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乾屍
老三哥不知道徐牧說的故事,所以覺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巴圖大叔在喊些什麼,而我們四個則已經寒毛倒立了起來。
「什麼巴赫不巴赫的,快點去找班長!」老三哥焦急的喊道,結果他剛想追上去,就被巴圖大叔一把拽住。
「不行,不能再往裡面去了,蘇赫巴獸的惡靈就在裡面,班長已經被他迷了,咱們再進去就是送死。」巴圖大叔慌慌張張的喊道。
老三哥推開巴圖大叔,咬牙道「巴圖大叔,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麼,不過班長是為了找你才進來的,我不圖你有什麼表示,請別影響我去救人!」
巴圖大叔被老三哥說的啞口無言,他漲紅了臉,對老三哥道「我不是攔你救人嘛,只是……裡面那不是人,是惡靈,我們鬥不過的,進去只是送死。」
「鬥不過也要斗一鬥了,反正我不可能看著班長死在這裡,而且咱們也不信什麼鬼的神啊的!」我咬牙說道,咱們幾個要是看著老班長在這地洞里出事而無動於衷,那下半輩子就算沒臉見人了。
「平安說的對,明遠,鄭和,你們兩個在這裡保護巴圖大叔,平安和徐牧跟我走!」老三哥很著急,老班長被拖進去已經快兩分鐘了,現在不是繼續計算得失的時候。
我和徐牧跟著老三哥就往地洞裡面趟,結果往裡面走了不到一百米,眼前的洞穴忽然多了起來,出現了幾十個分支,密密麻麻的跟馬蜂窩一樣。
「別看洞穴,看地上的痕迹!」老三哥立即喊道。
但當我低頭往地上看的時候卻傻眼了,地上一片稀爛,看起來每條路都被人趟過一樣,想要找出班長經過的那條路談何容易。
「這怎麼辦!?」徐牧也懵了。
老三哥瞪著眼干著急,這個時候徐牧蹲在地上仔細觀察了起來,很快他起身道「我能夠確定五條路在不久前有人經過,但具體班長走的是哪一條就不知道了。」
徐牧從小到大放牧,別的不說,觀察能力確實比我們幾個都強,光是看地面的痕迹就能大概判斷這些通道有人經過的時間前後,可是想要太過精確就不可能了。
「五條……咱們一人選一條,誰找到班長就喊一聲,沒找到就出來再找。」老三哥立即說道。
我和徐牧都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徐牧指出了五條有可能是班長經過的通道,我們三個各自選了一條往裡沖了進去。
通道和之前剛進來的地洞一樣,只有一米寬的樣子,而當一個人進入幽閉的通道時,不管平時膽子再怎麼大的人,這個時候也難免有些發憷,這其實和膽子無關,只是人類對黑暗和孤獨的一種反應罷了。
我把手電筒咬在嘴裡,雙手端著已經子彈上膛的95式,腳下的速度不敢放慢,大概有五百米的樣子,前面的空間忽然又寬闊了起來,我嘴裡咬著的手電筒猛然掃到了什麼,不過因為沒有心理準備,等我再校準位置的時候,那東西已經消失不見了。
「活物?班長!」我心裡立即想到了這個,連忙把手電筒從嘴裡拿了下來,然後沉聲喊道「班長,是你么?我是陳平安啊!是你的話,你吱個聲!」
可惜並沒有人回應我,我將手電筒再周圍照了一圈,結果並沒有發現剛才照到的影子,反倒發現了一個方方正正,好像盒子的一樣的東西。
盒子是用泥燒的,大概有兩米左右,不知道放在這裡多久了,我用手電筒仔細的照了照,忽然我心裡一震。
那盒子上有一層泥土,墊在上下交合的地方,而那泥土和地上有些濕潤的泥很像,顯然是有人在關上盒子之前留下的。
我心裡有些犯嘀咕,難道是我剛才照到的傢伙躲進了盒子?那到底是人是鬼,為什麼要躲著我?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摸了摸脖子上掛的碎玉,從我當初在水庫出事之後,這塊碎玉就一直掛在脖子上,對我來說等同護身符一樣。
此時此刻我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不管盒子里是不是班長,我都要快點確認,浪費時間就是拿班長的生命開玩笑。
想到這裡,我把95式立在盒子旁,然後抽出了95式配備的刺刀,又把手電筒重新咬在嘴裡,短刃刺刀被我抄在手中,我把刺刀插進了盒子的縫隙里,用力一邊,盒子的蓋子就抖動了一下,但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這盒子很像是一個……棺材。
壓抑住心裡的念想,我將刺刀往上一抬,蓋子很輕鬆就被抬了起來,但就在這個時候,我明顯感覺有什麼抓住了我的刺刀。
半年多的訓練也不是白瞎,我一隻手把蓋子往上一翻,拿著刺刀的手不退反進,不過不是刺,而是向上撩了一下。
因為擔心裏面的是班長,如果往後退的話有可能班長的幾個手指頭就保不住了,所以我只能上撩,讓刺刀掙脫對方的控制。
蓋子被我翻倒在地,裡面的東西也露出了原本的樣子,手電筒的光照到了一個灰黑色的東西,我一時間沒認出來那東西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班長。
就在這個時候,那東西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一邊掙扎,一邊努力將手電筒對準那東西,此時我才清楚的看到,盒子里的東西是一具乾屍,一具會動的乾屍。
乾屍的力氣很大,一隻手抓住我拿刺刀的手,另一隻手直接朝我的脖子扎了過來,我能清楚的看到好像刀鋒一樣的指甲。
我反應也不慢,一把也抓住了乾屍的的手腕,一時間我們兩個變成了角力的狀態,我手裡的刺刀往乾屍身上遞,而乾屍的指甲則扎向我的脖子,眼下看的就是誰的力氣更大一些。
我額頭冷汗直冒,抓住乾屍手腕的手漸漸有些脫力了,乾屍的指甲已經點在了我的喉結上,再往前一寸就能把我扎個通透。
「今天真是要交代在這了?」我心中滿是不甘,不過這種情況完全不以我的主觀意識做轉移。
我抓住乾屍手腕的手徹底沒有了力氣,但就在這個時候,我胸前忽然覺得一陣清涼,整個人都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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