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嫉妒
白澤面容含笑,做了一個「起身」的手勢,金夫人順勢起身,接著向旁邊一伸手,一直陪在身邊的丫鬟,麻利的把手裡的食盒交到金夫人的手上。
金夫人眼波流轉,輕柔的說道:「這是妾身親手做的桃花羹,取自游山腳下新鮮的桃花。妾身問過大夫,這桃花對身體極好的。」說著,金夫人把裝有桃花羹的墨盅放在桌案上。
「妾身想到王妃需要,就急忙送過來了,還請姐姐不要嫌棄。」
蕭夕控制著自己抽搐的嘴角,道謝收下了。她把桃花羹放到一邊,沒想著要吃。
金夫人看著蕭夕的動作,眨眨眼:「姐姐難道不嘗嘗妹妹的手藝嗎?」那樣子,彷彿蕭夕要說一個「不」字,眼淚就能落下來。
蕭夕看看白澤,她旁邊的男人似乎接受到了某種信號,拿起瓷碗,盛了一碗桃花羹,放在手裡,親自把湯羹喂到蕭夕的嘴邊。
白澤的這一動做,不止是金夫人愣住了,蕭夕本人也沒有反應過來。看著近在咫尺的湯匙,櫻唇被動張開,把湯匙中桃花羹喝下。
金夫人低眉垂首,樣子非常乖巧。可是藏在衣袖裡的手指深深的嵌在掌心,尖銳的疼痛,提醒著她冷靜,至少不能在此刻失態。
「味道怎麼樣?」白澤看到蕭夕乖乖喝下自己喂得,心滿意足的笑了。
「嗯……還,還不錯。」蕭夕被白澤看的臉紅,剛才的那一秒,蕭夕覺得自己沉睡已久的少女心又蘇醒了。
金夫人帶著滿腹的氣悶回去了,房間里只留下蕭夕和白澤兩個人。平兒和影子也很有眼色的退出去了。
剛才持續時間不長的曖昧氣氛,繼續在二人間瀰漫開來。
「額……那個桃花羹味道挺不錯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的。」蕭夕隨便找了個話題。
「嗯,味道是不錯。」白澤贊同的說道,不過語音有些模糊不清。
蕭夕看到白澤也在津津有味的吃著桃花羹,而他用的湯匙,就是剛才自己用過的。
間……間接接吻?經歷了大風大浪的影后,在此刻,臉一下子就紅了。就像秋季的紅楓,真是一副美景。
說起來,那個湯匙好像本來就是白澤的……蕭夕覺得自己的臉,此刻一定是紅透了,她不敢用手去碰觸臉頰的溫度。
「怎麼了?臉這麼紅?可是不舒服?」白澤注意到蕭夕的異常,看到她紅的不行的臉,猜到了原因,但是他沒有說破,而是選擇逗弄。
「不……不是。就是有些熱。」蕭夕磕磕絆絆的說道。
白澤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面容嚴肅的靠近蕭夕。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蕭夕可以清楚的數清白澤的睫毛。
作為一個男生,白澤的睫毛濃密而長,蕭夕暗暗腹誹,一個男人,睫毛那麼長做什麼?
蕭夕還發現,白澤不禁睫毛長,皮膚也很好。沒有痘印,沒有疤痕,甚至連毛孔都很難看到,而且還白,這樣好的皮膚,真是讓女人嫉妒。
如果自己的臉能有他一半就好了。
其實想想,自己現在這副身體的皮膚也不錯,正直青春期,但是一點痘痘都不長,和現代的自己完全不一樣。難道是古代和現代的飲食區別造成的嗎?
「你在看什麼?」低沉的聲音傳進蕭夕的耳朵里。
此時蕭夕還沒有回神,別人問什麼,自然就答什麼。
「你長得真好看……」說道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蕭夕回過神來,想到自己說了什麼,急忙和白澤拉開距離。
不斷地拍打著自己的臉頰,她剛才是怎麼把那種話說出口的啊……真真是美色誤人,尤其還是年輕的美色……
「噗嗤!」白澤以拳捂嘴,把自己快要溢出來的笑聲忍回去。
不過還是晚了,蕭夕聽到了。她瞪了一眼白澤:「笑什麼!不許笑!」
「不笑不笑,我不笑。」白澤答應道。
蕭夕慌亂的從桌旁離開,好回到卧室,今天一定是哪裡的打開方式不對,不然她怎麼覺得白澤今天特別有魅力呢。
白澤看著蕭夕的背影,目光柔和。好像很久沒有看到過蕭夕害羞的樣子了,他們之間也很久沒有這樣的氣氛了。
蕭夕洗完澡回來,看到白澤正捧著一本書坐在自己的床榻上。
她腳步一頓,不知是該進該退。
「好了?過來啊。」白澤抬頭看到蕭夕的頭髮還滴著水,放下書,讓她過去。「怎麼不把頭髮擦乾就出來?染了風寒可怎麼好?你現在身體還虛弱,可不能生病啊……」
蕭夕抿了抿嘴,慢慢的蹭到白澤身邊。在離白澤一個手臂的距離的時候,身子一歪,倒在了白澤的懷中。
「我……」蕭夕剛要開口,被聞人打斷了。
「別說話,我給你擦頭髮。」白澤從蕭夕的手中接過手巾,一點一點仔細的擦拭著。
蕭夕感覺到自己髮絲上的手,動作很溫柔,生怕弄疼自己。其實她很想告訴白澤,用點力沒有關係,因為平時她對自己的頭髮都沒有這麼溫柔。
房間里的氣氛很安靜,只有手巾和髮絲摩擦的聲音,節奏穩定,這種氣氛,很容易讓人放鬆精神。
再加上,白澤時不時的用手把打結的地方理順,蕭夕一時覺得自己好像踩在棉花里,整個人軟綿綿的。
「宛兒,宛兒……」白澤擦好頭髮之後,輕聲喚著蕭夕的名字,可是懷裡的人突然脫力,沒了意識。
白澤嚇了一跳,以為蕭夕暈倒了,在感覺到蕭夕平穩的呼吸之後,他知道,原來這個小女人已經睡過去了。
蕭夕恬靜的睡顏就在他胸口,白澤忍不住用手指摩挲。細嫩的手感在指尖流連,原本帶著肉肉的臉頰,這些日子已經消瘦了不少。
看來還是要讓廚房做點好的,把這人重新養起來。白澤將蕭夕安置在床榻上,細心的給她蓋好被子,
蕭夕因為這一番動作,不安穩的用臉頰蹭了蹭枕頭。那小模樣彷彿一根羽毛,撓在白澤的心頭,痒痒的。
微涼的唇印在蕭夕柔嫩的臉頰上。
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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