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遇
「火狸,你怎麼又把小五給打傷了!」一聲怒吼震飛了樹林的鳥兒。
叫火狸的男子不滿地撇了撇嘴說道:「哎呀師傅我這不是教小五練功么,一時沒控制住力道。」
一白髮白須,長得跟指環王白袍巫師一樣的老者,氣勢洶洶地衝過來對著火狸屁股一腳踹過去,但是被火狸優雅轉了個身躲開了。
氣得老者橫眉豎眼的,蹲下身抓住我手把了下脈,長吁一口氣,用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對火狸說道:「自己去百蟲洞面壁思過。」
「什麼?又去?那裡太無聊了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火狸捂著心口一副泫然欲泣悲痛欲絕的表情。
「你們是誰?」我現在無比冷靜地看著這兩個人各種無視我這個傷患,感覺我應該是還活著。
聲音戛然而止,白袍巫師跟火狸兩個人地盯著我,看得我後背發毛,從頭到尾都沒人叫救護車。
「小五不會是被你打傻了吧?」白袍巫師有點欲哭無淚,起來對火狸一腳踹過去,這次鞋子都飛了還是讓火狸躲了過去。
「不會吧,她一直以來都挺抗揍的啊!」火狸摸著下巴一臉深思的表情。
「快,救我,我覺得我還能再搶救一下。」什麼失戀什麼劈腿都不重要了,胸口的疼痛讓我無比地想活下去,為什麼只有兩個不靠譜的人在這裡,好像也只有他們能救我了。
突然被人粗暴地從地上扯了起來,疼得我眼淚瞬間無法控制,氣憤地對著紅衣男腦袋一巴掌甩過去,他束髮木釵都被我打飛了,滿頭青絲傾瀉而下。
白袍巫師震驚地再次張大了嘴,半天沒合上,兩人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扶著樹大喘氣強撐的我這才注意到周圍環境,置身於一片空地處,四周除了參天大樹還是參天大樹,前方兩人都是穿著如古代人,白袍巫師一臉地打量著我,紅衣狐狸精眼中儘是殺機,空氣驟然低溫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平地上的落葉也無風自起快速地旋轉起來。
「火狸,不對勁,該不會是被你打傻了吧」,白袍巫師從震驚、疑惑、再到瞭然也就幾秒時間。
空氣再次安靜,火狸捏著手中的木釵側身把一頭披散的青絲束了起來,餘光時地從我臉上一掃而過,良久才慢吞吞地說道:「傻了就傻了唄,反正也沒多聰明,藍段弟子的武功都到第四層了,就她連第五層都上不去,還不如教憨憨呢,起碼還能吃。」
「憨憨是誰?」總覺得這個叫火狸的騷包男說出的話不是啥好話,沒忍住就問了。
火狸一挑眉,似笑非笑的對著一個地方大聲叫了句:「憨憨。」
哼哧哼哧的聲音由遠及近,仔細一看一隻通體漆黑,腦袋頂著一撮飄逸的黑毛,大長臉上鑲著兩根巨大獠牙的巨型野豬,正歡快地奔騰而來。
「你特么……在逗我?」一口老血再次噴涌而出,我眼前一黑成功暈厥過去,這次是被氣的。
再次醒來我花了好長時間才理清楚怎麼回事,居然狗血的穿越了,還是一個沒聽過的國家。
我現在身處的是三個最強大的國家之一:物產豐富的南魏國,還有兩國是南疆國跟北齊國。本以為好歹能穿越成後宮妃子或者名門閨秀,再不濟也是個不受寵但貌若天仙的庶出小姐,為什麼我穿越的是南魏國兩大魔宮中,天魔宮的女魔頭?魔頭也行,起碼是個有地位的青龍使。
我艱難地爬起來,站在銅鏡面前看到了自己圓得看不見腳趾身材,瞬間被打入谷底,尼瑪怎麼又矮又胖?頭還賊大,這是吃三路奶粉長大的?臉上五官擠得都快看不見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自我安慰道:「不氣不氣,說不定瘦下來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少女呢,穿越尿性不都這樣,還有個男主在等著我呢,也許是好幾個,嘿嘿嘿!」
沉浸在悲傷中的我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咳嗽了兩聲,我努力扭動著肥胖的身子瞄了眼,瞬間笑容控制不住無限放大。
面前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鐫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薄唇輕抿,俊美中又帶有一絲病態的蒼白,一襲白衣如書生般風姿綽約。
男子眉頭微皺眼中帶有一絲不耐說道:「聽聞小師妹失憶了,沒想到老三下手那麼不知輕重,你所中的毒還沒好就拖你去練功,也太不懂事了。」
我聽到中毒兩字瞬間收起了花痴的表情,腦子警鈴大作,「窩草我中毒了?中啥毒?誰幹的?」
男子收起探究的眼神,似想到什麼了,露出輕笑:「老三抓你去試毒,但是忘了調製解藥。」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這青龍使似乎不怎麼受歡迎,也是,我這樣貌跟身材我自己都嫌棄。
我問:「老三?就是那個騷包的紅衣狐狸精吧!」
「狐狸精?」男子不禁失笑,他江湖外號火狐狸,叫狐狸精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就是這詞用在男人身上總覺得很奇怪。
天魔宮外青州城的玉春院內,正被美女環繞好不自在的火狸,突然打了好幾個噴嚏,不由得嘟囔了句:「誰在罵我?」
來天魔宮也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總算搞清楚了人物關係,白袍巫師是我師傅:白璽,也是天魔宮大長老。
火狸是我三師兄火龍使,白衣秀才樣的男子是二師兄叫白星,也是天魔宮的白龍使,大師兄是左護法叫白龍。
還有右護法白月是我四師姐,這兩護法至今未見過。另外還有兩位叫白婆黑婆的長老也從未見過面,我呢還是叫林青,天魔宮的青龍使。
我是師傅撿來的孤兒,尼瑪又是做孤兒,我這兩輩子就是孤兒的命了是吧,感覺這輩子更慘了,以前火狸沒事就喜歡抓原主去試毒,每次試完毒都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出來的時候全身不是成了黑色就是其它顏色,反正已經湊夠了赤橙黃綠青藍紫。
倒霉到頭上不是經常落動物糞便就是醒來滿屋子蛇,隔幾天早晨都有新的精彩畫面,這一個月我已經經歷了醒來后床上不是蟑螂就是耗子或者五顏六色的毛毛蟲,偶爾還能看見床下的蛇鼠大戰。
從一開始驚叫、發瘋、恐懼、鼻涕眼淚橫飛到現在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抓起蛇叫送餐的侍女做蛇煲吃,我就不信每天那麼轟動這些人不知道是誰幹的,我的專屬影衛也沒出現過,但我知道他們在某個位置冷眼看著。
久了開始漸漸減少,估計某人覺得沒興趣了吧,我也樂得開始減肥。
只是沒想到這具身體跑不了幾步就大喘氣,上輩子最怕的就是運動了,最後選擇節食,節食后三師兄反而開始經常帶吃的來走動,不是給我吃,是讓我看著吃。
在我咬牙切齒的怒火中,火狸嘚瑟地吃完了青州城最出名的酒樓買來的燒雞和各種糕點,那麼能吃怎麼沒肥死他。
我看著他領口微微露出的性感鎖骨,沒忍住咽了咽口水,妖孽啊,真想摸摸。
我眼珠子一轉,諂媚的過去給火狸捏肩膀,順便悄悄地吃點豆腐,火狸頗為受用。
「三師兄,我醒來那麼久還沒去外面玩過,也沒見過這南魏國的繁華,師兄可否帶我下山見識見識?」
火狸眉頭一挑說道:「你這武功級別吧本來就挺丟人的,現在失憶了反而忘得一乾二淨了,你說你要是天魔宮青龍使的身份暴露,得被人活扒一層皮吧。」我聽得頭皮瞬間發麻,臉上諂媚的笑容也僵住了。
「不過就算死也不能讓你死在外人手裡,我可以在你被人打死之前擰斷你的頭拿去衙門換點賞錢」
你可閉嘴吧騷狐狸,我廢材我驕傲,肯定比你命長。
這騷狐狸我是別指望了,連拿自己師妹試毒都做得出來的人,誰知道一出外面會不會真把我殺了拿去領賞錢。
不過即使出去了,我天生路痴,人生地不熟的,被賣了都不知道找誰哭去。
我把目光投向了經常伺候我的侍女青雲,起初這姑娘說啥都不願意,抱著我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直嚎,在我威逼利誘之下,青雲苦著一張臉,陪著我光明正大地用青龍使的腰牌溜出了天魔宮。
南魏國除了物產豐富和四季如春的氣候,民風也甚是開放,就我跟青雲女扮男裝踏入青州城境內沒多久就已經遇到好幾個送手帕的了,當然不是送我。
青雲面色通紅地拒絕了一個又一個雙目含情的懷春少女,這俊秀模樣倒是也挺出眾的。
我憤憤不平地捏了青雲腰一把,雖然我胖了些矮了些雀斑多了些,但是我有內在美,這群庸俗的人也太沒眼光了,我總會遇到看見我內在美的人,實在不理解這15歲的身材怎麼平成這樣,那賣豕肉的屠夫胸都有B罩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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