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恐怖的男朋友
傍晚時分,忙碌了一天的賈師傅坐在學校外面的台階上,手裡拿著一杯冰檸檬,唉聲嘆氣,沒錯,他失敗了,徹底的失敗了。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在這裡查閱老師檔案還要許可權,而當他想悄咪咪的溜進去的時候又被監控拍到,很快,他就被學校的人趕了出來。
賈澤既不是官方的人,也不是什麼大領導,所以對於老師們的私人資料是沒有查看許可權的,不過也並非沒有收穫。
他至少知道了這裡確實有過一位叫鄭雲芳的老師,只不過已經辭職多年,這條消息也是很重要的,剩下的就是想辦法弄到詳細資料了。
賈澤看著天色,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去快餐店買了一些吃的,然後想著醫院跑了去,沒錯,他把那個叫冉竹的忘了,忘的死死的。
當他到病房的時候,冉竹一個人打著吊針,獃獃的看著天花板,好像有什麼心事,在看見賈澤之後,趕忙掙扎著想坐起來。
但是因為身上的傷,她在掙扎了幾下后就放棄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冉竹偏過頭,看著賈澤說道。
聞言,賈澤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買的吃的放在病床旁邊的小桌子上,然後小心的把病床搖起來,讓她能舒服一點。
「我買了點吃的,想來你也一天沒吃東西了,吃一點吧。」
賈澤將漢堡的包裝紙拆開,遞給冉竹。
見此,冉竹先是一愣,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笑幾聲,就變成了痛呼聲,因為笑的幅度太大,觸及到了傷口。
「你還知道我一天沒吃飯啊,現在才來?你再遲一點我就餓死了。」
冉竹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卻並沒有伸手接過漢堡。
而面對沒有任何動作的冉竹,賈澤還以為她自己沒辦法接,於是就想,要不喂她?
說干就干,賈澤將漢堡輕輕放在冉竹嘴邊,說道:
「吃吧,雖然是快餐,但是總比什麼都沒有強,多少吃點吧。」
聞言,冉竹先是看了一眼賈澤,然後又看了眼已經碰到自己嘴唇上的漢堡,又笑了出來,怎麼說呢,眼前這個男生看起來很帥,但是為什麼憨憨的。
「你覺得我的傷能吃東西嗎?也不怕漏了?醫生交代我說,我的腸胃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所以借下一周時間,都要靠營養液生存了。」
冉竹將抵在自己嘴唇上的漢堡拿開,說道。
聞言,賈澤無語的看著她:
「嘁不能吃?那就算了,那我吃。」
說著,賈澤就把漢堡放在自己嘴邊咬了一口,冉竹想攔都攔不住,那漢堡剛剛可是抵在自己嘴唇上的,這樣一來,豈不是,間接接吻?
但是賈澤好像根本沒在意這些,吃的那叫一個香,因為一天沒吃東西的,不知冉竹一個人,還有賈澤,他不僅一天沒吃,還一夜沒睡。
看著賈澤的吃相,就像是餓了三天沒吃飯一樣,看的冉竹又無語又無奈,不過想一想,既然他都不在意,自己還在意什麼?反正又不是初吻。
不過話是這麼說,這個小套餐有漢堡,有薯條,還有炸雞腿,賈澤吃的嘴角都是油,而且從他的吃相來看,很香。
原本不餓的冉竹,在看見賈澤那樣吃東西之後,都覺得有點餓了,而且,她還是第一次覺得快餐這麼香,香到她口水都快關不住了。
「額那個好吃嗎?」
冉竹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緊緊盯著賈澤手中還未開吃的炸雞腿,問道。
聞言,賈澤看了看冉竹,發現她盯著自己手中的炸雞腿看,然後說道:
「還行吧,畢竟是快餐,都是涼的,味道不是很好。」
說完,一口咬在炸雞腿上,只聽見「咔嚓」一聲,雞腿外面脆皮破裂的聲音,同時也是冉竹心碎的聲音。
賈澤毫無顧忌的在冉竹面前吃完了整個套餐,然後拿起送的餐巾擦了擦了嘴,轉向冉竹,想問她一些問題。
然而,當他轉頭看向冉竹時,發現冉竹一雙眼睛委屈的看著賈澤,微微撇起的嘴角還掛著一滴晶瑩的口水。
「那個.是你說的你不能吃東西的。」
賈澤這才覺得有點尷尬。
聞言,冉竹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連忙轉移了視線,還順便吸溜一聲把口水收拾乾淨,臉也在這一時刻紅了起來
「沒事,我就是覺得你吃那麼多不健康的食品,不怕生病?」
冉竹故作鎮定的說道,但其實心中卻不是這麼想的,她的心中現在已經把賈澤問候了千百遍,吃就算了,還當著她的面吃,還吃的那麼香。
她也想吃啊.
「沒事,我不是經常吃,哎?我好像不是來和你討論吃的吧。」
「那你來就是想給我送快餐?」
「這是一方面,還有,就是我有些問題想問你,但是又怕你接受不了。」
「你是想問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嗯」
「那行,你想知道什麼?」
「全部。」
「好吧,那.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兒上,你絕對不可以告訴別人?」
有點小害羞的說道。
聞言,賈澤點了點頭,並且上冉竹發誓,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去。
得到了賈澤的肯定,冉竹才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道:
「那個差點殺了我的是我男朋友,當然,現在已經不是了,我們都是學生,大學的,因為這幾天學校放假。
而他的家在這裡,所以我就陪他一起來見父母,而因為到這裡已經晚上了,從這裡到他家還有二十多公里路,就找了個地方住下。
在我們收拾房間的時候,他被一隻蟲子咬了,當時也沒注意,想著一隻蟲子,最多也就起一個包,但是沒想到。
到了半夜的時候,他突然醒了,眼睛通紅通紅的,他說自己好熱,想去洗澡,原本我和他有約定,在結婚前,不能越界。
他也一直有遵守,但是昨晚,他非要拉著我陪他一起洗,我想拒絕,但是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就想著反正要結婚,這種事情遲早都要做。
於是就要陪他去了,剛開始的時候都還很正常,洗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對我發起了攻擊,先是咬我,手上,脖子上,還有腿上.」
冉竹越說聲音越小,知道最後已經聽不見了。
「喂喂,你在幹嘛?回憶甜蜜?能不能好好說?」
賈澤看著臉頰酥紅的冉竹說道。
聞言,冉竹一下子反應過來,然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原本我以為他是因為忍不住了,但是我想錯了,他突然抬起頭,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然後手上的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
然後,我就看見她手掌一揮,我的肚子瞬間就被切開,連疼痛感都沒有,當我感覺到疼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憑著僅剩的力氣想逃出去,卻被他一腳踹翻,撞在門上,然後又被托到最後的隔間里,然後然後
我親眼看著他趴在我肚子的傷口上啃食咀嚼的聲音」
說道最後,冉竹再也忍不住吐了起來,但是因為因為一天沒吃東西了,所以根本吐不出來什麼,而且還牽動了傷口。
一陣疼通過後,冉竹暈了過去,賈澤連忙交了醫生過來,經過一番處理,冉竹的情況穩定下來,睡在床上,一雙眼睛半睜著看向賈澤。
「有人撞門的時候,他就跑了,從窗戶跑的,那個撞門的人就是你吧?」
冉竹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充滿了感激。
聞言,賈澤倒是有點不好意思:
「我是一個夜貓子,所以半夜起來洗澡很正常,只是沒想到,你和你男朋友居然會在男浴洗澡。」
說完,冉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變得想個熟透的蝦子一樣,還帶冒煙的.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事兒,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賈澤就起身朝門外走去,然而,沒走幾步,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然後又轉身到冉竹床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木牌,戴在冉竹脖子上。
「如果明天早上,木牌變了顏色,或者直接化成灰,就給我打電話。」
說完,將聯繫方式換了之後,就出了醫院門,因為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錄口供,畢竟,這件事情不小。
一直折騰到晚上九點多,賈澤才從小房子里出來,雖然身上嫌疑還沒洗掉,但是因為是賈澤救了冉竹,而且日也沒有證據,所以賈澤就成了監外候審。
每過二十四小時就要來報到一次,真的很麻煩,但是賈澤也很無奈,只有冉竹痊癒之後,他才能被徹底釋放。
而這期間,他那都不能去,只能在這個小鎮子上呆著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慘了呀,鄭雲芳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冉竹那小丫頭的男朋友也不見了,我又成這個樣子,唉.」
賈澤坐在路邊,一個人喝著冰檸檬,嘆息著。
突然,一串腳步聲從賈澤身後傳來,賈澤偏頭看去,是個女人,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一副厚厚的眼鏡掛在鼻樑上,很有學問的樣子。
她走到賈澤面前停了下來,一雙眼睛透過眼鏡看著賈澤,就在賈澤站起身想要詢問時,那個女人先開口了:
「你打聽鄭雲芳做什麼?」
聞言,賈澤一下愣住了,她怎麼知道賈澤在打聽鄭雲芳?
「我是那個學校的老師,我聽見了學校領導議論你,也在走廊上見過你。」
那個女人說出了賈澤心中的疑惑。
「哦,我是她得弟弟,她已經好多年沒回家了,我來看望一下她。」
聞言,那個女人一聲不吭的轉身,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才回頭說道:
「跟我來,我知道鄭雲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