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夏醫生的愛情(7)
夏圍鑲已經趁機看過,藍玉發過來的信息內容了,所以,他現在也沒什麼驚慌之處。
「是不是你的小妻子,催你回家吃飯了?」
「嗯,她的確是有點著急。」
薛佳看著他,「唉,師哥,講真的,我在國外學習這麼多年,還沒見你除了醫學之外,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的?」
「專心工作,寫好重點,少談論我的家事。」
「你拉吧你,剛剛我看見你對著手機發獃呢,還不讓我說。跟我講實話,今天在實驗室被你趕出去的那個女孩,瘦瘦的,是不是你的妻子啊?」
夏圍鑲翻著旁邊厚厚的醫書,不作聲。
薛佳看到他的樣子,就知道他默認了。
「我特意看到了她,今天,她還跑過去想要上你的車,我先上去了。她拉開的是副駕駛的車門。天哪!我當時嚇死人,要知道,副駕駛這是一個多麼敏感的字眼。不然,我就完了。」
夏圍鑲依舊翻著書,置若罔聞。
「她看我的眼神,簡直了,滿眼都是驚奇,還有說不出的滋味。那個小眼神,師哥,我跟你說,讓我看了都心疼。我是不是做錯事了?你看看你後排的座位上,都是書還有醫療器材,我這也不是沒有辦法嘛。對了,要不要我幫你解釋你一下,你別回去跪榴槤。」
夏圍鑲翻看著面前的書,不由的輕哼了一聲,她會在乎嗎?
她還讓他跪榴槤,她恐怕都不會在乎他在外面做什麼吧?
「專心查資料,好好工作。」
「師哥,我說的是真的,你看看你一天到晚的在實驗室忙,下班還要看這些病歷,查資料的,你那個柔柔弱弱的妻子,她一個人在家肯定會胡思亂想。到時候,你可就要完了。再說了,柔弱的女人惹人憐愛,長的也不醜,我看著挺標緻的。別因為你的冷落,讓人家多想,要麼我給你說說。」
「不用。」
終於,夏圍鑲回應了一下,有關他家庭方面的事。
薛佳湊過去,「師哥,你的感情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夏圍鑲的手機,『嗡嗡』的又開始震動了起來。
他並沒有看手機,都知道是誰發來的信息。
薛佳看著他的臉色,「師哥,說實話,我若不是跟馨兒是同學,我都不會幫你這個忙。馨兒跟我說,她的大嫂是個柔情似水的女子,有著江南風味的美。我一開始還不信,今天見了果然不一樣。你說說你吧,你這麼大了,能娶到一個這麼柔和的女孩子,還真是好福氣。就是她媽的這個病,有點複雜,還好不是什麼遺傳病,不然,你的下半輩子可怎麼過。」
夏圍鑲的目光雖然一直在書上,可他的耳朵可不再書上,他的耳邊忽然就落入了這樣的字眼。
對啊!
他若是對藍玉說,她母親的病,極有可能會『遺傳』的話,那她還會不會想郁哥了?
這段時間,郁哥找不到時憶婷,時憶婷的突然失蹤,藍兒又整天在郁哥的眼皮子底下工作,他們兩個人,一個沒有女人,空虛寂寞。
一個呢?又整日柔情似水的,幾乎滿腦子都想著他。
這樣的日子下工作,自然是少不了接觸的,那他們之間的感情,難免會因為某件事,或者是某個瞬間,產生別樣的情愫。
若是我回家,對著藍兒說,她母親的病,會遺傳,那她就會永遠的離不開我。
反而更會依賴我。
那她對郁哥之間的那些想法,終究,都是子虛烏有的空想。
夏圍鑲想到這裡,他猛然合上了書,起身,「你把這些,這些還有那些資料,全部整理出來,然後,明天送我辦公室。」他伸手指了一大堆。
薛佳的眼睛都圓了,「不是吧!師哥,你太過分了吧?我告訴你,天才也幹不了這麼多事吧?我就算是跳級學醫,也不至於被你這樣壓榨。我會死掉的,我還這麼年輕,還沒談過男朋友,我剛看上一個男神,還沒來得及表白,我就……」
「你給我閉嘴,趕緊整理。」
「靠!這要等到夜裡十二點,你還讓不讓我睡覺了?再說了,明天我導師那邊,還要文件呢?」
「努力學就是了,這對你以後從業,有好處。」
「師哥,你簡直太過分了。」
「第一手的資料,最好不要經過他人,懂嗎?為人醫者,要有自己的判斷,不然,你以後怎麼判斷病情。」
「師哥,你好兇殘,我祝你回家跪鍵盤!」
夏圍鑲沒理會她,而是,抄近路回到了家。
即便是他抄了近路,回到家時,也是九點半了,藍媽媽一邊用足浴盆泡腳,一邊在看電視,她等著電視演完這一點,就去睡覺的。
現在看到夏圍鑲進門了,「圍鑲,回來了?」她趕緊抹腳,把水端走。
藍玉從衛生間走出來,她看到夏圍鑲回來,趕緊過去為他脫去外套,在她的手脫外套時,看到了他襯衫上的一根長發。
這根長發有點黃,她的頭髮很黑,她一眼就看出這不是她的頭髮,而且,她今天上車時候,看到坐在他車上副駕駛位子的那個女孩,頭髮就有點黃。
她怔怔的看著夏圍鑲,久久沒說話。
倒是,藍媽媽笑著過來說道:「圍鑲,你有沒有吃飯啊?媽燉了你愛吃的排骨湯,現在去給你熱熱哈。」
藍玉抬手從他的襯衫上,取下了那根長發,她的手顫抖的舉到夏圍鑲的眼前,嘴唇都跟著顫抖起來,夏圍鑲本也沒有在意,一根頭髮而已,可能是他今天開車,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薛佳受到慣性的影響,沒有控制住,往他身子這邊靠了一下,粘上來了。
她:「……」
這若是換在以前,他定然會解釋千遍,萬遍,甚至會對她發誓,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可現在,他卻一點都不想解釋。
不過,看到她舉著頭髮,還有她質問的眼神,倒是讓她感到有些意外。她既然這麼不喜歡他,接近他,又是為了她母親的病,為何?還要這般在乎這些細節呢?
「你介意?」他刻意傾身貼在了她的耳朵,低聲問道。
。