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送側妃娘娘回府

「是草民錯了，草民不該隨意揣測太子殿下和安國公主的心思，草民也不應該當著其他人的面說出那些誹謗安國公主的話！」

書生甲連連求饒，看那個架勢也不像是作假，只不過這並沒有打動宋清如分毫。

如果他們談論的是別人有謀反之心，宋清如可能還會津津有味的聽上幾句，可這被說的人便成了方錦書，他是一句都聽不下去。

如果方錦書真的有這種心思，那麼早在他主動伸出橄欖枝的時候，對方就可以順勢而上，而不是現在還借著一個太子妃身份在那裡假模假樣的調養身體。

「我看你可不像知錯的樣子，剛剛不還是說得很歡嘛？」宋清如並不理會對方的主動認罪「我看你們也不像目不識丁的樣子，妄議皇室成員的罪名你們也應當清楚！」

宋清如來了這麼一出，跪著的書生三人倒是瑟瑟發抖，他們本來只是想稍微的放鬆一下，閑話幾句，倒是沒想這番言辭被正主聽了個正著。

書生乙開口道「太子殿下饒命，我們也只是心中對於這些事情好奇，所以才相約朋友幾個在這裡閑話兩句，我們心中對太子殿下和安國公主是十分尊重的！」

「要是真的尊重，你們就不會說出剛剛那些話了！」宋清如毫不客氣的開口「我看你們也只是嘴上做做樣子罷了！」

宋清如已經認準了這件事情，不管另外幾個人怎麼解釋，肯定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就在書生三人以為走投無路的時候，卻沒想另一道聲音的出現拯救了他們。

「殿下怎麼發起了這麼大的脾氣？」

看向來人，宋清如倒是有些意外「你不是在府上待著嘛，怎麼來了這裡？」

杜若笑著開口「成天待在太子府也是無聊，我便想著出來看看，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太子殿下。」

「嗯。」宋清如也沒有多心「既然碰上了，那就一起吧，你先去那邊等著我。」

「這倒是不急，我就是想問問殿下這是因為何事發這麼大的脾氣？」杜若溫柔的開口。

宋清如簡短的解釋「這三人妄議朝政，污衊皇室成員！」

「哦，還有這種事嗎？」杜若歪了歪頭「天子腳下，要是還有這樣的人存在，那肯定是不行的！」

杜若剛剛出現，宋清如的語氣便緩和了很多，再聽兩人的對話，地上的書生也推測出了杜若的身份。

為了能夠求得一線生機，書生甲倒是想搶在宋清如之前開口「側妃娘娘救命啊，我們剛剛只不過是朋友幾個一起說了一下話而已，我們內心對太子殿下和安國公主都是十分尊重的，絕對不會有其他心思！」

「安國公主？」杜若有些疑惑「如果真的牽扯到了公主，那就不是我能夠幫忙的了！」

「不管你們有沒有說到安國，你們妄議朝政以是事實。」宋清如認真的開口「你們也不要想著向誰求情，今天這件事情不管誰來了都沒有用的！」

杜若本來還不打算管這樁閑事的，聽到宋清如這麼一說，心中倒是有些不舒服起來。

如果說現在過來這裡勸架的是方錦書，宋清如大概會一笑了之，不再提及此事吧，可是換成自己怎麼就成誰求情都沒用了？

「殿下，父皇讓您在太子府好好反思，如果您這個時候還要再懲罰他人，難免會讓父皇心生不悅，要不我看這件事情還是這樣算了吧！」

「這件事情關係到皇家顏面，怎麼能夠這樣輕易算了？」宋清如並不打算接受杜若的勸解「再者，如果誰都能夠妄議朝政的話，那今後的朝廷豈不是烏煙瘴氣！」

杜若再次開口「我看他們也沒有這種意思，只不過是朋友幾個無聊的時候說說話而已，碰巧就說到了這個話題，殿下又何必上綱上線？」

宋清如還沒來得及開口，另一道聲音又傳了過來「如果只是因為無聊就可以說到這些事情，那我以後是不是可以因為無聊就殺人放火？」

見到緊隨身後的方錦書，杜若的臉色也變了變「安國公主這話未免太過咄咄逼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們又何必將人逼上絕路？」

「我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話，難道就能將人逼上絕路？」方錦書嘲諷的開口「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三人的心智未免太過脆弱！」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杜若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公主要是看我不爽大可直說，沒有必要借著這三人的事情發揮？」

「你的意思是我在借題發揮？」對於杜若這種沒事就想耍心眼的，方錦書也從來不慣著「是他們有錯在先，宋清如想懲罰，你在這裡攔著，且不說其他，你姑且想想自己有沒有這個立場！」

「不管我有沒有這個立場，他們三人都是父皇的子民，不過是幾句無心之失而已，為什麼公主要這麼的在意？難不成他們所說的出聲了公主的心思，讓公主心生忌憚？」杜若不服氣的開口。

聽到這話，宋清如的聲音也嚴肅起來「杜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杜若並沒有聽到三人之間的談話，自然不知道他們所說的具體內容「殿下為何要這番態度？難道我有什麼地方說錯了嗎？」

宋清如有些生氣「安國的為人那麼多百姓都看得清楚，她但凡是有想要造反的心思，我也不可能安穩的坐在太子之位這麼久，你現在袒護這三人，是贊成他們的說法嗎？」

杜若倒是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一時間倒是不知如何開口。

「有些人還真是可笑，明明不知道事情發展的原因，卻要跳出來當和事佬！」方錦書繼續嘲諷「難不成是之前我在大街上給你的教訓不夠，讓你又生出了這種心思？」

說到這裡，杜若自然是想起了許久之前方錦書在大街上給自己那一巴掌，回憶猶在眼前，她要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才能保證自己不會當面爆發。

當著宋清如和其他人的面，杜若並不覺得方錦書還有這種膽量「怎麼看公主殿下的意思，是打算再次掌錮我一次嘛？」

「如果你非要自己找事的話，我也不介意再教訓你一次！」方錦書根本就不將杜若的那點小伎倆看在眼裡「我要想教訓你，有的是理由，你也不必在這裡挑戰我的耐心！」

地上跪著的三個書生聽到幾人之間的對話，更加膽戰心驚，把頭都滴到了地上，生怕會引起三人的注意。

宋清如並不想兩人當場鬧起來，惹得自己臉上無光，連忙吩咐宋三「宋三，送側妃娘娘回府，近期京城混亂不堪，側妃沒什麼事情就不要出門了！」

「殿下這是想把我軟禁在太子府嗎？」杜若並沒有察覺到宋清如的耐心即將告罄，上趕著又問了這麼一句。

「你是死人嗎？杵在那裡還不動作？」宋清如並沒有回答杜若的問題，只是不滿的看著宋三一眼。

後者心領神會，先是對杜若說了一句得罪了，然後立馬拿來一條手帕捂住她的嘴巴，便將人一把扛在肩上帶走。

見到自家小姐被帶走，小桃自然也不會在這裡多留，匆忙的朝宋清如和方錦書行了一禮之後就跑了出去。

酒樓裡面只剩下地上跪著的三個書生，以及對視的宋清如和方錦書兩人。

也算是有幾天沒有見到方錦書了，宋清如有些尷尬的開口「你最近不是在府上養著嘛，怎麼有空出來了？」

「我又不像其他姑娘小姐一樣，非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恢復！」方錦書說到「倒是你，好好的在這邊怎麼發起脾氣來了？」

和杜若一樣，方錦書也不清楚事情原委，但是看著杜若那副聖母的樣子她就心生不爽，所以特意擺出了一副要和對方作對的樣子。

面對方錦書，宋清如的解釋倒是多了幾句「剛剛他們三個人在說遼東的事情，然後又說你有別的心思，我有些氣不過，別想罰他們一下。」

方錦書笑了笑「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你能夠聽見一次、管一次，難道還能夠次次聽見、次次管？」

「你不生氣嗎？」宋清如反問一句「一對朝廷的赤誠之心就擺在那裡，你就任由自己這樣被人冤枉？」

「你也說了，我對朝廷的至誠之心就擺在那裡，看得見的人自然知道我的心思，看不見的人說再多也沒用！」方錦書滿不在乎的開口「這天底下說我的人那麼多，如果我事事我要計較的話，那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雖然我管不了所有人，但是偶爾聽見了，我還是可以制止的。」宋清如認真的開口「因為他們做了那麼多，結果卻被他們如此非議，你不生氣我還生氣呢！」

看到宋清如這副樣子，方錦書忍不住笑出了聲「如果說我做這些事情就是為了得到嘉獎與回報，那我和那些捐錢換官的人又有什麼區別？我之所以付出，是因為我享受這個過程，並不是我想求得回報！」

「我看你對於自己的名聲是一點都不在乎！」見方錦書也沒有想要計較這件事情的意思，宋清如也沒了想要懲罰這三人的意思，只能氣鼓鼓地轉過身去。

宋清如這麼一番作態，方錦書倒是心情大好，看著地上的三個書生也順眼了許多。

「行了，你們趕緊走吧，以後要想再說這些事情，在自己家找個安靜的地方，可別再被隔壁的耳朵給聽見了！」

等到酒樓只剩下自己與宋清如的時候，方錦書才過去拽了拽他的袖子「喂，你不會生氣了吧？」

宋清如一把扯回了自己的袖子「我生什麼氣啊，人家說的又不是我！」

方錦書不由失笑「要是沒生氣，你怎麼這副陰陽怪氣的樣子？」

「我哪敢在公主殿下面前陰陽怪氣！」宋清如依舊沒有轉身「公主殿下付出不求回報，思想覺悟哪是我們這些人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