兒,本來他是有機會得到的,他曾經也是對方羞澀的對象。
這種得到了卻又失去了的感覺,讓心中的疼痛更加的綿長,傅恆的一顆心像是被油炸了一般,反反覆復,疼痛難忍。
越是疼,他對於淑慧的感情就越是純粹,這段像是丁香花一樣,隱隱帶出一份苦意的感情,也是那樣的絕美。
這次錯過了的事情更給了傅恆極大的衝擊,年紀尚輕便已經沉穩內斂有加的他頭一次升起了一種少年天不怕地不怕的衝動感。
他想要見淑慧一面,不做別的,就是想要正式的告訴她,自己曾經很喜歡,很喜歡過她,將這份還未訴諸於口的感情告訴對方。
見淑慧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現在正在選秀的她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傅恆當然不可能在這時候,貿貿然的約她出來,那隻會成為其她人攻擊她的把柄。
謹慎小心地傅恆瞞過了其她人,卻沒有瞞過從一開始就監視著淑慧的富察氏。
縱使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會喜歡上淑慧,甚至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這個弟弟不要了,可當作一日真的來臨的時候,富察氏心中沒有喜悅,甚至沒有那種預判了命運的得意。
只有悵然若失和煩躁,那曾經是她最親密的一個弟弟,對方對她也是最支持不過的。
都怪淑慧,若不是她誘惑了自己的弟弟,自己不會和弟弟起了隔閡,更不會一步一步的和他形同陌路。
惱恨至極的富察氏準備送淑慧一個大禮,沖著一旁的嬤嬤說道:「這高氏確實的是容顏出色,就是不知比起滿蒙第一美人,究竟誰強誰弱了。
去好好的宣揚一下滿蒙第一美人的美貌。」
高氏雖然被弘曆提拔成為了側福晉,但包衣出生的她能夠依靠的只有弘曆,尤其是現在的她還沒有子嗣,對於寵愛,更是不能夠退後一步。
就算高氏聽見了消息,知道這是不懷好意的,但她沒有那種高高做起的底氣,她能夠做的就是不斷的往上爬,不斷的去爭。
看著銅鏡之中那個嬌弱清麗的女子,高氏不禁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眉眼,淡淡的卻又堅定之極的說道:「沒關係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八旗貴女終有一日會向我俯首稱臣的!」
弘曆自己是個心機手段機不缺的人,最喜愛的卻是純白無瑕的女子,最好再融入一些嬌弱,做只能做一顆依賴他的菟絲子。
高側福晉就完美地表現出了這樣的意向,讓他在皇父的高壓之下,有一喘息之地,高側福晉眼中的他高大的像是天神一般,嬌弱的彷彿離了他就活不了的模樣,完美的激起了他心中的保護欲。
也讓高側福晉在這後院之中獨得一份恩寵,在這樣扎眼的恩寵面前,富察氏卻依舊能夠大度雍容,在那一刻起,高側福晉就知道福晉是個深不可測的人。
一直以來將雍容賢良的面具像是刻畫在臉上一樣的醒目,面對任何事情都是一副從容賢惠的模樣,任誰都挑不出她一絲半毫的錯處。
即使是自己這個寵妾偶爾的驕縱任性,對方也能夠一如既往地包容,誰看了不得贊一句賢良淑德呀。
這樣不露出半分破綻的人才越發的可怖,對方深沉的不像是這個年紀初出茅廬,尚且帶著兩分傲氣的格格,倒像是經歷了人生,被社會毒打的沉穩至極的福晉。
原本還準備挑釁福晉,讓她動容,讓她嫉妒,讓她先出手,之後她不過是一個嬌弱的,只能夠依靠著四阿哥養護的女子,而暴露了惡毒的面孔,被四阿哥知道表裡不一的福晉能夠得到的也僅僅只有爺的防備了。
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如同一隻暗地裡窺伺的毒蛇一樣,耐心的巡查著,試圖找出對方的弱點。
在這個過程之中,高側福晉越發的感覺到了富察氏的深不可測,對方真的方方面面都做到無可指摘,沉穩從容的就像是天生要當四福晉一樣。
一直在耐心等待的高側福晉卻沒想到還未進府的烏拉那拉淑慧會令福晉如此的坐如針氈,先使了手段。
要知道,在她最得寵的時候,一個人獨佔的弘曆大半個月,每天嬌弱的扶著腰去請安的時候。
富察氏沉穩坐的上首,笑得雍容華貴,不急不徐的喝著手中的茶,淡淡的說道:「高側福晉一向身體嬌弱,近些日子為了伺候爺又是費心費力的。
之後就不必再來請安了,好好的休養,伺候爺才是咱們東四所的頭等大事。」
這話說的何其賢良,話里話外的對於四阿哥表忠心的意思也是那般的明顯。
四福晉能夠這樣說,高側福晉卻不能夠這樣接受,否則傳出去,其她人只會稱頌四福晉賢良而責罵她的跋扈。
所有的刺激皆被對方三兩撥千斤的打了回來,高氏心情更加沉重,面上卻像是沉不住氣一樣的,露出了兩分懊惱之色。
咬著牙地說道:「向福晉請安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妾身怎麼能夠躲懶呢,若是傳出去了,那其她人不得說妾身跋扈囂張。「
高氏話都說到了這裡,四福晉也只能無奈的點頭應得下來,那一派雍容為人著想的氣度完美的表現出了嫡福晉的風采。
即使在那時都從容沉穩到了極點的富察氏,卻因為一個還未進府的格格試著這樣的小手段,還不可以看得出來她內心有多麼的戒備嗎!
至於說是因為要防備自己,高氏可沒有那麼多的自作多情,一直在善於著看人眼色的她,能夠感覺得到福晉那大度雍容的表象之下,對於自己的不在意。
自己得寵也好,被晉封為側福晉也好,在對方看來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自信到了像自己就是一隻跳樑小丑一樣的地步。
那種從半空中俯視自己的感覺,也讓高側福晉心理強烈不適,無奈當時找不到破綻,她自然不能貿貿然出手,否則只會將大好局面打破。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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