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掌事姑姑被滅口

第四百一十七章:掌事姑姑被滅口

何遠急忙分辨道:「與我同行的廖傑那日正好鬧腹瀉。」

李邈也不是不信他,只是太過巧合了,「你房間里放著朱標戴的紅木面具,曾經獨自與金盞在一處,以及你的身世……」

親生父親被斬首,自己被家族除名,換了誰都會心有怨懟。

何遠越聽越不對勁。

一開始柳三刀受傷,司金局上下被禁足,司中的人都猜測可能是丟了東西,上頭的人不願聲張。而醇郡王到司金局問東問西,更印證了這個猜測。

他被帶出來時,一點沒擔心,因為身正不怕影子斜。

此番見二人臉色如此凝重,又問的這樣多,甚至扯到了他的家世,可見絕非失竊這麼簡單。

「鳳將軍,可是那對龍鳳金盞出了岔子?」

鳳白梅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只起身說:「你先安心在這裡待些時日,不要多想多問。」

她說完便離去,李邈也隨後出來。

離了牢房,李邈問:「鳳姐姐覺得,何遠的話有幾分可信?」

鳳白梅道:「於私,我信他不騙我;於公,一切太過巧合,尤其是有私炮坊的事後,很難排除有人陷害。但……」

她話到這裡一頓,沒在往下說。

李邈卻很明白,她這個但字後面的意思。

何懷璧畢竟是被朝廷斬首的,何家闔族都受到影響,何遠更是因此被宗族除名,心有怨懟乃人之常情。

鳳白梅能把自己後背全然交給何曾懼,那是九年同闖鬼門關的結下的不解之義,但何遠她真不好說。

畢竟,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那副皮囊下的那顆心,究竟是紅是黑呢?

「小王會去找邱氏和廖傑了解情況,也會加緊對司金局上下的排查。」正經辦起事來,李邈倒還有模有樣,「若寒二那邊有消息,還請鳳姐姐第一時間知會。」

鳳白梅應聲。

寒鐵衣鐵青著臉出現在朱標面前時,後者很意外,問了一句:「外面出事了?」

寒鐵衣居高臨下瞧著他,目露輕蔑,譏諷道:「給皇上下毒,也是先帝的遺詔嗎?」

朱標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即平靜地說:「我忠的是大夏的國君,又豈會起弒君之心?」

寒鐵衣不知他話中真假,只冷著臉又問:「何遠房間里的紅木面具是怎麼回事?」

「私炮坊一事,鳳白梅對何遠的在意程度令我很意外,且他的身份很微妙,我便想著,萬一有事發那天,用何遠頂罪。」

朱標神色認真,字句誠懇,「但我絕沒有謀害皇上的心思。」

用何遠頂包,是朱標會幹的事,寒鐵衣卻不依不饒,「即便你有那個心思,敢承認嗎?」

「你還能來這裡審問我,說明皇上沒事;何遠在司金局跑腿打雜,能和他扯上關係的,應該都是些金銀器物;與其在這裡和我費口舌,不如將司金局上下的人暗查一遍,或許還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見他說的不似作假,寒鐵衣心中也不由的疑惑起來,莫非,真的不是朱標?

他不言語,朱標又道:「司金局有個掌事姑姑,姓邱,是邱猷為的女兒,也是烏衣巷的人,你可以去問問她。」

寒鐵衣帶著老七趕去聞家村時,村子里滿是四處搜查的官兵,身著圓領藍袍的醇郡王捏著扇子叉著腰,神色複雜地立在大道中央。

見寒鐵衣,李邈緊皺的眉頭更往中間擠,幾乎快要擠出一個『川』字來了,「你不是去見朱標嗎?怎麼來這裡?」

寒鐵衣心裡已有了不好的預感,「司金局有位姓邱的掌事姑姑……」

「何遠的紅木面具便是她給的。」不等他把話說完,李邈便抽著嘴角道,「人已經死了,仵作正在裡頭驗屍呢。」

二公子嘆出一口氣,那廂白白瘦瘦的小仵作便行了出來,翻著屍檢簿,快速地道:「母女兩個都是他殺,兇器就是屋中的菜刀,兇手力氣很大,且手法很快,幾乎是同時殺死二人。」

「母女兩個?」寒鐵衣問。

李邈道:「邱婉當年是備選昭化宮奶娘的,落選後去了司金局,丈夫早亡,其女邱慧一直跟著爺爺邱猷為生活。」

而邱猷為是天機閣烏衣巷的弟子,九年前奉命入鳳府為西席,借著教導鳳小公子的由頭,監視鳳府。

父女兩個都是烏衣巷弟子?

寒鐵衣忽然抬頭朝村子西北邊望去,那裡鬱鬱蔥蔥一片翠竹,掩映著一堵青牆。

他問:「邱家是打小便生活在這裡的嗎?」

李邈抬袖擦了擦額上薄薄一層汗,張開摺扇扇了扇風,方說:「打小在此生活,邱猷為去鳳府授業后,邱慧便跟著村中人釀酒,小小年紀,學東西挺快,年前還開了自己的酒坊,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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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個將軍太難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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