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如果我不呢?
彈幕更是集體歡呼。
【不要睡,不要睡,決戰到天亮。】
【麻煩這位主播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什麼今晚別出這個門,是今晚別想「休息」好嗎!】
【什麼破路你們都能開,好好看直播吧,小心房管封你號。】
蘇歲不理他們,直接帶著余殊年又開了一把。
這把蘇歲明顯帶情緒了,操作也因此受影響。
原本一槍,最多兩槍就能狙死的人,她現在拿著98k硬和對方狙了好幾槍都沒把人打倒。
在一旁看著的余殊年輕皺了下眉頭:「要不讓我來試試?」
蘇歲滿肚子的火氣,聽到余殊年這話,頓時就把氣撒在了他身上:「你來?要不我讓對面自己把頭摘下來,捧到你跟前讓你打?」
【好一個無情鐵嘴,狠起來連自己老公都噴。】
【殊神:我打了那麼多年的遊戲,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來來來,賭場開門,猜殊神幾槍能把對面狙了。】
余殊年掃了一眼彈幕,眸底的光暈逐漸濃郁:「如果我一槍把他狙死了呢?」
「那我喊你一聲爸爸。」蘇歲不屑的嗤笑道。
「喊爸爸倒是不必。」他可不想跟自己「閨女」談戀愛:「如果我一槍把他狙了,打完這把,你就給我乖乖的下播睡覺,可以嗎?」
「下播可以,但睡覺不行,我說了,今天一定要帶你吃到雞。」雖然她也沒指望余殊年真的能一槍把人給狙了,但還是把話說在了前頭。
沒想到余殊年卻毫不猶豫的應下:「好。」
「……」這麼爽快?
蘇歲挑了下眉頭:「那如果你不能一槍把人狙了呢?」
「隨你處置。」余殊年說著,便撿起了蘇歲扔在地上的98k,瞄準,一槍爆頭。
整個彈幕都在發問號,蘇歲更是一愣。
因為她就坐在余殊年旁邊,甚至可以說是盯著他開的那一槍。
動作乾淨利落,幾乎沒有一點卡頓,這簡直比她這個老手還要老手啊。
怎麼回事?
巧合還是意外?
還是她名師出高徒?
「只要這把吃雞,你就乖乖下遊戲睡覺是嗎?」不等蘇歲反應,余殊年的聲音已經傳來了。
「嗯。」蘇歲有點懵。
余殊年這話的意思怎麼好像是要帶她吃雞?
就憑他?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余殊年也不再多說,直接帶著蘇歲上了車。
雖說這把蘇歲的發揮有些失常,但他們運氣好,決賽圈就在附近。
只要趁其他人還沒到,先開車過去搶佔一個好位置,幾乎就是無懸念吃雞了。
余殊年的車子開得飛快,可身後還是有人追了上來。
眼看著對方越追越近,又想起上一把雙雙成盒的噩夢,蘇歲不禁有些著急,「快,我來開車,你去把胎打了。」
「?」余殊年當然明白蘇歲的意思,她是覺得這把他打得比較准,所以要他去把對方的車胎打爆,讓對方追不上來。
可這話聽起來……
【蘇歲,你這個渣男!!!】
【除了非不得已的情況,讓對象去做這種事情的男人都是不負責任的狗東西,姐妹們千萬警惕,不要在垃圾桶里找男朋友!】
【沒錯,女孩紙要自尊自愛,才能活得更加精彩。】
【嗚嗚嗚,心疼殊神。】
蘇歲顯然還沒察覺到自己剛剛的話在直播間里引起了多大的騷動,又和余殊年來了一波完美配合,終於成功吃雞。
看到「大吉大利,今晚吃雞」八個字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蘇歲又想起自己剛剛被一拳掄死的悲慘畫面,只覺得眼眶都熱了。
不過……
蘇歲在腦海里快速回想了一遍余殊年最後一把的操作,眸色頓時就深了幾分。
反應集中於0.12秒左右,卻幾乎能達到槍槍命中,甚至是一槍爆頭的地步。
這是新手?
送去當職業選手都不為過了!
就算是遊戲天才,也需要後天的努力和積累,絕不可能兩把就打到這種水平。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余殊年說謊了!
反應過來的蘇歲立刻轉頭朝余殊年看了過去:「殊神,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余殊年幫她下了直播,這才無辜的眨了眨眼:「什麼?」
「新手?不會玩?還想繼續裝傻?」蘇歲步步逼近,連漆黑的眸子里都染上了些許戾氣。
讓她教他?
還這麼拚命的保護他?
結果他居然是個高手?
什麼意思,把她當傻子耍嗎?
兩人本來就是挨著打遊戲的,現在蘇歲又一湊近,那強大的氣場頓時就朝余殊年壓了過去。
要是換了其他人,現在早就已經認輸求饒了。
可余殊年卻用舌頭頂了一下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我說是,你會相信嗎?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又打算怎麼辦?在這裡跟我打一架嗎?」
打一架就打一架。
正所謂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乳腺增生。
她今天就要讓余殊年這臭小子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什麼叫做爸爸不是好惹的。
想到這,蘇歲直接揪住了余殊年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推靠在了牆壁上,試圖用氣勢逼余殊年認慫。
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擠壓,空氣變得稀薄,視線卻越發清晰。
他的眉眼真好看,在清冷的月光下彷彿鍍上了一層釉色,叫人想要觸碰,卻又不敢觸碰。
他的皮膚也光滑,鼻子也挺翹,嘴巴……
就算是平時看起來硬邦邦的人,嘴唇摸起來也一定是軟軟的吧。
蘇歲暗暗的吞了下口水,嘴上的氣焰也不由軟了軟:「現在道歉還來得及,爸爸不會跟你計較的。」
「如果我不呢?」清冷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音。
聽得蘇歲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他在抖什麼?
怕她?
意識到余殊年有可能已經害怕了,現在的淡定只是強撐著而已,蘇歲就不禁覺得自己找回了場子,心情也舒暢了不少。
鬆開余殊年的衣領,拍了拍手:「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
而她鬆手的那一瞬間,余殊年也猛的鬆了口氣。
是,他害怕了。
甚至可以說,他差一點就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