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聽你的

傍晚。

默夜來到沙灘邊，又聽到了『叮叮叮』的聲音。

他將水和野果放在洞口，來到燕黎在鑿的石頭裡。

石頭已經被鑿了大坑，燕黎嫌坑不夠大，還在鑿著。

默夜：「……」突然想起，還不知道燕黎的名字。

將燕黎從村子帶回去，她因為飢餓陷入昏迷。

後面默夜沒時間去關心她，偶爾能看到她低著頭跟著村子里的雌性做事。

就有一次，她來到自己面前害羞說了句謝謝就跑。

族人不喜歡她，也沒問過她的名字，一直叫她外來雌性和丑雌性。

「你叫什麼名字？」

「哎喲，嚇我一跳。」

燕黎拍了拍胸口，站了起來，「燕黎，我怎麼突然對我名字感興趣了？」

「叫你的時候好叫點。」默夜問，「今天為什麼去村子大門？」

「說了，去炫耀啊。」

燕黎雙手放在石頭邊緣，之前的長發今天下午被她拿匕首削了，變成一頭清爽的短髮。

沒有頭髮的遮掩，默夜看清楚她的臉。

比他巴掌還小的臉，皮膚有些暗黃，但一雙烏亮清澈的眼睛藏著狡黠和慵懶，粉嫩的唇此刻翹起來。

靈動又可愛。

「什麼是炫耀？」默夜問出疑惑。

燕黎解釋：「就是，把自己有的，別人沒有的東西，拿到對方面前去炫耀，比如，你快餓死的時候，我拿著一塊肉去你面前吃，這種行為就叫炫耀。」

「我會搶了你的肉。」

「如果搶不到呢？」

「不會搶不到。」

默夜不覺得會輸。

燕黎嘆了口氣，「跟你解釋不清，只是打個比方，你都當真。」

「下次不要再去村子口煮吃的，大家不喜歡你。」

「好吧，下次我不這麼囂張。」

又是聽不懂的詞，默夜不想去深究。

「他們不喜歡你，可能會再趕你走，或傷害你，你盡量少些出現在族人面前。」

燕黎看向他。

囂張這種事，做一次就還想做第二次。

可是，默夜專門來告訴她這些，應該是離開后，那些獸人又說了什麼。

獸人們沒來找自己，也應該是默夜幫了她忙。

想了想，燕黎點頭，「行，聽你的，我盡量避開他們。」

默夜滿意頜首，大掌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去抓魚。」

「你去抓魚，我去抓螃蟹！」

燕黎一手撐著石頭的邊緣，雙腳一施力，身子輕盈地從坑裡出來，落在地面上。

「中午的那隻鳥，是你自己抓的？」

「是啊，那個鳥好吃不？肉又嫩又香。」

默夜點頭，那鳥肉的味道好到他現在都忘不了，「我抓不到。」他說。

「為什麼？」燕黎問，「因為不會飛？不會飛沒關係，我也不會飛。」

「體型小的凶獸感知危險能力強，在我們還沒靠近就已經逃跑，我們只能狩獵大很多的凶獸，它們感知弱，跑得也慢。」

燕黎想起第一次見面，他們扛著的那個百來斤重的未知凶獸。

「你要是喜歡吃，我可以多抓點。」燕黎亮出自己的貓爪，捏了捏爪子里的肉墊，「那些小型猛獸不用我去找它們，自己就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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