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獸醫

第二天一早，賈純還在睡懶覺，桃小紅已經打開門開始收購藥材了，桃小綠做好了飯去喊他。

「姐夫……不是姐夫，是賈哥，開飯啦！」

「嗯，不用那麼大聲，你姐夫我聽見了，我的小姨子。」

賈涯揉著眼睛推開門。

伸手捏了捏桃小綠臉蛋。

「哎呀，賈哥你幹啥？院里好多村民看著呢。」

「切，我捏自己的小姨子，隨便他們看，羨慕去吧。」

「賈哥，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喂，小姨子，早上吃啥？」

「哼，沒你的飯吃。」桃小綠扭身進屋了。

桃小綠也很快吃完飯，去替姐姐的班。

桃大寶穿上了特步運動鞋，滿臉的紅光。

「小賈，我覺得這鞋我穿的還挺合腳的吶！」

「哈哈，桃屯長，我感覺你至少年輕了十歲！」

「是嗎？」

「那是，以後你穿這雙鞋追老太太，一追一個準。」

「擦，小賈，你這小子還拿我老頭子開涮，來，喝兩杯。」

「不喝酒了，今天收購多的話還得跑一趟，喝酒不開車。」

「對對，那我喝點。」

「對了，我再送你一瓶飄柔洗髮水，你更年輕十歲。」

桃大寶眨眨眼：「為啥？」

賈純做了個『向前進』的姿勢：「飄柔，就是這麼自信。」

桃小紅這時進屋吃飯，早上飯菜清淡，米粥、饅頭，還有兩個小鹹菜。

桃小紅吃飯很快，吃完了見賈純還在和爺爺聊天，不滿的數落他：

「賈純，你吃線餐吶？還沒完沒了了啊？趕緊吃完出去幹活！」

桃小紅把碗里的粥喝乾凈，出去幫著妹妹忙活，這時來賣藥材的村民更多了。

不一會兒，桃大寶出來了：「小紅啊，爺爺來替你一會兒，你去拾掇碗筷吧。」

「爺爺，你怎麼來了？賈純咋不來幹活呢？」

「唉，小紅，小賈是有本事的人，讓人家好好休息休息。」

「爺爺，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啊？一雙特步鞋就把你給收買了啊？」

桃小紅氣咻咻的進屋：「賈純，你給我爺爺灌了啥米湯了？他咋那麼幫你？」

「嘿嘿，老爺子是站在正義那一邊，你拾掇吧，我去忙活。」賈純放下碗筷出去了。

不過桃小紅見他根本沒有去幹活，而是出去和自己妹妹聊天。

她偷偷跟了出去。

只聽桃小綠咯咯咯笑：「賈哥，爺爺今天特別向著你，你和我說說，咋回事？」

賈純嘿嘿笑：「嘿嘿，我和你爺爺說，這幾天給他找個后老伴。」

「哈哈哈哈哈，賈哥你可真缺德！」

桃小綠感覺後面有人，一回頭，見姐姐掐著小蠻腰瞪著一雙貓眼，忙低頭幹活，不說話了。

賈純忙找個借口說去找王東，一溜煙的跑掉了。

賈純沒有去找王東，而是去山上採藥，一溜煙的出了村。

杏花村四周大山，早上霧氣濃郁氤氳，雲朵漂浮在山峰半腰，太陽如同五分熟的雞蛋黃，火紅的映襯朝霞萬道。

賈純看著遠方的十萬大山，雙目如同鷹隼，已經沒有了平時嬉皮笑臉的模樣，眉頭擰鎖，微微嘆息。

周天星陣所指的方向就是杏花村山脈，這裡究竟隱藏著什麼，以我現在的實力還看不出來，唉，慢慢尋找吧。

賈純翻越了兩道山脈，尋找了七八種草藥，這些草藥混合起來便能治療劉夢瑩的病了，同時，他又采了一些其他草藥，這才回去。

走到半路，電話響了。

「喂？小綠呀。」

「哼，我不是小綠，我是桃小紅，賈純，你是不是很失望？」

「哦哦，哪裡是失望？簡直是喜出望外。」

「別說沒用的，你在哪呢？」

「哦，我四處走走，咋了？想我了？」

「不可能，你這壞蛋就是逃避勞動，對了，聽說你不僅是村醫，還是獸醫？」

「小紅姐，其實我這知識都學雜了，我只顧著暢遊在知識的海洋里，不分良莠的學，不管中醫西醫、人醫獸醫，我都均有涉獵！」

桃小紅沒好氣道：「行了，別拽了，既然你是獸醫，你會挑豬不？」

「挑豬？」

「是的，我都忙忘了，今天是杏花村的大集，許多村民賣完藥材都去趕集去了，現在不忙了，要忙也得中午集散了才會有人再來賣藥材，我想去趕集挑一頭豬回來養，現在豬肉漲價，養豬很划算的。」

賈純連連稱讚：「小紅姐就是腦袋活，那行，我馬上到家了。」

「等下，別猴急猴急的，另外你回去路上如果有人攔你，你千萬別和她去啊。」

「誰攔我啊？」

「唉，是村裡的吳嫂，她是熱心腸，剛才來這裡找你，說有人病了要你去治，我問她是誰還不說，好不容易套出話，原來是村裡的胡姑娘病了。」

賈純疑惑了：「那我更應該去瞧瞧了，我是村醫，她是病人，難道不是本村的？」

「唉，你不懂，胡姑娘叫胡眉，三年前來這裡落戶的，當時是她和她娘，後來外地來了個男的，她們兩人認識沒多久便辦酒席要結婚，不過結婚當天，還沒入洞房那個男的就死掉了，太不吉利了，村裡歲數大的老人都說這胡美克夫，沒過一年，她娘又死了，現在就剩她一人，這不僅是克夫，也是克家裡人，所以村裡人都不和她往來，你也不要去。」

「原來如此，小紅姐，你這麼關心在乎我呀？」

「才沒有，我看你收購藥材，讓村裡人能增加收入，脫貧致富，所以才稍微對你好一點，你可不要當我喜歡你呀。」

「好吧，不過小紅姐既然我是村醫，就不能拒絕給村民看病，就算她不是本村的，就算她得的是高度傳染的疾病，哪怕是癌細胞擴散的癌症，我也要去，因為村醫也是醫，救死扶傷是我的本分。」

桃小紅氣急道：「你傻啊？不許去，你要去我就和你斷絕！」

「哎，小紅姐，如果是你克夫，我也一樣會接近你，哪怕是全世界都拋棄你，我也不會拋棄你。」

賈純掛了電話，快速朝村趕去，剛到村口，就見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一臉緊張的朝四外張望。

「是吳嫂嗎？」賈純喊了一聲，同時沖她招手。

吳嫂眼神不太好，沒發現賈純。

但連連答應：「我是吳嫂！你是誰呀？」

「我是村醫賈純！」

「賈純村醫啊！快點救救那孩子吧，感覺她要不行了！」

賈純再次加快步伐，一陣風一樣趕到了吳嫂跟前。

「吳嫂，小紅姐都告訴我了，胡眉病重，讓我去瞧病。」

「哎呀，太好了，快跟我走吧！」

吳嫂一路小跑，四十來歲了，身體有些吃不消，臉上出現細密汗珠。

她帶引的方向是村子的西邊，一處離開村子的凹地，中間有一處像是亂石堆起來的房子。

「就是那。」

「吳嫂，病人怎麼會住在這？」

「賈村醫，你不了解情況，胡眉至從丈夫和母親死了，村裡很多人就說她克夫克家人，閑言碎語的不讓她在村裡住，胡眉就搬到了這裡，幾個好心人幫她蓋了個房子。」

賈純搖搖頭：「這種地方不生病才怪，地處凹地，空氣不流通，濁氣下沉，什麼人都會生病的。」

賈純說話間走下凹地，吳嫂累壞了，跟不上賈純步伐，在後面大聲喊：

「胡眉！賈村醫來給你看病了！」

賈純已經到了門口，敲了敲破舊木門。

過了片刻，門開了，一個女人一臉憔悴的站在那。

女人一愣，賈純微微皺眉。

女人即使憔悴，但也無法掩蓋她的貌美，而且骨子裡透出一股魅惑。

這女人就是天生一副媚相、一身的媚骨，體弱反而讓她有一種病西施的弱不禁風的樣子。

身上衣服是耐磨的那種仿冬季軍裝的訓練服，下面的褲子也是仿軍裝的褲子，這種衣服一般工地的工人特別喜歡，結實又耐磨。

她腳下是一雙黃膠鞋，由於有村醫來，身體虛弱下又著急下床開門，便趿拉著黃膠鞋，晶瑩如玉的腳趾在黃膠鞋的映襯下，更有一種鳳凰落枯枝的落差美感來。

「胡眉？」

「哦，是，賈村醫，你好。」

胡眉聲音輕柔又磁性，賈純忽然心旌一盪，連忙深呼吸口氣，才平穩下來。

「你快床上坐吧，我給你把把脈。」

「好。」胡眉一手扶著床沿，一手輕輕扶了扶秀髮，不經意的足措美感的如同舞蹈。

賈純喟嘆：真有這種媚骨之人啊！

怪不得村裡老人讓她離開村，又說她克夫，克家人，不然這種媚骨和傾國傾城的容顏，杏花村要有多少家庭被她搞的妻離子散了。

胡眉躺好，賈純手放在她寸關尺上。

胡眉身體忽然一顫。

賈純一愣，這個女人竟然這樣純潔無瑕！

不僅守身如玉，而且和男的沒有過任何肢體接觸，在現在這個社會也太獵奇了，甚至是珍貴。

賈純感受她的脈搏，手指帶來一陣麻酥酥的電流。

賈純不是沒見過女人的小純男，但給胡眉把脈，指尖傳來她皮膚的柔軟，讓賈純感覺什麼叫做吹彈即破，什麼叫做光滑如玉，唉，可能古往今來都是紅顏命薄吧。

胡眉脈搏極為虛弱，號脈了半晌，賈純才收回手。

吳嫂這時問：「賈醫生，胡眉妹子怎麼樣？」

「高燒，41度，需要降溫退燒，另外她還有內傷。」

說到內傷兩個字，胡眉身體又是一顫。

賈純繼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內傷積壓很久了，需要及時治療，不然真正惡化想救也來不及了。」

「賈醫生，那您快快救她吧！」

「嗯，吳嫂，你先弄點熱水，給她洗個澡，洗澡是最直接有效的降溫方法。」

「好，好，我這就回家弄熱水去。」

把熱水弄來，吳嫂被丈夫扯走了。

賈純沒辦法，把胡眉抱進木桶，給她洗澡，期間不經意發現對方竟然是那種萬中無一的體質。

賈純深吸一口氣，頓時泯滅了所有念頭，哪怕是胡眉的身體是那樣的巧奪天工，冰清玉潔，吹彈即破，賽過嫦娥。

之後又給胡眉進行針灸，胡眉慢慢恢復過來，也不在意被賈純看到，只是臉紅道：

「你現在看到我了，村裡人說我是白虎剋星，你不怕我把你剋死么？」

賈純哈哈笑道：「你要是白虎剋星，我就是青龍呢！」

胡眉一愣，她聽過青龍壓制白虎一說，沒想到今天真遇見了青龍。

一個小時后，胡眉走了，賈純硬把錢塞給她，胡眉不要。

賈純搔搔頭說：「萬一……中獎了，你不想要，沒錢也不行啊。」

胡眉愣了幾秒鐘，臉紅的拿著錢離開了村子。

賈純加快腳步，到家的時候桃小紅已經拾掇好了，一早上又收購幾千斤的藥材，依舊是打白條。

桃大寶在家，桃小綠複習功課，也就桃小紅和他去挑豬了。

賈純先進屋找桃大寶。

「老爺子，問你個事兒。」

桃大寶在擦他的那雙特步運動鞋，剛才賣藥材人多的時候他穿出去顯擺，現在人都去趕集去了，他又脫下來捨不得穿。

「啥事兒？」

「我看大山裡面有些霧蒙蒙的，裡面是不是應該有不少山貨啊？」

桃大寶連連搖頭：「那裡面沒人進去過，以前來過考古專家，不過剛到邊上指南針就失靈了，別說手機，發報機，衛星都接不到信號，聽說有磁場，所以沒人進去過，也不知道裡面啥樣，你問這個幹啥？」

「哦，我是這樣想的，深山老林進不去，我們在邊緣挖藥材，總會有挖光的時候，現在應該承包山頭，種植人蔘和其他藥材。」

桃大寶贊成：「是個好法子，不過人蔘周期太長了，普通人蔘也要三年才能賣，好一點的林下參需要三年以上，賣上百塊錢的需要二三十年以上，至於地膚子、蒼耳這些藥材鼓勵大家種植還行。」

「那行，到時候老爺子你和村裡人說說，我長期收購。」

這時外面桃小紅嚷嚷：「賈純你走不走了？」

「好好，馬上來，老爺子我先去趕集，咱先古德白。」

桃大寶跟了出來，見賈純跟孫女桃小紅有說有笑往外走，尋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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