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嫁禍成功
夜幕降臨,莫南塵換上黑色運動裝,開車來到碼頭。
沒馬上下車,熄火后,透過車窗,敏銳的注視著公路。
碼頭燈火點點,依稀看到裝卸工在忙碌,裝滿貨物的集裝箱,被吊車運上貨輪。
莫南塵冷漠的注視著左側的那艘貨輪,那是夏東海所擁有的。
等了許久,隨著時間推移,忙碌的碼頭安靜下來,唯獨夏東海的貨輪上還亮著燈。
莫南塵心中暗想,鐵面叔的消息沒錯,連夜運貨,大概是想轉移毒品吧?
更加密切注意那艘貨輪上的動靜。
幾輛裝載嶄新汽車的貨車,從公路上由遠及近,呼嘯著從莫南塵的車邊經過。
莫南塵目光敏銳,清楚看到貨車上的車,不過是價值幾萬塊的國產車。
「這些國產車的價值,可能抵不上裝卸工的加班費吧,夏東海,你還是按捺不住了么?」
莫南塵露出冷酷的微笑。
貨車停在岸邊,裝卸工將車上的汽車卸下來,再裝上貨船,手腳麻利,不到一個小時,所有工作差不多完成了。
碼頭上的燈熄滅,裝卸工下班了,三五成群的離開碼頭,終於安靜下來,只有海浪聲,在有節奏的拍打著海岸。
莫南塵先是觀察一陣,見四下無人,打開車門,以極快的速度靠近貨輪。
碼頭附近堆積很多集裝箱,即便有保安巡邏,只要躲進集裝箱的陰影里,很難被發現。
避開碼頭的保安,莫南塵來到碼頭邊,以標準動作入水,隨波沉浮一陣,神鬼不覺的爬上貨輪。
貨輪上沒有人,空曠的甲板上,堆滿了集裝箱。
莫南塵依靠記憶力,很快找到裝載那批汽車的集裝箱。
集裝箱沒有上鎖,應該是還沒有裝完貨物,莫南塵打開集裝箱的門,閃身進去,隨手將門關好。
這個集裝箱里,只有剛才運來的那批車,以及一輛吊車。
莫南塵逐一檢查,在車上沒發現毒品,即便最隱蔽的地方都找過了,還是一無所獲。
「難道是我猜錯了?」
莫南塵微微皺眉,又一次仔細搜尋,還是沒有找到。
這時,莫南塵眼睛一暗,看到其中一輛車的駕駛室里,放著一疊資料。
拿起來翻看,沒發現問題,不過有一個地方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重量。
流水線以標準零件裝配出來的汽車,重量相差無幾,甚至要用專業儀器才能分辨得出。
莫南塵腦中靈光一閃,將一輛汽車捆綁好,以吊車將其吊起來。
吊車上有顯示汽車的重量,這輛車要比標準重量重三十公斤
嶄新的車,不太可能在重量上相差如此懸殊,莫南塵用吊車將汽車放回原位,下車對這輛車進行更加仔細的檢查。
方向盤裡不是空的,座椅的墊子下是空的,保險杠里有東西,甚至連油箱里,也有固體存在。
「終於抓到了,夏東海販毒的證據。」
莫南塵並未有多高興,甚至還有些沉重,心裡總是不經意的在想,夏之末得知父親是一個毒梟,她會不會很傷心?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夏之末的身影,經常憑空出現。
莫南塵輕輕呼吸,將有人來過的痕迹全部清理乾淨,雖說有了證據,但這些毒品,還是遠遠不夠,必須得到準確的消息,將夏東海的販毒網路一舉摧毀才行。
再次跳進海里,莫南塵複雜的心情,在深夜略帶涼意的海水刺激下,清醒了些。
既然已經決定了,就容不得他後退與後悔。
在很遠的地方,陸恆放下手裡的望遠鏡,冷笑著說,「我的嫁禍計劃,現在才算成功。」
貼身保鏢恭維說,「老闆神機妙算,莫南塵不自量力,還想跟您斗,他這次只能在錯誤的方向上越走越遠咯。」
「他能找到這裡來,也是挺有本事的,說真的,我還有點欣賞莫南塵,可惜立場不同,終究是要對立的。」
陸恆嘆了口氣,揮手說,「走吧,夜裡的海邊還挺冷的,著涼就麻煩了。」
從海里上岸,莫南塵回到車裡,換上隨身攜帶的乾淨衣服,拿出手機撥通鐵面的電話。
「鐵面叔,我查到了,夏東海在利用貨船運輸毒品。」
「少爺,你馬上撤回來,一個人在碼頭,很危險。」鐵面聲音冰冷,語氣卻很關切。
莫南塵淡淡說,「沒事,這裡沒有人,我馬上就回醫院去,鐵面叔,以後盯緊夏東海的一舉一動。」
「知道,少爺。」鐵面答應一聲,掛掉電話。
莫南塵獃獃的坐在車裡,緊鎖雙眉,沒人知道此刻他在想什麼,心情如何。
許久以後,莫南塵稍顯疲憊,開車向醫院駛去。
等他回到醫院,陸欣然還沒有醒。
莫南塵只是看了一眼,並未進到病房,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點上,裊裊的青煙冉冉上升。
想起白天看到的畫面,心裡隱隱發沉。
夏之末對韓愈還是念念不忘吧,寸步不離的照顧在身邊。
一根煙燃盡,他又準備掏出一根,似乎想到了什麼,最終還是沒有抽,轉身去了護士台,跟值班的護士交代了一聲,離開了醫院。
別墅內,夏之末在床上輾轉反側,她今天去了醫院看韓愈,宿醉的他還沒有醒,琳琳還在病房裡,她不便待太久就出來了。
到喬梓靳哪裡換了葯,聽到他絮絮叨叨的勸解她離開莫南塵,她就覺得好笑。
他們兩人不曾在一起過,又談什麼離開。
卧室的鎖忽然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響,夏之末的身子顫了一下沒動,睜著的眼睛立刻閉上。
忍不住在心裡暗罵自己一句,沒出息。
可是呼吸還是下意識的收緊,豎著耳朵聽著一陣腳步聲慢慢接近。
到了床邊突然停下,一瞬間夏之末如芒在背,整個人硬在哪裡,不知道身後的男人是幾個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對她而言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在她快要控制不住出聲的時候。
床邊的腳步聲重新響起,卻是越走越遠,直至門上傳來一陣輕響。
男人再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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