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捨己為人這麼偉大的情懷
皇帝雖然中毒了,面色也蒼白,但好在人並沒有有昏迷不醒的癥狀。
「思月見過父皇!」
皇帝擺了擺手:「起身吧!
「父皇,思月今日去了御膳房,準備了一下膳食,父皇請用膳!」
秦思月身後的宮女紛紛把菜放在桌子上。
給為了防止下毒,用的碗筷都是銀制的。
「長公主有心了!」
隨後皇帝在公公的攙扶下走過去坐了下來。
秦思月平時不怎麼來這,今日來這,肯定是有事,皇帝便出聲問道:「有什麼事直說吧!」
「父皇,思月有事想和皇兄說!」秦思月看了看周圍的宮女,面色猶豫。
皇帝一下子就明白了揮了揮手讓他們全部退到一定的距離。
「現在可以說了吧!」皇帝還以為她是有什麼私事不方便說。
秦思月點了點頭,隨後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宮女:「你,過來給皇上布膳!」
一時之間皇帝有些搞不懂秦思月的舉動等到宮女走過來,看清楚宮女的面容后,神色一驚。
秦思月連忙出聲安撫:「父皇莫著急!」
皇帝看了看兩人,神色莫名:「唐女官?你不是和裴守尉離開京城了嗎?裴守尉情況如何了?」
唐霜面色拘謹:「多謝皇上的關心,顧守尉已經無大礙。我們昨日便回京了,只是聽說皇上身體抱恙,這才特地前來看望!」
裴雲澤沒事,皇帝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好像也起不了什麼波動。
目光在唐霜身上打量了一下,不太能理解:「唐女官為何打扮成這般模樣?」
唐霜看了眼四周,她低聲道:「不瞞皇上,皇上正值年輕,這接二連三的出事,微臣覺得事有蹊蹺,甚至懷疑皇上是否是被人下了毒?」
皇帝心一驚,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了:「唐女官有心了,只是朕身邊的吃穿用物,都有仔細的檢查過,沒有問題,而且太醫已經診斷過了,只是偶感風寒,導致的身體不適!」
「皇上,不怕萬一,就怕一萬,皇上的龍體自然是要萬分在意!」
不得不說,唐霜的話,讓皇帝感到非常的受用,是以,他接下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比較輕快。
「唐女官有什麼想法?」
「微臣在尋醫救治裴守尉時,也學了一些醫術,雖然說不上厲害,但是也能替皇上把把脈,看看身體狀況如何,如此也讓皇上放心!」
越是位高權重的人,到了老年,就特別怕死,皇帝聽到唐霜的建議,並沒有猶豫太久,很快就同意了:「行!」
「還請皇上遣散殿內的人,雖說還不確定皇上的情況,但讓太多知情只會對皇上不利。而且也不能排除這些宮人裡面是否有姦細!」
唐霜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皇帝准許了,之後就進了內間,秦思月也一起進去了。
唐霜給皇帝把脈之後就面色凝重。
看到唐霜面目凝重,皇帝也有些著急:「唐女官……」
「皇上,你果真中了毒,約莫有半個月了。這種慢性毒藥,無色無味,口食鼻聞皆可以讓人中毒。中了這種毒,身體會漸漸的虛弱,外表看起來似乎只是簡單的生病了,最後就像是病死的,但是這種葯下的量特別少,可想這背後下藥的人心思之毒!」
唐霜心中慶幸,幸好她想到要偷偷查皇帝的身體,不然就真的相信皇帝只是普通的生病。
皇帝心一涼,沒有想到還真的是中毒了,第一反應就是能不能保命:「唐女官,這毒可否能解?」
「可以!只不過微臣需要研製解藥!」
唐霜不敢打包票,畢竟皇帝身份特殊,若是皇帝出了什麼其他的問題,搞不好就會推到她身上,唐霜可沒有捨己為人這麼偉大的情懷。
「唐女官有多大的把握?」
對於自己的性命,皇帝還是非常慎重的。
「如果不出意外,八分把握!」
皇帝皺了皺眉頭,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是很滿意:「唐女官所說的意外是指什麼?」
唐霜謹言慎行的應道:「雖然皇上身上的毒,也不是什麼難解的毒,但就怕在這背後之人,再次對皇上下手。」
皇帝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這樣而已,他還以為是解藥有什麼問題呢!
不過解決了解藥的事情,就應該追究兇手了。
就像唐霜說的,解了還不行,還得找到下毒的方式,不然這毒解了,跟沒解一樣。
「唐女官可否查出朕是如何中毒的?」
「微臣需要些時間!」
唐霜沒有說太多,因為說多了也沒用。
「朕會讓所有人配合唐女官!」皇帝直接給出了保證。
唐霜抿了抿唇,最終還是說了出來:「皇上,微臣還有一事相求!」
「說吧!」
皇帝心中明白,太醫都診斷不出來他中毒了,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太醫能力不足,並沒有診斷出來。
第二種可能就是太醫被人收賣了。
宮中那麼多的太醫都給他輪流診過脈,最後統一說出來的診斷。
所以太醫們是屬於前者的可能性。
如果這樣的話,他只能把解毒的希望寄托在唐霜身上,對於她提的要求,只要不是太過分,皇帝自然會應允。
「皇上中毒一事可否先隱瞞,不要透露出去,以免打草驚,不利於我們尋找背後的兇手。」
皇帝沒有想到她提出來的要求並不是什麼功名利祿,反而是為自己考慮。
皇帝心中對唐霜又看重了一些。
畢竟唐霜再怎麼厲害都是女人,並不會對他有什麼威脅。
對於唐霜,多一些看重,皇帝並不擔心。
「允了!唐女官若是解了毒,查出背後下手之人,朕一定會重賞的!」
「多謝皇上!」
對皇帝的重賞唐霜並不感興趣,她只是擔心,在他們還沒有鋪好路之前,皇帝出了問題,對他們而言,很不利。
若不然,她也不會自找麻煩去管皇帝的死活。
伴君如伴虎,皇帝一個心情不好可是會牽連到的。
唐霜在養心殿都看了一個遍,茶壺裡面並未被下藥,而是壺嘴被抹了葯,茶水在茶壺裡面並沒有毒,只是倒出來之後,就有毒了。
還有香爐也被抹了葯,香料一熏,那些毒就會蒸發到空氣中,而且這些葯下得非常的少。
不得不說這下藥的人,心機可真深。
唐霜排查了所有能夠接觸到被下毒的地方的宮女,最後嫌疑人確定了,是一個普通的掃地宮女。
借著打掃衛生的名義,在香爐蓋子和茶壺壺嘴上抹了毒。
查到這些,她首先讓裴雲澤審問這個宮女,隨即來到養心殿彙報情況:「皇上,下藥之人已經抓捕,整個養心殿,微臣也查過一遍了,排除了再次下毒的可能!」
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有一件事比較擔心:「唐女官,朕這毒還需要多久才能徹底解決?」
下藥的人已經抓到,再次下毒的危險也排除了,但是他身上的毒,一日未解,他就一日不能放心。
「皇上龍體連遭損傷,想要解毒,需要七八日。目前還需要再用兩天葯,就能解了。只不過皇上身體受損嚴重,微臣才疏學淺,學了個把月,只是學到了一點皮手,這醫術實在比不上宮裡的太醫醫出手才行!
至於養身體的法子,還是得讓宮裡的太醫。
唐霜可不想包辦皇帝的身體,萬一出了什麼狀況,她就倒霉了。
其實說真的,皇帝也年過半旬,平日又經常操勞國事,只是近幾年來,反而很少管理朝政。
而是將朝中事務分發給各位朝臣來處理。
除了重要的事情,皇帝基本不管。
但是他卻依然警惕的盯著朝政上下事務。
表面上對朝政的事情很少接觸,但是這朝堂上的動靜,皇帝心如明鏡!
而且皇帝也經常待在後宮,就算以前身體有底子,在幾年內肆意放縱,肯定會虧損。
再加上兩次的下藥,皇帝的身體可以說進入倒計時了,相信太醫也明白。
為了保住小命,那些太醫們不會把情況說得很嚴重,只會想辦法給皇帝補身子。
但是再補也補不回來了,所以她一點也不想淌這蹚渾水。
皇帝皺了皺眉頭,其實唐霜的能力讓他很欣賞,甚至對她很看重。
也想過讓唐霜為他診治,可是就像她說的,她學藝不精,開始學醫術還是裴雲澤中毒的事情,這林林總總加起來,都沒幾個月。
自己還是不能太放心,把性命交到她手裡。
皇帝並沒有糾結太久,很快就應下了:
「普通的小宮女定然沒有那個膽子下毒,以後肯定有人指使。唐女官的能力朕十分相信,調查下毒一事的背後真兇就全交給唐女官來處理。待事情處理之後,朕一定重重有賞。」
唐霜只是一個女人,手中握再多的權力也沒有關係,這件事情交給她來辦再好不過了。
他的那些個兒子,他實在無法再報以信任。
「微臣遵旨!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微臣可能會需要其他人的幫助!」
就算皇帝不把這件事情交給她,她照樣也會查的。
她已經大概知道這件事情和誰有關係,而她幫助皇帝的目的,也只不過是為了光明正大的對付秦雨涵而已。
「朕會授予你一些特權,唐女官可以毫無顧慮的查案!」
皇帝直接給她一個安心的保證。
「多謝皇上!」
得到皇帝這句首肯,日後的行事也就能更加方便了。
唐霜並沒有在皇宮待太久就離開了。
--
「父皇,這是按照唐女官的吩咐給您煎的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