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疑似喜脈?

第二百九十八章 疑似喜脈?

君陌離直接揮掌,罡風劃過臨鑄的面門,臨鑄連忙側臉,堪堪躲過。

臨鑄雙眼充血,「君陌離,你以為寡人不敢殺你?」

君陌離拂了拂衣袖,不言語。

「你不過是仗著這張臉覺得寡人不敢對你怎樣,寡人要上你,並非僅僅只可以上活著的你,死了的依舊可以,沒有掙扎,寡人還能更加刺激!」

君陌離淡淡抬眸,「殺不殺得了,你來試試。」

話音一落,他足尖點地,五指合攏,掌心運氣渾然內力,直直朝臨鑄襲去。

臨鑄看出了君陌離的殺意,大意不得,連忙也運起掌,接住君陌離的內力化氣。

兩人內力凝聚,氣流瘋狂而動,渾厚的內力瞬間在他二人間形成霸道張狂的內力氣旋。

這個時候誰收手,不死也是重傷!

臨鑄掌心的內力源源不斷,隱隱有壓過君陌離的跡象。

「桀桀桀,沒想到吧,寡人對你也是有隱藏的,先頭兩次,寡人只不過不想與你計較,才讓你打傷罷了,五年了,你有增長,寡人為了馴服你,怎會止步不前!」

君陌離勾笑,「所以你覺得,本王已經做到對你使出十成?」

臨鑄臉色頓時一變,瞳孔縮了縮,在君陌離慢慢凝起的內力中,他竟會穩不住身形後退一步!

臨鑄明白,短短五年,面前這個侄兒,當真是自己都打不過了!

在這樣下去,他必死在這個侄兒手中!

「君陌離,你現在如果收手,寡人答應你,寡人可以不捆你手腳,不堵你的嘴,讓你舒舒服服躺在榻上,暢快淋漓地叫出聲來,如果你想在上面,寡人也答應!如何?」

君陌離唇邊依舊噙笑,眼中的厭惡卻毫不掩飾。

「不如何,你讓本王噁心。」

臨鑄又被逼得後退一步,小腿已經抵到了床沿。

當年年幼的君陌離為了找到自己的父母,親自來到西圩,不料就讓臨鑄看到了。

就因為君陌離那張臉,君陌離就被臨鑄抓了回去,被分開雙手雙腳捆在榻上。

那會兒的君陌離不過十歲,他喊著放開,直到臨鑄過來,君陌離似乎明白了臨鑄想要的是他,嘴裡的話變成了。

求放開,他會好好配合的,只求不要捆起他的手腳。

在臨鑄脫下外袍的過程中,君陌離一遍一遍這樣說著,企圖能說動臨鑄。

但由於臨鑄的變態嗜好,將上衣全都脫完之後,君陌離那性感的唇還是被堵上了。

年幼的君陌離終於恐懼了,不斷掙扎,不斷呼救,最終卻是讓臨鑄將他的嘴嚴密堵了起來,腮幫子都是鼓鼓的。

他那副嬌媚無助的模樣,加上嘴裡的嗚咽聲,這無疑更加激發臨鑄體內野獸的性質。

就在臨鑄想將他壓到身下好好蹂躪的時候,臨簌的父親過來,以哥哥的身份,將他救走了。

臨鑄憤怒吼道:「寡人都答應你的要求了,不捆你手腳,不堵你的嘴,寡人已經退那麼多步了,你還想怎樣!」

「想讓你死。」

臨鑄徹底怒了,掌心內力霍然迸涌而出。

「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罰酒,寡人最討厭你這張不誠實的嘴了,等寡人逮住你,就把你的嘴好好堵起來,你知不知道,寡人最喜歡看到你腮幫子被堵得鼓起來,想叫都叫不出聲,只能無助『嗚嗚』叫喚的模樣了,桀桀桀桀——」

君陌離眼中殺意一閃過兒,瀲灧薄唇微張,「不好意思,晚了。」

臨鑄怒視:「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命,朕來收了!」

臨鑄不可置信地回頭,果見那滿臉都是繃帶人正活生生地站在他身後,手裡把玩一把匕首。

「你可以啊,生生把朕的手腕弄脫臼了,幸虧朕沒感覺到疼,不然還不得哭爹喊娘求安慰。」

「你,你怎麼會安好無損!」

「不好意思哈,你話太多了,皇叔很不滿意!」臨簌笑笑,雖然抱著臉沒太看的出來,「所以,現在就請你帶著弒君未遂的罪名,好好上路吧!」

臨簌手中的匕首猛地朝臨鑄胸口的位置扎去!

千鈞一髮之間,「放了攝政王!」

一個黑影,驟然運功朝君陌離後背空擋襲去!

臨簌震驚:「皇叔!」

臨鑄驚恐:「不——」

「不準碰我的男人!」

忽的,外面遽然又撲了個人進來,飛快抱住了想偷襲君陌離空擋國師,硬生生將他拉下地面。

國師眼見臨鑄快支撐不住了,再也顧不得什麼,一掌下去,幾乎是用了十成的內力重重拍到了離筱忍的後背!

「筱兒!」

「噗——」

滾燙的鮮血染紅了國師的衣袍!

他將離筱忍拎起,扔垃圾一樣丟到一邊!

此時的離筱忍就像一隻廢棄的布娃娃,可以隨意丟棄。

與此同時,眼睜睜看著離筱忍噴出一口鮮血的君陌離,周遭暗狂湧現,內力急劇凝聚,臨鑄不敵,被轟飛了出去後背主動扎向了臨簌停頓住的匕首上!

一口鮮血卡在喉嚨,最後噴了出去!

「攝政王——」

國師飛快上前接住臨鑄下墜的身體。

而君陌離則是抱住了離筱忍,她奄奄一息倒在他懷裡,眼睛閉上。

臨簌半個身子都是麻痹的,只能眼睜睜看著國師接住幾乎陷入昏迷的臨鑄,往外頭奔去。

臨鑄艱難地看了眼似乎已經毫無聲息的離筱忍,咧嘴笑了笑,一口鮮血又從他嘴裡湧出。

「那一掌,你打得好……」聲音虛弱地無人聽得見。

臨簌大驚,「皇叔,他們要逃!」

君陌離一動不動,緊緊地摟住懷裡的人兒,將人埋下去。

臨簌急了,「皇叔,你再不鬆手,他們就要逃出去了啊!皇叔你不想想,皇嬸嬸這副模樣是誰造成的!」

可君陌離還是緊緊抱著離筱忍,只有肩膀在微微抖動。

最終,沒有任何人阻止,西圩國師還是帶著臨鑄逃出去了。

臨簌身體還麻痹著,下不了床,「皇叔……」

「叫太醫!」

君陌離猛地抬起臉,雙目充血,陰沉得可怕,至少,臨簌從沒見過君陌離露出這樣的神情。

「快去!」

臨簌被嚇了一跳,拖著半個麻痹的身體快速跑了出去。

沒有啥事比安撫皇叔更重要了!

君陌離將人緊緊摟在懷裡,他感覺到他的筱兒身體在一點一點變得冰冷,君陌離的臉貼著離筱忍的臉,想用自己的溫度將她的臉捂暖。

「筱兒,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的。」

「你答應過本王,你不會離開本王的,不會的……」

「睜開眼睛看看本王……」

「筱兒……」

為什麼那麼傻?哪怕那一掌擊到我的後背,我也不會死,可你不一樣,你沒有內力防身……

為什麼,要回來?

滾燙的淚水滑到她的眼角,順著她臉頰滑下。

可離筱忍,依舊安安靜靜躺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太醫們匆匆趕來的時間,君陌離還是不肯鬆手,臨簌想勸皇叔先把人抓回來,可是皇嬸嬸傷成這樣,他也總不能將皇叔趕出去。

急得不行,這小子皇叔又不配合,臨簌一急之下直接朝皇叔就吼:「皇叔,你再不放開讓太醫醫治的話,皇嬸嬸就死在你懷裡了!」

吼完之後,臨簌就後悔了,哎喲我的天呀,我吼皇叔了!我居然吼皇叔了!皇叔回頭會不會給我小鞋穿啊……

君陌離像是如夢初醒般,送了手,讓太醫成功將人帶走。

君陌離下意識站起身就要跟過去,這會兒麻痹性過了一半的臨簌忙擋在君陌離身前。

「皇叔,有太醫們在,皇嬸嬸不會有事的,還是先去抓是攝政王……」要緊!

君陌離二話不說,直接將人給推開,力道沒有控制,臨簌一個踉蹌,重重摔到地上。

哎喲娘,俺的門牙……

等臨簌整理好自己的門牙,確定它不會掉下來后,這才屁顛屁顛跟上。

他看到君陌離傻愣地站在一旁,腳邊是一灘血跡,旁邊的牆上被砸出一個坑,臨簌咽了咽口水。

乖乖,用不著自虐吧?

臨簌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想開口安慰幾句,卻見皇叔那張臉黑沉遍布殺意,他很沒骨氣地將話給咽了回去。

還是不要把皇叔的火惹到身上了,要是皇叔為了解恨將氣撒到他身上,他真斷了顆門牙咋辦?

皇帝沒了門牙,怪丑的!

足足過了近一個時辰,才有太醫陸續從裡頭出來,個個都是面露愁色,唉聲嘆氣。

臨簌心中一緊,就見君陌離一個箭步衝上去,揪住其中一名太醫的領子就提了起來。

「她如何!」

那太醫嚇得老臉都白了,其他太醫忙說道:「奉王息怒,息怒啊!臣等已經儘力了,可是裡面的姑娘傷得實在眼中啊,幾乎五臟六腑都震出血了,沒有一命嗚呼已經算大運了!」

「是啊奉王,我等已經盡全力了,您,您還是快些進去跟她說上最後幾句話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君陌離猛地將手上的太醫摔到地面,「每次醫術不精就說已經盡量,養你們又有何用?!」

太醫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卻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皇叔,你理智些……」臨簌上前,握住君陌離的肩膀。

「理智?呵呵……她對我多重要,你知嗎?」

臨簌心中也是難言的複雜,忍住了出去殺臨鑄和罪魁禍首,親自守在這,卻等待無力回天的消息,任誰都接受不了。

「找,去找,本王已經用內力給她護住心脈了,本王不信,沒有一個人能救得了她!」

「皇叔,你別……」

「本王讓你去找人,聽不見?」

臨簌張了張嘴,話哽在了喉間。

這個時候,不應該再去刺激他了。

「好,侄兒現在就去找。」臨簌說,隨即指著一干太醫,「還有你們,快去找找有沒有別的法子,務必要救活朕的皇嬸!」

君陌離就停在門邊,久久不動。

他不敢進去。

臨簌心裡長嘆一聲,往外走,不能讓皇叔死心。

突然,有位小太監跌跌撞撞,撲到了臨簌身上。

臨簌連忙避到一邊,「看沒看路?你就算跌到朕懷裡朕也不會要你!」

小太監急了,擺著手說:「不、不是,皇上,外頭有人說,他能、能治好奉王妃!」

「那還等什麼,速速將他請進來!」

……

君陌離沒想到,百里輕逸居然也來了西圩。

他臉色很難看,眯起眼,「你懂醫?」

百里輕逸神情寡淡,「無雙王待會兒便知。」

沒有再多廢話,君陌離側開身子讓百里輕逸走進去。

君陌離面無表情地在外候著,心中默默念著時間,臨簌看到,他那隻受傷的手因緊緊握起仍舊滴著血。

臨簌不敢上前讓他去包紮,因為說了也無用。

他們就在外面靜靜站著,足足站了半個時辰,才見一隻長長的手指挑開了帘子。

百里輕逸無波的眸子告訴他們真相,君陌離鬆了口氣,還是問道:「如何了?」

百里輕逸淡淡回:「無雙王不信臣的醫術。」

是肯定的語氣。

君陌離眉梢微凝,「本王只問你她如何了?」

「性命無憂,不過……」

「不過如何?」放鬆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

百里輕逸淡瞥他一眼,清冷地說:「不過傷勢嚴重,要醒來,三日之後,七日之內。」

君陌離點頭,旋即急不可耐往裡走去。

臨簌也想跟過去,百里輕逸身軀擋在他跟前,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一次,只允許一人。」

臨簌心裡分外的不服氣,但是想到皇叔那詭異的脾性,和寵皇嬸嬸的那股子勁兒,最後還是焉了。

好吧好吧,不看就不看,沒事就好,誰稀罕看啊!

百里輕逸將人擋住后,便負手往外走,「勞煩貴國陛下,臣要在皇宮住下。」

臨簌分外不喜歡百里輕逸那自命清高的高傲模樣,不樂意地抱臂,「不好意思,你哪位?」

百里輕逸腳步未頓,不過片刻,「那好,若她出了什麼事,貴國陛下別來找臣。」

臨簌不屑地撇撇嘴,「不找就不找,說的好似自己多稀罕一樣。」

「記住今日說的話。」

等百里輕逸的身影消失,臨簌狠狠「呸」了一聲,「你大爺的,那副模樣真欠扁!要不是今日皇宮出事,朕看你沒進皇宮大門都被射成馬蜂窩了!卧槽卧槽的,拽什麼拽!」

太監擦了擦汗,陛下,注意點形象,形象!

不過一會兒,君陌離陰寒這一張臉出來,四下看了看,「百里輕逸人呢?」

臨簌單詞地眨了眨眼睛,「啊?皇叔問的是剛剛那拽得要上天的人嗎?他走了啊……」

「去哪?」

「估計回家去了吧?」

君陌離閉了閉眼,壓住心口怒火,「快去把人找回來!」

臨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俺?」

君陌離定定看著他,臨簌明白定是離筱忍出了什麼事,連忙出餿主意:「皇叔,人都救回來了,也不一定就要他啊,既然性命沒事了,咱們太醫院的太醫一樣可用啊!」

君陌離這會兒心急,太醫就在太醫院,便應允了。

但太醫卻是一個接著一個搖著腦袋出來。

說是他們不知離筱忍到底吃了什麼葯,不敢妄自配藥,怕好不容易救活的人又丟去了鬼門關。

君陌離平靜地望著臨簌,那平靜的眼神,都要把臨簌給吞了!

臨簌抹了一把汗,吩咐人將百里輕逸攔下,最後屁顛屁顛跑去親自請人。

後來,不知道百里輕逸做了什麼,也不知為啥過來的只有百里輕逸,臨簌不見了蹤影,總之皇叔不關心這些,總算見到了百里輕逸,他立刻側身讓他進去。

百里輕逸再次出來的時候,手裡有個小布袋,他將小布袋遞到君陌離手中,不動神色避免了兩人肢體接觸。

百里輕逸寡淡的唇瓣掀起:「每隔三個時辰為她施一針,位置臣已經在她手上畫好了,等她醒來后,便不用再施針。」

君陌離抿了抿唇,揮手吩咐:「將百里侯爺帶去寢宮,要離太醫院近的。」

太監應聲,帶著百里輕逸走了。

臨走前,百里輕逸別有深意地望了眼君陌離的背影。

君陌離踏入御書房的時候,便是確定了離筱忍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他坐到一身狼狽的臨簌面前,垂眸,把弄著手裡的玩意兒。

那是離筱忍的手錶。

她說,這個玩意兒射出來的東西有麻醉作用,時間挺長了,最短能維持兩刻鐘。

所以,君陌離進去看往臨簌的時候,就連射了二十多針,把臨簌靠窗外的身子全都給弄麻痹了。

「皇叔,人家這麼狼狽,你就不問問人家都發生了什麼事嗎?你都不愛人家了!」

臨簌一身渾身上下濕漉漉的,還破了好幾處,腦袋上的龍冠歪歪扭扭,甚是有幾分雜草在上頭。

君陌離抬眸,毫不掩飾眼底的鄙夷,「百里輕逸不招惹人,是你自己犯賤。」

臨簌一噎,心裡好不是滋味!

這還是親皇叔嗎?

他這麼狼狽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把百里輕逸給找回來的!

皇叔,你都不疼人家的!

臨簌抬出自己受傷包紮的手,「皇叔,人家這算工傷!很疼啊有木有!」

君陌離不說話,將手錶緊緊握住手裡,然後將自己受傷但未包紮的手掌擱到龍桌上,那血淋淋、血肉模糊的一片,視覺衝擊不是蓋的。

臨簌看著那一片紅色的手,抽了抽嘴角,「皇叔你那手不算,你是自個兒弄的,我是被人家弄折的手!」

君陌離睇他一眼,那眼神就在說——一個大老爺們還跟娘們似的唧唧歪歪,不就是受點傷嗎?誰沒有過?

君陌離那眼神徹底把臨簌惹惱了,「蹭」地站了起來,指著自己的腦袋上濕透的繃帶說話。

「皇叔你瞧瞧你瞧瞧,我腦袋上的傷是誰弄成的啊?」

「不是本王。」

臨簌一臉的悲痛加控訴。

對,沒錯,的確不是君陌離弄的。

可絕對有君陌離的一份手筆在裡頭!

那臨鑄借攻擊從二品的時候對他下暗手,他武功不低,他是可以躲開的!

可是,可是!

皇叔居然趁他分神點了他的穴道,讓他硬生生受了一掌,變成這麼一副鳥樣子!

「皇叔,你不能就說人家的傷不是因為你!」

「你敢說本王沒有替你擋下?」

臨鑄的內力,君陌離也是替臨簌擋了一大半的,不然以那個攻勢,臨簌絕對當場暴斃!

臨簌一巴掌拍到龍桌上,「本來我能躲的,你點了我的穴,擋下是應該的,全擋了都應該的!不然朕死了你沒好處!」

君陌離不豫地皺眉,「你不是沒死?」

臨簌悲痛捂住胸口,絕對不是親的!

臨簌委屈指控:「皇叔,你一定不是俺親叔叔,你絕對是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

君陌離:「……」

「絕對是!」

君陌離站起身,手掌落到臨簌濕漉漉的腦袋上,給他順毛,「摸摸頭,別再鬧了,說正事。」

從來對皇叔就沒原則的臨簌立馬妥協了,「皇叔,還是你最好了……」

怎知,話才一說出口,就看見皇叔嫌惡地將手掌收回,還往他桌上龍帕上抹了抹。

被人嫌棄的臨簌:「……」

見君陌離的注意力被自己轉移,臨簌也不鬧騰了,嚴肅地坐下:「皇叔,攝政王那邊怎麼處理?」

君陌離冷笑:「攝政王?」

「對哦,現在不是攝政王了,他前腳一逃,我後腳就讓小貴子將他是叛賊的消息散布出去了!順便還加了條,他對奉王意圖不軌,阿哈哈哈,這速度夠快吧!」

被攝政王意圖不軌的君陌離:「……」

「阿哈哈哈,我沒說錯啊,他的話我一字不差全都聽進去了!」

君陌離無視這貨現在的抽風狀態,抿唇道:「不出意外,兩日內,他會帶兵前來攻城。」

臨簌笑得很二,「打就打啊,怕他不成!他這些年偷養私兵,我在邊疆也養了不少,比人數的話,我還未必會輸給他,難不成害怕他?」

「嗯,在邊疆打,確實不分勝負。」

「可不就是,哈哈哈,以後終於不在被壓了,心情太好了!」

「嗯,但論攻京城的話,他半日即可攻下。」

「那又怎樣,有本事他就打……」笑到一半,臨簌突然就卡住了,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皇叔,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君陌離睨向他:「怎麼不笑了?方才還笑得像只傻缺。」

臨簌一張臉苦了起來:「皇叔,那貨在京城當真養了很多兵?」

君陌離不動神色地將手錶別在腰間,「不是。」

臨簌登時呼出一口大氣。

「是從邊疆偷運了五萬。」

臨簌那口大氣卡住了,他苦哈哈地問:「皇叔,那、那俺的西圩是不是保不住了?」

卧槽卧槽的,那貨居然偷運,他居然還不知道!

君陌離有些無語地看他,吐了一口氣,「放心,看在你父皇的面子上,這個西圩,本王會幫你保住的。」

臨簌一臉苦逼菜色,「可是皇叔,他在京城還有幾千精兵,俺京城的人馬撐死也就三萬多,你說俺不是上門給他虐嗎?」

君陌離低低笑了起來,聲線磁性,「記得本王說要等上三日?」

臨簌眼睛一亮,立刻就明白了,「皇叔,你把兵偷渡過來了?」

「今日抵達,四萬。」

臨簌笑臉花都綻開了,咧出了莫名缺了一顆門牙的笑,「嘿嘿!皇叔人家愛死你了,這次還不把那老狗狐狸打得屁滾尿流,一輩子當只過街老鼠!」

君陌離眼中殺意一閃而過,「不,本王要他死。」

……

君陌離從御膳房回來,直接到太醫院,離筱忍還沒有醒來,臉色慘白得不像話。

君陌離手掌握住她微涼的小手,目中溫柔得似能滴出水來。

拇指一下一下摩挲她的虎口。

「筱兒,等這件事結束,你想如何便如何,想去哪便去哪,本王都隨著你。」

可是離筱忍一動不動,一句話都給不了。

向來活潑張揚的她,此時安靜得讓人心慌。

「筱兒……」君陌離低低喃著,忽然俯身,在她微涼的唇上落下一吻。

一吻不夠,君陌離舌頭撬開她的唇齒,搗進她唇內。

不過他沒有逗留多久,不過片刻功夫便退了出來。

「你為何來西圩。」君陌離做到床沿上,不咸不淡問道。

百里輕逸進來時,下意識瞥了眼祥和地躺在塌上的離筱忍一眼,很快別開視線。

「無雙王忘記,臣與您的關係?」

「現在是在西圩,不是天耀。」

「不論在天耀或是西圩,只要無雙王在,便依舊成立。」

君陌離看了眼面無表情的百里輕逸,又道:「你與非劭有仇?」

百里輕逸沉默,不言語。

君陌離瞭然,抬手撫上離筱忍的面容,輕聲道:「無論你們有什麼恩仇,都與本王無關,本王給非劭了一句話,那把龍椅,他能安安穩穩地坐著。」

「無雙王不打算回天耀?」

「不回。」頓了頓,君陌離細細描繪離筱忍的五官,補充道,「若她想回去,本王便隨她。」

百里輕逸的視線也隨著落到離筱忍的臉上,「他登基后對你多番迫害,無雙王不打算討回來?」

「非戟已經死了,他是死在本王面前的,同為血脈至親,本王願一笑泯恩仇。」

其實很多的原因,還是因為離筱忍。

就當是他替離筱忍還給君非戟的。

百里輕逸抿著唇,緘默不語。

他君陌離能做到泯恩仇,是他們有血緣關係,而他百里輕逸,與君家,沒有一點血親!

一笑泯恩仇,他做不到。

君陌離也沒看他,仔仔細細地盯著離筱忍那張蒼白的臉,拇指滑到她唇上,細細摩挲。

聲線很是平淡,「你們的恩怨自己解決,本王既回了西圩,便不會再你我相互利用,你還是另尋他人吧,另外,今日你救了筱筱一事,本王記住了。」

百里輕逸如大海般的眸子盪起漣漪,「無雙王覺得臣救她,另有所圖?」

「你只需記住,本王記著便可。」

百里輕逸皺眉,「臣並不圖無雙王任何回報。」

君陌離低笑一聲,「是嗎?說話別太絕對。」

百里輕逸眉心浮上不悅,一字一頓:「臣不圖。」

「好。」君陌離對上那雙皎潔如月的眸子,「本王以不言你會醫一事換你救她一命,我們各不相欠。」

百里輕逸點頭,說:「好。」

而後不再說話,轉身離開。

百里輕逸怎麼還會不懂,先前的話分明就是君陌離故意說得,就是為了試探他。

而最終目的,只是為了最後那句,他們互不相欠。

藏了幾年的人,果然,心思縝密,殺伐果斷。

走到門邊,百里輕逸的腳步還是忍不住頓了頓,「無雙王與臣的盟約解除,臣便回去另尋他人。」

「你自便。」

「對了,聽說百里侯爺的妹妹,在非戟死的那日,尋了短見?」

不太懂君陌離為何突然挑一個無關話題。

由於君陌離的身份,百里輕逸雖不耐煩,還是回了:「嗯。」

「救活過來,後來查出,疑似喜脈?」

「不夠一個月,無法確切診出。」

君陌離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出的話意味深長,「若真是懷了孩子,百里侯爺這番可要好好保護,切莫像上次那般,孩子死的冤枉,若這胎沒了,你或許再也做不上舅舅了。」

百里輕逸臉色變了變,最後一聲不吭拂袖離去。

君陌離也不多加理會,將離筱忍微涼的臉摸了一遍又一遍之後,翻身上榻,輕手輕腳將離筱忍擁入懷中。

在她額上落下一個吻,輕聲低哄,聲線溫柔,「乖,一起睡了。」

哪怕他知道,不會有人回答他。

次日清晨,君陌離腦子清醒那一刻,立即低頭看懷中之人,她面色依舊,君陌離心裡卻泛起了疼意。

他的筱兒,不該受如此之苦。

離府那邊還瞞著,只說他們會在皇宮留幾日,離府的人見周圍都有暗衛在,還有侍衛跟隨,便也放了心。

如今臨簌早早放下榜說攝政王意欲謀反,離府聽到消息,定是急壞了,他要先去安撫一下,再調兵。

估計很快就有戰事拉開了,他得先做好準備。

翻身下床,君陌離拿出百里輕逸給的小布袋,在離筱忍手背描繪的位置扎了下去,約莫半柱香后,拔出來,他這才開始洗涑……不,是先幫離筱忍洗涑。

處理好一切,他正要出門,一打開房門,就見渾身狼狽的秦轅跪在地上,還有提著褲子的祈暨並肩跪著。

君陌離冷冽的眼神如同淬了毒,他什麼廢話都不多說,「五十鞭加三十板,生死聽天由命。」

秦轅祈暨也不求情,「謝王不殺之恩!」

可以說,他們犯了大錯,王沒直接一刀子砍下他們的腦袋,已經是看在多年情份上了。

這次哪怕是對離筱忍有再多怨言的祈暨學不敢說一句不。

是他們的大意。

如果不是離筱忍,那現在躺在塌上生死不明的,就是他們的王了。

「告訴本王,為何筱筱會突然返回?你們又到何處去了?」

秦轅開口:「屬下看到了西圩國師提前帶人包圍皇宮,心中一急,便把送未來王妃回府的任務交給了祈暨,屬下也帶人後腳將國師的人都給清了。」

君陌離冰冷的視線落到祈暨身上,「你告訴本王,為何?」

祈暨垂下腦袋,「回府路上,馬車遭人襲擊了,屬下現身迎敵,暗衛們也紛紛現身,對方人數不是很多,武功亦是不高,但是屬下聞到一種詭異的香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自然是自責的,如果不是大意輕敵了,也不會中招。

當然,說這些已經來不及了,事情已經發生了。

君陌離兩根手指揉了揉眉心,看來結果只能等離筱忍醒來才清楚,到底誰帶她回來的了。

「下去領罰。」

君陌離揮了揮手,將這二人稟退,自然,那些失責的暗衛同樣無法倖免。

再三吩咐宮女好好照顧離筱忍,同樣叮囑留下的暗衛,如果離筱忍再出什麼事,全都收拾保護,等待刀子!

暗衛們邊應聲,邊苦逼腹誹。

昨晚那批人不是他們啊,為啥昨晚的人發了錯只是領罰,這會兒他們要犯錯了,就得要小命啊!

臨簌在御書房盯著奏摺只皺眉頭,又朝外頭的小太監催問一句,「皇叔到底醒了沒有!」

太監抹了把汗,「半個時辰前已經醒了……」

「卧槽,你居然不告訴朕,是不是想砍頭啊?快快快,快去將皇叔請過來!有重大事情商討!」

太監苦著一張臉:「可是陛下,奉王離了皇宮,估摸著險些應該已經到了奉王府了!」

「卧槽,回府居然不告訴朕,快快快,朕要擺駕奉王府!」

於是,等到臨簌好不容易到達奉王府和時間,期間還與一輛馬車擦肩而過,但管家告訴他,奉王已經在一刻鐘前啟程去皇宮了。

臨簌:「……」

所以剛剛那輛馬車上坐的人其實是皇叔?

臨簌只好屁顛屁顛跟在皇叔屁股後面,回了皇宮,去了趟太醫院,那些老東西都說君陌離已經回過去。

臨簌咬了咬呀,一口氣噴到腦門上,最終沖向了御書房,看到那抹風華絕代的身影,臨簌氣得快吐血了!

大爺的,感情他就是白跑一趟的了!

君陌離挑眉看他一眼。

臨簌壓住怒火急哄哄地說:「皇叔,果然不出你所料,那狗老狐狸等不及了,他的兵已經動了,人家已經找到了他藏兵的地方了,咱們要不要先下手為強啊?話說皇叔的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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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為妃:雙面皇叔來搶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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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疑似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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