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識的覺醒
玄炎死死地抱著他的右手不放,高個兒左手一下鬆開了玄炎的頭髮,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我讓你鬆開!」
玄炎嚇得馬上鬆了手,眼淚流了下來。
高個兒怒不可遏,一把揪住玄炎的衣領,把他拉了起來,另一隻手左右開弓,狠狠地向玄炎的臉上抽去。
教室里瞬間安靜了下來,清脆的耳光聲在教室里回蕩……
玄炎的腦袋左右躲避著,目光求助地看向其它學員。
有的學員馬上低下頭去,有的學員一臉幸災樂禍。
「行了蒼鷙!你還沒完了是不是?」
教室的前面,一個身材苗條,面目清冷的少女站起身來,皺著眉頭叫道。
蒼鷙惡狠狠地抬起頭來,當他看清說話的人,目光馬上躲避開,不過嘴裡卻大聲說道:
「華灼,這事跟你無關,你還是少管的好!」
「如果我一定要管呢?」少女口氣不善。
教室的前面,有好幾個侍衛模樣的人猛地站起身來。
蒼鷙把玄炎一把推到椅子上,低聲威脅道:
「玄炎,你等放學的!」
說罷,轉身回到了他的座位上,不停喘著粗氣。
叫做華灼的少女也不理會蒼鷙,鄙視的目光投向玄炎:
「惡人雖然可恨,可懦夫更不值得同情!」說罷,少女坐了回去。
很快,一名身穿藍袍的中年人走進了教室,他就是戰魂理論課的老師,雖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很是儒雅,可事實上,他卻是個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的傢伙。
開學已經三個月了,可這才是他第三次在課堂上露面,之前也只講了兩次課。
下面的學員對這位老師很不感冒,該幹什麼還在幹什麼。
老師也不在意,就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戰魂十境,一曰洞法,二曰破壁,拓建紫府,以居戰魂,前三境滿,乃修戰晶。
七鏡者:破軍、武曲、廉貞、文曲、祿存、巨門、貪狼,每境一晶,七晶北斗,北鬥成冕,可破虛空,飛升神域。
戰魂開啟而無附帶功法或功法不清者,皆弱戰魂也……」
「老師,這些你都講過了!」
班級里,畢竟還是有認真學習的學員,就開口提醒道。
「啊?講過了嗎?那好,我們來進行下一講……」
很快,一天的時間過去,玄炎連教室的門都沒敢出。
放學后,學員們歡呼著跑出教室,可玄炎不敢走,他知道,蒼鷙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起身把教室打掃了一遍,又把桌椅排列整齊,這時天已經快黑了。
「這麼晚了,蒼鷙該回家了吧!」
小心地走出教室,偌大的戰魂殿早已空空如野,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玄炎就小跑著出了戰魂殿的大門,穿過街道,走進了黑乎乎的小巷,巷子里一片安靜,玄炎懸起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可還沒走出多遠,自另一個巷口,蒼鷙和昨天搶他錢的那個矮個子就帶著四五個人走了出來。
「玄炎,有種你倒是住在魂殿別回來哪!」蒼鷙一臉邪笑地揮了揮手,四五個人呼啦一下就把玄炎圍了起來。
玄炎大腦轟的一聲,眼淚來到了眼圈,幾乎下意識地說道:
「蒼鷙,我……,我錯了!」
「錯了?那就把錢拿出來吧!」蒼鷙大罵一聲,向玄炎伸出手來。
「我……,我沒有!」玄炎顫抖著聲音說道。
「沒有?我讓你沒有!」
蒼鷙眼中凶光一閃,一腳踢在了玄炎的肚子上,玄炎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彎下腰去。
其他人就走上前來,對著玄炎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玄炎腦袋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響,脖子上的青筋跳個不停。
「行了!差不多就行了,真打死,以後就少了個肥豬。」
蒼鷙命眾人停下手后,抓著玄炎的頭髮把他拉起來抵在了牆上,用手啪啪地拍著玄炎的臉問道:
「今天的錢就先欠著,明天交兩個金幣,聽到沒有?」
淚水順著玄炎的面頰滾滾而下,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蒼鷙用力的拉著玄炎的頭髮,兩人的臉就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我的話聽到沒有?」
「嗯……」玄炎一臉茫然的點著頭。
蒼鷙用力一推,玄炎的身體重重地撞在了牆上,他這才帶著人消失在了黑夜中。
玄炎的身體慢慢的從牆上滑落,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華灼鄙視的目光在他的頭腦中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冰冷。
接著就是她的聲音:「惡人雖然可恨,可懦夫更不值得同情!」
死,在這一刻,玄炎想到了死!
他不敢把這半年來發生的事情告訴母親,那樣的話,母親不僅不會同情他,還會給予他更加嚴厲的懲罰。
他更不敢把發生的事情告訴老師,他試過,結果,老師不僅沒管,到了晚上,等待他的是更加悲慘的命運。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欺負我?為什麼只能你們打我,我卻要軟弱地承受?軟弱,給我滾開!給我滾開!」
玄炎猛地握緊了拳頭,兩手舉向天空,瘋狂地大叫著,聲音在漆黑的夜裡猙獰而恐怖。
不知過了多久,玄炎才站起身,把衣服上的泥土拍打幹凈,這時,他的臉出奇地平靜,平靜得沒有任何人類的感情。
就是那個夜晚,玄炎的人生徹底改變!
當玄炎提著一包草藥回到了家,玄母正焦急地站在門口張望著。
「咋才回來?」
玄母一邊埋怨著,一邊拉著玄炎走進屋去。
「小炎,你的臉怎麼了?」玄母臉色一變,語氣不善地問道。
「今天上戰魂實戰課了!」玄炎說著,就坐在了桌前,神情自若地吃起飯來,他的冷靜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戰魂實戰?你的戰魂修鍊到破壁境了嗎?」玄母疑惑地問道。
「哪有那麼快,才第一境洞法三段,連靈力都不能外放呢!不過老師說,要提前適應戰鬥!以後受傷怕是經常的事了!」
「那你可要千萬小心!」玄母擔心地說道。
吃過飯,玄炎回到了裡屋,從懷裡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袖子挽起,匕首平放在胳膊上,再深深地壓下,輕輕前推,鮮血撲的一聲濺了他一臉,一塊肉就被他一點點地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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