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收集證據
天亮了,賈澤坐在床上不斷的思索這昨晚夢中那個女人說的話,突然,方丈一臉高興的帶著蘇靜闖了進來。
「方丈大師,好歹敲敲門吧」
賈澤無奈的說道。
聞言,方丈連忙道歉,說自己有點激動,所以沒在意那些。
「賈澤先生,我是來謝謝你的。」
「謝我?」
「沒錯,多虧了你,讓本寺渡過了這一劫,不然,本寺可能就要徹底消失了。」
「不,還沒有解決。」
賈澤有點好奇,這才剛進行了一半,怎麼能說解決了,這老頭怕不是痴獃了吧。
「賈澤先生,你這話怎麼說?屍體已經弄出來了,昨天晚上我也沒有做夢,睡的很安穩,為什麼說還沒有解決?」
方丈一頭霧水,昨夜他確實沒有做夢,就很安穩的睡到了天亮。
「那,我問你,屍體處理掉了沒?悟通和尚的問題解決了沒?還有,你仔細感受一下,這座寺廟的死氣消失了沒?」
面對賈澤的一連串提問,方丈都只是搖頭回應,見此,賈澤繼續說道,
「你沒做夢,代表剩下的事不需要你去辦,而昨天晚上,我又做夢了,還是那個女人,所以說,事情並沒有解決,你感謝的有點早了。」
說完,賈澤便開始換衣服,他要去昨夜那個女人給他的那個地址,去找證據,如果找不到的話,鄭雲芳的冤屈就沒辦法平反了。
這個地址說起來也不是很遠,不過因為賈澤很少在山裡轉悠,所以這個小山村他並不知道,就這一段路,賈澤足足找了三四個小時。
最終,在兩座山的中間賈澤看見了一縷青煙,是做飯時冒出的炊煙,順著那縷炊煙的方向,走了大概二十分鐘,終於看見了建築。
這裡雖然說是個小山村,但是裡面卻修繕的很好,並不像是貧困的山村,家家戶戶都是小康平房,有的甚至蓋著兩層小洋樓。
「請問,這裡是落燕村嗎?」
建築逮住了一個村民問道。
面對賈澤的突然發問,那個村民滿臉嫌惡,說道:
「這裡是落燕村,你是誰啊?」
「我?哦,我是鄭雲芳的娘家人,她嫁到這裡來好多年了,我來看看她過得怎麼樣。」
賈澤故作微笑道。
聞言,村民原本嫌惡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可惡,就好像看見了自己的殺父仇人一樣。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賈澤忍著衝動問道。
「嘁」
村民沒有回答,而是嫌棄的看了賈澤一樣,就像踩到了屎一樣。
得不到有用的信息,賈澤也得用一些手段了,只見他手伸進兜里,然後拿出幾張鈔票,交到村民手裡,繼續微笑著看著村民。
接過鈔票,村民先是拿著它在太陽下看了一會兒,又拿手指不停的摩擦,最後有把鈔票放在一旁的白灰牆上摩擦。
看著牆上因為摩擦鈔票而出現的一抹紅印,才點了點頭,將鈔票裝進兜里,大搖大擺的從賈澤身邊走過。
「等等,就這樣走了?」
賈澤伸手拉住那個村民,問道。
「嘁你以為你是誰啊,就這幾張,還不夠我一條煙的呢。」
說完,扭頭就走,完全沒有看見賈澤那陰鬱的表情,村民走了沒幾步,就感覺到身後一股巨力傳來,接著,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落地之後,村民都還沒反應過來,獃獃的趴在地上,幾秒種后,他才反應過來,站起身,一臉怒意的看著賈澤。
緊接著,他臉上的怒意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懼,深深地恐懼,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表情,這是,殺人的表情。
說實話,賈澤原本就是這麼個表情,只不過之後有了親人,朋友,還有個徒弟之後,就開始好轉了起來,很少露出這種表情。
而剛剛村民的態度,讓他生氣了,所以才會出現這種表情。
「我們好好聊聊?」
賈澤輕聲問道。
聞言,原本雙腿就發抖的村民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得跟個篩子一樣,但在賈澤那可怕的眼神下,還是點了點頭。
見此,賈澤那可怕的眼神瞬間消失了,變成了一抹微笑:
「那,我問你,鄭雲芳家怎麼走?」
「鄭鄭雲芳家,在在這條街直走最後一個就是。」
說完,待得賈澤點了點頭后,連忙爬起來就跑了,生怕賈澤會反悔一樣,那個眼神太可怕了,感覺再看一會就會當場死掉一樣。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賈澤也不在乎那個村民是否回來,自己只顧去找自己要找的東西就好。
按照那個村民所指的路,賈澤來到了那間房子,這裡的房子和其他房子有明顯的不一樣,這間房子看起來更加的老舊。
牆皮都已經泛黃,不像其他的房子那樣潔白,門口停著一輛電動三輪,說明了裡面還有人住,於是賈澤準備進去瞧瞧。
敲完門過了幾秒,裡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門打開了,是一個老頭,看上去六七十歲的樣子,但是身上卻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你找誰?」
老人問道。
聞言,賈澤面帶微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人畜無害,說道:
「你好,請問這裡是鄭雲芳家嗎?」
老人聽到這句話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就準備關門,卻不曾想,被賈澤一把攔住:
「老人家,我是鄭雲芳的弟弟,常年在外面,這兩年才回來,聽說我姐加到這裡來了,所以就想來看一看。」
聞言,那老頭微微一嘆氣,說道:
「這裡是鄭雲芳家,不過,鄭雲芳不在,你來也是白來。」
「為什麼,她出去了嗎?那我能等等她嗎?」
「等?這你就別想了,她早都跑了好多年了,連累我那兒子現在都出了家,唉」
聞言,賈澤雖然臉上表現的很震驚,但是心中卻在冷笑,什麼跑了好多年了,分明是被你兒子殺掉了,還出家,那是為自己解決後患去了。
「怎麼回事?我姐,應該是個很有操守的人啊,畢竟她是當老師的。」
「唉這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這樣,你先進來吧,我給你慢慢說。」
老頭側身把門讓開,讓賈澤進去,然後給賈澤島上茶水,說道:
「小夥子,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既然你說你是雲芳的弟弟,那我就暫且當你是她的弟弟,雲芳這個事情,說起來也很長啊」
賈澤坐在沙發上,喝著茶水,聽著老頭子講述鄭雲芳的事情,大多都是在誇鄭雲芳懂事,乖巧,自己兒子不成器。
最後,還自己哭了起來,倒是把賈澤看的有點愣住了。
「老人家,別傷心了,話說,你待我姐這麼好,我姐為什麼要跑了呢?」
聞言,老頭擦了擦眼淚,說道:
「唉都是我們的錯,我和我老伴兒著急抱孫子,而雲芳和柱子卻一年了沒有任何動靜,我們急上了頭,就把這這事兒告訴了村子里的一個半仙。
原本是想讓他想想辦法的,但是沒想到,才幾天時間,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各種流言四起,我們的面子也不好放,只能任由其施為。
沒想到,柱子一時沒忍住,把雲芳打了一頓,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打雲芳成了他的樂趣,不僅如此,還威脅我們不讓插手。
沒過多久,雲芳就忍受不了離家出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這下村子里終於平靜了,柱子也去外面打工了。
直到幾個月前,柱子回來了,給了我們好多錢,然後在家裡呆了一陣,就上山出家了。」
聽了老頭的話,賈澤心中大概有了猜測,這兩位老人對鄭雲芳還挺好,只是徐柱子一個人性格惡劣,不過也說不準是他們在演戲。
「那,老人家,你們是和你兒子兒媳住在一起嗎?」
「那倒沒有。」
「那我姐離家出走是我姐夫告訴你的?」
「嗯,雲芳晚上照顧我們兩個老人吃過飯之後,就回去了,第二天早上,我兒子匆匆忙忙跑了過來,說雲芳離家出走了。
而這棟房子是他們的新婚房,雲芳離家出走之後,柱子就讓我們住了進來,幫他們看房子,他就出去打工了。」
聞言,賈澤點了點頭,說道:
「那老人家,我姐和姐夫的結婚證呢?還在嗎?」
「在,結婚證,戶口本都在,就連雲芳的身份都還在,我一直期待著雲芳能夠回來,繼續照顧我們老兩口子,雲芳.雲芳啊.」
說著說著,老頭又哭了起來.
雖然經歷了一些波折,但是賈澤仍舊拿到了鄭雲芳的結婚證,身份證和戶口本,這下物證就差不多了,至於徐柱子行兇的兇器現在已經沒辦法找到了。
「光有這些還不夠,還得去學校看看,還有沒有和鄭雲芳關係比較好的的老師,不然還是沒辦法。」
賈澤走在路上,自言自語著。
突然,一旁的一個小屋子引起了賈澤的注意,如果說鄭雲芳他們的房子是這裡最顯眼的話,那這件小屋子就能算是年限最長的。
因為這是一個很老的土坯房,牆上的白灰已經快掉光了,當然,引起賈澤注意的並不是這房子的破舊程度,而是房屋前的一個小孩兒。
那個小孩兒蹲在門前自顧自的玩著什麼,而過往的村民卻像看不見一樣,直接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