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蛇蠍心腸的人

以往只要聽到她這樣的語調，他的心就會軟下來，可是這一次，他只覺得厭惡無比。

「你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嗎？」君墨染的語調沉沉的，就像他此刻的目光一樣陰沉無比，「朕給你個機會，你最好是自己從實招來。」

樓雨歌聽到君墨染的話，心中一個咯噔，眼底也泛起一絲冷笑。

這麼快，君墨染就要跟她攤牌了么？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君墨染這個夫君卻是一來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很好，簡直就是好極了！

看來，之前她所做的所有準備都是值得的。

「皇上，您這是在說什麼，臣妾不明白。」樓雨歌柔柔弱弱的說道：「皇上您若是有什麼不滿意的直接告訴臣妾就是，不要這樣子嚇臣妾。」

君墨染看著樓雨歌這扭扭捏捏的模養，現在煩躁異常，對眼前的女人更是厭惡無比。

「你不明白？」君墨染聲音突然拔高，冷喝道：「既然你不明白，朕就讓你明白明白，樓雨歌，這麼長時間以來，你霸佔七七的位置霸佔夠了沒有？」

聽到君墨染的話，樓雨歌的瞳孔一縮，果然君墨染是知道了么？

可是現在樓七鳳已經死了，就連小冉也已經死了，所有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都已經死了，只要她咬緊牙關不承認，君墨染就算知道她不是樓七鳳，也不能奈她如何。

「皇上，您在說什麼啊？臣妾怎麼聽不明白您的話，什麼叫霸佔七七的位置，皇上，臣妾就是七七啊。」

君墨染見樓雨歌還在狡辯，大手一伸，直接將樓雨歌臉上的面紗給拽了下來，樓雨歌感受到臉上撲面而來的涼意，第一反應就是將自己的臉護住。

只不過就算她護得再快，君墨染還是將她的臉看得清清楚楚，那一抹淺色的傷痕看起來有些突兀，君墨染看得那一抹傷痕，也是愣了一下。

只不過也只是一下，他的臉色就再度冷了下來。

「樓雨歌，既然朕在這麼叫你的名字，那就說明朕已經知道你所有的事情了，因此你也不必在朕的面前裝下去了，你若是再繼續在朕的面前演戲，那就太不像你了，你說呢？」

君墨染的聲音冷冷的，完全沒有給樓雨歌一絲一毫繼續偽裝下去的機會，樓雨歌見此，也不再繼續偽裝下去，只是臉上還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感覺。

「皇上，您什麼時候知道的？」樓雨歌見君墨染沒有給她一絲迴旋的餘地，也不再繼續裝樓七鳳，只是依舊柔弱無比的說道：「皇上，不論您聽信了什麼讒言，也不論臣妾這些年來到底做了些什麼，毋庸置疑，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臣妾愛您。」

君墨染見樓雨歌承認了，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那抹複雜轉瞬即逝，隨後就變成了陰狠，「樓雨歌，既然你自己承認了，就憑著你犯的這麼大的欺君之罪，你就該死。更不論你還謀害了自己的親姐姐，謀殺了你的父親母親，甚至謀害了太皇太后。」

君墨染每說一個字，樓雨歌的心就沉一分，她料想到君墨染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卻沒有想到君墨染知道她所有的秘密。

樓雨歌努力的穩了穩自己的心神，才說道：「皇上，這是誰告訴您的？他們這是誣陷，他們明明就是誣陷臣妾，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臣妾怎麼可能去做？」

君墨染見樓雨歌死性不改，還想為她自己狡辯的模樣，直接開口打斷她，「樓雨歌，你真的是夠了，你噁心不噁心？朕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沒有認出你來，朕還一直疑惑，以七七那麼善良勇敢又寬容大度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讓後宮中出現那麼多的幺蛾子，原來竟是你這麼大膽的代替了她的位置。」

「她可是你的親姐姐，從小到大都待你不薄，可是你卻這麼對待她，你到底有沒有心？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君墨染越說越氣憤，他雖然偶爾有懷疑，可是每一次都被樓雨歌給糊弄過去了，如今想起來她這心底依舊難受，他不能忍受一個女人將他耍得團團轉，他作為一國之君，這對於他來說是奇恥大辱。

樓雨歌看著君墨染這麼憤怒的模樣，突然就笑了，那笑容極其諷刺。

「你笑什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怎麼笑得出口？」任憑經歷了這麼多的君墨染此刻也不能淡定了，他哪裡能夠看不出樓雨歌笑里的諷刺。

這種帶著諷刺的笑容，讓他覺得難堪。

「臣妾當然是笑皇上了，現在在臣妾面前的，除了皇上還有別人嗎？」樓雨歌收住了笑聲，嘴角那諷刺至極的笑容卻久久揮之不去，「臣妾到底在笑什麼，皇上您難道不清楚嗎？」

「臣妾代替了姐姐的身份是臣妾的不對，可是這是誰給了臣妾這個機會代替姐姐呢？這可是皇上您給的機會啊。」樓雨歌看著君墨染那張臉色越來越沉的臉，毫不猶豫的繼續在君墨染的身上捅刀子，「您當初口口聲聲的說您多麼多麼的愛姐姐，可是這麼久以來，您卻完全沒有認出嫁給您的人不是姐姐而是臣妾。」

樓雨歌的話說得直白，言語之中全部都是諷刺，堵得君墨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至於其他的人嘛，臣妾讓她們死了，自然是有讓她們不得不死的理由。」說到這裡的時候，樓雨歌陰測測的笑著說道：「要怪就只能怪她們不長眼睛惹到了本宮，知曉了本宮的秘密，怪她們不知天高地厚的來挑戰本宮。」

看著樓雨歌眼底那陰狠的光芒，讓作為一國之君的樓雨歌也不得不連連後退。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樓雨歌那陰冷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樓雨歌，你怎麼可以這麼狠毒？」君墨染看著樓雨歌，眼前站著的這個人讓他覺得太陌生了，「你姐姐那麼善良，以往朕也覺得你善良，在得知『你』去世的時候朕還傷心了一陣子，卻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蛇蠍心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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