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夏醫生的愛情(4)
藍玉那個時候或許還不知道自己的內心,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是留住母親,還是留住他。
她不知道,可當她簽字病危通知書的時候,她才恍然醒悟。
其實這個男人,無形之中已經成了她一生之中唯一的那個依靠。
她想要找的那個人是他,想要見的那個人是他,想要讓他陪在她的身邊。
他可以為她擋風遮雨,他可以為她奔走東西,他才是那個她一生的依賴。
可最初,她卻用不正當的手段欺騙了他。
他的感情世界,其實,如同他一樣,就像是一張白紙,白的透明,白的發亮,甚至是白的沒有一絲污點。
他給她的愛,是那樣的柔和,那樣的細膩,甚至是那樣的細水流長。
然而,這些,在當時她都看不到。
她第一次來到夏家時,夏爸爸和夏媽媽非常非常的喜歡她,給了她一個『家』的感覺。
她當時也是睡的這一個房間,夏圍鑲晚上衝過澡后,推門進來睡覺時,還被夏爸爸拽過去教育了一番。
夏爸爸說道,「即便人家女孩子來我們家過年,他也不能過去欺負她。」
夏家是講究禮數的人家,不能怠慢了她,不能讓她和她的家人覺得,他們家不重視她,畢竟,她是女孩子。
夏圍鑲那時候靦腆的笑了,可是,她給他發信息,他半夜還是過來了。
因為,她當時真的很害怕,雖說是在夏家,可外面總是放鞭炮,她真的很害怕,她從小就害怕放鞭炮。
那一夜,在他家,在他的懷裡,她睡得特別,特別的安穩,那時候,他也是像現在一樣的摟著她,呵護著她。
當然,在第二天,還是被他父親拉過去,狠狠的教訓了一翻。
他爸爸讓他們早點結婚,所以,在年後的2月14號,他們兩個人就結婚了。
那個時候的夏圍馨還比較小,總喜歡過來粘著她,因為她是妹妹。所以,她多多少少的總會讓著她一點。
可是,夏圍鑲不這樣,不是訓他妹妹,就是欺負他妹妹。
那時候,她會護著他的妹妹,說上他一兩句,他也不會生氣,反而,還會摟著她,輕聲說:「這貨不能慣著,不然,會被你慣壞的。」
她當時聽了他的這番評價,還有些不解。
後來,她把母親接到了這邊來,夏圍鑲開始給她的母親進行檢查,還讓她媽媽住在他們結婚時的那棟亮嘉別墅里。
媽媽顯然沒有見過這麼高檔的別墅,還有裡面的設置,她碰一下,都生怕那些東西會碰壞,賠不起。
白天總是小心翼翼的,見到夏圍鑲就更是謹慎不已,一直拘束的很。
夏圍鑲出去上班時,她總是擔心,拉著她的手不停的問,「藍兒啊,你真的嫁給了他,這怎麼能成呢?他得的獎狀比你都多,媽媽又不是瞎子,看的見。這個男人這麼有錢,還是個醫生,你不怕有一天,他把你給拋棄了。」
可是,夏圍鑲卻用實際行動,讓藍媽媽放下了所有的顧慮。
那段時間,藍玉知道,她媽媽過得實在是太壓抑了,她就連擇菜的時候,都變得小心翼翼的,讓她看了都想笑。
她還教給她,讓她好好的照顧好夏圍鑲,她連跟夏圍鑲說話,都是一句一個夏醫生,一句一個夏醫生的叫著。
夏圍鑲找到了保姆,來照顧她,她不習慣,見到保姆,也不好意思去指使,能自己做的事,絕對不讓保姆去做。
藍媽媽後期的時候,由於緊張和操勞,她累的趴在了沙發上,卻不敢去躺著,只是怕把沙發給弄髒。
保姆給沙發上鋪了一層沙發墊子,她還是不去。
那一次,夏圍鑲發了一次火,把保姆都給訓哭了。
他氣的是,保姆沒有好好的照顧藍媽媽,還讓她睡在地上,趴在沙發上。
晚上的時候,他攬著她對她說:「他好心疼。」
那樣簡單樸實的四個字,讓她紅了眼眶,他能視她的母親為母親,讓她好感動。白天,看到他為了母親的病,四處奔波,找資料,翻病歷,寫總結……
那段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能是壓力大,也可能是睡不好,她總覺得噁心。
夏圍鑲還誤以為是她懷孕了,對她又格外的體貼照顧。
現在想想,他當時真的很辛苦,巴不得把自己一個人分成幾份,來對待他所在乎的人。
雖然後來,她沒有懷孕,可他依舊沒有說什麼,還讓她更加註意保暖,她就這樣陷下去了,真的就這樣愛上了他。
她想著就這樣跟他過一輩子挺好,可直到有一天,保姆對她說:「先生,回來了,喝了好多酒,身上還有煙味兒,把自己關著書房裡。」
她直到他喝酒,從來都不會喝醉,而且,從來不抽煙。
那一次,她聽到這話,她簡直慌了,她推開門以後,看到他半躺在椅子上,面前的醫書被他弄得亂七八糟,她只是伸手一碰,就被他反手抓住了手腕。
「藍兒」他輕聲呼喚著她。
她慢慢的靠近了他,「老公,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夏圍鑲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他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從書桌下面,拿起了一瓶酒,擺在桌子上,還拿了喝水的杯子,倒上了大半瓶酒。
「藍兒,下班回家了?老公,高興,高興!」
應該是他發現,她的私人賬號里,她所發的那一條信息吧!其實,她只發過那一條,那也只是她一時的感觸,畢竟,她一個人在那樣的情況下,把霍黎郁從D城送到棠川,她考了這麼多年的駕照,還真的沒用過。
那是她第一次這麼大膽。
「喝了。」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讓她喝酒,她拿起杯子只喝了一口,就受不了,那個酒精的味道了,咳咳的嗆了兩口,她沒有在喝下去。
可他卻拿起來,仰頭全部喝掉了,她知道,那是他心裡難受。
書房外面,又是她的母親,他說不出來。
那一次,他狠狠地要了她,是他們有史以來,第一次最狠的,他似乎把所有的恨,還有怨,都凝結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