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感情進展

商陸倒是不在意方錦書對自己發脾氣這件事情，仍舊是面色如常的開口「我又不是說沒有可以解決的辦法，公主何必發這麼大的脾氣！」

方錦書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自控力已經差到了這種程度，稍微捋清了一下思緒之後，她倒是主動對商陸道了個歉「我剛剛不是故意要針對你的，我只是沒控制好自己的脾氣罷了。」

「公主永遠不必對我感到抱歉。」商陸溫和的開口「其實我們要真想趁機拿下遼東，又不引人詬病，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知道方錦書心急，商陸倒是沒有賣什麼關子，很快就繼續開口「公主先前不是去見那位李公子了嘛，既然遼東那位四皇子能夠與李公子合作，李公子手中的想必也有不少線索？」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李懷夕要線索？」

「正是。」商陸點了點頭「雖然說我們手上也有不少線索，但比起真正與四皇子合作的對象來說還是不夠看的。」

「可李懷夕先前做過的那些事情讓我實在是不敢太過相信他。」方錦書還是有些擔憂。

商陸對待這件事情就要看得開許多「雖然說他之前做的事情是有些過分，但他及時收手，並且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說明他心裡還是有譜的。」

「要不我差人過去問一問？」方錦書試探性的開口。

商陸說到「與其他國家的皇子有做往來可不是什麼小事，李公子能夠和公主開口，看重的是過往情誼，換成旁人可不一定能在李公子那裡討到好處，這種事情還是公主親自去的好！」

思考了一下，方錦書也覺得商陸這番話說到了在理，最好還是找了個機會重新見了一趟李懷夕。

後者雖然一直挂念著自己與四皇子的合作關係，不肯多言，但看著方錦書那麼著急的樣子，他還是指出了幾條明路。

從李懷夕那裡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方情書和商陸這邊也馬不停蹄的動作起來。

沒過多久，一封嶄新並且有著重要信息的書信，就到達了宋清如手中。

後者雖然說一直在與四皇子商量各方的計劃，他也受困於對方的身份，所以不敢全身心的託付，如今看到這一封書信，自然是如虎添翼。

重新將四皇子叫來，將自己查到的消息展示出來，宋清如也給了對方極大的選擇餘地。

其實早在宋清如到達遼東的土地上，四皇子這邊便已經想好了自己今後要走的路，他當初的確是想過自己坐上遼東皇的位置，可靠謀反得來的皇位又能夠坐多久呢？

方錦書和商陸找上他合作的時候，他的確生出過別的心思，後來知道方錦書用藥物控制了自己，他這份心思倒是收斂了一些，可這段時間看著宋清如在遼東的地盤上面排兵布陣，他便清楚的明白了一個事情——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小心思都不值一提。

宋清如的開誠布公讓四皇子很是受用他不但將宋清如證據裡面有錯誤的地方指了出來，還額外提供了不少消息。

原來遼東早就對朝廷虎視眈眈，作為邊境小國中數一數二的存在，遼東皇早就不甘屈居人下，只不過是困於找不到恰當的時機，所以才沒有展露自己的野心。

如今宋清如帶兵駐紮在遼東的地界上，然後東皇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暗中不但有所防備，還在不停的想辦法削弱軍隊的實力。

也好在宋清如這邊是自己裝出來的問題，不然真要遇上了遼東皇這種表裡不一的小人，還不知道會吃多大的虧。

有了四皇子的幫助，宋清如自然是很快就將遼東皇的野心公之於眾，順帶將軍隊此番出事的責任一併推到了遼東皇身上，大戰一觸即發。

朝廷的軍隊本就士氣正盛，再加上宋清如和方明的排兵布陣、以及四皇子的消息支持，很快就佔領了上風，遼東皇那邊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選擇背叛，一時之間倒是沒反應過來，被打的節節敗退。

不過遼東的實力還是擺在那裡的，等遼東皇反應過來之後，兩軍也形成了一種僵持的局面。

宋清如的軍隊是完全進入遼東地界，這番進行反攻，自然是被遼東軍隊全數包圍起來，本來他以為自己能夠速戰速決的解決好這件事情，倒是沒成想遼東皇反應迅速，現在的情況反而是對他們不利。

事已至此，不管是誰都沒有了再後悔的餘地，四皇子這邊也只能用盡自己的人脈為宋清如他們找到一條生路。

正當四皇子為戰局擔憂的時候，宋清如找到他說了這麼一句「其實我還有最後一個方法可以贏得此戰，只不過到時候你遼東的子民肯定傷亡不小。」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四皇子對宋清如也沒有了最開始的尊重，言語間也隨便了很多。

「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太子殿下要是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就是，如果再藏著掖著，可能我們就是別人的刀下亡魂了！」

宋清如開口說到「當初我之所以借道遼東的原因你應當清楚，如果我將同樣的方法用到遼東皇身上，讓我們此戰必勝。」

四皇子勉強的開口「太子殿下有法寶儘管用就是，我已經走到了這步，再也沒了反悔的餘地。」

可能是這段時間也看出來四皇子對自己的盡心儘力，四皇子倒是少見的有些愧疚。

「我可以向你保證，拿下遼東之後，遼東管理的權利還是在你手上，你只不過是要受朝天的束縛而已！」

「還是算了吧，我這個人只要手上有一些權利就不可避免的會生出野心，為了避免我步入我爹的後塵，太子殿下還是定尋他人管理遼東吧！」

四皇子到這話說出來，不只是宋清如，連後面的芳方明也驚訝的很，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四皇子為自己的前途謀劃了那麼多，竟然在這種關頭說放棄就放棄。

「兩位也不必這麼驚訝的看著我，性命和地位哪個更重要，我還是分得清的。」四皇子笑了笑「如今看你們可能會覺得我很慘，背叛了自己的國家，什麼也沒得到，時間久了你們自然就會發現，我的決定才是最為明智的。」

四皇子不想要權力，宋清如自然不會強求，少一個遼東皇室的人，他還少一個心頭大患呢！

宋清如最後還是拿出了方錦書進獻給皇上的武器，為了避免造成過大的影響，他們還特地詢問了方錦書怎樣將這東西的傷害降低。

事情的結果自然可想而知，宋清如和方明帶著軍隊凱旋，四皇子則是在遼東滅國的那天就不辭而別。

雖然說是立了大功，但回到京城之後，宋清如非但也沒有受到誇獎，反而還被當朝訓斥了一番。

皇上的大致意思就是宋清如年少輕狂，做事情從不考慮後果，這一次要不是方明從旁協助他，還不一定能夠活著從遼東出來。

宋清如也知道自己這一次玩的有些過火，自然是不敢反駁，最後只能認命的在太子府反思。

只不過宋清如不知道的是，他的這一次反思正是另一件禍事的開端。

戰爭已然結束，但相關的熱度並沒有隨之下降，為了演好整場戲，方錦書還是暫住太子府，和宋清如扮演著一對好夫妻的形象。

杜若作為太子側妃，對此情此景是心生不滿，也免不得在暗地裡面下些絆子，剛開始的時候方錦書不想管她，可日子長了，人無聊起來，也免不得與她玩上一晚。

最開始宋清如並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只當她們是關係有所緩和，所以才會「你來我往」。

只不過隨著整個太子府的下人開始苦不堪言，宋清如這才發現了問題所在。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方錦書和杜若之間已經爭鬥過好多次了，下人們沒有辦法，又不敢驚動他這個主子，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宋清如並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好爭來爭去的，幾次想調解，都得不到一個好的結果，心中無奈，便找著由頭避開他們。

這個時候恰逢皇后突發疾病，宮中太醫全數看過之後都沒有辦法，宋清如便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方錦書身上。

自從方錦書與宋清如的關係緩和之後，皇后對方錦書也便恢復了從前的態度，這會她出了事，方錦書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皇后的病說是起病急，其實病根深埋已久，這次只不過是趁著皇后得了風寒的時機才全面爆發。

方錦書剛開始的時候也被皇后的表面癥狀所迷惑到，幾個藥方下去都見不到任何效果，心中難免焦急。

那後來還是宋清如為了安撫她的心情，將她帶去了自己經常看星星的地方，兩人就那樣躺在星空之下，也沒有多說什麼，方錦書的心情卻奇迹般的被安撫了下來。

第二天再去給皇后把脈的時候，方錦書從頭開始將皇后發病的原因以及情況又仔細地梳理了一遍，這才發現了問題所在。

找出了問題，後續自然就沒了什麼問題，不過是三兩天的時間，皇后就從昏昏沉沉的狀態中恢復了清明，接下來需要的就是好好調養。

方錦書治好了皇后的病，又趁著這段時間與宋清如了解進一步增多，兩個人較之前都是多了幾分曖昧的氛圍。

如果說皇后之前還有想要撮合宋清如與杜若的心思，那麼在方錦書治好她的病之後，她就徹底打消了這個想法。

兒孫自有兒孫福，如今方錦書和宋清如進展她也看在眼中，作為一個長輩，她更加沒必要去湊這個熱鬧。

皇后滿心以為自己就是成全了方錦書和宋清如兩人，卻沒想到自己這放任的態度倒是激起了另一個人的不滿。

察覺到了皇后的態度變化，杜若自然是不甘心的「明明才開始撮合我與表哥的是她，現在想反悔的也是她，什麼好人都給她做了，後果卻要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