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是人還是鬼?
李潤傑用的這個手段有些類似於道門吼功,通過一種自身炁場的釋放,能夠對人的心神產生一定的影響作用,原本我看到站在凸起的這兩塊石頭上的一對男女的時候,也不免有些心慌意亂,不過在聽到李潤傑這一嗓子之後,心緒很快就平復了下來。
那幾個武警戰士更容易受到李潤傑的影響,便沒有再朝著那個女鬼一樣的人開槍。
但是剛才那個小戰士一梭子子彈朝著那個穿著白袍子的女人打過去之後,那個女人當即就沒了動靜,原本指向我們的手也放了下來。
只是那女人沒了動靜之後,那個穿著一身厚厚鎧甲的男人又開始有了聲響,他的身子開始微微的抖動,手中的那把長發發出了一陣嗡嗡的聲響,慢慢的抬了起來。
我仔細盯著那個人身上的鎧甲看了一眼,絞盡腦汁的去想,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男子身上穿的鎧甲究竟是什麼朝代的,他身上的鎧甲都是由一塊一塊的鐵片連接在一起的,不過那好像又不是鐵片,若真的是鐵片的話,在這如此潮濕的山洞裡,早就應該生鏽了才是,然而,那身上類似於鐵片的東西卻是寒光閃閃,還能夠折射出手電筒的光亮。
尤其是那男子帶的頭盔,感覺整個就是一鐵疙瘩,就除了眼睛是露在外面的,而且在這陰暗的環境當中,眼睛也看不到。
就在我注視著那男子的時候,他手中的長刀已經舉了起來,正面對著我們。
真是搞不懂,什麼人會有這樣的惡趣味,在這山洞裡放上這麼兩個人,難道是故意嚇唬人玩的嗎?
這兩個人究竟是人還是鬼?
是鬼的話我倒是不怕,這兩個鬼再強悍,還能是那身上那鬼煞的對手?
開玩笑呢么,想要修鍊成鬼煞這個級別的鬼物,也不是一般的鬼怪能夠做到的。
那個穿著鎧甲的男人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刀,作勢就要劈下來的樣子,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所有人心裡都沒有底氣。
但是眾人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穿著盔甲的男子做出下一步的動作,李潤傑旋即一揮手,頭也不回的說道:「所有人都找地方隱蔽起來。」
話聲一落,眾人全都各自拿著手中的武器,蹲在了能夠藏身的石頭後面。
但是李潤傑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還將自己身上的雙刀給抽了出來,一幅視死如歸的神色。
見他不走,我自然也不能走,同時一下提起了三轉雷擊棗木劍,擋在了自己的前面。
隨後,我還拍了一下胸口的陰器,輕喚了一聲雪兒姐姐,讓它出來給我援手。
那穿著盔甲的男子動作十分緩慢,將手中的大刀舉起來之後,好像被定格住了,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等鬼煞化作一團猩紅色的霧氣在我身邊凝聚成人型的時候,也瞬間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那一男一女。
鬼煞在身前也是一個修行者,在某些方向,要比我懂得多,我看了一眼鬼煞,小心的問道:「雪兒姐姐……你認得這兩個邪物是啥嗎?」
鬼煞盯著它們看了一會兒,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過了片刻,它才微微搖了搖頭,跟我說道:「危險。」
鬼煞的話聲一落,一直在一旁靜止不動的那個白衣女人的身上突然發出了一陣兒陰森森的笑聲,一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心中便是一顫,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下來。
伴隨著那女人陰森森的笑聲,一直靜止不動的它,直接從高台之上飄落了下來,旋即就朝著我這邊撲了過來。
鬼煞的身上瞬間就籠罩了一團濃郁的紅色煞氣,旋即長長的袖子一甩,一道陰煞鬼氣就朝著那白衣女人甩了過去。
那穿著白衣的女人動作一開始緩慢的像是一個老態龍鐘的老人,這陡然間加快,著實嚇了我一跳,剛要提劍去砍,鬼煞就提前動手了。
鬼煞的動作一點兒不遜色於那白衣女人,它剛一動身,鬼煞旋即也動手了。
但見一團濃郁的陰煞鬼氣,瞬間就將那白衣女人給包裹了起來,一團濃郁的煞氣在它身上蒸騰而起。
只是一瞬,那團濃郁的煞氣阻止了一下那白衣女人的前行,緊接著讓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環繞在那白衣女人身上的煞氣好像被那白衣女人給吸收了,頓時消散於無形。
這也太可怕一些了,鬼煞甩出來的陰煞鬼氣可以吞噬一切生機,而那白衣女人竟然將那陰煞鬼氣給直接化解了。
就這麼一頓,那白衣女人的頭髮突然飛舞了起來,一下子就變的老長,朝著我這邊纏繞了過來,那速度太快了,根本就不給我反應的機會,剎那間,我握著棗木劍的手,就被那長長的黑髮給纏繞住了。
與此同時,一直站在那凸起石塊上的盔甲男子突然也速度陡然間加快,高高舉起的大刀與他的身子一起從那高台上跳落了下來,朝著李潤傑的腦袋上就砍了下去。
就在那盔甲男子跳落下來的同時,有人開槍了,目標正是那個從高台上跳落的男子,這個人的槍法極准,「砰砰砰」連著三個點射,全都打在了那盔甲男子的腦袋上,無奈,那盔甲男子帶著堅硬的頭盔,子彈一打在頭盔之上全都崩飛了出去,還冒出了一長串的火星子,甚至都沒有阻隔他一下。
隨後,又是砰砰的幾聲槍響,這一次是打在了那盔甲男子的盔甲之上,火光迸濺,但是仍是沒有阻擋住那盔甲男子的動作,那盔甲男子高高舉起的大刀就朝著李潤傑落了下來,李潤傑連忙將雙刀舉起,架在了頭頂之上,想要擋住那盔甲男子重重的一擊,無奈那盔甲男子的力道太大了,我分明看到李潤傑的身子一矮,握住雙刀的手都在發抖,然後他一咬牙,大喝了一聲,身子就朝著一旁閃躲了過去,那盔甲男子的大刀就落在了地上,將地面都斬出了一條溝壑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