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意外的最強屍傀
於是鹿忘機一聲令下,此時聯軍中最強力的那群人,又立即呼嘯著去圍攻厲恨淵。
見敵人竟以為危機過去、還把他厲恨淵當軟柿子捏,厲恨淵冷笑一聲,忽然仰天怪嘯!
這嘯聲聽起來,有點像鴿哨,但卻更尖厲、更刺耳,讓人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嘯聲之中,從蜈蚣山頂大魔法門的方向,忽然火速奔來一人。
這人渾身籠罩著一層青色的火焰,因為來得極快,體表這層青焰,讓他好似變成一顆流星,急速的身形之後,留下一層層一疊疊的青色火光殘影。
青色流星一樣的來人,沖向了人群,轉眼就讓戰局大亂!
此時已近黃昏,蜈蚣山前一片昏暗。
夜色彷彿因劇烈的鏖戰,提前降臨。
戰場中詭秘的靈焰流光,胡亂飛躥。
這時山頂冒著血光的大魔法門,反而顯得愈加的明亮,還透露出一絲詭秘的冷靜,就像一隻巨大的妖異眼睛,在冷冷地注視著山下的這場混戰。
厲恨淵剛剛召喚的來人,手持一把黑骨鋸齒刀,那刀鋒狂舞,如同一團巨大疾速的黑色旋風,很快就將聯軍攪得個人仰馬翻。
刀鋒已然犀利無比,沒想到他本人速度也絕快、力量也絕強、甚至軀體也絕硬!
整個人就彷彿一顆重磅炮彈,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所到之處,擋者披靡!
本身的力量已經十分強硬,卻還附帶詭異的功法。
這人還能分身,投射出幻影,雖然這些幻影分身,比之本體的功力都打了折,但卻彌補了人數的不足,還能虛虛實實,讓對手很難找到正主。
光這一個罕見的異能,就已經讓他一個人就如同一支軍隊,卻沒想到,除此以外,他有時竟還能擬形成敵人,讓本就混亂的戰場,更陷入了令人恐懼的錯亂恐慌之中。
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卻只是片刻間的事;陷入混亂和恐慌的聯軍群雄,甚至直到這時候還沒看清,來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不過作為對立面,厲恨淵此刻卻在更高處的一座山岩陰影中,居高臨下地俯瞰戰場,將混亂不堪的戰場,看得清清楚楚。
一縷自負的笑容,爬上了他的臉龐。
「果然不愧是本王的最強屍傀!」
「剛一出場,就殺得這些豬狗螻蟻,人仰馬翻!」
「不過最要緊的,還是把那位叫張少塵的少年,給除掉。」
「雖然連本王,也說不出來為什麼,但歷經千萬年的黑暗風雨,本王直覺這少年,將成為我族重現古厄邪索帝國輝煌的重大障礙!」
想到這裡,厲恨淵嘴角的笑容,變得十分詭異:
「嘿嘿!父殺子,本王剛試過,很有趣。」
「那你們也來一遭吧!」
不知是否巧合,恰在此時,山下紛亂的戰團中,忽然有好幾人,幾乎不約而同地驚呼大叫道:
「怎麼會是他?!」
「他不是早死了嗎?!」
「怎麼復活了??」
「還、還變得這般如同鬼魅魔怪?!」
混亂當中,張少塵聽到這樣的驚呼,根本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們在叫什麼。
他也沒在意,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眼前之敵上,聽得人紛亂驚叫時,他正巧側身滑步,奮起一劍,刺死那個剛剛試圖偷襲自己的黑袍魂武士。
因為側身,張少塵便恰好看見,就在不遠處,自己最挂念的獨孤羽霓,好似碰上了危險的強敵,正踉踉蹌蹌地朝他這邊退避。
就在自己看見她時,獨孤羽霓還下意識地脫口叫道:
「少塵救我!」
張少塵哪還會猶豫?
他立即大吼一聲:「我來了!」
便連忙劍舞如輪,揮出幾道血色的光焰,逼退身邊衝上來的幾個異神軍,他便急步奔向了獨孤羽霓。
兩人相對而沖,很快就要碰頭了。
就在快接應到女孩兒時,張少塵卻忽然想到一事,頓時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剛才羽霓求救時,怎麼是那副表情?」
「現在她對我明顯心結未解,就算求救,以我對她的了解,也絕不會有剛才那種哀婉凄楚的表情。」
這一愣神,他的腳步便稍稍滿了半拍,還下意識地朝旁邊滑步退避。
讓他沒想到的是,就是這個下意識的緊急動作,救了他的命。
剛才還凄楚可憐的求救女郎,突然發難,雖然手握的是荒城月,揮出時卻如同刀法!
當然在劈砍的中途,那劍就已經現出了真身,正是剛才把聯軍群雄攪成一鍋粥的黑骨鋸齒刀!
刀風凜冽,如同九幽之地吹來的刺骨陰風,帶來了濃烈的死亡氣息,瞬間席捲向少年;
如果不是剛才側身滑步,張少塵定會被凶煞的刀鋒劈個正著,那時不僅會骨肉碎裂,連魂魄也會變得支離破碎,轉眼消散。
但即使如此,張少塵還是被一縷黑暗的刀風給刮著,左胳膊肘那兒頓時鮮血長流,還帶著一絲腥臭味,明顯即使是刀風,也含有毒素。
感受到疼痛和腥臭,張少塵當機立斷,立即反手一劍,先是旋起一道血色的劍風,掃蕩敵人的黑色刀風,還以極精巧的角度、犀利的速度,刺中了敵人的手臂,濺起了一蓬血霧。
受傷見血,但敵人卻毫無所覺,不過還是本能地後退幾步。
一旦逼退敵人,張少塵毫不猶豫地拿劍一削,將胳膊肘那兒已經開始發黑的傷口,削去那一片的血肉。
他這番操作,如同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竟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是個狠人。」剛才擬形獨孤羽霓的最強屍傀,現出真身,滿含嘲諷地說道,「運氣也不錯,居然死到臨頭,還不知怎麼滑了一跤,竟然躲過。不過下次你就沒這樣運氣了。」
他這番表現,是一個對手敵人,應該有的表現。
雖然語氣陰險,內容兇狠,但客觀來說,他這麼做、這麼說,很正常。
但此時敵對的另一方,表現就很不正常了。
張少塵這時整個人,看著冷嘲熱諷的敵人,如遭雷擊,一臉震驚!
他口角囁嚅,想說些什麼,卻根本說不出什麼話來!
「爹、爹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