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碎屍還魂（上）

01場，時間：白天地點：監獄人物：霍天翊、何春英

△霍天翊坐在探監室，何春英走進來

何春英：翊仔，你在裡面過得好嗎？

霍天翊：奶奶，我很好，你不要擔心，我沒事。

△何春英哭泣

何春英：你太讓我失望了。

霍天翊：奶奶，有什麼好失望的呢，我沒做錯啊，我沒錯，我沒錯。

何春英：那是人命啊，那是你老婆啊，那是你的孩子啊，我對你很失望。

霍天翊：有什麼好失望的？孩子？我只要我和angel的孩子，你還我的angel給我，我只接受和她生孩子，嗯？你知道了嗎？你明不明白啊？啊？

何春英：翊仔，你已經瘋了，我知道，你一直怨你爺爺以前虐待你，這也是你的幻覺，奶奶也在的，奶奶沒有老糊塗，奶奶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霍天翊：不可能是幻覺，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奶奶你老了，有些事情想不起來很正常。

何春英：夠了，奶奶沒記錯。好了，我不會來看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何春英離開

霍天翊：奶奶，奶奶，你別走。

字幕：半年後

02場，時間：白天地點：花園人物：顧允、顧卓然

△顧允牽著顧卓然在花園裡走

顧允：姐姐，小心，小心。

△顧卓然一直不說話

顧允：姐姐……算了，你不想說話就不說吧。

顧卓然：這花園好美啊，等我來了，要我睡在這裡都好啊。

顧允：姐姐，半年了，你終於說話了，你終於說話了。

顧卓然：允，我好悶啊，你帶我到處去逛逛吧。

03場，時間：白天地點：監獄人物：王辰光、霍天翊

△霍天翊坐在探監室，王辰光走進來，坐下

王辰光：你過得還好嗎？

霍天翊：你就是那個心緣屋的主人？你怎麼來了？我和你不是很熟。

王辰光：我當然要來啦，我知道你有煩心事，你覺得害她害的還不夠盡興，她還不夠慘，我說的對嗎？嗯？

霍天翊：你……你怎麼知道的？

王辰光：只有傻子才會相信你心存公義，我是窺心師，你所謂的公義都是你那個出國了的狗屁師父給你灌輸的歪理罷了。

霍天翊：不許你這麼說我師父。

王辰光：哼，你怎麼想的你自己心知肚明，我今天也就是來知會你一聲罷了，接下來，你就看我的好戲吧。

△王辰光嘴角上揚奸笑，離開

04場，時間：白天地點：監獄人物：霍天翊、李希駿

△兩人面對面而坐

李希駿：你為什麼要我來打這場官司？

霍天翊：你是師父託付給我的人，讓我看看你的誠意，讓我看看，你如何不感情用事。

李希駿：你憑什麼逼我？

霍天翊：就憑死的人是我奶奶，我是收養你的人，沒有我，你就是個狗屁，什麼律師行會要你啊？啊？這單case你不接也得接，你別小看我的能力，等我出去了，我讓你身敗名裂，你敢違抗我旨意試試看啊，啊！

李希駿：你要害她害到什麼時候？

霍天翊：害到我的angel回來為止，憑什麼？憑什麼老天要這麼對我，憑什麼要奪走我喜歡的一切，，那我要讓她嘗到和我一樣的滋味有什麼不對？你有本事就打完這場官司，等我回心轉意的時候，你再去做你的護花使者，等我爽夠了，你怎麼做你的護花使者，都不管我的事。

△李希駿離開

△霍天翊奸笑

04場，時間：白天地點：法庭人物：胡廷信、陳雪瑩、李希駿、顧卓然、顧允、何春英

△胡廷信坐在法官席上，陳雪瑩和李希駿分別位列兩個律師席，顧允坐在觀眾席，顧卓然被關在被告席

胡廷信：on.

△全體起立

胡廷信：Allsitdown.

△全體坐下

胡廷信：案件編號，20211231刑事案件，被告顧卓然被告於2020年12月31日殺害死者何春英，下面請控方律師開始發言。

△李希駿捏著桌子，桌子都要被他捏碎了，他舉步艱難的站了起來

李希駿：法官閣下，雖然下面的事情大家可能都不敢相信，但事情確實是真的，我要請出死者李春英的亡靈。

△眾人都驚訝，議論紛紛

△胡廷信敲木棒

胡廷信：肅靜，肅靜。本席之前已經收到你的申請證人文件，當時本席還對此代表過懷疑，你若真能請出她，而且能讓我們看到，那倒也未嘗不可，請證人上來吧。

李希駿：這次我們從外國那邊請出了通靈師特意製造了這台機器。（△法庭助手把通靈機器端了上來），可以讓整個法庭上的人都一覽無餘，宣證人何春英上來。

△何春英走了上來，觀眾席的很多人都議論紛紛捂上眼睛

△何春英在證人席坐下

何春英：我叫何春英，是她，我就是被這個女人害死的。（△何春英伸手指著顧卓然）

李希駿：何女士，你不要太傷心，社會是有公義的，這個女人到最後一定會受到應得的制裁。

顧卓然：我沒殺人，我沒殺人。

何春英：即使到了今天，我也沒有責怪過他，錯，是我的錯。她和我是乾女兒的關係，雖然沒有法律文件證明，但我斷斷不會撒謊騙法官。

顧卓然：老奶奶，你胡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

胡廷信：被告請閉嘴，否則加控你一項藐視法庭。

何春英：我知道她是一時意氣，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李希駿：你的乾女兒已經是成年人了，她要為自己所作所為承擔自己的責任，責無旁貸。她今天的果，是以前所種下的因。

何春英：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何春英哭的很凄涼，露出一把尖利的牙齒

△插入回憶：05場——10場

△鏡頭切回來

李希駿：慢性下毒？你說她是這樣殺死你的？

何春英：最初她真的打算這樣把我殺死，我有高血壓，吃了那些葯，心臟就負荷不了，之後血管會破裂，房子就屬於她了。

李希駿：你不是認了她做干孫女嗎，她怎麼下得了手？

何春英：whynot？她是一個失敗者，她沒工作，沒錢，沒男朋友，而她一切的失敗，都是我給的。

顧卓然：老奶奶，你越說越離譜了，我真的不認識你，我這幾個月沒工作也是因為身體不適，我弟弟可以作證的。

李希駿：作證也要看我給不給她這個機會了。

胡廷信：請繼續盤問，被告不要說話。

△插入回憶：11場——13場

△陳雪瑩站起來

陳雪瑩：證人，我姑且相信你是死者的亡魂，而不是控方律師用什麼易容術裝神弄鬼弄出來的，那麼我請問你，為什麼冰箱里你的生肉會沒有我當事人的指紋。

△李希駿站起來

李希駿：這個問題我證人不需回答，我來回答就可以了，剛剛我證人提到，被告是戴了手套的，而且監控錄像已經錄下被告殺人的錄像，難道辯方律師還想抵賴嗎？

△插入回憶：14場

△眾人都坐著

胡廷信：由於證據確鑿，雖然鬼魂之說很多人怕是不相信，但大家確實親眼所見，法庭的CCTV也全部錄了下來，肉眼可見的都可成為證據，所以本席宣判，被告顧卓然蓄意殺人罪名成立，判處監禁十年，退庭。

△胡廷信離開

△顧卓然被警察抓著壓下去

△顧允追上去

顧允：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上訴的。

△陳雪瑩走過去，拍了拍顧允的肩膀

△李希駿看著顧卓然被帶走，流淚

05場，時間：白天地點：霍天翊家人物：王辰光、顧卓然、何春英

△王辰光用幻術幻化成顧卓然的樣子走進去

△顧卓然奸笑，走進去

06場，時間：白天地點：顧家人物：顧卓然

△顧卓然摸著自己的脖子，因為她的脖子被看不見的鬼魂抓著了

顧卓然：你是誰？是真的鬼嗎？我沒有殺過你，我真的沒有殺過你。

字幕：很多年前

07場，時間：白天地點：街上人物：王辰光、何春英、光朋友

△王辰光走在街上

王辰光獨白：那年，我還不叫王辰光，我叫霍亦信，我就不明白，為什麼我一生下來，我媽就是個掃地工人，我哥，早早就結婚了，只有我，還跟個無賴一樣跟我媽住，吃我媽的，住我媽的。

△光的朋友拍了拍王辰光的肩膀，兩人並肩走

△何春英在掃地，王辰光兩人走過來

何春英：信仔，今天回家吃飯吧？

光朋友：哎，這個垃圾婆是你媽媽啊？

王辰光：不是啊，我不認識她啊，走了。

08場，時間：晚上地點：霍家人物：何春英、王辰光

△何春英端著菜過來，王辰光坐著在拆鞋帶

何春英：信仔，來，吃飯了。

王辰光：又是吃這些？我不吃了。

何春英：吃吧，來，你吃大碗的。

△王辰光脫了鞋

王辰光：大你個頭，全身垃圾味道我哪有胃口吃，這麼臭。

△何春英拿錢給王辰光

何春英：這樣吧，你去餐廳吃，我剛剛發了工資。

△王辰光一把奪過

王辰光：拿來吧，我正式警告你，你不要再在街上叫我，如果讓人知道我媽媽是倒垃圾的，我怎麼抬起頭做人啊，你幫我設想一下行不行啊？

△王辰光數錢

王辰光：這麼少，錢呢？

何春英：我的工資只有三百元，是剛剛發了工資才有這麼多的。

王辰光：工作十個小時才三百元，不是吧？我真的不懂你，如果你肯爭死鬼爸爸的遺產，我們現在的財產少說都有幾千萬啦，拿去投資股票，光是收利息都賺死啦，搞成今天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你個混蛋。

何春英：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跟你爸爸離婚的時候他還沒發財，我們做人要有骨氣。不屬於我們的東西我們不能要。

王辰光：骨氣你個死人頭，這個爛鬼天台屋不也是他給你的，你怎麼又住下來了？房子你就住，名字就不寫我的，你個神經病。

△王辰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