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與你何干
淑惠此時已經冷靜下來,真是懊悔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尤其是提到牧游時,氣得咬牙切齒。
牧草聞言嘴角一扯,目光深邃,冷笑道:「就憑牧游的功夫,現在指不定已經到山上了。牧游曾經出現的事,娘親千萬不要提起,否則會有瘋狗亂咬人之嫌。至於大房……」
牧草看相如鋼鐵一般的男人——牧判官和牧野,漂亮的臉上似是染上了冰霜,令人不寒而慄,亮晶晶的眸子現出兇惡,言語冰冷道:「牧家留不住大房了。娘啊,你是怎麼想的啊,在這節骨眼上,你去招惹大房幹啥啊?」
淑惠也是追悔莫及,道:「我……我這不也是想儘快跟福九結交嗎?」
「結交?現在不用結交了,已經斷交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現在只能明哲保身了!你把事情都推到奶奶身上,這個鍋讓奶奶背。還有,你立馬讓人去請舅舅,讓舅舅以族老會的身份出面,為大房主持公道。」
「我們為啥要幫助大房?」
「我們是在幫助自己好吧!經大房的婆娘這一鬧騰,牧家已經留不住大房了,牧家的名聲也臭了,我們若想清者自清,必須表明態度,反正苛虐大房的人是奶奶,不是我們!」
「如是這樣,我們不就把你奶奶給賣了嗎?」
「今天我們把奶奶賣了,明天就再把她哄回來,那老東西愚蠢至極,又沒見過世面,憑你的三寸不爛之舌,還不能掌控她的喜怒哀樂嗎?」
淑惠在權衡利弊,點頭道:「我曉得了,你安排的事,我即刻去辦!」
淑惠轉身離開,牧草也悄無聲息地離開。
牧家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她是未出閣的姑娘,在場終歸是不太好,以此避嫌也不錯。而且,憑她的力量,也改變不了什麼。
牧草回頭看了看弗離,冷聲一笑,眼中寒光四射,心道這女人今天倒是聰明了,不過日子還長,最後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正堂,牧家人將憤怒到幾近癲狂的牧老太太安撫好,牧老太太依然意識混亂,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村民則將牧判官父子攙扶到床上,想要給他們致傷,但是被拒絕了。
牧童牧笛依偎在弗離的懷裡默不作聲,現在他們把事情鬧開了,餘下的事,就交給牧判官去做了。
牧判官推開寡婦荷花準備給他治傷的手,怒道:「身為男人,我連自己的妻兒都不能保護,有什麼臉面治傷,不如死了算了。」
荷花點指著牧判官的額頭說:「牧判官,不是我說你,你這頭倔驢能不能聽點話啊?你這血流幹了,人也死翹翹了,你還怎麼保護老婆孩子啊?」
「荷花你別說了,我指定不會治傷!」
「那你想怎樣?」
「我老婆要休了我,你說我要怎樣?」
荷花氣得直跺腳,姣好的面容稍有慍色,怒道:「你婆娘休了你,也是你咎由自取!你若平日里挺起胸膛護住妻兒,豈會有今日之禍?你愛治不治,就讓這血流幹了吧,流死你個倔驢!」
「我死了與你何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