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第 29 章

胤嘴巴張的比雞蛋還要大:

「九哥,你是不是發燒了?八哥怎麼可能懼內。八哥看著溫和,但骨子裡最要強,他不可能懼內的。九哥你糊塗了。」

「你才糊塗了呢!」胤禟氣得去打胤,「我兩隻眼睛看到,兩隻耳朵聽到的,還能假嗎?」

胤還是不信,他年紀不算大,臉上還帶著嬰兒肥,他鼓起兩頰,說道:

「給自己福晉端茶倒水可不算懼內啊。」

「你!」胤禟愣住了,「老十,我問你,誰和你說的要給自己福晉端茶倒水的?你腦子裡怎麼會有這個念頭的!你別不是也懼內吧!」

胤眨了眨眼睛,旋即惱羞成怒,他舉起拳頭去打胤禟:「九哥你胡說什麼!」

兄弟兩人和往日一樣嬉鬧了起來,胤禟疏於鍛煉,根本不是胤的對手,很快就被他壓在了身子下頭,捶了兩下。

兩兄弟鬧了一會兒,冷靜了下來。

胤禟把胤禩給賬本,以及聽福晉話不喝酒,包括這會兒後院鬧起來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胤正才徹底信了,他拉著胤禟,讓他留宿,兩人窩在一張床上小聲說話:「八哥原來是這樣的八哥嗎?我要去瞧瞧八嫂……那個郭絡羅氏到底是個什麼母老虎,怎麼能這麼快就把八哥降伏……九哥……咱們明天去找惠額娘……讓惠額娘好好治一治那個母老虎……可不能讓八哥被欺負。」

「你說的有理……惠額娘肯定不能看著郭絡羅氏鉗制八哥……老十,你幫我想想,明天我該怎麼說才能讓惠額娘生氣。」胤禟問弟弟。

胤:呼……呼嚕嚕……呼嚕。

月光下,胤禟氣得臉都扭曲了。

老九老十這邊想著見惠妃,把張幼櫻的惡言惡行說給她聽,讓這位如今管著後宮的胤禩養母好好教教她規矩的術后,胤禩的教養嬤嬤劉嬤嬤拿著腰牌,深夜跑去了延禧宮求見惠妃。

惠妃年紀上來了,覺就輕。

外頭剛響起一點動靜,她就醒了。

紫禁城是有宮禁的,惠妃聽身邊人說是胤禩身邊的劉嬤嬤來了,就急了。不是大事,劉嬤嬤絕不敢深夜過來。

「去把衛氏叫來。」惠妃披上一件袍子,就坐起來,「別梳頭了,就這樣吧。」

花盆底都沒穿,惠妃就走到西次間。她剛坐下,和她打扮的一般無二,唯身上多了一件細毛斗篷的良貴人也到了。

「娘娘,出什麼事了?」良貴人小臉煞白,「是皇爺,太后,還是太子……」

宮裡就沒有宮禁之後見面的規矩。

惠妃安撫的拍了拍身側的位置:「做這裡來,我慢慢和你說。」

良貴人的臉更白了:「是胤禩那裡出事了?娘娘……我……」

惠妃一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是想差了:「是胤禩身邊的劉嬤嬤深夜求見。不過你放心,應該不是胤禩出事了。他要是有個什麼不好,這會兒過來的就不是劉氏了。」

皇帝是個慈父,如果真的是胤禩出事了,這會兒過來的就該是他身邊的梁九功了。

良貴人聽懂了惠妃的未盡之意,臉色稍微回暖。她走到惠妃身邊坐下,抓住惠妃的手:「娘娘……我這心跳得好快。」

惠妃親手幫她把身上的斗篷脫下,才叫人傳劉氏。

劉嬤嬤滿頭是汗進來,請安之後,她直接了當就把後院發生的事情說了,包括張氏說張幼櫻害她的事情。

毒害皇嗣,對一個皇家媳婦來說,那是天大的罪名。

「這……這……怎麼會這樣呢?」良貴人呢喃了一句。

她倒不是懷疑張幼櫻買通了太醫,她入宮這麼多年了,對於太醫院的那些事情是一清二楚的。

她是心痛她的孫子!

自打胤禩身邊添了人,她就開始盼孫子了。結果好幾年過去了,後院就沒個信。好不容易有信了,竟然還是個假的。

良貴人傷心壞了,她相信太醫沒看錯,她心痛自己兒子沒有子女緣分。

良貴人這個做額娘的已經決定了,她要吃素,求求觀音給他送個兒子或者女兒。

惠妃臉色卻是一冷,她和胤禩是有默契的:

「這個張氏是要在弄鬼啊。」

良貴人愣住了:「娘娘快派個人去教一教張氏規矩吧。」

惠妃搖頭:「媳婦進了門,胤禩後院里的事情,咱們就不好隨便插手。張氏弄鬼的,我也不能越過媳婦去管教。不然傳出去了,還當咱們老八媳婦兒是個泥塑菩薩,連後院都管不好呢。」

「娘娘說的。我就是怕新婦兒臉嫩,縱了張氏。」良貴人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要不這樣好不好,娘娘你明日把郭絡羅氏叫來,教一教她。」

惠妃笑:「你啊你,這就護上兒媳婦了?你就不怕張氏是真被人害了?。」

「娘娘是笑話我么?娘娘說她弄鬼,她肯定是弄鬼了。再者,太醫院規矩森嚴,要是那麼容易被買通,那還得了。」良貴人溫順回答。

「我就愛你這個性子。」惠妃大笑,「回去吧,明兒咱們一起見老八媳婦。可憐見的,剛嫁進來就遇上這樣不知規矩的奴才,老八媳婦還不知道被嚇成什麼樣了呢。好妹妹,明日咱們可要賞她一回。」

「是。」良貴人笑著應了。給兒媳婦首飾,她沒有不肯的。

阿哥所里的張幼櫻和胤禩都不知道他們這裡發生的鬧劇已經傳到延禧宮去了。

小夫妻兩個解決了張氏之後就休息了。

胤禩沒有留宿的。

他一門心思就想研究一下那個「妻管嚴系統」給的金手指。

他需要獨處。

張幼櫻本來也不想他留宿。

一個正常的現代女性,誰願意和一個陌生男人一直睡一起啊,又不是一開始沒金手指的時候。

她要自己一個人睡一張大床。

兩人和諧的告別。

一個去前院睡書房,一個去自己的房間。

偏偏伺候的所有人都覺得是福晉生貝勒爺的氣了,把貝勒爺趕走了。

可憐的貝勒爺都傻了,恍恍惚惚的去了前院。

傻了的八貝勒:我那是在琢磨我的技能啊!你們這些奴才懂什麼!

轉眼就是第二天。

胤禩婚假結束,老老實實天沒亮就起床。他有了差事,不用烏雞起舞去讀書了,但上朝的時間也沒比讀書的時間晚。到點了,該起床還是要起床。

胤禩離開阿哥所去上朝的時候特意關照了身邊的人,讓他們等福晉醒了後去和她說他今日就去把賬的事情解決了。

胤禩覺得張幼櫻會睡懶覺。

事實上,胤禩前腳走,後腳張幼櫻就起來了。

延禧宮惠妃召見。

張幼櫻不情不願起床。

糟心。

郭絡羅氏的記憶一年365天,早起300天。

她可過不了這樣的日子。

【系統,你能不能給胤禩發布個任務,讓他跑去和其他人說我身體不好,以後什麼節假日的覲見活動都不參加?】

系統:【張小姐,我可以發布這個任務,但胤禩不是皇帝,他註定完不成這個任務,還是說你只是找個借口讓我電擊他一下?他昨天打人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你的情緒波動。你似乎很厭惡?】

【你感覺錯了。】張幼櫻堅決不承認自己恨透了打女人的男人。她匆匆結束和系統的對話,在福兒和祿兒的伺候下裝扮好。

用了點乾的點心,張幼櫻就準備去延禧宮見惠妃。

王佳氏匆匆走過來:「福晉,昨日劉嬤嬤半夜拿著腰牌出去了。奴猜她是去求見惠妃了。福晉你要多留個心眼。」

昨日的事情,胤禩和張幼櫻都沒要求禁口。

王佳氏住在阿哥所最外頭,聽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張氏已經被胤禩弄回去了。她見張幼櫻那裡吹了蠟燭,就沒有再進去。

王佳氏深覺得自己失職,回了住處后處處留心,這才發現了劉嬤嬤深夜出了阿哥所的事情。

張幼櫻皺眉:「嬤嬤有心了,這件事我有數了。」

劉嬤嬤跑去見惠妃是什麼意思?莫非她覺得張氏真的是小產了?這也太沒見識了吧。

張幼櫻覺得自己必須要防患於未然,萬一劉嬤嬤胡說八道讓惠妃對她有意見了,那就不好了。

張幼櫻一點都不想被罰。

她呼叫系統:

【系統,給胤禩發布個任務!讓他去延禧宮來!】

系統:【沒問題。】

有金手指就是好。

有了底氣的張幼櫻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阿哥所。

延禧宮裡,惠妃和良貴人正在挑首飾:

「這個顏色鮮亮,就給老八家的。」

良貴人就笑:「我記得這個是直郡王獻給娘娘的。娘娘還是自己留著戴,或者給咱們大格格,不然直郡王怕是要醋。」

「他敢!」惠妃眉毛都豎起來,「他是越發混賬了!自從得了這個郡王爵位起,你數數,他有多久沒有來請安了?這混小子……」

惠妃咬牙切齒。

良貴人知道她恨得不是直郡王不來請安,她恨得是直郡王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姐姐,直郡王年輕氣盛,過兩年他就該想明白了。」良貴人也為胤禔懸心,卻不好讓惠妃心煩,只挑好聽的說。

「不說他了。」惠妃才不信什麼年輕氣盛的話,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兒子是心大了。她明白人,怎麼就生了個糊塗種子呢?也是奇了怪。

惠妃挑出一串粉嫩的十八子,正準備和良貴人說話,就聽外頭傳來胤禩的聲音。

她微微挑眉,笑著和良貴人說:

「也是巧了。咱們這邊叫老八媳婦,老八就來請安了。」

良貴人笑:「算算時辰,他剛下朝啊。好端端的,不去廣善庫那邊當差,跑咱們這裡來做什麼?娘娘,我可不信他是想我們了。莫不是因為昨日的事情?」

「肯定是。」惠妃嘆氣,「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他這是怕我們兩個老太婆誤會她媳婦!」

良貴人還要說什麼,胤禩就笑盈盈進來。

他乾脆利索給兩個娘請安。

惠妃叫他起來,轉頭對良貴人說:「妹妹問,還是我問?」

「我來問。」良貴人笑,看著身上還穿著貝勒服的胤禩,「快老實招來,你今日過來是為什麼?別和我還有你惠額娘弄鬼說什麼想我們的話。」

胤禩摸鼻子:「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們。」

他裝出一副老實人的模樣,朝兩個娘行禮:「昨日我那裡的張氏弄鬼,意圖陷害福晉……」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人進來通報,說是八福晉來了。

胤禩急了,長話短說:「惠額娘,額娘,昨夜張氏的事情不關福晉的事情,是張氏自己失心瘋。求兩位額娘不要責怪福晉。她才嫁進來,年紀幼小,臉又嫩……」

惠妃和良貴人面面相覷。

她們養胤禩這麼大,就沒見他這麼著急過。

郭絡羅氏年紀小,臉嫩?

都十八了!

老四家的嫁進來十三,那才是年紀小,臉嫩呢。

胤禩是不是哪裡不對?

惠妃和良貴人互看一眼,一起開口:

「你這個孩子……」

「胤禩你……」

恰在此時,張幼櫻走進來。

胤禩閉上嘴巴,他笑盈盈走到張幼櫻身邊,甜笑道:

「走過來的?真是苦了你了。都是我沒本事,才讓你沒法像大嫂那樣出入都有人抬轎子。」

惠妃:這個說話的人是誰?我養子胤禩不是這樣的人。

良貴人:完了!我兒子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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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八爺是個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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