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她才是保命符
慕悠悠心急如焚。
她很清楚,皇帝急於弄死吳瑞昂,就是為了阻止他調查下去,最大的的原因,則是因為,她害怕了!
她知道自己已經暴露,所以想要用這種嚴苛的手段來逼迫他們閉嘴!
慕悠悠的眼眸陰沉恐怖,卻沒有半點手段。
就在侍衛們抓住吳瑞昂,要拖下去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聲音。
「且慢!」
是慕家的……管家?
慕悠悠微怔,只見管家顫顫巍巍的走過來,手裡抱著一個長長的匣子:「陛下,還請您三思啊!」
皇帝皺著眉頭,並不願意收回命令。
管家卻將匣子打開,從裡面拿出金燦燦的聖旨出來。
「陛下,這是先皇給我們慕家留下來保命的免死聖旨。」
皇后和二皇子猛地對視一眼,緊接著死死的盯著聖旨。
皇帝也愣住,這才想起這件事來。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管家:「老人家,你要用慕家賺來的東西,來保一個外人?!」
管家緩緩點頭,將聖旨呈了上去。
皇后掃了一眼,臉色越發蒼白。
這免死聖旨的信物,居然是——慕悠悠這個人?!
也就是說,只要慕悠悠還活著,聖旨就永遠生效!
慕悠悠聽到的時候也愣住了,她指了指自己,好像是在確認。
皇帝揉了揉眉心,將聖旨扔給了管家,又死死的盯著慕悠悠看了幾眼。
隨即,爆發出無奈的笑聲。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們所願!」
他大手一揮:「鬆開他。」
侍衛們乖乖聽話,吳瑞昂卻有些傻了眼。他遲疑的看著管家:「你們不必把這東西給我用,太浪費了,悠悠她……」
管家笑哈哈的看著吳瑞昂。
「瑞王殿下,老夫也只是遵循夫人的命令而已。」
皇帝微怔。
管家繼續開口:「其實夫人在身子越來越差的時候,已經猜到是您身上的問題了。只是她知道,您也是被逼。更何況,要想做葯人,是要把人在嬰孩時期就要反反覆復的浸泡在某些毒藥里。」
「那個時候,您根本就沒有選擇。」
吳瑞昂的眼眶一紅,跌坐在地上。
居然是……
慕悠悠也愣住。
管家笑著搖了搖頭:「夫人說,倘若您有朝一日被揭穿了這件事,讓老夫過來拿著聖旨保你。」
說著,他的目光又慈愛的落在了慕悠悠的身上。
「夫人還說,小姐一定會明白她的良苦用心,會理解她的。」
慕悠悠忽然有了落淚的衝動。
她的娘親,即便在她不在的時候,也那麼的相信她的啊。
皇帝神色複雜的看著管家,有些不死心的抿抿嘴:「這真的是她說的嗎?」
管家點頭。
緊接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封已經泛黃的信。
「陛下,這是夫人給您的。說倘若真的發生這種針鋒相對的事,就讓老夫轉交給您。」
皇帝微怔,緩緩地伸手接過來,掃了兩眼之後,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沉沉的看著慕悠悠,又咬了咬牙,最終疲憊的閉上眼睛:「罷了,去吧。」
他說完,又深深的看了慕悠悠兩眼。
「是朕衝動了,這兩日你們好好休息。」說著,他將心小心翼翼的收進裡衣,貼在胸口的位置,然後不理會任何人,自己緩緩地離開了。
慕悠悠微怔,看向管家。
管家擺擺手:「走吧,回去了。」
只有皇后一個人,死死的盯著慕悠悠的背影,一雙眼眸陰沉的像是淬了毒似的。
慕悠悠終於鬆了一口氣,一直回到了院子,管家才看著一雙雙好奇的眼睛。
「也沒什麼秘密,曾經陛下喜歡過年輕的夫人,只是夫人不喜歡他,即便是榮華富貴加身,也不能讓她屈服。」
「陛下很欣賞夫人的氣節,再加上夫人當地確實名動京城的美人,就變成了皇帝心中的一顆硃砂痣。」
慕悠悠微怔,她居然猜對了。
只是——
「為什麼保命符是我?」她有些想不通,「難道不應該是什麼信物嗎?」
管家嘆口氣:「這是當年老爺夫人商量出來的。他們覺得,小姐您只要還活著,就能有保障,這是最讓人放心的事。」
「倘若您發生什麼不測……那他們拿著保命符,又能有什麼用呢?」
慕悠悠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眼眶紅紅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娘……他們的墓在哪兒?」
管家笑著搖頭:「等事情都過去吧,到時候和你娘說說話。」
慕悠悠用力點頭,擦了擦眼角的淚。
接下來的幾日,溫北亂他們幾乎忙到飛起,全力調查皇后那邊的線索。
皇后既然盯上他們,不想讓他們活了,那他們,自然要死死的抓住她的小辮子!
慕悠悠這些日子一直在府里給他們準備吃的,溫北亂他們忙到一天只吃晚上一頓飯,白天根本看不見蹤影。
而皇后和二皇子兩個人,就好像直接消失了似的,根本就看不到人影。
似乎也在準備什麼。
慕悠悠有些忐忑,林語彤他們卻好像已經看透了似的,淡定極了。
大概是在一周左右,事情終於水落石出。
皇帝的神色好了許多,他盯著底下齊刷刷跪了一片的人,又看看慕悠悠,心情更複雜了。
「你們又要說什麼?」
溫北亂拱拱手。
「陛下,關於吳瑞昂被當成藥人,真正害死慕夫人他們的兇手,我們已經查清了。」
皇帝猛地站起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兩日,他翻來覆去的盯著那封信看,睡夢裡,夢到那張漂亮的面孔,他醒過來總是一陣陣惆悵。
身為皇帝,他什麼都有,卻無法擁有真正喜歡的人。
可……他尊重她的選擇,所以重新開始,找了現在的皇后。
他努力的照顧她,愛她,將那個人埋在了心裡。
如今,他好像終於能為她報仇雪恨了。
溫北亂點頭:「陛下,請問皇後娘娘還在嗎?」
「另外,關於慕蓉安的事情,好像我們也應該算一筆總賬了。」
皇後過來的時候,臉色有些難堪。
而慕蓉安,一雙眼睛里淬著毒,似乎在醞釀什麼。
溫北亂的聲音冰冷:「敢問皇後娘娘,你是怎麼對一個小嬰兒下得去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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