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6章 番外零
天地浩瀚，無邊無際。個體如凡塵微末，窮極一生也多是困於一隅之地。然，古往今來不乏能夠移山填海，改天換地的修行者，他們的腳步可以踏足到一般人所不能企及的領域，可上至九霄俯瞰天地雲海倒影，亦可下至九幽走一遭陰曹地府的生死道。
可是，即便是再強大的修行者，也會在某一時刻停下腳步，看著更加廣闊的深空，留下一句「生有涯而知無涯」的感嘆。
這是一個黑暗深空，上下四方皆沒有邊界可言。空間還在增長，不知其始之所至。
在深空中，黑暗與虛無是主基調。相比之下，物質的存在，稀少得就像是地主老爺們的「好心」，只會摳門的從牙縫裡吐出一丁點來。
深空中有一個個氣旋，若是進入其中便會發現那又是一片包含了億萬星辰的神秘世界，那裡面有大量的奇迹般的生命。
氣旋漂浮在深空中的各處，數量並不少，大小不一，其中最大的幾個氣旋共五個，排列呈一條線。
這些氣旋也就是俗稱的萬界。
而要是奇迹也分等級的話，那麼，這片深空中的那塊大陸架一定就是最大、最輝煌的奇迹。
那就是諸天，由八塊大陸拼湊在一起的整體。哪怕是在如此廣袤無垠的深空中，它仍然是不容忽視的一個存在。偶爾還會飛出一個個如螢火蟲般的個體生命，然後，照亮一剎那的所有幽暗與深遠的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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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故事，正在諸天萬界上演。
......
......
「當我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我常常有種被注視的感覺。」
「注視感來源於黑暗處，我不知道黑暗中到底有著什麼，那種未知感讓我恐懼。」
「後來，隨著我的年紀增長，我以為我變勇敢了。可我的父母，我的身邊所有人，社會中的所有一切，同樣時刻注視著我。我似乎永遠也擺脫不了。」
「如今，我成為了超脫人世間的道主。我踏入進了神秘的未知領域，我就是人們眼中的無限。我以為我再不會了。」
「可是，近來，那種感覺再度襲來了。」
大道海，下方是光輝燦燦的海洋，上方是澄澈的天空。這裡天地高遠，浩瀚無垠，縱然是一座天下墜落，也難以填滿它的一個邊角。
一座島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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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道今日來到這裡，他找上作為前輩的北冥道主，道出了近來的一件困擾之事。
片片桃花紛舞，落英繽紛，空氣中帶著陣陣清香。樹下是一個長相俊逸，眉宇間有著一枚鮮艷印記的玄衣男子，正在與另一人對弈。
棋盤錯綜複雜，包羅萬象，黑白糾纏，難解難分。
江曉執黑棋的手忽然懸停在了半空中。
「你再把剛才的事說一遍，具體點。」江曉看向君無道。
對面，紫雲咳嗽了聲，「師兄，一邊下一邊聊吧。大家都成道主了，還能有什麼大事？」
「那不行。君道友好久都沒過來一趟，今日來還帶著問題。」
江曉將指間夾著的棋子直接放回了棋簍里，一本正經地說道，「也正因為我們大家是道主。所以，君道友現在有困擾的心事，千萬不可小看。」
聞言，紫雲有些憤憤地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棋局。只要再下幾手，勝負就出來了。
君無道認真道，「具體地來說就是，我在遊歷歲月長河的時候，發生了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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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江曉道。
君無道作思索狀，「歲月長河中有一段相當古怪離奇的時間節點。就連我踏入進去時，都被困在了其中。」
「當真？」江曉眼中升起了好奇之意。
就連紫雲也聆聽了起來。
眼前這位可是歲月道主，居然說他被困在了一個時間節點，這可就有意思了。
「嗯。那是一個循環，相當詭異。」
君無道點頭，又突然補充了一句，「哦對了，那個時間節點是寧明的過去。」
此話一出。
江曉的眼神立馬就變了，他看向紫雲，紫雲也眼神古怪地看向自己這位師兄。
對方無聊了，怎麼跑去遊歷寧明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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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時間偷窺人家是吧？
「咳。」
江曉輕咳了聲，並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而是讓君無道繼續。
君無道說道：「在那個循環中，寧明在和一個人對決，那人名叫姬霄。讓我不能理解的是，每當寧明殺掉姬霄后，時間就會重置，進入到循環當中。」
聞言，江曉和紫雲兩個立馬收起眼裡的笑意，而是齊刷刷地認真了起來。
「怎麼會有這樣詭異的事情？」紫雲問道，「我記得，寧道友他以前修鍊的是神道，並且那個宇宙也沒有關於時間的高深術法吧。」
「後面呢？」江曉問道。
「最匪夷所思的一點來了。」
君無道表情變得嚴肅，他說道，「我見寧明似乎無論如何也殺死不了那個名為姬霄的男人，於是，我便在暗中出手，以時間之力將姬霄給殺死，破開了那個循環。」
「可讓我怎樣也沒想到的是，自從我殺死姬霄，從那個時間循環中走出來以後，回到諸天的我居然開始做起了夢。夢裡，那個姬霄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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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裡，
江曉和紫雲面面相覷。
「所以說，你今日找我就是為了這個？」江曉問道，這下子徹底認真了起來，「你遊歷歲月長河的時候，進入了一個詭異的循環的時間節點，在裡面殺死了那個姬霄，得以走出來。然後，那個姬霄出現在了你的夢裡，他纏上了你？」
「是的。」
君無道從石桌上拿過一杯茶，喝了下去，又表情凝重地說道，「我還發現，無論我在夢裡殺他多少次都沒有用，那傢伙簡直陰魂不散。我從來都沒遇到過這樣詭異的事。」
江曉都升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這位歲月道主在時間長河裡是遇見了鬼了嗎？
可大家都到這個級別了，鬼之於道主們又算得上是什麼？
君無道像是一個諮詢心理醫生的患者，他語氣中充滿了疑惑，「那個姬霄似乎掌握了一種凌駕於我等之上的力量，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就好像...好像可以修改世界。」
「我馬上去喊帝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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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雲立馬站了起來，不再下棋了。
他本以為這只是日常的一次聊天，但是卻沒有想到君無道居然是帶來了這麼驚人的消息。
一位歲月道主在時間長河中竟然招惹上了大家所不能想象的東西！
難道說，繼禁忌過後，天地的又一大劫要來了嗎？
讓歲月道主都擺脫不掉的，那個名為...姬霄的男人。
江曉在原地安慰著君無道，又詢問對方近來的具體，那個姬霄可有危害到對方的大道本源等等。
「沒有。」君無道搖頭，「他就只是每一次出現在我的夢裡，一定要我斬掉他后，夢才會破滅，我才能醒來。除此之外，倒是並沒有其他什麼的。」
「那就還好。」
江曉說著，忽然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嘀咕了句，「這怎麼感覺像是一個精神病？」
這樣想著，江曉眼神變得古怪，瞥了眼君無道，心道說這玩意兒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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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是這位歲月道主活得太久了，心裡變態，精神出現什麼問題了吧。
怎麼可能還有凌駕於道主之上的力量呢，那不是得能夠撼動這本書的地步？
正在這時，大道海面出現一道虹光，破開了海浪，像是快艇般急速飛來。
君無道抬起頭。
江曉也驚訝地看去，隨後一笑，「喲，正主來了。」
一個黑衣如墨的男子到來，英俊的面孔與江曉不分高下，長發飄飄，一雙墨玉般的眸子，深邃得像是包羅了大千世界的滄海桑田，但在普通人看來又只會覺得平凡。
說到底，就像是一個特種兵或者一個高級官員，同樣的兩個眼睛一張嘴巴，至於氣質啥的，站姿與面部微表情是感受的出來，但要說有多玄乎，那就純靠大眾的幻想了。
總之，寧明來了，四位道主在今日齊聚一堂。
「北冥...咦，君無道？」寧明詫異地看了眼正坐在石凳上的君無道，今兒個這麼巧的嗎？
「叫我江曉就行了，北冥是外人稱呼的。」江曉說著，揮手，這裡又出現了一個石凳，並說道，「你來得正好，君道友在遊歷你的過去時遇上了一個詭異離奇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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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去我以前的時間幹嘛？」寧明不解，隨後不等江曉說完，他就打斷道，「先等等，我今日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
「你也有事？」江曉意外。
恰好這時，紫雲也帶著面色蒼白，一副瘦弱病態模樣的帝軒走了過來。
寧明斜睨了眼，拱手道好，心中卻疑惑，這傢伙不是一萬年前的時候就說要不行了嗎？怎麼還死賴著不走了？
這種話肯定是不會嘴上說出來的，另外，諸天的閻王爺，執掌生死的江曉這不都在人家身邊的嘛。
「你也遇到了怪事？」紫雲驚訝連連地看著寧明。
君無道也作不解狀，心中咯噔一響。
難不成，真是大家平靜得太久了，上蒼又準備要折騰道主們了？
「嗯。」
寧明點頭，說起了他近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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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從仙道改革推行過後，寧明就陪同一家老小隱居在了元星的西嶺老家，除非節假日的時候會拜訪一下各自的親人，其他時候就是宅在家裡的鹹魚狀態。
可是呢，這段時間，寧明耳邊卻聽見了一些細碎的說話聲。
起先他還被嚇了一跳，猛拍衣服，拷打忌神，覺得這是諸天修鍊大道的人變多了，禁忌道又開始作妖了。
但後面，寧明才聽清了那些什麼，是什麼「林笑笑呢？」「忘了林笑笑？」「你說要娶林笑笑的呢？」「林笑笑就這樣消失掉了？」
「這......」
聽完寧明的遭遇過後，江曉一時語塞。
紫雲和帝軒、君無道同樣納悶不已。
「咳，所以說，林笑笑到底是誰？」紫雲第一個問道。
一棵美麗的盛放的桃花樹下，幾人盤坐在一起，就和心理故事會一樣。
寧明臉色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說了出來，「林笑笑是我小時候的第一個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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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明白了。」
江曉恍然大悟，一下子就沒了興緻，心裡腹誹，「我當真撞上什麼幺蛾子了，這下子真成心理疾病了。」
「那你怎麼沒娶她？」紫雲則是接著問道。
寧明道，「我後來要離開元星，走進宇宙，征戰八方，但林笑笑她...她的天賦和實力都不行，於是，於是就沒有然後了。」
「辜負了。」
紫雲看向自己的師兄。
江曉也點頭，「嗯，是辜負了。這小子有點野，不像我。」
只有君無道，這貨早就和寧明的命運融在一起，這會兒倒是沒覺得有啥問題。
「等等！你們的關注點錯了，我不是在開玩笑！」
突然，寧明用力糾正大家的態度，把話題給強行扳了回來，「我現在說的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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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喝口水，別激動，我們大家都聽著。」
江師傅擺出一副大夫的姿態，優雅地施了下右手。
「我，禁忌道主，諸天第一位洞虛境的大仙人。我現在出現了幻聽，耳邊就像是一直有著一群不著調的傢伙，翻來覆去地給我灌輸著林笑笑的那些事...」
寧明以一副再認真不過的嚴肅態度，一字一句地說道，「哪怕我撐開禁忌道域，哪怕我的仙人身純凈無垢，都可以掙脫掉天地命運，可我還是沒辦法阻止這些聲音。」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這東西是你幻想出來的，就和君無道說他碰到了一個能讓他這位歲月道主都陷入輪迴的存在一樣。」江曉認真地開出藥方。
「幻想？」
旁邊，君無道一愣。
「不可能！此事絕不可能！」寧明一擺手，「林笑笑都死了那麼多年了，我和我老婆孩子生活的好好地，怎麼可能莫名其妙這段時間突然幻聽她的種種。」
「嘖，無情的男人。」江曉聞言搖了搖頭。
「無情。」紫雲附和自己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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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好。」江曉又道。
紫雲這就沒有再說話了。
江曉瞥了眼紫雲，眼神不滿意。
這一幕落在寧明的眼中，那叫一個不是滋味。
自己是帶著重大的問題跑來想找大家一起商討解決，萬一要是出了岔子，道主只是抖抖身上的灰塵，但落入凡間，那都會壓死一大片一大片的生靈！
不能夠兒戲的啊！
「我相信寧明。」
這個時候，君無道站在寧明一方，又道，「我也絕不可能是幻想，那個姬霄真的很邪門的說。江道友你能不能不要一副事不關己、幸災樂禍，嬉皮笑臉的態度。」
江曉咳了聲，端正好態度。
「我猜測。」寧明眉頭緊鎖，語氣沉重，「可不可能是天地對我的清算來了。林笑笑萬一後面變成鬼，跑來向我索命，我又該怎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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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道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自己是歲月道主啊，怎麼會遇到一個對於時間操控勝過自己的存在？
下一刻——
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似乎是氣氛到位了，江曉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莊重了起來。
「師兄你不會也...」紫雲第一個發現了，立馬露出吃驚的表現。
「嗯.....」
江曉綳著臉，支支吾吾地說道，「其實，我這段時間也撞上了事，原本沒覺得有什麼，但忽然感覺和大家似乎有共通之處。」
眾人紛紛好奇了起來。
江曉道，「每次寧道友一出現，我就莫名其妙有種要動手揍他一頓的念頭。」
「哈？」寧明露出誇張的表情，尾音都拖得長長地。
君無道同樣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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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紫雲看了看江曉，又看了看寧明，這倆人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山裡，也沒發生過什麼衝突啊。
「我原以為是當年本來都準備好和剛成禁忌道主的他大戰一場，結果沒有成，但那種戰意保存了下來，影響著我。」江曉摸著下巴，認真思索道，「隨著時間推移，那種感覺也消失了，可不知為什麼，現在卻突然又冒了出來，還愈發濃郁了。」
「這可不是兒戲，師兄，你超脫太長時間了，但其他事都可以，唯獨這事不可以。」紫雲趕緊說道。
帝軒也嚴肅道，「你我這一境界，打個噴嚏都可能毀掉一座天下，好端端地，寧道友又沒惹到你。」
寧明是現場最無語的那個。
他還以為江曉是真有什麼心裡事，結果居然想要揍自己一頓。
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江道友，我是有哪裡得罪你的地方嗎？」寧明沒把這件事小看，而是鄭重道，「是不是還是因為天機宮？」
「那玩意兒又不是我第一手帶的天機宮，過去四萬年後，你當時毀掉的那個天機宮就和忒修斯之船一樣，我又不在乎。」江曉擺手道，「我只是...不知道為啥，可能是寂寞太長時間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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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明沉默。
他耐得住寂寞，他有一家老小，媳婦也還在熱炕頭，等下回去就能笑呵呵的繼續過日子。
反倒是這位北冥道主，大部分時候都窩在大道海的這座島上，一看就是不愛家的男人，似乎聽說對方也沒有子女。
看樣子，這裡病的最重的就是這個先前還裝模作樣的江道友了。
「......」
一時無話。
沒想到的是，幾位道主都遇上了事，都有些荒誕，無厘頭。
但對於這個級別的存在來說，任何事都不能夠小覷。
「我本以為這只是很小的心事，就和大道海面上的微風一樣，掀不起什麼波瀾。但現在看起來，我們大家居然都撞上了，可能確實是天地意志的一種冥冥影響。」
良久后，江曉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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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意志的影響？目地又是什麼？」寧明皺眉，「真要開始清算我等了不成？」
「不一定。」江曉搖頭，「像上一個時代，我們都以為天地意志是要禁忌滅世，但最後實則並不是。」
「那是我們一起改變的結局。」寧明道。
「說不定，我們的一切行為也在天地意志當中呢？」江曉這樣反問。
然後，他伸了個懶腰，說道，「可能是覺得我們閑得太久了，人嘛，生活死水潭久了確實容易出現問題，折騰一下應該就會好一點。」
「哦？」
紫雲眉頭一挑。
不知為何，他激動了起來，因為看出師兄這是意動了，終於要離開這個島嶼，總算是要在這片天地間有所動作了。
或許，對方會回一趟生死道界，見見那些親友，再折騰折騰，再一次爭取造出孩子出來！
「對了，君道友，雖說你此前的想法確實不太好，但怎麼說呢，人都是要睡覺，做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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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江曉忽然看向君無道。
「什麼意思？」君無道疑惑。
江曉道，「搞個短暫的靜止的時間世界吧，我用生死道把所有人復活，大家都好好地幻想一下。然後，寧道友，你先前不就想著和我在仙道大會上打個表演賽的嗎？」
寧明眼中露出亮光，站了起來，「江道友，你願意了？」
自己雖然有老婆孩子過日子，但閑著久了，生活平淡的就和沒有酸甜苦辣的飯菜一樣了，確實需要一點更加刺激的激情。
還得是男人和男人才能迸發出激情啊！
「事先說好，我北冥這輩子可沒輸過。」
江曉驕傲地昂起頭，又道，「就勞煩君道友出手，這樣吧，就讓諸天的時間回溯到第一屆仙道前。然後，除了表演賽的我們以外，大賽第一名的獎勵......就拿天庭遺址中的那個剩下的大道胚胎，我們到時候一起助他成為新道主，或者說洞虛境的仙人也可以。」
唰！
寧明眼中精芒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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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寧離歌就算資質再逆天，但終究還是遲遲沒有成為洞虛境的仙人。要是能在這個大賽中奪得頭籌，那到了現實中，有北冥、紫雲、帝軒、君無道幾位道主的幫助，一定能夠成功！姜離、軒轅凰她們同理。
另一邊。
君無道也驚撼，然後連忙問道，「那我師父...到時候也能被江道友你給復活嗎？」
他已經看開了過去的那些事，走了出來，但要是能夠在現實中與師父真正的生活，那還是勾起了他的心弦。
「嗯。」江曉點頭，「雖說有些難度，但我們幾位道主一同出手，實現幻想，保一人復活並成為仙人，那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頓時，帝軒也為之意動。自己古天庭有一大幫子人都可以參賽！
聽到這裡，紫雲也不由地看了眼寧明，又看了看師兄。
一群人當中還得是自己的師兄最會玩啊...
簡單來說，就是這群道主們閑的太無聊了，一群男人之間無聊了打牌，麻將，遊戲啥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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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
一位是極致、生死雙道果位道主；一位是殺戮、血魔雙道果位道主；一位是昔年的古天庭之主，真正的諸天皇帝；一位是歲月、荒蕪雙道果位道主；還有一個是禁忌道和洞虛境的大仙人。
這群老男人們要玩起來，那就是以諸天萬界作為遊戲場所，老天爺都別想干擾。
「真的哎，有效果！江道友你這麼一說，我腦子裡的林笑笑總算是不發出聲音了。」寧明突然驚喜，引發一陣啼笑皆非，島上的男人們哈哈大笑，在陽光下傳出很遠很遠。
......
至此。
君無道，江曉和寧明三大道主一同出手，協力改天換地，創造出了一個完美的幻想世界。
轟隆~
諸天萬界的命運之輪開始轉動。
歲月、生死、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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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類似於平行時空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沒有恩怨情仇，沒有利益糾葛。
所有過去的、現在的生靈只有一件事要做——踏上仙道，修鍊仙術，然後，參加諸天萬界第一屆仙道大會。
最萬眾期待的是：江曉也將與寧明在這場仙道大會上發生首次碰撞，兩位天命主角要打一場萬世閃耀的表演賽！
（未完待續）
......
以下是墨刀對萬夜完結的一些感想，以及想對讀者們說的關於下本書的一些話。
敲下這行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但墨刀並沒有半點倦意，彷彿還有源源不斷的精力可以繼續敲字。
讓墨刀沒想到的是，在一本書已經完結，在自己以為自己熱情已經消退的時候，竟還有這樣的旺盛精神可以被壓出來。
而不得不承認的是，萬夜更新了一年半，共接近五百萬字，平均每天更新七、八千字，幾乎沒有一天放過假，這確實很耗費墨刀的心神。
有一段時間，萬夜像是壓在我生活中的一座山，可到了結束的時候，那種不舍感還是浮現了出來。尤其是臨近結尾的時候，有讀者說萬夜這種基調，悲劇結局可能會好一點，但墨刀直接否認了，因為我愛我書中的主角，我愛我書中的所有一切，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我無論如何也想要他們能以一個美好的句號作為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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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萬夜是遺憾的，不完美的。這其實也不重要，至少，墨刀我自己是知道，並且不是太在意的。我知道我自己的作品有多少漏洞，我知道我犯的一些病，如寧媱這個角色，像是小孩子一樣的自嗨...
在這裡，墨刀真的感謝所有兄弟姐妹長期以來的陪伴與支持。作為作者，我並沒有帶給你們更好的精神滿足與需求，大部分時候似乎是大家在照顧著墨刀的一些亂來的行為。真的是非常非常感謝每一位讀者。
在墨刀看來，一是因為黑暗禁忌作為全書的重中之重，它是一種文明中誕生出的瘋癲，它也有影響到作為作者的墨刀，讓我很容易忽視形式，不在乎文中的故事邏輯等等；二是諸天的一些設定，更加容易讓墨刀忽視現實的種種。
事實上，萬夜如果要更好的話，就不該與諸天搭上關係，並克制住一些情緒的泛濫化，而墨刀還是選擇了這條路，可能還是對於體鬼的遺憾與不舍......在這裡，墨刀再次感謝一路走來鼓勵我，支持我的那些可愛讀者們，是你們容忍了我的大量瑕疵。
墨刀賦予寧明的種種，在時代變化中找到一條正確的道路，寧哥兒的這一生，希望大家能夠滿意吧。
在萬夜的最後，墨刀選擇徹底給諸天一個非常好，充滿了希望的結局。有讀者問諸天的後續，但以後的話，墨刀應該就不會再寫諸天了。可能偶爾會出一些諸天的番外小故事。
然後是下一本小說。
新書的話目前還在籌備當中，但已經清晰了，應該會在一月一號發布。想要了解更加具體的話可以進萬夜群。
新書的故事其實是墨刀在萬夜前就有的構想，在腦海中醞釀很久了，主角將會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會有一條比江曉和寧明更加鮮明的成長線，將會與眾不同。
以上，最後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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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謝謝天南海北的所有讀者朋友們。一月一日，墨刀和你們在新書再見，希望我們共同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