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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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沒有如果

第一百八十一章沒有如果

「太？」趙越聽說是太，倒是還真愣了一下

說實話他來大明朝這麼久了，除了知道當今的皇帝是嘉靖之外，還真不知道他的繼承人是誰只是隱約的記得嘉靖皇帝朱厚熜身後，似乎還有一個比較出名的皇帝叫「萬曆」，但是這個「萬曆皇帝」也好像是嘉靖的孫輩兒的也就是說在這兩個皇帝之前，應該還有一位皇帝，那興許就是這位太爺了

只不過趙越依稀的記得，嘉靖皇帝嗣艱難，前後剩下幾個孩都相繼夭折似乎這太也沒有倖免，而且萬曆皇帝他爹，似乎早先也是做王爺的，似乎是稱作裕王難不成這其中還有其他的玄機？

趙越這邊胡思1想，那邊秦福卻是以為趙越不明白這個太的重要xìn就簡單的介紹道：「陛下嗣艱難……」趙越心說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前太，也就是哀沖太乃是閻貴妃所出，可惜生下不足兩個月就夭折了」

趙越心裏面大為驚訝，暗道：「感情已經死掉了一個太了啊，那如今的太又是哪位？」一時之間趙越好奇心大起，就小心的試探問道：「不知道陛下諸位皇中可有一位裕王千歲？」

「裕王？」秦福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搖頭說道：「除了故去太，陛下如今只有三，其中除了現太，其他兩個也都是不滿封王年紀，都尚在宮中，又哪裡來的什麼裕王？還是你從哪裡道聽途說？」

趙越被秦福嚇了一跳，連忙掩飾說道：「哈哈，只是隨便問問，只是隨便問問」

秦福不知道趙越心中念頭，雖然奇怪他忽然問什麼裕王，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就繼續說道：「現如今的太朱載塥，其母是王貴妃，是嘉靖十八年被立為的太可惜這位太也是自幼體弱多病，身骨弱，從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靈丹妙y，也沒有將養好陛下十分看重太，故而專門讓太醫院調精兵強將，不分白晝的值守東宮，可惜太醫院的那群人，想必這些日你也見識到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知道上下鑽營」

說到這裡，秦福呵呵一笑，看向趙越說道：「聽說你今天又在太醫院惹到麻煩了」

趙越聞言老臉一紅，他倒是和秦福提了一嘴許肅，卻沒想到這老太監耳目如此之，竟然白天生的事情，不到晚上他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過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隱瞞的，當即他就把自己與太醫院院使劉yù山叔侄之間的恩怨又提了提

像是這種小事根本就沒放在秦福的心上，在他看來哪怕是一個太醫院的院使，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小角色所以秦福並沒有表現出要給趙越撐腰的意思，只是當做一個趣聞一笑了之

而接下來的話題，自然就是圍繞著太展開

畢竟秦福之所以叫趙越過來，就是想給他事先個招呼，免得到時候進宮后忙腳1不說，還耽誤了給太問診

其實秦福給趙越招呼，未必不是事先得到了嘉靖皇帝的暗示或者是默許，要不然這種關係到皇統的大事，也不可能輕易與外人提及

當然，與趙越說這些話，就已經等於是認定了之前趙越心中的猜測看樣秦福還有嘉靖皇帝，都已經把自己視為未來許紳接班人

不過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這個接班人的候選人中，除了自己之外是否還有其他人

於是等大致j代了一些太的信息，秦福就告誡趙越道：「太之事不必老夫提醒，想來你也應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只不過陛下要見你入宮，會不會真的帶你去見太就另說了……只是有一點需要你記住，王貴妃對太十分看重，怕旁人有傷害太的舉動，到時候你的那些什麼開刀的話語好不要1講，否則驚動了貴人，治你一個什麼大不敬的罪過也不是沒有可能何況你剛剛還得罪了劉yù山叔侄……」秦福這番話只說王貴妃看重太，其實就是說這位王貴妃疑心病極重，除了幾名心腹之外，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生怕誰為了太之位害了她的兒

也正是因為如此，王貴妃對太的看管甚嚴，簡直是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因此秦福提醒趙越這番話並不是無的放矢，只不過趙越能不能領會到就另當別論了

果然，趙越頗感奇怪的疑問道：「這又和劉yù山叔侄有什麼關係？」

「難道你不知道劉蟒是太身邊的貼身御醫，劉家又與王貴妃娘家有著姻親關係嗎？」秦福似笑非笑的說道

聽到這話趙越卻是心頭一沉，忽然覺這趟差事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個燙的山芋

他現在都可以想象的到，一旦劉家叔侄知道自己去看太，以這叔侄倆的為人，要說不給趙越找點麻煩，那簡直是不可能的

只是趙越還無法猜想這叔侄兩個人的膽究竟有多大而已

不過秦福該j代的也都j代了，又從趙越這裡得到了額外的收穫，自然是老懷大慰等見到秦福端起茶碗，意作送客，趙越心有所思，也不得不連忙起身，識相的拱告辭

臨行前秦福又說了一句：「明天我會讓人把銀送到你的府上，到時候有什麼具體的事情，你們自己私下商量，以後就不必再與老夫說了」

趙越聽到這話莫名其妙的點頭答應，這告辭離開了秦福私宅

一路之上趙越回憶著與秦福見面的一幕一幕，心中總算是略有了一些底氣現在他預想中的第一步已經邁了出去，甚至比預想中的還要順利一些秦福並沒有深究股份多少，也沒有提出出面接制y廠的事情或許是秦福覺得自己出面不合適，又或許說這位督公大人還想要進一步的觀察

但是不管怎麼說，秦福現在總算是成了自己的合作夥伴，雖然說還是初級階段

只不過有一件事情趙越頗感到心慌，那就是他注意到秦福幾次提到了山東拍賣玻璃方的事情……

剛一開始趙越還以為是秦福在提點自己什麼，是怕自己樹大招風？還是朝廷中已經有人察覺出山東的事情與自己有關，有了不好的聲音？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一時之間趙越很是鬱悶的想到，這些搞政治的說話總是喜歡吞吞吐吐，從來不把能講明白的話講明白，似乎他們就喜歡下面的人去猜他們話中的含義似乎只有這樣，能體現出來他們的身份地位，能夠感受到一種榮耀和成就感

總之趙越是很頭疼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讓人心神疲憊

直到趙越要到家的時候，趙越猛然間想到了種，也是接近答案的一種可能！

「糟糕！秦福這是在提醒我，朝廷現在缺銀了啊！」趙越十分懊惱的想到

仔細一琢磨，如今嘉靖朝別看表面上光鮮亮麗，可是實際上太平盛世之下，早就隱藏了種種的隱患

特別是到了嘉靖中期，北方韃頻頻入寇邊境，南方沿海又有倭寇蠢蠢yù動，從以前的游兵散勇，展到現在大規模，大踏步的威脅擾1內6

以至於國家的軍餉開銷日益增多，朝廷的稅銀也隨著國內重農輕商，土地兼并的日益嚴重，還有士大夫享受特權的群體的增加，而導致日益減少

就連嘉靖皇帝自己，也失去了初登基時的明君氣象，開始沉í在求仙煉丹的神仙夢裡可是這神仙是好當的嗎？不說每年花在那些坑蒙拐騙的臭道士身上多少銀光是西苑每一次煉丹要用的什麼鉛汞硃砂之類的材料，就以萬兩白銀計算，注意了這裡是以「次」計算的

於是日積月累之下，這個大明朝其實從骨里就開始腐化墮落，一點點的向著歷史歷朝歷代「盛極必衰」的老路上走

也正是如此，朝廷缺錢，缺銀，連皇帝自己都說「不幸生在帝王家……」

「當初我只想著要分擔風險，便把玻璃方分成了幾份賣了出去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現如今有錢的的確是那些富商豪門，可是缺銀的卻是朝廷！一頭吃飽的獅，與一頭半飢餓狀態下的獅，哪一個加危險？無疑答案是后一種，而現在的朝廷，顯然就是那頭處於半飢餓狀態下的雄獅！而且還是會吃人的那種」

趙越想到這裡，不知不覺中頭上已經浮現出一層冷汗了

現在他越想越是感覺到秦福剛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是在提醒自己，這銀雖好，可是個人的銀比朝廷多了，那就絕非好事兒了

回想一下歷史上被傳說的神乎其神的沈萬三，別管他與朱元璋之間的故事是真是假，但是起碼這則故事告訴了趙越，一旦個人的財富累積到一個頂點，那對於朝廷而言，自己就是一頭待宰的fé羊！

只要朝廷有需要錢的時候，到時只要隨便找一條罪名，就足可以置自己於死地！到時候不管賺下了多少萬貫家財，終只會是過眼雲煙……

「好險……」趙越抬起胳膊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他知道自己中的玻璃方或許要馬上j給秦福，不，是j給嘉靖皇帝一份兒了

正所謂有錢大家賺，有財大家，吃獨食的下場必定的杯具的還好自己今天無意中提出要與秦福合夥，引的這頭老狐狸投桃報李，有意無意的提醒了自己這麼一句

如果是換做一個驕傲自大的人，或許這番話根本就不會往心裡去那麼等待自己的結局，那就是必定在某一天，步了沈萬三，或者是和珅之流的下場

也就是自己臨出門事多想了一下，終於想明白了這一點，還可以及時補救，要不然趙越可真想不到自己眼下正坐在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的火山口上

趙越心有餘悸，乃至他到了自家家門，下了馬車還感覺到腳下虛浮，就好像是踩到了棉花堆里了一般

這時聽說趙越回來，早就等待心焦的王葳蕤還有沈雪都出來迎接他，可看到這副模樣，又都是被嚇了一跳好在趙越用「暈車」這麼爛的借口敷衍過去，就問賀震他們回來沒有當聽說賀震他們就跟趙越前後腳進的家門，趙越這略微放心一些

不過從王葳蕤話語中趙越也得知，賀震他們是被人抬回來的一開始趙越還以為是賀震他們與什麼人生了衝突，著實緊張了一把可後來聽明白了知道這一幫人早上和自己分之後，因為身上有了銀少不了就花天酒地的一通玩，后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家酒店，要不是喝多了，又趕上店家烊，迫不得已之下好心的店家詢問了賀震他們一群人的住處，這派小夥計上門，管家這帶著人把他們哥幾個給抬回來的

趙越聽到這裡心說他們這是沒有趕上後世，要是在未來酒里喝多了，有哪一個老闆會好心問你住在哪裡，不說直接給你丟到大街上就好不錯了

當下趙越倒是沒有心情去看賀震他們這群醉鬼了，就直接帶著兩位美少女回了自己的院然後趁著等管家安排下人去準備飯菜的時候，王葳蕤這關心的低聲問道：「今天事情都辦的還順利嗎？」

趙越不想讓王葳蕤和沈雪為自己擔心，就故作輕鬆的點了點頭，笑道：「好算是順利先去太醫院解決了我學生的事情，然後又去見了一下一位長輩那位長輩你也知道，就是送我宅的人」

王葳蕤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趙大哥，咱們回山東」

趙越聞言就是一愣，顯然為王葳蕤突如其來的這句話感到幾分吃驚，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

王葳蕤這一刻沒有迴避一旁同樣擔心趙越的沈雪，伸出芊芊yù，放在趙越的背之上，陣陣溫暖的柔軟感覺傳遞進趙越心裡：「趙大哥，我雖然只是一個女，見識沒有趙大哥多，可是也能夠感覺到這京城雖好，卻絕對是一個是非之地雖然不知道趙大哥你為什麼留下來，可是小妹也能夠從一些細微之處，察覺到一些東西趙大哥，如果能走，咱們還是離開這裡」

王葳蕤話音一落，一旁的沈雪就小jī吃米似得不住的應和點頭

趙越看到兩個自真心關切自己的女孩，心中多日來鬱積下來的各種負面情緒頓時然一空！

趙越情不自禁的張開雙臂，一一個將兩個善解人意的美麗少女擁抱在懷中，而他這一個大膽的舉動，倒是讓兩個女孩都是頰生紅霞，矜持的下意識的就要躲避，可是終還是被趙越摟了一個結實

就這樣三個人全都是心臟緊張的怦怦直跳，緊緊貼在一起半晌都沉默不語，誰也不說話，就這樣默默無聲的感覺著這一刻難得的感覺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也許只是很短的時間，趙越三個人終於從初的羞澀中適應起這+激情小說種親昵的感覺

沈雪這小丫頭甚至找到了當初她和趙越呆在村頭沙土堆上並肩而坐的感覺，那種感覺很甜蜜，很溫馨，很幸福

而王葳蕤或許是因為趙越的大膽，也可能是因為沈雪就在旁邊，她黔低垂，長長的睫呼扇呼扇的閃動，似乎是生起了什麼心思

這時就聽趙越語氣溫柔的對兩個女孩說道：「你們都是在為我著想，為我擔心我都知道，不過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做，也等著我去做或許現在我因為某些原因而無法離開京城，但是我向你們保證，只要一有機會，我就和你們一起回山東希望這一天不會太遠，但是這期間或許要經歷許多事情，甚至會有危險，不過你們要相信我，相信我一定能夠戰勝多有困難！只是你們也要向我保證一點！」

「什麼？」王葳蕤聽到趙越說到這裡，也不由得忘卻了心中的矜持與害羞，抬起頭來看他

趙越表情嚴肅的看著兩個女孩，低聲說道：「你們要保證，如果有一天，我需要讓你們立刻離開這裡，你們不要有任何的質疑，馬上離開甚至是遇到了危險時，也要先要保護好自己，然後再考慮其他的事情，好嗎？」

王葳蕤和沈雪聽到這話，心中都生起一陣惶恐和不安

注意到兩個女孩表情的變化，趙越連忙緊緊的抱住她們兩個人，輕聲說道：「別害怕，我只是說如果」

王葳蕤想都不想就搖頭說道：「沒有如果，真的要是有這麼一天，我也希望能夠和趙大哥在一起」

沈雪也急忙點頭，想要表達同一個心意

趙越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們兩個人說道：「我只是說如果，或許情況根本就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壞不是有句話說么，未雨綢繆……」

王葳蕤依舊固執的正色說道：「沒有如果！」

沈雪用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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