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少女站在熱鬧的人群里,青年站在人群外。
他們的手卻緊連在一起。
溫柔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李懷年撥開人群,將少女拉了出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原本吵鬧的人群。
突然就安靜了起來。
眾人都有些愣,他們看著手牽著手,走出來的兩人,有些詫異。
雖然他們都知道,兩人是童養媳和未婚夫的關係,說的更親密些,那就是被李家長輩蓋過章的未婚夫妻。
可李家二少,李懷年這個人。
卻不是什麼,能被感情左右的人。
起碼在眾人的心目中,這三年大學,馬上就要滿4年的時間裡。
他們從未見過,青年對誰特殊過!
不論男女,在青年的眼中都沒有任何區別。
都是他不用在意的人,青年是冷漠又冷淡。
而此刻,他手牽著少女的手,以一種極度佔有的動作,將少女拉出了人群。
等出了人群之後,溫柔想鬆開手。
可突然發現,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掙脫青年的禁錮。
青年走在前面,少女被他牽著手跟在身後。
屋內開著窗,疾風從外刮進來,吹起少女的發,以及寬大的裙擺……
一階一階的走完樓梯,進入2樓。
熱鬧的喧囂在他們身後,他們的前方是安靜幽冷的2樓盡頭。
兩人到了2樓后,前進的步伐也就慢了下來。
李懷年感受著手心裡的溫軟,唇角不經意的勾起,耳尖也微微發紅。
只是青年腿長步子大走在前面,少女穿著毛茸茸的兔子拖鞋,落了他一步。
所以溫柔並沒有發現青年這一小小的異常。
穿過一道門兩道門。
很快到了溫柔的房門前,此刻這裡很安靜。
並沒有原先的嘈雜感,因為人都走了。
只留下,一個已經壞了的門。
溫柔走上前,拿起原先被她收起來的門把手。
再走到門前,試圖修好它。
只是,可惜的是並沒有用,她不會修。
因為這扇門的結構,與溫柔在現實時,她家門的結構完全不同。
簡單說來就是,李家的這扇門。
是專門設計過的,不是什麼普通人家用的起的。
要專門的人來修才行。
溫柔有些沮喪,她將拿起來的工具全部放回原處,收進工具箱里。
「我來吧。」
「什麼?」溫柔聽著青年的話,有些不敢相信,她怕是自己聽錯了,后又問道。
「我說,我來修吧。」
青年說的簡單又隨意,像是經常做一樣。
可溫柔記得很清楚,對方是一名,身體不好的嬌貴公子哥,李家的人寶貝他寶貝的跟什麼似的。
所以溫柔不相信,他會修門。
也可以說,溫柔就沒做對方會修門的打算。
她以為青年只是客氣客氣,或者說隨口一說而已,便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叫人吧,很難的。」
青年聽到這話后,沒說什麼。
只是盯著少女,看了片刻。
后道:「不用。」
說完他便重新提起工具箱,走到門前。
打開工具箱,拿出各種小工具,對著門修理了起來。
溫柔見青年不聽她的勸,還是自顧自的上了前,也沒在說什麼。
畢竟說多了她怕惹人嫌。
既然是對方喜歡,想要去。
那就隨便吧,畢竟她也管不了青年。
溫柔站在旁邊,看著青年埋頭在那裡工作。
卻越看越不對勁,青年的動作,很熟練!
不像是生手,倒像是一個10多年的老師傅,學過專門的技巧。
很快,更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青年把門修好了,這是少女怎麼也沒想到的,畢竟一個富家公子。
怎麼會修門?
在少女震驚的目光中,青年淡定的收起工具。
等弄好一切后,他重新站起身。
青年很高,起碼是1米85以上,而溫柔只有1米68。
此刻,青年微微低頭俯視著少女,而少女揚起下巴,就那樣與青年的目光對上。
青年的目光永遠是冷的,起碼在溫柔的印象里是這樣的。
不帶一絲溫度,永遠像是神在俯視著眾生。
冷漠是她的一貫態度。
而此刻,不知是不是她的眼花,溫柔竟然在青年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情緒。
那是一種很淡,也很濃烈的不知名情緒。
像是隱藏許久,突然顯露出來。
也像是,浮在表面的不重要。
不知為何,少女竟覺得有些難受。
因為那個情緒,似乎是對她不利的。
這讓少女本能的厭惡。
溫柔斂了斂眉,她偏開了視線,與青年的目光錯開。
「謝謝。」
她的聲音不大,但此刻2樓相對於1樓清靜很多。
青年看著少女躲避的目光,聽著耳邊的道謝。
沒說什麼,只是在青年轉身離開的那一刻,能明顯讓人感受的,他生氣了
他生氣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溫柔本來還想說什麼,但看著已經走遠的人。
也沒了再開口的想法。
何況是去猜測青年到底為什麼生氣。
青年帶走了全部工具,以及原先溫柔拿的那一個,中看不中用的……
等收拾好門口后,溫柔重新試了試門把。
確定好一切好,她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而別一邊……
青年提著工具箱,一臉冷漠的走下樓梯。
動作閑散又隨意。
五彩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顯得他更加陰冷可怖,他的眉眼此刻就像一把尖刀,冷冷的注視著大廳內的眾人。
他走到最中間的沙發桌前,將手中的工具箱猛的往上一丟,砸碎了不少酒杯,響聲四起,也嚇了周圍人一跳。
瞬間安靜,在這一小範圍內迅速向外傳開。
等眾人意識到是什麼的時候,青年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有人見情勢不對,立馬關了音響。
此刻,別墅內安靜的異常。
只有青年,倒酒時酒杯與酒碰撞的聲音。
他搖晃的酒杯,再猛的喝下,隨意的掃過在場的眾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一個人身上。
「夏夢,你出來。」
他的聲音冷漠的可怕,被點名的人。
此刻站在角落裡,有些不敢出去。
可再怎麼怕,她已經暴露在了青年的眼皮底下。
不是她想躲就能躲得掉。
女人磨磨唧唧的從角落裡走出來。
「不是,懷哥這喝著酒呢。」
有人見青年,似乎是真生氣了?
連忙打著圓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