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夕陽

最後的夕陽

(嗯,這裡是回憶,可看可不看,不看的可以跳過。)

朝陽緩緩升起,一名身著中山裝,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正緩步走在路上,朝陽將他那消瘦的影子拉的老長。少年的眼睛陰霾而又犀利。

他的腹部正插著一柄很是鋒銳的利刃,全身上下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從捂住的指尖內汩汩湧出,少年的臉色雖然蒼白。但是卻是絲毫沒有一絲痛楚的感覺。

「該死。」找了一棵大樹,唰唰兩下跳上去之後,少年也不顧自己的傷口,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將藥瓶里白色的粉末倒在自己的傷口之上。

見到血液不再湧出,少年這才鬆了一口氣,從兜兜里摸出一包煙,剛想抽,卻又好像發現了什麼,又是將煙收回兜兜里。要是抽煙就會被發現,還是等安全了再抽吧。

本來這次接了昆虛的任務,是前來擊殺昆虛棄徒江晨的,卻不曾想到那江晨竟然如此恐怖,在昆虛連續派出三撥人之後依舊還是被他繼續逍遙法外。

所以這一次家裡的老頭子便是打算將陳傑派出來,畢竟陳傑可是近十年來昆虛山所見過的最為有天賦的弟子。以陳傑的實力,擊殺江晨的可能性還是極高的。

錯就錯在派陳傑出來,陳傑這廝雖然強,但是極為怕死,而那名叫做江晨的棄徒實力卻只是比陳傑略遜一籌。所以我陳依舊狠不下心來讓自己收到一些永久性的傷害來斬殺江晨。

這也就造成現如今的情況,陳傑任務失敗,還淪落到被江晨追殺的境界。不得不讓他汗顏啊。此刻的他一邊躲避著江晨的追殺,一邊找機會殺死江晨。

此刻插在陳傑腹部的那柄利刃上布滿了暗勁,陳傑知道自己若是魯莽到拔出這柄利刃,怕是體內的那股子暗勁便是會徹底爆發開來,到時候自己可真成一個廢人了。

不過好在自己雖然中了一刃,對方也並不比自己好受,自己的誅邪還在他的胸口扎著呢,自己要是拔掉是成廢人,他要是拔了,怕是直接就死了吧。自己的暗勁可是修鍊到了第八層,足足有四道,而對方只有修鍊到七層巔峰,最多打出三道暗勁加上一道假勁。自己刺得是他的要害,而他刺得卻是自己的丹田。失去功力和失去生命哪個比較痛苦?

二者相較之下,陳傑還是可以略微勝上一籌的。

丫的要不是哥怕出現一些永久性的傷害,早幹掉你了。陳傑撇了撇嘴開始打量期周圍的環境來,這是天朝沿海地區土豪州的一處小山村,叫做龍湖鎮,而自己此刻正在一顆大樹上呆著。

真是凄慘。已經有五天沒有好好地睡過覺了,對方從台州直接追到這裡,當真是毅力堅強。其實這兩天留的血也是多的很的,畢竟雖然每次交手后都會及時止血,但是再快也耐不住次數多啊。

所以此刻陳傑的體力也是大不如前,陳傑見到傷口的血終於不再流了,這才將腳掌踏在樹枝上,整個人朝著前方飛快地跑去。丫的那小子太瘋狂了,打起來就是不要命,哥這匹上等馬才不跟那種下等馬硬抗呢。

陳傑在下樹之後卻是看到一雙美麗十足的大眼睛正看著自己,丫的有人?等等,這沙沙的流水聲是什麼情況?陳傑蛋疼了,他好像看到了一些十八禁的畫面。

在那個美麗的女孩兒叫喊出來之前陳傑便是急忙捂住那女孩兒的嘴,開口說道,「你要是敢叫出來,我就殺了你。」

女孩兒很是聽話的點了點頭,陳傑這才試探著放開了女孩兒的手,那女孩兒果真沒有叫,只是獃獃地看著自己,滿臉通紅地開口說道,「那個,我已經弄好了,你能不能先轉過身去。讓我先穿上裙子啊。」

陳傑這才轉過身子,只是身子一直在警戒,那江晨此刻肯定是在這附近一千多米以內,要是在這裡讓這個女孩兒發出聲音,或者通風報信,自己就危險了。

要不,殺了她?

陳傑搖了搖頭,自己可不能殺女人。尤其是這種年輕漂亮又無辜地小女孩。而且自己還看光了對方就這麼殺了她,貌似也不太好……

那沒辦法了,先把她帶身邊,等自己逃離了這個鬼地方在把她送回來便是。

說完,在女孩兒系裙子的時候陳傑冷不丁的出現在女孩兒的身後,咔的一下女孩兒擊暈,旋即便是扛著女孩兒朝著遠方跑去。

「小姐,你好了嗎?」五六分鐘后,一道稍為輕柔的聲音響起,一名身著管家服的少年撥開茂密地雜草,開口說道。小姐也真是的,什麼時候不上廁所,偏偏現在想上,這大冬天的,這麼冷,要是著涼了可不好。

旋即在撥開草叢之後。少年便是瞳孔一縮,因為他看到草叢之後,除了一灘早已失去溫度的液體,小姐卻是沒在這兒,不由得轉身開口大聲說道,「小姐不見了,一級警備。」

響亮的警備聲在這片山路間陡然響起,聽到這道警備聲,陳傑腳步依舊沒有減慢,有些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兒,開口說道,「你的人?」

「對啊,大哥哥,你這是要綁架我嗎?」女孩兒有些好奇地開口說道。

陳傑微微一笑,看來這女孩兒還是很有背景的,僅僅只是消失了五分鐘,就有戒備了,看來自己得更加小心了,這女孩也不能放她離開,畢竟聽到了這警備聲,江晨可能就被吸引過來,到時候女孩若是出賣自己的話自己可就要被追上了。

對方會幫自己守秘密嗎?顯然不會,就算她沒和江晨說,她的那些保安想來也不會放過自己,忽然聽到女孩兒叫自己大哥哥,不由得開口說道,「你幾歲。」

「十六。」女孩兒好像是沒有受到驚嚇一般,淡淡地開口說道。

「我也是十六,你以後還是不要叫我大哥哥吧。像我這種如花似玉的年齡被你叫一下大哥哥人都感覺蒼老了。」陳傑很是自戀的開口說道。

女孩兒抿了抿嘴,很傻很天真地開口說道,「那我叫你叔叔吧。」

陳傑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在饒了無數個路口之後,旋即在跑進一個谷口刻著玉女谷的山谷內,快速地抱著女孩兒在各種陡峭的岩石上飛奔著。

「叔叔。你的肚子上為什麼有一把匕首啊。」女孩指了指陳傑肚子上的匕首開口說道。

「……」

「叔叔,你肚子下面是什麼東西啊,硬梆梆的頂著我的腰有些難受。」女孩指著陳傑那因為摩擦而變得碩大無朋起來的YJ開口說道。

「……」

「叔叔,你……」女孩兒好像還想說些什麼。

「別叫我叔叔!」陳傑嘶吼道。

「好吧,大爺。」

「嗯…,那個,你還是叫我大哥哥吧。」

其實陳傑此刻之所以敢抓眼前這個美麗有身份的女孩,而且還不是殺人滅口並且打算之後自己安全還將其送回,不怕她告發自己是有原因的。

因為此刻,陳傑的面目並不是他原本的長相,他的臉上帶著一層薄薄的膠皮,這讓他的面目看上去很是怪異。

「喂,大叔,我肚子餓了。」女孩兒一到山洞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開口說道。

「你不怕我殺了你,或者把你給QJ了?」陳傑看到女孩兒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不由得好奇地開口說道。

女孩兒很是老成地找了幾塊樹枝,掃出了一塊乾淨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旋即開口說道,「你抓我,無非不就是綁架我,圖的就是一個財,等我家人給你錢了,你要什麼女人沒有,要是你沒動我,可能拿了錢之後就可以安然離開了,要是你動了我,那我們慕家可就和你不死不休了。我相信大叔算是一個聰明人,肯定能夠想得出這個比一加一還要簡單的題目了。」

陳傑被女孩兒說的楞了一下,看樣子這女孩兒好像被綁架了好多次似的。

果真是熟能生巧。沒想到還能遇到個被綁架的行家,陳傑想到這裡,就打算跟這個女孩兒好好玩玩。當然現在不是玩的時候,他打算先把腹部匕首上的暗勁先給化解掉。

終於到了晚上,就在陳傑化解了四分之一的暗勁后,那名女孩兒終於忍不住了,捂著咕咕叫的肚子走上前來踢了踢陳傑,開口說道。「喂喂喂,你想要餓死我啊,就算是囚犯都不帶這樣玩的。」

陳傑睜開了眼睛,淡淡地掃了一眼女孩兒,開口說道,「剛剛好我也有些餓了,待會兒你得跟我一起出去。」

「外面那麼冷……」女孩兒有些躊躇著說道,這個山洞因為陳傑化解暗勁所散發出來的熱量,加上洞口被陳傑封住,這個山洞本身就很小,所以也是顯得比較暖和的。

只是這外面肯定比這裡冷很多,女孩兒本來穿的也不多,這真的出去,怕是要凍出一些病來了。

「怕什麼,牽著我的手。」陳傑抿了抿嘴開口說道。

女孩兒見到陳傑伸手來拉自己,急忙後退一步,開口說道,「占我便宜啊,你這個綁匪還真的沒有一些職業操守,還帶著一個不陰不陽的面具,搞的人家看到你心裡毛毛的。」

「呵呵,早上我抱你上來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到冷。」陳傑見到女孩兒誤以為自己要佔她便宜,也是不由得笑了笑,開口說道。

「呃。你不說我還不知道,被你這麼一說,貌似還真的有些暖。」女孩兒這時候好像想起了什麼,摸了摸後腦勺開口說道。

陳傑在女孩兒笑的時候猛然拉住女孩兒的手,將女孩兒拉住,然後稍一用力又將女孩兒拉進自己的懷裡。

腳底略微一點,便是從高空中疾馳而下。

「啊~~~~」女孩兒發出一陣陣刺耳,尖銳的慘叫聲,難道這小子是想和自己同歸於盡來著?女孩兒的腦子不由得閃過這個念頭。

這玩樣兒比蹦極還刺激,好歹蹦極身上還會有綁繩子,而這玩樣兒卻沒有,真論起來,卻是比蹦極坑爹多了。畢竟這隻能玩一次……一輩子一次。

坑姐啊~~姐蛋疼,不,姐乳酸啊!

不過很快,女孩兒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地了,而一旁那名據說是十六歲的大叔正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自己還在那閉著眼睛慘叫……

「咳咳。」即使是女孩兒這種有錢有權有背景的三有家庭裡面出來的大家閨秀此刻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紅著臉乾咳了兩下。

陳傑並沒有理會女孩兒,自顧自地在谷底的一條小溪旁尋到一處乾枯的樹木,折了一條較為強壯的樹枝,便是嘩地一下跳進小溪內。

這時候那名女孩兒有些擔心地開口說道,「大,大叔,你難道不感覺冷嗎?」

「噓,小聲點,魚跑掉了。」陳傑有些嗔怪地看著女孩兒開口說道。

女孩兒對陳傑那惡劣的態度也不生氣,吐了吐丁香小舌開口說道,「那我還是去拾柴火吧。」

在看到陳傑點了點頭之後,不由得感覺有些小小的雀躍,這次的綁架,好像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至少還帶給自己一種野營的感覺。

不對,野營吃的東西還得自己帶,自己現在這是完全原生態健康品了。真希望家裡那群廢物保鏢晚點找過來,這樣自己可以既不用去上學,又可以在這裡好好玩兒,最主要的是看這個大叔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也不怕別人來傷害我。

這太棒了。女孩兒不由得快樂地笑了起來,其實她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最大的壞人,貌似就是把她抓過來的那個十六歲的大叔……

這也難怪,陳傑這廝天生沒有一種猙獰感,即使是生氣也不會讓人害怕,所以目前還在象牙塔中,心靈還是很純潔的女孩兒把陳傑當成了一個好人。

……

「你說,這玩樣兒,我們怎麼吃?」女孩兒看著陳傑叉上來的十來條肥嫩的魚兒開口說道。

「還能怎麼吃,烤著吃唄。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沒有鍋嗎?」陳傑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女孩兒,你說,這女人怎麼就這麼笨呢。

「喔。」女孩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陳傑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機,準備把女孩兒撿來的柴火燒著的時候,卻是忽然發現,打火機,濕了……

「別急,看我的。」陳傑從雙手搓著一個木塊,開始在一個大木頭上轉了起來。

「哇,大叔,你好厲害啊,還會鑽木取火,我只在歷史書上看到過呢。」女孩兒兩眼放光地看著陳傑開口說道。

「嘿嘿,低調低調……」陳傑有些驕傲地開口說道。

十分鐘后……

「呃,剛才是失誤…這次我要認真了…」陳傑擦了一把汗,繼續鑽木取火起來。

半小時后……

陳傑丟掉了手中的木棍,欲哭無淚。天吶……你這是要鬧哪樣?

「大叔……你鑽出火來沒,實在鑽不出來,其實我這還是有打火機的……」女孩兒看到陳傑的慫樣,強忍住笑意怯生生地開口說道。在她看來這大叔的確是超級有意思的,這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想要鑽木取火……

汗,暴汗,超級汗,成吉思汗。

「嗚嗚嗚,你丫有打火機,就不能早拿出來啊……」在聽到小女孩說自己有打火機之後,陳傑瞬間淚奔,感情這小妞純心是看自己熱鬧的,自己還傻傻地鑽木取火了半個小時,差點連手都給搓出水泡了。

不過這篝火也總算是點著了,麻利得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將這些抓上岸來得魚一頭頭剖開,旋即用清水洗乾淨,再將其串在樹枝上,在魚身上割了好幾刀深深地口子,將一切安排好之後,陳傑轉過頭來開口說道,「你一個小女孩帶著打火機幹嘛。」

「嘻嘻,我這次來高樓就是來打鞭炮的丫,瑞安市區內不允許打鞭炮。」女孩兒從衣服兜兜里掏出一盒一塊錢一包的那種鞭炮,調皮地開口說道。好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真的會打鞭炮,女孩兒用打火機點燃一個鞭炮,然後把這個鞭炮丟到了遠處。

看到鞭炮啪得一聲巨響。帶起陣陣白霧。女孩兒便是很興奮地搖了搖手臂,「就是這樣打鞭炮……」

「呃,當我沒問。」陳傑撇過頭,摳了摳鼻子,因為這裡離事發現場已經偏離了數公里了,所以在確定安全之後陳傑也是掏出了一包煙,緩緩地抽著。許久沒有抽煙了,這幾天在那個怪胎沒日沒夜的追殺下,倒是讓自己極為狼狽,連煙斗顧不上抽一口,現在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了,陳傑自然是不會錯過了。

深深地抽了一口之後,從肺里將這些煙霧吐了出來,噴出一個又一個熟練的眼圈,在噴出第五個煙圈的時候,陳傑終於一口氣將所有煙噴吐在這些煙圈裡,白虹貫日!

「大叔,這煙,好抽嗎?」女孩兒看到陳傑在那裡抽煙,眨巴著水靈的大眼睛不由得開口說道。陳傑高超的煙技已經完全折服了這個小女孩,以前她以為抽煙算是一件極為無聊的事情,現在嘛,看起來好酷哦。

聽到自己再次被稱之為大叔,陳傑狠狠地看了一眼女孩兒,咬牙切齒道,「我不是大叔……」

「誰知道呢,你戴著個面具,除非你把這層面具拿下去讓我看看。」女孩兒翹著嘴巴開口說道。對於陳傑的真實長相還是有著極大地好奇心的小女孩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得。你還是叫我大叔吧。」陳傑笑了笑,要是讓自己拿下面具,把這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給迷住了,硬跟著自己怎麼辦。

看到陳傑笑了,女孩兒也是咯咯的笑了起來。氣氛開始慢慢地變得融洽起來,要是認識的人,怕是還以為這兩個是來郊外旅遊的小情侶呢,那裡會猜得到她們其實應該算是敵對的關係、

篝火依舊啪啪作響,火燒的很旺,很暖,鮮嫩的魚兒在篝火的灼燒下,也是開始冒出一絲絲的油水。看到魚考的差不多了,陳傑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往烤魚上倒了一些。烤魚頓時發出一股濃郁的香味。這是孜然。

「這塊魚好了,你先吃。」將第一條烤魚弄好了之後,陳傑將手中的烤魚遞過去給女孩兒。

在篝火的映照下,女孩兒的小臉顯得紅撲撲的,煞是可愛,這算是第一個給自己煮東西吃的男生嗎?女孩兒不由得有些感動,原本飢腸轆轆的肚子此刻好像也不怎麼餓了。

這時候那看上去很可口的魚,此刻在她看來,好像也不是很誘惑了。這魚,自己是該不該吃呢?吃了,就把這好不容易的第一次給吃掉了,不吃吧,自己肚子又餓。

咕咕。

女孩兒的肚子又是發出一聲叫聲,陳傑轉過頭來看了下女孩兒,看到陳傑有些吃驚的模樣,女孩兒的俏臉也是有些微微泛紅。嗔怪道,「看什麼看啊。沒看過美女啊。」

陳傑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美女是看過,不過肚子咕咕叫的美女倒是很少見啊。」

「還不是你害的!」被陳傑這麼一說女孩兒也是有些生氣,不由得舉起粉拳,開口說道。

「呃,這也賴我,好吧。你淫了……」陳傑無恥地吃吃笑了起來,拿起一隻烤魚附近嘴巴咀嚼起來,真別說,這烤魚味道還就不錯,誰能烤的比我陳傑好吃……

天際開始漸漸地暗了下來,空中開始慢慢地下起小雪來,不過二人都坐在篝火前,雖然知道好像空氣中多了些什麼,但是還真不知道下雪了。

漸漸地雪越下越大,篝火也不能阻攔雪的時候,女孩發現了此刻竟然下雪了,不由得站了起來跑向陳傑開口說道。「哇,大叔,你看,下雪了……」

話剛說到一半便是被陳傑撲倒在地,而在原地,一把匕首從她先前胸口的位置飛過。狠狠得刺在一棵小樹上,其中所蘊含的暗勁沒有被鎮壓,在碰到小樹的一瞬間直接爆炸開來,把小樹攔腰炸成兩半。

「你……」女孩沒有看到那柄匕首,只是看著陳傑因為撲到自己身上插在他小腹上的那柄匕首,刺得更深了……她覺得,此刻自己的腹部越來越燙。這該不會是大叔的心血吧。女孩兒不由得想道。

這時候即使是陳傑都是有些扛不住了,爬將起來,嘴角狠狠地抽搐著,「好了,你先跑遠一點,等我殺了人之後再來接你。」

「殺人?」女孩兒有些驚訝,在什麼情況下生長的人會把殺人這件事情如此像是要去吃飯一樣的語氣說出來。不過還是很聽話地朝著遠方跑去。

此刻在陳傑面前,一名頭髮散落,滿眼戾氣的青年正死死的盯著陳傑,看到青年的模樣,陳傑就知道,今天怕是要有一番苦戰了。腳掌用力地踩在地上,整個身子朝著青年狠狠衝去。

看到陳傑腹部一直往外湧出的鮮血滴落在地上,蘊開一朵朵妖艷的血花,追殺過來的江晨嘴角抽了抽,開口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現在受了比之前更重的上,怕是現在不是我的對手了。」

陳傑並沒有理會江晨囂張的話語,身子快速地消失在空氣之中,整個人宛若一匹脫了韁繩的烈馬一般朝著江晨快速地襲去。原地只留下因為力道過大而深陷的地面。

江晨只是向左偏了偏身子便是閃過了陳傑的攻擊,在閃過陳傑的這一拳之後,又是開口說道,「失去了那柄詭異的兵器,你也就這個樣子。」

哈哈一笑,陳傑的嘴角微微上揚,手掌劃過腹部,一把奇形怪狀的武器出現在他的手中,手中握著這把兵器之後,陳傑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眯著眼睛開口說道,「誰說我只有一把誅邪的。」

「誅邪?你難道是邪君陳……」江晨極為驚訝看著陳傑,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心中產生了意思駭意,身子也是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既然是已經追來了,那麼就註定要接受最壞的打算,今天你就留在這裡吧。」陳傑將誅邪放在了自己的身後,原本有些玩世不恭的眼神此刻也是變得徹底冷冽起來,在他眼神的注視下,即使是江晨,身子都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這是一種出自本能的顫抖,雖然他也不知道這股子的本能是什麼,不過此刻的他,真的感覺到自己的腿都是有些軟了。

眼前的這個人太恐怖了。江晨的心中只有這個想法,先前和陳傑的交鋒中,他雖然知道陳傑比之自己要強上一些,不過那時候的陳傑顯然是一個怕死的小青年,和自己的戰鬥中雖然占著上風,卻還是一次又一次地被自己擊敗。也沒什麼可怕的,狹路相逢勇者勝!像他那種人即使再強大一些,怕是也不是自己的對手吧。

但是此刻,情況好像有些不一樣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江晨確實有些迷糊了。

看著陳傑將手藏在身後,江晨雖然不清楚陳傑想要做什麼,但是此刻卻是攻擊陳傑最好的時機。腳步扭轉,身影快速地朝著陳傑閃去。然而就在他跑到陳傑面前,準備將手中的匕首刺進陳傑體內的時候。

一股子的危險氣機急速將自己鎖定,陳傑動了,看上去很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江晨依舊沒有看清楚陳傑運動的軌跡。瞳孔一縮,他要動手了。

只是,他的雙手還放在身後,是左手還是右手?

江晨陷入了一個類似於先有蛋還是先有雞的無限循環般的問題中,陳傑是左手出誅邪,還是右手出。只有一次機會,猜中了自己可以防禦住這一下,然後急速地後退,可以逃跑,可以尋找機會反撲、

猜不中的話,那麼自己還當真是如同陳傑所說的留在這裡了。

不行,一定要活下來!

拼了!

江晨手掌微微一翻,匕首在他的手掌中繞過一道花哨的動作,旋即匕首朝著陳傑的左邊狠狠刺去。他賭了左邊。

很不幸,你輸了!你不是很牛13嗎?你不是追殺哥嗎?卧槽,看哥哥虐殺你!

看到江晨賭了左邊,陳傑很想大笑,不過腹部的傷口的疼痛實在是讓他笑不出來,陳傑的右手動了,將誅邪刺進了江晨的腹部。

在看到江晨倒在地上的一瞬間,陳傑剛想說一些很是裝B的,比如是你輸了,或者是數十年來,未嘗一敗,當真是寂寞啊之類的話語,然而就在陳傑醞釀著的時候,眼一黑。暈死過去了……

昏迷中,他好像感覺得到,有人抱著自己在路上走著,很香,很柔軟……,雖然有的時候那個人會略微把自己放在地上,不過依舊還是不肯把自己放開,怎麼說呢,就好像是怕自己被凍死一樣……

陳傑此刻很想站起來,給那個江晨最後一擊,不過很顯然他沒有力氣了,徹徹底底地暈死過去,等他醒來之後便是看到自己正躺在一處山腳下的一間茅草屋,略微動了動,發現自己小腹上的那把匕首竟然不見了。

這可把陳傑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查看起自己的身體,發現並無大礙之後這才送了口氣,也不知道是誰,幫自己拔了匕首之後竟然沒有觸動那股暗勁,要知道即使是自己,都沒有十成的把握能夠將匕首拔出來,自己武功還不廢的、

莫非是哪個神醫救了我?陳傑有些好奇地想道,不過很快一道嬌小的身影走進屋內,穿地很是厚實的女孩兒端著一碗湯水走了進來。看到陳傑醒了,眉頭也是舒展開來。她知道陳傑要不是因為救自己,腹部的那一刀絕對不會惡化。

所以她並沒有很忘恩負義地離開,而是留下來照顧陳傑,在背著陳傑走了很遠很遠的路之後,終於找到了這麼一間好像是荒廢了的草屋,好在裡面有鍋,碗,還有幾件非常厚實的衣服。

女孩兒生平第一次在這麼冷的天讓自己的手指在冰冷的河水中洗刷著鍋碗,現在她的十指都已經凍傷了,看上去就和胡蘿蔔一樣,也不忘先給陳傑端來熱水。

「神醫呢?」陳傑有些疑惑地開口說道。

「神醫?什麼神醫啊。」女孩兒撇著腦袋開口說道,顯然很是訝異哪來的神醫。

陳傑楞了一下,指了指自己那已經被自己強大到堪稱怪物的恢復力所恢復了大半傷勢的腹部開口說道,「誰幫我把這裡的匕首拔出來的啊。」

「哦哦,你說的是這個啊,我看你被刺得這麼深,傷口不斷地流血,快要失血過多了,我就幫你把那把匕首給拔掉了,對了,還往上面灑了一些你那天在山洞裡撒的藥粉,結果剛過一個晚上,你的傷就好了。」女孩兒撇著頭開口說道。

「呃。」陳傑開始感謝其萬能的上蒼來,上天對自己還是太好了啊,這樣拔出來竟然都沒事,比買彩票中五百萬的機率都要小……

這天晚上,陳傑的身子終於好了一些,在這一天之中,一直是女孩兒無微不至地照顧著陳傑,雖然有些時候看到熟睡中的陳傑,女孩兒會有一種想要撕開眼前這個大叔面具的衝動,不過想想既然對方不願意讓自己看到,那麼一定是有苦衷的,自己還是不要做一些多餘的事情吧。

在這一天里,女孩兒好像憔悴了很多,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起來。畢竟她的底子本來就不好,身子虛的很,能把陳傑抱了這麼遠,已經算是一件很是難能可貴的事情了、

這一天,她什麼都沒有吃,反而去外面尋了些野果子給陳傑吃。那凍成胡蘿蔔般的手指已經變得開始有些發紫,甚至是裂開了,那股子麻麻痒痒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是什麼,難道自己當真是喜歡上了這個綁架犯?

女孩兒不清楚,也不願意去想,依舊坐在床底下哈著氣取暖。忽然一個溫暖地懷抱將自己摟住,一道很是溫柔的聲音響起,「床下冷,你不嫌棄的話,可以上來和我一起睡,我這個人什麼東西都差,不過我的身子倒是冬暖夏涼。」

女孩兒也不知道怎麼想地,就傻乎乎地被陳傑給騙上床了,好像是陳傑真的很暖的緣故,女孩兒窩在陳傑的懷裡沉沉地睡了過去。像個樹袋熊一樣死死地抱住陳傑。

第二天,天剛亮,看到自己正抱著陳傑,女孩兒好像也並沒有和電視劇裡面的一些小女生一樣一巴掌扇過去,而是輕輕地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陳傑的嘴唇上親了一下,輕輕地開口說道,「早上好。」

在聽到女孩兒說出早上好的一瞬間,陳傑驀然睜開眼睛,很是俏皮地對著女孩兒笑了笑,開口說道,「早上好!」

「啊!!」顯然女孩兒被陳傑這忽然地醒來嚇得不輕,從床上跳了起來開口尖叫道。這,這,他怎麼醒的啊!那自己剛才還偷偷地親他……

「叫什麼叫啊,這天晚上我都被你親了一個晚上了,還叫。」陳傑聳了聳肩,很是無奈地開口說道。

聽到陳傑的話語,女孩兒楞了一下,好像是這樣的吧,只是,自己昨天只是夢到在吃果凍啊……怎麼……怎麼會跟他……

「啊啊啊啊啊!天吶,我不活了!」女孩兒叫的更加凄慘起來。整個人都崩潰了一般。

這讓陳傑有些納悶,明明是自己被佔便宜,她叫個什麼啊,看來以後自己也得和女人一樣,被佔了便宜就要大聲叫出來,不然讓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就非常蛋疼了。

「好了好了,別叫了,大叔帶你出去看看這四周哪裡有東西好吃的。」陳傑笑著摸了摸女孩兒的腦袋,跟這個女孩呆久了,陳傑也不由得默認了自己是大叔的這個事實。忽然眼角掃到了女孩兒藏起來的小手,發現那雙小手竟然被凍腫了。想來是因為照顧自己的緣故。

心,狠狠地一揪,此刻陳傑也是有些心疼起來,拿起女孩兒的手開始揉了起來,隨著漸漸地揉動,一股氣勁隨著陳傑的手掌緩緩傳遞到女孩兒的手掌上,不過一會兒,女孩兒就感覺到自己手掌上麻麻痒痒的腫脹感竟然完全消失了,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開口說道,「這就完了?」

陳傑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完了,當然,你想讓我幫你多揉兩下也是可以的。」

「你想得美……」女孩兒笑了笑,看著自己那漸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腫的手掌,心情也是變得好了很多,開口說道,「好了,你去弄食物吧,我來拾柴火。」

「好!」陳傑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好奇地拍著自己的馬屁,陳傑啊陳傑,這妮子好像愛上你了,你丫怎麼這麼惹人愛呢?真是太……太完美了。

自我馬屁一番,然後身心解釋得到巨大滿足的陳傑朝著山林中跑去,現在是冬天,怕是有不少蛇,這時候的蛇都是在冬眠,抓些過來熬些蛇羹味道也是極美。

此刻女孩兒卻是早已拾完柴火,正好閑得沒事做,看到遍地的大雪,不由得跑了出去,開始將這些周圍的雪收集起來,打算堆一個大大的雪人。對,就堆大叔那個混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不過仔細想想,貌似大叔還真沒欺負過自己,自己反倒將他給強吻了……

等陳傑回來之後,看到一個巨丑無比的雪塊堆放在那兒,丟下放了十來條蛇的簍子朝著前方走去,此刻,女孩兒正一臉沮喪地看著眼前的大雪塊發獃,看到陳傑來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攔住這個雪塊,不讓陳傑看到。

畢竟這個形狀有些怪異的雪塊,當真算不上是一個雪人。哪知陳傑卻是頗為老成地摸了摸下巴,開口說道,「嘿,真別說,你丫這花生堆得,還真是挺像那麼回事……」

「哼……」女孩兒生氣地撇過了頭,人家辛辛苦苦疊的雪人,竟然,竟然被你說成是花生?氣不氣人。

陳傑這時候哪能不知道女孩兒在想什麼,笑了笑,人家好歹也救了自己一命,陳傑這時候自然是不會讓女孩兒生氣地,快步走向前方,用手中的匕首在雪塊上快速而又精緻地雕琢著。

在快速地劈砍掉幾大塊雪塊之後,一道雛形出現在陳傑的面前,陳傑笑了笑,用手將這些雪塊擠了擠,讓雪塊變得更加地厚實起來,這才用匕首在雪塊上繼續雕琢著。

女孩兒一開始還是很硬氣地撇過頭去沒有理會陳傑,不過在聽到一陣陣的唰唰聲之後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轉身看了一下。

在她轉身的一霎那,小嘴卻是再也合不上了,因為那個雪塊,已經被陳傑雕琢成一名女子了,雖然具體細節部位還沒有雕刻出來,但是女孩兒可以從大致上看得出,陳傑這是在雕刻著自己呢。

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化了,此刻的女孩兒覺得整個世界里,只有眼前這名認真雕刻的少年……

在陳傑終於雕刻完眼前這個碩大的雪塊之後,女孩兒也是感動地快要哭出來了,很是雀躍地從原地跳了起來,很是開心地摟住陳傑的脖子。給了陳傑一個香吻。

陳傑摸著被女孩兒香了一個的面頰,不由得嘿嘿一笑,看來哥的魅力不是一般的高,至少,在一定程度上,還說有美女喜歡調戲哥的……

很快,陳傑殺了那些蛇,煮了一大鍋香噴噴的蛇羹,可能是這間屋子先前有住人,裡面竟然很多東西都有,有料酒,還有生薑,調味料。在陳傑的妙手之下,即使是女孩兒都是看的有些滿口生津起來。

「大叔,吃蛇肉,真的沒問題嗎?真的可以吃嗎?」女孩兒端著眼前香噴噴的蛇羹,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道。雖然不停地咽著口水,但是還是沒能下定決心去吃掉它。

在她的面前,高溫的火焰依舊舔著鍋底,鍋里的蛇羹沸騰著,散發出濃郁的香味。讓她有些想吃,但是還是有些怕。

「廢話,你沒看我吃的正香嗎?」陳傑喝了一口蛇羹,在這個大冬天的能喝到這東西簡直是太舒服了。不由得痛快地吐了一口氣。喝了這個,整個身子都暖起來了。

見到陳傑吃的這麼爽快,女孩兒也是不由得有些嚮往起來,端起眼前的小碗,呼呼地喝了兩口蛇羹之後,眨巴眨巴嘴,發現這味道,還真的不錯。不由得大口吃了起來。

「誒,你少吃點,都快沒了。」見到女孩兒夾東西的速度快了幾分,陳傑急忙開口說道。

「哼,我就不,大叔,你得讓著我點。」女孩兒並沒有理會陳傑,很是快樂地繼續吃著。

「……」陳傑無語了,這女孩子瘋起來,還真是可怕。

「哈哈,我又吃了一塊。」女孩兒夾起一塊蛇肉,對著陳傑笑著開口說道。

「……」

等到兩人都是吃出了一身熱汗后,陳傑終於摸了摸肚子,打了個飽嗝,從兜兜里掏出一根煙點了起來,煙還沒有點著便是被女孩兒搶走了,女孩兒拿著陳傑手中的煙開始抽了一口,很快便是皺著眉頭開始咳嗽起來。

陳傑呵呵一笑,從女孩兒的手中拿過了煙,敲了敲女孩兒的腦袋,開口說道,「女孩兒,還是不要吸煙的好。」

「那你為什麼要吸呢?」女孩兒很傻很天真的杵著頭開口問道。

陳傑略微摸了摸下巴,旋即笑了起來,開口略有深意地說道,「嗯,第一,是讓我沒事做的時候手上能找點事情做,第二,手中夾根煙,讓我發獃的時候看起來不那麼傻。」

「咯咯,大叔,你還真會給自己找借口。」女孩兒笑著開口說道。

陳傑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此刻依然恢復了傷勢,笑了笑對著女孩兒開口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回家?」女孩兒有些不解地開口說道。

「呃,莫非你不知道自己的家不成。」陳傑無語了,沒想到女孩兒會有這樣的反應,不由得讓他成吉思汗啊。

女孩兒的眼睛閃爍了幾下,終究還是沒說出什麼大膽的話,學著陳傑揉了揉鼻子,開口說道,「讓我回家也行,不過為了懲罰你把我綁了這麼久,本小姐決定,你今天陪我去我的小學玩一次,然後才可以走。」

「好。」陳傑笑了,反正自己這次追殺江晨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能和美女一起玩兒,何樂而不為呢?也是笑了笑開口說道。

「出發羅!」女孩兒立馬跳上陳傑的背上,大聲叫道。

「呃,你坐我背上幹嘛?難道我們不坐車?」

「當然,坐車的話很快就會被我哥知道,這樣我們根本去不了小學,你背著我跑過去吧。」

「好,你學校在哪?」

「不遠,就是我們一開始相遇的那兒。」

「這裡是哪裡?」

「不知道。」

「……」

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後陳傑這才背著慕青瓷來到這所叫做龍翔小學的門口,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在陳傑和女孩兒兩個路痴的亂跑下,還真的讓這兩個人找到了這所學校。

陳傑毫不費力地背著女孩兒從學校那並不高的圍牆跳了進去,這個動作又是引起女孩兒的陣陣驚呼。好在現在是寒假,所以二人的到來並沒有給這座小學帶來什麼困擾和騷動。

看著以前認為巨長無比的操場跑道,慕青瓷笑了笑,繞著這個只有一百五十米的操場跑道跑了一圈。

然後屁顛屁顛地跑到主席台上,開口說道,「大叔同學,你的廣播體操做的不規範,等會兒所有人走了以後你一個人留下來再做一次。」

然後還沒等陳傑說什麼,女孩兒便是蹲在地上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遠處一命保安聽到這裡好像有些動靜,走近一看,看到最近失蹤了的大小姐竟然出現在這裡,而大小姐的面前竟然還有一名陌生的男人,這讓他感覺很是驚訝。

不過他還是跑回了傳達室,打了電話給正在外面尋找的慕家人員。

陳傑自然是知道保安的所作所為,不過他並沒有阻攔,畢竟自己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

等到慕家的人來的時候,時間才過了不到三分鐘,至少慕青瓷還沉醉在剛才的笑話之中,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是發現慕雲正一臉著急地看著自己。

而此刻身旁,早已沒了陳傑,這就像是一場夢,對啊,多美的一場夢啊。

翻過圍牆的少年,走在山路中,夕陽將他的身子拉的老長。

而在另一方面,江晨躺在雪白的病房內,此刻他的面前,坐著一名英俊到極致的青年,要是有認識的人在這,怕是都會很恭敬地彎下自己的腰,開口叫一聲太子。

回到昆虛山之後,陳傑才發現,原來江晨並不是叛教,而是被他的師傅出賣了,不過陳傑一年後,見到了江晨,並且和他化敵為友,成了朋友,這倒是后話了。

這個十六歲的夕陽,註定美麗而又脆弱,就好像是一個像是肥皂泡泡的夢,遙不可及,容易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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