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屍爆現象
聽劉長平這般說,我們的目光便都看向他,劉長平便繼續說道:「這是一種很正常的屍爆現象,由於屍體被泡在水中的時間過長,導致屍體發生浮腫,身體裡面充滿了屍氣,在外力的作用之下,充滿屍氣的屍體就像是一個充滿了氣的氣球一樣,一下子爆裂開來,胸腔和腹腔里的內臟都會迸濺出來,我以前處理過一具類似於這樣的案子,只不過那具屍體是泡在了河裡,一路順流下來的,當時打撈的時候,也發生了屍爆的現象,那污濁的血水能迸濺到十米開外,當時我剛到部隊沒多久,遇到那件事情之後,我噁心的一個星期都沒怎麼吃下去飯,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李潤傑點了點頭,說道:「劉隊長說的沒錯,現在是夏季,受到暴晒和水泡之後,屍體內部會很快的充滿了屍氣,在外力的作用下屍體就會爆裂,不過大家都不要害怕,趕緊將身體上迸濺的血跡清理一下,這屍水有毒,不能長時間留在身上。」
這般一說,大傢伙都走到了河邊,開始清理迸濺在身上的污血。
尤其是剛才那個用刺刀戳破屍體的那個小戰士,身上沾染了太多的污血,整個人都跳進了河裡清洗。
不過好在我和李潤傑離得遠,那些污血並沒有迸濺到我們的身上。
就在此時,我聽到了身邊一陣兒乾嘔的聲音,劉長平突然一張嘴,在我們身邊大吐了起來。
我和李潤傑都是大為不解,我便問道:「劉隊長……你這是咋了?」
劉長平一邊吐一邊跟我說道:「我是想著……想著剛才那魚是從泡著屍體的水裡撈上來的……所以就有些反胃……沒事兒,讓我吐兩口就好了……」
說罷,劉長平再次吐了起來,弄的我的胃裡也是一陣兒翻騰。
這不說還好,其餘聽到劉長平話的人,也都跑到了一邊,捂著肚子大吐了起來。
我這才想起,剛才幾乎所有人都吃了從河裡撈上來的魚,除了我和李潤傑之外。
要不是剛才我沒胃口的話,肯定也會將那條魚給吃了。
除了我和李潤傑之外,所有的人都抱著一棵大樹吐了起來,說實話,一想到河裡泡著那樣一具屍體,任誰想想都得反胃,何況他們吃的還是那條河裡的魚呢。
大傢伙吐了一陣兒,終於緩了上來,空氣之中頓時飄散著一股腐臭的氣息。
這一路之上,遇到的全都是這些噁心人的事情,而且一個比一個恐怖,簡直就是在考驗我們的心裡承受能力。
看來,這晚飯算是白吃了,再吃啥都吃不進去了。
剛才看到那河裡漂浮的屍體,我還真以為是什麼大魚呢,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不過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便跟李潤傑道:「李兄,如果屍體會形成屍爆的話,起碼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屍體之前肯定是完整的,如果都像是咱們之前看到的一樣,胸腔被豁開了,內臟被掏了出來,那屍體體內根本就無法存住屍氣,你說是也不是?」
李潤傑點了點頭,十分贊成我的觀點,那屍體肯定沒有被那些類似於人的野獸給傷害過,說不定就是一個從那些野獸魔抓之下逃出來的活口。
可是這會兒想找那具屍體看看也來不及了,那屍體已經被喝水衝到了下游。
這地方是不能呆了,臭烘烘的,全都是酸腐的味道,我們便又往前遷移了一段距離,在河流的上游重新安營紮寨。
忙活完了這一切,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李潤傑便讓除了站崗的人之外,都必須儘快的休息,保持好精神和體力。
我和李潤傑隨便吃了點兒東西也都相繼睡下了,因為到凌晨兩點鐘之後,便是我和李潤傑以及另外兩個武警戰士放哨。
我和李潤傑是站的最後一班崗,也是最為兇險的一班崗,所以任務重大,必須要休息好才行。
所以,我和李潤傑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之後,便在帳篷里躺下睡覺了。
經歷了這些事情,心中有些疙瘩,總也睡不安穩,不過我還是不斷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快速的進入睡眠,精神狀態不好的話,在這老林子里,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稍有疏忽,便有可能讓人喪命。
這次事件,是最讓我感到寢食難安的事情,以往遇到的那些兇險,總會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即便是再強大,心裡也有個著落,可是這一次完全是一群摸不著的敵人,著實令人手足無措。
輾轉反側了一會兒,我再次念了幾遍靜心口訣,不知不覺中也就真的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有些沉,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一隻大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一抬頭,看到拍我肩膀的人是李潤傑。
頓時就明白了過來,該輪到我們這撥人站崗放哨了。
當即,我摸起了乾坤袋,就跟著李潤傑走出了帳篷,帳篷外面早就已經有兩個戰士提著衝鋒槍在等著我們了。
現在是凌晨兩點多鐘,我還沒有完全睡醒,哈欠連天的,不過看李潤傑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一臉惺忪的模樣。
我們是在一條河邊上駐紮的,所以靠著河水的那一邊相對安全,不用派人去站崗。
所以,目前只有三個方向必須有人看著。
我們四個人是這樣分配的,我和李潤傑一人看守一個方位,那兩個武警戰士共同看守一個方位,這樣分配相對於安全一些,畢竟我和李潤傑都算是老江湖了,若是有什麼突然狀況,也能及時應對。
我自己走到了南邊的一個位置,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李潤傑是跟我相反的方向,他在北邊,而那兩個武警戰士是最東邊。
我坐在石頭上,斜躺在上面,雖然還有些許困意,卻也得強打起精神來,眼睛盯著黑暗處,同時,我還將乾坤袋中的三轉雷擊千年棗木劍拿了出來,抱在了懷裡,突然就有了一種古代俠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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